AH,THIS!
江夏堂譯
第八章:最高的頂峰
一九八零年一月十日上午在佛堂
第一個問題
OSHO,意識覺知比愛有更高的價值嗎?
VIRENDRA,最高的頂峰是所有價值觀的頂點:真理、愛、意識覺知、真實、整體。在最高的頂峰,它們是不可分割的。它們只有在我們無意識的黑暗山谷中才是獨立分開的,只有當它們受到污染,與其他事物混雜在一起時才是獨立的。當它們變得純潔的時候,它們就合而為一了,越是純潔的人,就越接近對方。
例如,每一種價值觀都存在於許多維度上,每一種價值觀都是由許多個梯級組成的階梯。愛是欲望——最低的一級,它觸及地獄,愛也是祈禱——最高的階梯,它觸及天堂。而在這兩者之間,還存有許多容易辨別的維度。
在欲望中,愛只占百分之一,而百分之九十九是其他的東西:嫉妒、自我、佔有欲、憤怒、性欲。它更多的是物理性的,更多的是化學性的,它沒有比這更深的東西了。它很膚淺,甚至連皮毛層的深度都沒有觸及。
當你走得更高的時候,事情會變得更深,它們開始有了新的維度。原本只是生理學的東西,開始有了心理學的維度。原本只是生物學的東西,開始變成心理學。我們與所有的動物分享生物學,但我們並沒有與所有的動物分享心理學。
當愛變得更高,或更深,這是一樣的,然後它開始有一些靈性的東西在裡面。它就變得玄之又玄。只有佛陀,克裡希納,基督,他們才知道這種愛的品質。
愛有不同維度,其他價值觀也是如此。當愛是百分之百的清淨時,你無法區分愛和意識覺知,那它們就不再是兩個了。你甚至不能區分愛與上帝,它們不再是兩個了。因此,耶穌說上帝就是愛。他使它們成為同義詞。這裡面有極大的洞見。
在週邊邊緣,一切都顯得獨立於其他事物,在週邊邊緣,存在是多樣性的。當你接近中心時,多樣性開始消融、溶解,而一體性開始出現。在中心,一切都是一體的。
因此,你的問題,VIRENDRA,只有當你不瞭解愛和意識覺知的最高品質時,才是相關的。如果你能瞥見珠穆朗瑪峰和最高峰,那麼這個問題就變得絕對不相關的。
你問:意識覺知比愛有更高的價值嗎?
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兩種價值。這是從山谷通往山頂的兩條不同的路。一條路是意識覺知、靜心之路:也就是我們這些天一直在談論的禪宗之路。而另一條是愛的道路,是奉獻者的道路、BHAKTAS、蘇菲的道路。當你開始旅程時,這兩條道路是分開的,你必須做出選擇。無論你選擇哪一條,都會通向同一個高峰。而當你接近高峰時,你會驚訝地發現:另一條路上的旅行者也正在向你靠近。慢慢地,這兩條路開始相互融合。當你到達終點的時候,它們已經合二為一了。走意識覺知之路的人發現愛是他覺醒的結果,是副產品,是意識覺知的影子。而走愛的道路的人發現意識覺知是愛的結果,是愛的副產品,是愛的影子。它們是同一個硬幣的兩面。
記住:如果你的意識覺知缺乏愛,那麼它還是不清淨的,它還沒有如實知見到那百分之百的清淨。它還不是真正的意識覺知,它一定不混雜著無意識。它不是清淨的純粹之光,你的內在一定有一些黑暗的角落還在蠢蠢欲動,還在發揮作用,在影響,在支配著你。如果你的愛是沒有意識覺知的,那麼它就不是愛。它一定是很低級的東西,更接近情欲而不是祈禱的東西。
所以,如果你遵循意識覺知的道路走,就讓愛作為一個標準吧!當你的意識覺知突然綻放出愛的時候,你就完全清晰地如實知見到意識覺知已經發生了,三昧已經成就了。如果你遵循愛的道路,那麼就讓意識覺知作為一個標準,作為一個試金石來發揮作用。當突然間,不知從何處來的,在你的愛的中心,一個意識覺知的火焰開始升起,完全如實知見到……。狂喜!你已經回到家了。
第二個問題
OSHO,為什麼神聖經典的知識不能幫助我們找到真相?
