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08-19 奥修的私人生活

 

  1985年,奥修第一次用长篇演讲谈论他的私人生活。7月,他牙齿治疗期间的三本个人化的书籍出版、在采访期间,他回答了许多个人问题。

  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我认为你们的救世主,你们的先知,你们神的使者都是疯子。这些人都在妄想。他们神志不清。对于他们的成道要怎么说呢?——他们甚至不是正常人。他们是病态的。而教皇就是这些病人的代表……

  我只是一个没有病的普通人……

  让你们的本性完全健康,成为完整的,这就是成道。而这并不意味着你比别人优越。这让你与众不同;那就是你无法适合任何类型的原因。每个成道者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所体验到的一切让我的生命成了祝福,也让其它成千上万的人的生活成了祝福、喜悦。我没有分裂人类,我没有制造任何仇恨。我没有制造任何斗争、残酷、战争、暴力。

  我不代表任何宗教。我拥有的是宗教性的体验。我就是自己的权威。last403

  

  是什么让你这么特别?为什么你要当领导者呢?你告诉大家事情,然后他们就照你说的去做,但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不是其它人呢?

  你要问他们——我不是领导者。我没有说他们是我的信徒。我也没有叫他们到这里来和我一起。这是他们的事情和他们的问题,也是他们的责任。我不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我不为任何人负责。我为我自己负责,那就够了。

  你必须去问我的人为什么。

  你不对他们按照你的方式去做事感到惊讶吗?

  我很惊讶。这真是一个奇迹。我不是谁的领导者,但有50万人以为他们是我的信徒。

  你享受这种崇拜吗?

  不。一点也不。我讨厌它。我享受友谊。崇拜让别人高你一等。我没有任何自我。我并不比别人优越,并不比别人神圣。

  不过这确实让我吃惊。他们崇拜……他们一定是疯了!现在我又能怎么样呢?你告诉我吧。

  我想,随它去吧。

  好的。last105

  

  也许你也会犯错。成道者会犯错吗?

  我能犯多少错就犯多少错。不过那让我更像个人。爱一个人比爱上帝的独生子要容易得多。last327

  

  永远不要使用「完美」这样的词。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完美的,它必然如此——除了像波兰教皇那样的白痴。这些是人是完美的,永远不会犯错。只有白痴才能宣称永远不会犯错。有智慧的人会说:「也许是这样。我并不完全了解。有清晰的时候;有时候它就像这样:『是的!这就是了!』但在任何地方都没有终点。」

  如果你问我说过多少次「这就是了!」,而第二天,更大的东西又出现了……我想:「我的天!这个才是!」慢慢地,慢慢地,当这种情况出现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广阔,我就抛弃了「这就是了!」的想法……

  它总是正在成为之中,但是没有终点。它永远不会完美。

  了解是一个过程。dark09

  

  对我来说,生命是永恒的变化;只有变化是不变的,其它的一切都会改变。如果你活着,你就要变化,如果你死了,你当然就不可能变化了。当你停止变化的时候,你就死了。许多人在30岁左右就死了;他们也许又活了50年,但那是死人的生活。我会活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我会不断改变。我会不断成长。它没有限制。也许天空有一个边界,但是意识没有边界。last302

  

  你每天要做许多小时的静心吗?

  我24小时都在做,因为……我必须对此解释一下。其它的宗教规定人们要用几分钟、半小时去静心、集中、冥想、祈祷——但对我来说,这整个观念是荒谬的,你可以静心半个小时,然后在余下的23个半小时里不静心。这是不可能的。这就像是说:「呼吸半个小时,然后在其余的时间忘掉它——明天早上再呼吸。」

  静心必须成为你永远的伴侣。所以我的方法不涉及任何事情。比如说,我对你们讲话:我的方法就是对你们讲话的时候,我要完全觉知到我讲的话,觉知到我在对你们讲话。我的每个手势都带着完全的觉知。

  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在街上散步或者在湖里游泳——都要觉知你的行为。那样你就可以一天24小时都在静心。而且除非你24个小时都在静心,不然你所有的半小时静心都只是玩具:你只是在愚弄自己。last220

  

  你能对我们谈论一下喜乐吗?

  我对自己感到喜乐差不多有33年了。这刚好是耶稣在地球上生活的时间。商遏罗活了33岁,味味克阿南达也是。在耶稣一生的时间里我一直是喜乐的。看起来这是问我什么是喜乐的恰当时间。这几乎是无法回答的,但是记住,我说的是「几乎」……

  脱离了自我,你就脱离了痛苦、悲惨、不幸——脱离了这一群同伙。当没有了自我,剩下来的就是喜乐。

  我闭上眼睛——它在。

  我睁开眼睛——它在。

  我行走——它和我一起行走。

  我睡觉——它和我一起睡觉。

  我和它不再分开。person26

  

  我现在高兴极了,充满了喜乐,我可以祝福整个世界,而我的祝福还是不会耗尽。

  为什么要和世界分享呢?

