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08-35 奥修被折磨,他在监狱的经历

 

  在每个监狱他们都用不同的方式来影响我的生命。在一个监狱他们把我放进一个牢房,和一个快要死掉的传染病人住在一起。这个人到这间牢房有6个月的时间,从那时起就没有让其他任何人进来。他一个人生活,因为医生说任何人和他住在一起就一定会传染上他的病。而我在半夜被带进那间牢房。医生当时在场,他没有反对。监狱的看守在场,高级军官也在场。那个快要死的人——我之后听说他在我离开监狱三天死后去——没办法说话,他非常的虚弱。他在一张小纸条上写道:「奥修,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我知道这些人想要杀掉你。所以他们会把你放到这间牢房里来。不要摸任何东西。只要站在门边,敲到他们来开门,逼他们换牢房。因为我快死了,我不希望你染上我的病。6个月他们都没让任何人来这间牢房——而你甚至不是一个囚犯。」

  我敲了一个小时的门,然后看守出现了,医生出现了。我对医生说:「你的舌头怎么回事?6个月你一直在说没有人应该进这间牢房。你为什么保持沉默?」他就很尴尬。我说:「你是个医生。在你得到你的学位之前,你在医学院对希波克拉底起过誓,你将会服务于生命,而不是死亡。而这并不是在服务生命。」

  他说:「我很抱歉,但是……上头的命令。我是一个可怜的医生,我不可能不服从;宽恕我吧。」我的牢房马上被换掉。他们给我药——我从来没吃过;我接过它们然后扔到垃圾桶里,因为我不需要那些药。我告诉他们:「我的问题是我的背,而你们正在伤害它」——因为不断地从一个监狱到另一个监狱的同样的行程,这是预先安排好的。从监狱到机场,从机场到监狱,同样的行程持续了12天——「没有药给我的背。你们给我药做什么呢?治我的过敏?我有过敏,但你们为了让我过敏做了一切的安排。」

  在每个监狱他们都会把所有的烟鬼放在和我同一间牢房里。所以一天24小时都有人抽烟——因为他们知道我对香烟,灰尘,香水,所有的气味过敏。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伤害我的身体。我问说:「这些药是做什么用的?」这些药肯定会让我生病……

  在一个监狱他们告诉我:「如果你不喜欢口服我们可以给你注射。」

  我说:「不要。不要碰我的身体。如果你们碰我的身体,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就要负责。吃不吃药是由我决定的。我没有生病,我不需要你们的药。而我有的问题,你们不给任何的药物——反而你们制造出让我的问题加重的环境。」

  在每个监狱我都被放到一个地方,那里2台电视机都24小时开满音量播放。睡觉是不可能的。而且整个地方烟雾弥漫,我不可能呼吸。upan17

   

  我另一个身体的毛病是过敏。那也是无法治愈的。它是遗传。我对某些东西过敏——羊毛,香水,任何气味,灰尘,烟雾,特别是香烟雾。在监狱里他们安排了一切。他们会把我放到最脏的牢房,那里除了灰尘之外一无所有;连走路都会激起灰尘。他们会给我最脏的毛毯,我告诉他们:「我不想要这些毛毯,因为他们是羊毛的,我没法用。」他们说他们没有任何的棉毛毯,那是在撒谎。因为随后当要报道他们不给我棉毛毯,立刻棉毛毯就出现了。枕头出现了。一天之前它们都还不存在。

  他们会把其他12个囚犯放在我身边。也许是专门挑选的,因为所有人都是烟鬼。这个组合是稀有的,所有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是烟鬼。从早震到半夜他们都在抽烟。我的眼睛一直流眼泪,因为我无法忍受那些烟雾。我的喉咙觉得窒息,我的呼吸困难,我担心这会随时引发我的哮喘……

  在每个监狱他们都会把我放在安放在牢房两侧的两台电视机中间,电视机开满音量,从早上6点播到晚上12点。当电视停下的时候他们一定有所安排,然后牢房和牢房之间的囚犯会开始讲话。在12天里他们连一个片刻都不让我休息。

  他们做了他们可以间接做的一切,因为他们知道我所有的疾病;而对于新闻媒体他们会注意,因为新闻媒体一直跟着他们——新闻媒体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不然他们会把我关两三个月,没有审判,没有逮捕令,也没有说明任何理由。

  但是因为媒体一直在每个监狱周围,不管他们把我关在哪里,周围都有成百上千家电视台,报纸,广播,他们非常害怕媒体,所以他们无法直接做任何事情,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做任何事情,即使是碰我的身体,很快就会世人皆知,整个世界都在关注……