曼妮莎,知識不是你的,這就是原因。它是借來的。那你能借到真相嗎?真相是不可轉讓的,沒有人可以轉讓給你。即使是一個活著的師父也不能將它轉讓給你。你可以學,但不能教。那麼,死的經典,無論它們多麼神聖,該怎麼說呢?它們一定是來自某個原始的源頭,某個師父、某個覺醒者一定是它們的源頭——但現在它們只是文字。它們只是關於真相的文字,關於真相的資訊。與克裡希納在一起,與讀《薄伽梵歌》是截然不同的事情。與默罕默德在一起,與他的存在相契合、相和諧,與他的存在相交織,讓他的存在來激起和感動你的心,這是一回事。而僅僅是讀《古蘭經》,是一種很遙遠的呼喊,它是山間的回聲。它不是真相本身,它是一種倒影,是湖中倒映著的滿月。如果你跳進湖裡,你是到不了真實月亮那裡的,事實上,如果你跳進湖裡,連倒影也會消失。神聖經典只是倒影遙遠真相的鏡子。
《吠陀經》已經存在至少五千年了,它們所倒影的是五千年前的東西。鏡子上聚集了許多灰塵,許多解釋、評論——這就是我所說的灰塵的意思。現在你不可能確切地知道《吠陀經》說了什麼,你只知道評論、解釋,成千上萬人。有一堵厚厚的評論牆,不可能就這樣將它擱置在一邊。你將只知道關於真相的知識,不僅如此:你將知道根本沒有經歷體驗過的人的評論和解釋。
知識的傳授是為了其他目的。是的,有可能傳授關於世界的知識,因為世界在你之外,它是客觀的。科學就是知識,科學這個詞本身就是知識的意思。但宗教不是知識。
宗教是體驗——原因很簡單,它的全部關注點是你的內在性,你的主體性,而這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得到,沒有其他人可以得到。你甚至不能邀請你的愛人進入你的內在。在那裡,你是完全單獨的——而真相就在那裡。
知識會不斷增強、裝飾、豐富你的記憶,但卻無法充實你的存在。你的存在是一個截然不同的現象。事實上,知識會造成障礙。一個人必須解除掉自己所學到的一切知識——只有這樣,才會達到存在。一個人必須是純真的。「不知」最親切。知識會創造距離。
曼妮莎你問我:為什麼神聖經典的知識不能幫助我們找到真相?
原因很簡單,如果你積累了知識,你就會開始相信結論。你已經在沒有如實知見到真相的情況下得出結論,而你的結論將成為最大的障礙。真相必須在完全赤裸的、完全清淨的、在寂靜中、在純真的狀態下,在孩子般的驚奇和敬畏中接近,不是已經知道了,不是滿腦子都是所謂的知識的垃圾,不是滿腦子都是《吠陀》、《聖經》和《古蘭經》,而是完全靜默……沒有任何頭腦思想,沒有任何結論,對真相一無所知。當你以這種方式接近時,真相就會突然顯現出來。真相就在此時此地顯現出來:「啊,就是這個!」一種偉大的喜悅開始在你的內在發生。
真相不是與你分離的,它是你內在深處的核心。所以你不需要向任何人學習。那麼師父的作用是什麼?
師父的作用是幫助你放下你的知識,幫助你解除知識,幫助你去除條件作用的狀態。你的知識意味著你會一直透過一個簾子去看,而那簾子會扭曲一切。而知識是死的。需要意識覺知,需要如實知見到,需要如實觀照到的狀態,但不需要知識。你怎麼能透過死人去如實知見到活人呢?
一個人走進了一輛非常擁擠的公車。過了一會兒,他拿出他的玻璃假眼,將它扔到空中,然後又放回去。十分鐘後,他又拿出玻璃假眼,拋向空中,然後又放回去。
他旁邊的那位女士嚇壞了。她哭著說道:「你在幹什麼?」
那人說道:「我只是想看看前面有沒有空的座位。」
知識就是這樣:一隻玻璃假眼。你看不透它,也不可能看穿它。
放下你所有的結論——印度教、基督教、穆斯林、耆那教、猶太教。放下所有強加給你的知識。每個孩子都被毒害了——被知識所毒害,被父母、社會、教會、國家所毒害。每個孩子都被從他的純真,從他的不知不覺中所分散。這就是為什麼每一個孩子,慢慢地,變得如此沉重,以至於他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樂趣,所有的狂喜,他變得像人群一樣,成為人群的一部分。
事實上,當一個孩子完全被你所灌輸制約的時候,你會非常快樂,你稱之為「宗教教育」,你非常快樂,因為這個孩子已經進入了他父母的宗教。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你摧毀了他自己去如實知見到的能力。你摧毀了他的真實性。你摧毀了他寶貴的純真。你已經關上了他的門窗。現在他將過著封閉的生命。他將活在內在的黑暗中,被各種愚蠢的理論、思想體系、哲學、意識形態所包圍。他將迷失在言語文字的叢林中,他將無法輕易走出這片叢林。
即使他遇到了一位師父,如果他遇到了一位佛陀,那麼他也需要許多年才能解除知識——因為知識幾乎成了你的血液、你的骨骼、你的骨髓。違背你自己的知識似乎是在違背你自己,你的傳統,你的國家,你的宗教。你好像是個叛徒,好像你在背叛。事實上,你的社會背叛了你,污染了你的靈魂。截止到目前為止,每個社會都在這樣做,而且每個社會都非常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這就是為什麼很難找到一個佛陀,也很難從社會給孩子設置的陷阱中逃脫。而孩子是如此沒有意識,他很容易受到制約,被催眠。在寺院裡,在教堂裡,在學校,學院,大學裡都是這樣。它們都是為過去服務,而不是為未來服務。它們的功能是延續過去,死去的過去。
我在這裡的工作正好相反。我在這裡不是為了延續過去,因此我反對一切知識。我完全贊成學習,但是學習意味著純真,學習意味著開放,學習意味著接受。學習意味著對真相的無我主義的態度。學習意味著:「我不知道,我已經準備好了。」知識意味著:「我已經知道了。」知識是社會在人們心中製造的最大的欺騙。
我的職責是為未來服務,而不是為過去服務。過去已不復存在,但未來每時每刻都在到來。我希望你變得純真,能見者、知情者——而不是知識淵博——正知、覺醒,而不是沒有意識覺知地執著於結論。
第三個問題
OSHO,為什麼我花了這麼長時間才得到它?
PANKAJA,這是因為你的知識。PANKAJA寫過許多書,她是一位著名的作家。而在這裡,我將打掃衛生的工作交給了她。剛開始的時候,這對她的自我傷害很大。她一定是希望有一天能獲得諾貝爾獎吧!而她一直在想,她在這裡做什麼呢?她的書得到了讚揚和讚賞,我沒有給她一些滋養她自我的工作,而是給了她很傷自我的工作:清潔道場的廁所。這對她來說是很難接受的,但她是一個勇敢的靈魂,她接受了。而慢慢的她也變得輕鬆了。
PANKAJA,這對你而言並不特別,每個人都需要時間。你在生命中越是成功,你就越是需要時間來獲得它,因為你的成功只不過是一個支撐物,一個自我的新支撐物——而自我是障礙。自我必須被粉碎,徹底被連根拔起,被打碎掉,被燒毀掉,所以沒有什麼殘留下來。這是一項艱巨的工作,艱苦的工作。
有時候師父看起來很殘忍。但是師父不得不殘忍,因為他愛你,因為他對你有慈悲心。一開始可能顯得很矛盾——因為如果你有慈悲心,那麼你就不能殘忍。這就是工作的複雜性:如果師父真的有慈悲心,他就不能慈悲任何滋養你自我的東西。
所以我一直在以各種方式粉碎PANKAJA的自我。她一直在哭,一直在流淚,一直在抓狂……但慢慢地,事情都解決了。暴風雨不再了,一片寂靜。
事實上,如果你想起你過去的往期生命——如此漫長的睡眠,如此漫長的夢境——那麼僅僅在這裡和我呆上兩三年,如果寂靜已經開始滲透於你的存在,那就不是很長的時間了。即使在三十年後發生,那也算很快地發生。
許多人來問我:「OSHO,我的頓悟什麼時候會發生?」我說:「很快」——但請記住我說的「很快」是什麼意思。它可能需要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但那算是很快的。看看你們漫長的黑暗之旅,如果在三十年內我們能創造出光明,那真的是最快的了。但是事情發生的速度要快得多。每一種情況都在這裡被創造出來,所以進程可以被加快。現在還不算太晚,PANKAJA,還為時過早。而且我可以看到變化的發生。春天已經不遠了,第一朵花已經出現了。事實上,這是你的天命,但你用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才到我這裡。在你來找我之前,你所做的事情並不是你真正內在的一部分,這只是一次頭腦的旅行,因此並不是一種滿足。你可以成功,出名,是的,這是有可能的。但那不會是一種滿足,也不會是一種深深的喜悅——因為除非屬於你心靈的東西開始生長,否則滿足是不可能的,實現也是不可能的。
現在你走上了正確的道路。現在事情會以更快的速度發生。速度也是累積的。如果你看過春天,先是只有一朵花開,然後是幾十朵花,再是幾百朵花,然後是幾千朵花,然後是幾百萬朵花一齊綻放……。
就像在靈性成長中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每個人都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在黑暗中摸索。有人成為詩人,卻不知那是否是他的天命,他內在真正的渴望。有人成為音樂家,卻不知那是否能滿足他的一生。有人成為畫家……。而人們必須成為某種東西,需要有所作為,必須做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所以人們不斷地去摸索,他們變成了某種東西。
你很幸運,PANKAJA,你開始意識到你所做的並不是真正的你。有許多不幸的人——在他們的一生都白白浪費之後,他們才意識到他們所從事的並不是他們真正的工作。他們在做別人的工作。
我聽說過一位著名的外科醫生,世界上最著名的外科醫生之一。他要退休了。即使到了七十五歲,他的手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他在七十五歲的時候還可以做腦部手術了,他的手還沒有顫抖。
每個人都很快樂——他的弟子、學生、同事——他們都在慶祝。但他很悲傷。有人問他:「你為什麼悲傷?你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腦外科醫生。你應該高興才對!」
他說:「是的,我應該高興,我也這麼認為,但是我能做什麼呢?我一開始就不想成為一名著名的外科醫生。我想成為一名舞者——我是你能找到的最差勁的舞者。我父親強迫我做一名外科醫生——他說得對,因為跳舞能讓你得到什麼?這個想法在他眼裡是愚蠢的,所以他強迫我當外科醫生。我成為了一名外科醫生,我成名了。現在我要退休了,但我很難過——我的一生都白費了。我一開始就不想成為一名外科醫生,所以誰在乎我是否出名?我很想成為一名優秀的舞者,即使是不知名的,不為人知的——那也足夠了。」
在審問一名嫌疑犯時,警官翻了那人的資料夾。
他說:「我在這裡看到,你以前有過一系列的逮捕記錄。這是持械搶劫、闖入、性侵犯、性侵犯、性侵犯……」
重罪犯謙虛地回答說:「是的,警官,我花了一點時間才發現我最擅長做什麼。」
PANKAJA,你來得正是時候。歡呼吧!慶祝吧!事情已經開始發生了。你來的時候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現在你變得柔軟如花。春天不遠了。
第四個問題
OSHO,大多數宗教對工作都持消極態度,好像工作是一種懲罰和勞動,而不是靈性上的。你能不能跟我們多談談工作的事?