  不过这12天有巨大的帮助。第一,我可以看到一个像美国这样的国家,它装成是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并不是民主的。它只是个伪君子。

  第二,我可以看到说美国的政府机构不只在欺骗整个世界,它也在欺骗自己的人民。美国人民是美丽的。他们和其它地方的人一样可爱,也许更可爱。但他们没有觉知到高墙之后发生的事情。

  第三,我注意到在5个监狱里,美国最大的几个监狱里面没有一个白人囚犯。似乎所有的罪行都是黑人犯下的。没有白人犯任何罪。这让我清楚这些监狱并不是给罪犯的,而是给那些他们想要压迫的人。我在这些监狱里碰到有人说:「我们在这里呆了6个月,9个月,等着审判。」在审判之前逮捕是绝对不合乎人性的。你们应该先把人带到法庭,而如果法庭判他有罪,那就完全没问题。但你们已经在处罚他。你们已经把一个人处罚了9个月,甚至都不告诉他他做了什么。而所有的监狱里都是黑人;全都是,毫无例外。

  第四,我发现在比起那些试图拯救全世界,伪装成民主主义者、人权主义者的人来说,在监狱里面被当作囚犯的室友更有人性,更有爱心。我会要牙膏,牙刷,梳子,香皂,而一把牙刷出现需要两天的时间。然后又没有牙膏,接下来牙膏才会出现。

  但当我问看守要东西的时候,那些室友听到了,他们就开始拿东西来。他们说:「奥修,这绝对是新的,我们没有用过,那些人对你还真是丑陋,因为当我们要的时候他们立刻就给,而当你要的时候,他们就会用两天才拿来一把牙刷。」所以我从室友那里得到一切东西:香皂,牙刷,梳子,或者是我所需要的任何东西,而不是从看守那里。

  他们全部都非常高兴我同他们在一起,他们说:「现在我们不再认为这个地方是个监狱。如果你在这里,它就成了我们的寺庙。」许多爱的小小的姿态。有人会出去吃午饭的时候摘下一朵花带来,我发现也许每个国家都存在着另一个世界,罪犯的世界。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但我们把他们放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之中,他们几乎属于另一个世界,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没有人知道他们,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他们(美国政府)可以折磨我,而我在整个世界的关注之下;每天有成百上千封电报,每天有成百上千个电话,整个监狱周围都是新闻媒体的人;如果他们可以折磨我,或者说试图折磨我,那他们会对这些可怜的人做些什么,这些人谁也不知道,没有人会关心他们是活还是死了?

  所以他们损害了我的健康,但我正在复原。last420

   

  奇怪的是,一直在烟雾里呆了3天,我的过敏症并没有打扰我。否则只是一点香水,一点烟雾,一点灰尘,我就会哮喘。不过我把身体留在外面,而我尽可能深的滑入了内在,远离烟雾——让身体去处理它。

  医生说:「你对烟雾过敏,但一直有烟雾而你却没有受到影响。」

  我说:「那是因为我有三天不在身体里。我努力让自己尽可能的深入内在——进到屋内。」

  我吃得不多,因为全都不是素食,上头的命令是不要给我特殊的照顾。所以他们不会给我素食。我说:「不用担心……」监狱的室友会带来他们的水果,他们的牛奶。他们会说:「你什么也不吃,他们也不给你素食。但我们每天有一个苹果,一杯牛奶——而我们有12个人。你不用担心:你可以喝12杯牛奶,吃12个苹果。」

  但是我说:「不要吃东西比较好。你们怀着这样的爱带来的水果我会吃一点,我会喝牛奶,不过我只想让我的身体不要过多的运作。消化就意味着让身体运作。所以让它睡觉——就像死了一样,不要运作。我不希望他们知道他们可以制造我的哮喘。」

  他们努力了12天,但他们无法给我制造任何问题。而每个监狱的医生都不得不写下我的健康状况良好。

  那个环境制造出来是要完全破坏我的健康。我瘦了8磅,但没有痛苦。事实上,当我出狱的时候,味味克告诉我:「你看上去比以前更好了。」

  我说:「我瘦了8磅。」我的医生Devaraj,他努力想让我的体重降下来。他没有成功,但这些美国白痴做到了。我享受它;我无法说我里面有任何痛苦。从他们那边来说,他们完全是决定要让我受苦,但因为他们没办法让我受苦,所以他们觉得非常挫折。upan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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