PARMANANDA,佛陀一直都是肯定生命的,但後來出現的宗教都是否定生命的。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但有一些事情必須被理解——為什麼它會發生在第一個地方。這種情況一次又一次地發生。
似乎佛陀一開口,就一定會被誤解。如果你不理解他,沒關係,但人們不會就此甘休:他們會誤解他——因為人們不能容忍自己不理解的想法。誤解總比不理解好,至少你有某種理解。所有的佛都被誤解了,被曲解了。無論他們所代表堅持的是什麼,一旦他們走了,就會被遺忘,而恰恰相反的東西被組織起來了。
耶穌是一個熱愛生命的人,一個非常肯定的人,但基督教是否定生命的。《奧義書》的先知們絕對是肯定生命的人,他們非常熱愛生命,但是印度教是否定生命的,佛教和耆那教是否定生命的。只要看看大雄的雕像,你就會發現,他一定是愛自己的身體,他一定是熱愛生命和存在。他是如此地美麗!關於大雄,有人說,有可能以前從來沒有、以後也沒有比他更美的人在世上出現過。但是你看看耆那教的僧尼們,你會發現他們是最醜的。
發生了什麼事?
佛陀是非常肯定生命的。當然,他並不肯定你的生命,因為你的生命根本就不是生命,而是變相的死亡,他譴責你的生命,但他肯定真正的生命,永恆的生命。但這就是他被誤解的原因,他對你虛假生命的譴責,被人們曲解為是對真正生命本身的譴責。而沒有人在意他是在肯定生命——真正的生命,永恆的生命,神聖的生命,覺醒的生命。這才是真正的生命。你有什麼值得肯定的生命?這只是一次噩夢般的經歷。但佛教徒——佛教的僧尼們——卻一直活在對生命的對抗中。
PARMANANDA,正是因為這種誤解,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我可以看到它發生在我身上。無論我說什麼,都會被全世界的人立刻誤解。我真的很享受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不知為何似乎很自然。當你說一些話的時候,你可以肯定它會被誤解,原因很簡單,人們會根據自己的想法來解釋它。而他們的心已經處於昏睡中。他們是在睡夢中聽到的,他們不能正確地聽到,他們不能完整地聽到整個事情。他們聽到的只是一些片段。
即使是像P.D.鄔斯賓斯基這樣和葛吉夫生活多年的人,也無法聽到完整的教學內容。當他寫了一本著名的《尋找奇跡(IN SEARCH OF THE MIRACULOUS)》的書,並將它給他的師父喬治·葛吉夫看時,他說:「這本書很美,但它需要一個副標題:一個未知教學的片段。」
鄔斯賓斯基說:「但為什麼呢?——為什麼是一個未知教學的片段?」
葛吉夫說:「因為這些只是片段。我告訴你的話你還沒有完全聽到。你寫的東西都很美……」
鄔斯賓斯基真的是世界上有史以來最有寫作技巧的作家之一,非常有藝術性,很有邏輯性,是一位元出色的文字藝術家。
所以葛吉夫說:「你寫得很好,寫得很漂亮,但這些只是片段——這些片段不能揭示真相。相反,它們會隱藏。所以稱之為:未知教學的片段。教學始終是未知的。你只是偶爾在這裡和那裡有一些瞥見,你將所有這些瞥見拼湊在一起,你以某種方式將它們拼湊成了一個整體,但這不是真相,不是真正的教學。」
鄔斯賓斯基明白。因此,這本書仍然有副標題:一個未知教學的片段。
對普通人該說些什麼?鄔斯賓斯基不能被稱為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事實上,正是因為他,葛吉夫才聞名於世,否則可能沒有人聽說過他。他自己的作品很難理解。世界上很少有人讀過他的書——這些書很難以讀懂。葛吉夫的寫作方式讓你很難理解他在表達什麼,想表達什麼。句子沒完沒了……當這些長句結束的時候,你已經忘記了開頭了!他用的是他自己發明的、不存在的語言文字,沒有人知道這些語言文字的含義。沒有字典有這些詞。事實上,它們以前從未存在過,是他發明的。
而且他寫得很枯燥,如果你患有失眠症的話,這些書是不錯的,這些書。你最多讀三到四頁,你就一定會睡著。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人將他的書從頭讀到尾。
當他的第一本書第一次出版時——《所有和一切》——前一百頁已經剪開了,剩下的九百頁還沒有剪開。並在賣書時附上一張紙條說:「讀完前一百頁,即導言部分。如果你還想看,那麼你可以打開其他的頁面。否則就將書退了,將錢拿回來。」即使要讀這一百頁,也是非常困難的。這是一種裝置。它需要極大的意識覺知來閱讀。這本書不是為了告訴你一些事情而寫的,這本書只是為了讓你意識覺知到的一種裝置。只有當你非常有覺知,如果你有意識地決定:「我必須從頭到尾看一遍,我不會睡著,也不會停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無論我的想法是什麼,我都要將它看完。」如果你做出這個決定……。而要保持一千頁這樣的無稽之談是非常困難的。是的,這裡和那裡都有美麗的真相,但只有通過許多無稽之談才會遇到這些真相。你會找到寶石的,但它們是很少的。偶爾你會遇到一顆鑽石,但為了這個,你必須讀五十到六十頁非常無聊的書。
我看過成千上萬的書,但葛吉夫的書非同一般,我還沒見過誰能創造出這麼無聊的東西。但他是故意這麼做的,這是他的方法。如果你去見他,他會告訴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他面前大聲地讀五十頁他的書。那是最大的任務!你一個字也不懂,一句話也不懂,一直讀下去,他就坐在那裡看著你。你要完成五十頁,就可以點化你為弟子。如果你不能完成這個簡單的任務,那麼你就會被拒絕。
鄔斯賓斯基使他聞名於世,但即使是鄔斯賓斯基也無法觸及他教學的核心——只有片段。他只理解了一部分。
並且要永遠記住:真相不能被分割成片段,你不能只理解其中的一部分。要麼你理解真相的全部,要麼你根本不理解它。但很難坦誠「我不懂」這一事實,而有知識的人——學者、教授——他們不能接受他們不懂的事實,所以他們不斷曲解。
而最致命的曲解是,所有肯定的教義都變成了否定的教義。事實上,你生活在消極的黑暗中。當佛陀說話時,他是從積極的光明狀態中說話的,當他的話傳到你那裡時,已經到了消極的黑暗中。你的消極黑暗改變了那些話語的顏色,改變了那些話語的意義,改變了那些話語的內涵,改變了那些話語的細微差別。然後你創造了教會。你創造了基督教、印度教、穆斯林、耆那教,你創造了各種「主義」,你創造了各種各樣的宗教。
是的,PARMANANDA,大多數宗教對工作持消極態度,因為他們反對生命。因此,他們不能為工作,他們不能有創造力。他們教導放棄生命——他們怎麼能教導創造力?而且他們不斷灌輸生命是一種懲罰,那麼他們怎麼能說生命是靈性的呢?你正在為你過去世的業因果而受到懲罰,這就是你出生的原因。這是一種懲罰——就像在蘇聯,如果你受到懲罰,你就會被送到西伯利亞去。
在英國統治印度的日子裡,如果有人要受到真正的懲罰,他們會將他送到遙遠的島嶼上:安達曼,尼科巴。環境惡劣,一點也不健康,沒有生活設施,什麼也不長,艱苦的工作。這就是懲罰。所有這些否定生命的宗教都直接或間接地告訴你,這個地球就像安達曼和尼科巴,或者像西伯利亞,而你們是囚犯。你被扔到這裡,被扔到生活裡,接受懲罰。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生活不是監獄,而是一所學校。你被送到這裡來學習,你被送到這裡來成長。你們被派來這裡是為了變得更有意識覺知,更清醒。這個地球是上帝的一個偉大的裝置。
這是我對待生命的態度:生命不是一種懲罰,而是一種獎勵。你所得到的獎勵就是得到一個很好的機會去成長,去如實觀照,去如實知見,去領悟,去體驗。我將生命稱為靈性生活。事實上,對我來說,生命和上帝是同義詞。
第五個問題
OSHO,為什麼印度人認為他們比其他人更有靈性?
JOHN,請原諒可憐的印度人。他們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炫耀。你可以炫耀其他的東西:金錢,權力,原子彈或氫彈,飛機,你們曾在月球上行走過,你們已經洞悉了生命的秘密,你的科學,技術,你可以炫耀你的富裕。貧窮的印度沒有什麼可炫耀的,它只能炫耀一些看不見的東西,所以沒有必要去證明。靈性就是這麼一回事,你可以吹噓它,但沒有人可以證明它,沒有人可以反駁它。
幾千年來,印度飽受饑餓、貧窮之苦,以至於它不得不將其合理化。使它合理化,以至於貧窮是靈性上的東西。印度的靈性者放下了所有的舒適,成為窮人。當他成為窮人的時候,印度人才承認他是靈性的。如果他不變得貧窮,他怎麼會是靈性的呢?
貧窮已經成為印度靈性的基礎。你越窮,你就越有靈性。即使你身體不健康,那也有利於你的靈性,這顯示出你對身體的漠視。折磨你的身體,禁食,不吃東西,不滿足身體的需要,你在做一些靈性上的工作。
因此,你會看到印度所謂的靈性者,他們中的許多人看起來身體有病,處於深深的痛苦中,處於自我折磨中,他們的臉色蒼白,因為禁食。但如果你問他們的弟子,他們會說:「你看,我們的聖人臉上的金色光環多好啊!」我認識這樣的人——只是臉上有狂熱的光環,沒有其他的。但他們的弟子會說:「金色的光環——這就是靈性!」
KEYSERLING伯爵在他的日記中寫道,當他來到印度時,他第一次明白貧窮、饑餓、健康不良,這些都是靈性的必要條件。這些都是合理化的說法。而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比別人高,比別人優越。
現在,印度人沒有其他辦法來宣示他們的優越性。他們不能在科學、技術、工業上競爭,但他們可以在靈性上競爭。他們更能禁食,忍饑挨餓。幾千年來,他們一直在練習挨餓,所以他們已經非常習慣於挨餓,禁食對他們來說很容易。
對於美國人來說,去禁食是非常困難的。一天吃五次——這意味著幾乎一整天你都在吃東西——我還沒有計算你在這期間所吃的東西……。對於美國人來說,禁食是困難的,但對於印度人來說,這幾乎成了自然。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它。身體有巨大的自我調節能力。
印度人可以坐在烈日下,幾乎是在太陽光的直射下處於暴曬狀態,不受干擾。你不能坐在那裡——你已經習慣了空調。印度人可以坐在寒冷的天氣裡,赤身裸體地坐在喜馬拉雅山上。你不能,你已經習慣了集中供暖。身體變得習慣了。
然後印度就可以宣稱:「這就是靈性。來和我們競賽吧!」而你無法競爭。當然,當你無法競爭時,你就必須向印度人低頭,你必須接受他們一定有一些跡象。沒有跡象,什麼都沒有,只有漫長的貧困歷史。
在非洲中心的一個食人族部落裡,酋長夫人到當地的肉鋪去為丈夫的晚餐尋找一根上好的肋骨。挑選貨物時,她問屠夫:「那是什麼?」
屠夫回答說:「那是一個美國人,每磅七十美分。」
「那麼,那這個呢?」酋長夫人問。
屠夫回答說:「那是一個義大利人,一磅九十五美分。他有點辣。」
酋長夫人問,「還有,角落裡的那個怎麼樣?」
屠夫回答說:「他是印度人,一磅兩美元。」
酋長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氣說:「兩美元一磅?為什麼這麼貴?」
屠夫答道:「好吧,酋長夫人,你有沒有試過清洗印度人?」
但這已經成為靈性。你知道嗎?——耆那教僧侶從不洗澡。洗澡被認為是一種奢侈。他們不刷牙,這被認為是一種奢侈。現在,在耆那教的意義上,要想成為靈性的人,你必須停止洗澡,清潔牙齒,甚至梳頭,甚至剪髮。如果它變得太亂、太髒,你必須用手將它拔出來。你不能用任何剃刀或其他機械裝置,因為一個有靈性的人應該獨立於所有的機械物。所以耆那教僧侶是自己拔頭髮的。而當耆那教僧侶拔頭髮的時候,大部分是一年一次,那麼就會發生一場盛大的聚會,因為這被認為是非常特別的事情。
我參加過這樣的聚會。成千上萬的耆那教徒聚集在一起,只是為了看看這個饑腸轆轆、骯髒不堪的可憐人拔著頭髮——瘋了!你會看到人們懷著極大的喜悅和優越感在觀看:「這是我們的聖人!還有誰能和我們競爭?」
沒有一個國家是有靈性的。它還沒有發生。人們可以希望有一天它可能會發生,但它還沒有發生。事實上,只有個人才可以有靈性,並不是所有國家和個人都是靈性的,在世界各地都有靈性者。但無知使人們無法如實知見到別人的靈性。
有一天,我和一個印度人談話,我告訴他:「世界各地都有靈性者,這和印度本身沒有絕對的關係。」
他說:「可是這裡出現了這麼多的聖人。還有哪裡出現過這麼多的聖人?」
我說:「你知道中國出現過多少聖人嗎?告訴我幾個名字就行了。」
他甚至連一個名字都沒聽說過。他對老子、莊子、列子一無所知。
他對中國神秘主義的悠久傳統一無所知。但他知道納納克,卡比爾,大雄,克裡希納,佛陀,所以他認為所有偉大的聖人都只發生在印度。那完全是愚蠢。它們出現在日本,出現在埃及,出現在耶路撒冷。到處都有出現!但你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你只是被局限在你自己的教派中。
事實上,你可能一輩子都生活在耆那教附近,但你無法說出他們偉大的大成者的二十四個名字。誰還會費心去瞭解其他的人呢?只有一個名字——大雄——為人所知,其他二十三個名字幾乎無人知曉。即使是耆那教內部人士本身也不能給出這二十四個名字的確切順序。他們知道三個名字:第一個叫ADINATHA,最後一個叫大雄,還有一個名字在大雄之前,克裡希納的表兄弟NEMINATH。這三個是已知的,其餘的二十一個連耆那教的人也幾乎一無所知。事情就是這樣。你知道有多少哈西德神秘主義者接近了上帝嗎?你知道有多少禪師已經成佛了嗎?你知道有多少蘇菲派達到了終極境界嗎?沒有人在乎,沒有人想知道。人們生活在自己宗教的一個小而舒適的角落裡,他們認為這就是全部。
無論是印度人還是其他任何人都不是特別有靈性或神聖的。靈性是發生在個人身上的事情。它是個人與上帝的火焰。它與任何集體——國家、種族、教會——都沒有關係。
第六個問題
OSHO,為什麼猶太人對金錢的貪婪如此臭名昭著?
NAROTAM,你覺得其他人和猶太人有什麼不同嗎?除非愛在你的體內開花了……否則你一定會保持貪婪。貪婪就是沒有愛,如果你有愛,貪婪就會消失,如果你沒有愛,貪婪將始終存在。
貪婪源於恐懼。當然,猶太人幾個世紀來一直活在巨大的恐懼之中。自從耶穌以來的兩千年裡,他們一直活在恐懼之中。恐懼產生貪婪。因為他們失去了自己的國家——失去了一切,他們變得背井離鄉,他們變成了流浪者——他們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金錢,他們不能信任任何人。因此,他們自然變得貪婪起來。不要為此對他們太苛刻。他們是貪婪的,也許比其他人多一點,但這只是數量上的差別,而不是品質上的差別。
在印度,我們有MARWARIS,他是印度的猶太人。吠舍的貪婪程度不亞於猶太人……。其他的人也是如此!也許他們沒有那麼臭名昭著。猶太人之所以臭名昭著,是因為他們無論做什麼,他們都有自己的特色,無論做什麼,他們都是不加掩飾的。他們不是很有欺騙性的人——聰明但不會騙人。他們想做什麼,就直接做什麼,他們是很塵世的人。這也是我欣賞的品質之一。地球是我們的家,我們必須是塵世的。
真正的靈性必須植根於塵世。任何否認塵世、拒絕塵世的靈性,都會變得抽象,變得空靈。它沒有血性了,它沒有生命力了。是的,猶太人是很有塵世性的。
有錢有什麼錯?一個人不應該有佔有欲,一個人應該能夠善用它。猶太人知道怎麼善用它!一個人不應該貪婪。錢是要創造的,錢是要用的。金錢是一項美麗的發明,如果使用得當,將是一大幸事。它使許多事情成為可能。金錢是一種神奇的現象。
如果你的口袋裡有一張十盧比的紙幣,你的口袋裡就能實現成千上萬的東西。你可以用這十盧比擁有任何東西。你可以請一個人,他可以整晚按摩你的身體!或者你可以購買食物,或者你可以購買任何東西!那張十盧比的紙幣承載了許多可能性。如果沒有紙幣,你不可能將所有這些可能性都帶在身上,那麼你的生命將非常有限。你只可以替代一個人按摩你自己的身體,但那是你身上唯一的可能性。如果你突然感到饑餓或口渴,那麼就不能做別的事情。但是一張十盧比的紙幣可以做許多事情,幾百萬件事情,它有無限的可能性。它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沒有必要反對它。我不反對它。善用它吧。不執著於它。執著是不好的。你越是執著於金錢,這個世界就會因為你的執著而變得越貧窮,因為金錢如果一直是從一隻手快速地轉移到另一隻手,它就會成倍增加。
在英語中,我們對金錢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名稱——它是「流通貨幣」。那只是表明,錢應該始終像水流一樣流動起來。它應該一直是在從一隻手轉移到另一隻手。它轉移得越多越好。例如,如果我有一張十盧比的紙幣,我將它留給自己,那麼世界上只有一張十盧比的紙幣。如果我給你,你再給別人,每個人不斷給出去,如果經過十個人的手,那麼我們就有一百盧比的價值,我們就作了一百盧比的功,十盧比乘以十。而猶太人知道如何使用金錢,這裡面沒有任何問題。是的,貪婪是不好的。貪婪的意思是你會執著金錢,你不將它作為一種手段,它變成了目的。這是不好的,不管你是猶太人還是耆那教,印度教還是穆斯林,都是不好的,這毫不相關。
四個猶太母親在談論她們的兒子。
其中一個說:「我兒子正在學習成為一名醫生,他畢業後一年能掙五萬美元。」
第二個說:「我兒子在學牙科,畢業後他一年能掙十萬美元。」
第三個說:「我兒子正在學習心理分析師,畢業後一年能掙二十萬美元。」
第四個人保持沉默。其他人問她:「那你兒子呢?」
「他正在學習成為一名拉比,」她回答說。
「一個拉比能掙多少錢?」
「每年一萬美元。」
「一萬美元?這是一個猶太男孩的工作嗎?」
格羅佩斯坦的時裝店位於紐約下東區。有一天,格羅佩斯坦出去吃午飯,讓新來的售貨員薩爾特負責照看生意。
當他回來時,薩爾特驕傲地宣佈:「我將那件黑大衣賣掉了。」
「賣了多少錢?」格羅佩斯坦問。
「九十八美分,就像標籤上寫的那樣。」
格羅佩斯坦尖叫道:「九十八美分?標籤上寫著九十八美元,你這個白癡!」
那個售貨員看上去好像要尷尬死了。
格羅佩斯坦說:「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吧,不過,別難過,我們賺了百分之十的利潤。」
一位著名的反猶太分子正在彌留之際。他將他的兒子們召集在他臨終的床前說道:「孩子們,我最後的願望和命令是,無論什麼時候你需要什麼東西,都要從猶太人那裡買,他要多少錢就給他多少錢。」
兒子們驚訝地說:「爸爸,在你最後一個小時裡,你的腦子瘋了嗎?」
反猶太分子邪惡地笑著說:「啊,不,他會把他自己吃撐死的,他不能吃的再多了。」
第七個問題
OSHO,關於性的道德未來是什麼?
DIVENDRA,關於性,沒有任何道德的未來。事實上,性和道德的結合已經毒害了整個過去的道德。道德變得如此以性為導向,以至於它失去了所有其他更重要的維度——而這些維度更為重要。性不應該成為道德思考的一個真正的關注點。真相、真誠、真實、整體——這些東西應該是道德的真正關注點。意識、靜心、覺知、愛、慈悲——這些才應該是道德的真正關注點。
但是性和道德在過去幾乎成了同義詞,性成了壓倒性的,勢不可擋的。所以,每當你說某人不道德時,你的意思是他的性生活有問題。而當你說某人是一個非常有道德的人,你的意思就是他遵循了他所生活的社會所規定的性規則。道德變成了單一維度,這種狀況一直不太好。這種道德沒有未來,它正在消亡。事實上,它已經死了。你背著一具屍體。性愛應該比過去那種嚴肅的事情更有趣。這應該像個遊戲,一場戲,兩個人互相娛樂對方的身體能量。如果他們兩個都開心,那就不用別人干涉了。他們並沒有傷害任何人,他們只是在彼此的能量中歡喜。這是兩種能量的共舞。這根本不應該是社會關涉的問題。除非有人干涉了別人的生活,強迫別人,使用暴力,侵犯別人的生活,那麼社會才能介入。否則就沒有問題,根本不必擔心。
未來對性的看法將完全不同。它將是更多的樂趣、更多的歡樂、更多的友誼,更像一場戲,而不是像過去那樣是一種嚴肅的事情。它摧毀了人們的生命,給他們帶來了許多負擔——不必要的負擔!它製造了如此多的嫉妒、佔有欲、支配、喋喋不休、爭吵、戰鬥、譴責——毫無理由。
性是一種簡單的生理現象。它不應該被如此重視。它的唯一意義在於,這種能量可以被轉變為更高的層面,它可以變得越來越靈性。而讓它變得更具靈性的方法就是讓它不那麼嚴肅。
比伯醫生對眼前的情況感到困惑不解。他已經給這個參加瘋狂派隊的女孩做了各種檢查,但結果還是無法下定論。他最後承認。「我不確定是什麼原因。你要麼感冒了,要麼懷孕了。」
女孩說:「我一定是懷孕了,我不認識會讓我感冒的人。」
這是未來的事情。
克拉麗斯和謝菲爾德在午後才吃早餐。他們在公園大道的公寓經歷了一場徹夜狂歡,完全累得變形了。
謝菲爾德說:「親愛的,這真是太尷尬了,但是昨晚我在圖書館裡做愛的是你嗎?」
「大概什麼時候?」克拉麗斯問。
另一個關於未來的故事:
老師對科妮莉亞抱怨小納旦尼爾的行為。她說:「他總是欺負比自己小的男孩,並且還打他們。」
科妮莉亞說:「天哪!那個男孩就像他爸爸一樣。」
「有好幾次我還在衣帽間抓到他和一個小女孩在一起。」老師接著說。
科妮莉亞說:「這正是他爸爸會做的事。」
「不僅如此,他還偷別的孩子的東西。」
科妮莉亞說:「和他爸爸一模一樣——天哪,我真慶倖我沒有和那個人結婚!」
不要擔心關於性的道德的未來。它將徹底消失。未來會對性有完全不同的看法。而一旦性不再如此強大地壓倒道德,道德就可以自由地去關注一些其他更重要的問題。真相、真誠、誠實、整體、慈悲、服務、靜心,這些都應該是道德的真正的關注點——因為這些東西改變了你的生命,這些東西讓你更接近上帝。
最後一個問題
OSHO,如果真相是不可言說的,那你為什麼要不斷地說話?
PARAMAHANSA,不動心!
全文完
江夏堂·HW·譯於SZ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