  因为如果你分享它,它就继续增加。这是利润。

  有几个人在笑。定义一下你说的「利润」。

  你越分享你的祝福、你的喜悦,它就增加得越多。这是一种你们没有注意到的完全不同的经济学。在一般的经济学法则当中,如果你一直分享你的钱,它就会减少。

  在高等经济学、就是我的生意里面,你分享得越多,存在就不断倾注给你更多。这就像一口井:你不断地从井里取水,而新的水继续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如果你停止从井里取水,水就会变成死水,甚至有毒。

  喜乐必须要被分享。这不是出于慈悲。所以我才说它是利润。我分享我的喜乐并不是出于慈悲,它的出发点就是盈利。必须把它洒落在某个地方,不然它就会变得沉重,变成负担。

  是的,我说,如果你们不分享你们的喜乐,它就会停滞。它很快就会开始发臭。它会死去。你们必须分享它,让它保持活泼,流动,增长,扩展。我是一个帝国主义者。我不相信任何限制。last121

  

  最近你说,大多数人成道后很快就死了。你怎么能和我们一起呆这么久呢?我非常感激。

  其实我应该感激你们。是对你们的爱,还有你们不断对我倾注的爱帮助我留下来,和你们在一起。爱是一种灵性的滋养。

  那些在成道后死去的人之所以死去,是因为他们认为他们已经达成了,现在没有理由再活下去了。当我达成了,我对自己说:「现在什么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在达成之前,还有理由;我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死去。但在我达成以后,我的爱不让我去死。我在等你们,你们开始到来。我没有发过一个消息,没有写过一封信。但你们还是远道而来,就好像你们一直属于我一样。

  现在,我中有你们,你们中有我。死亡要把我从这么多人、从你们的爱当中带走非常困难:我受到了保护。

  死亡的解药是爱,而不是生命。

  一般你们以为生命和死亡是对立的。不是,死亡和爱才是对立的。现在,这会是和死亡一场伟大的斗争。我应该感激你们。我没有给你们任何东西,没有什么要给的。你们已经有了。最多我不断地摇醒你们,惊醒你们,打醒你们。你们认为这是给予吗?

  但是你们爱我——爱一个不值得任何人爱的人。我非常感激我的门徒。你们就是我的生命!如果你们和我在一起,那就没有死亡。如果没有你们和我在一起,我随时都可能离去。是你们的爱让我呼吸,让我活着;这是因为你们的喜悦,你们的祝福,你们的歌声,你们的舞蹈。

  当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告诉死神:「至少不要打扰我的早晨。我的人正等着放声歌唱。」我活着是因为有这多人希望我活着。存在无法反对这么巨大的爱。没有这么多人的同意,存在什么也做不了。死神必须等着!

  一切都取决于你们。我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没有什么要去体验,也没有什么还要了解。但是我非常关心你们,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并不要紧;有许多爱我的人,他们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必须活着,我必须找出延缓死亡的方法和手段。

  我很固执。我和生命抗争,我已经赢了。死亡是可怜的东西;如果我可以战胜生命,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死亡挡在门外。只有当我看到你们觉醒了、你们的意识提升了,即使我不在这里,你们也会继续我的工作,也会把这把火烧遍整个世界,我才会让它进来。但是拜托,让我继续活着,不要睡着了。

  世界各地有这么多桑雅生——有80万人。死神要把我从我的人手里带走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我并不孤独,我已经穿透了你们的存在。我已经将自己分化到这么多生命当中,没有我的帮助,死神几乎不可能把我聚合起来。

  不要只是感激。如果你们觉得感激,那很好,但还不够。成为你们自己,做你们自己。让我庆祝!我唯一的喜悦就是看到有人回到了家。

  我会一直等到存在的尽头。你们可以继续愚弄自己,但是记住——我正在等待,我希望你们成道。我希望这一点成为人类存在中最重的历史事实,就是成千上万的人放松在他们的意识当中,他们成道了。是的,过去的情况是在几千年以后,一个人也许才能成道。我不是生活在那个牛车时代,我是现代人。我希望你们以喷气机的速度成道,这是可能的。我并不是在想入非非。

  你们已经给了我很多。

  你们会继续给我很多。

  我有点好奇……我做了什么呢?我是哪里搞错了呢?——这么多人毫无理由地把他们的爱倾倒给一个一文不值的人。你们的爱一直在成长。当你们的爱继续成长,我就变得越来越健康。

  很快我就会和你们一起跳舞!false28

  

  我只有44岁,但我似乎快要成古人了。在内在深处,我感觉就像个新生的孩子,就像清晨阳光下的露珠一样清新。但在身体上,我觉得就像我在一生当中活了好多世。person22

  

  我是个古人……非常古老。你们可以看我,洞察我的双眼……你们会看到人类的整个过去。我和存在本身一样古老——因为我一直在这里。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这个存在的一部分。我在许多身体里呆过,现在我无法再认同于任何身体。当你换过了这么多趟火车,你必然会觉得没有火车是你的;在下一个中转站,你就又要换车了。

  我在这个身体里呆了54年。但我在54年里过的生活甚至在200年里也是不可能的。我强烈地、全然地生活。不管我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我都全心全意地去做,就好像下一个片刻就是死亡一样。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我一次又一次地进入身体,不过这一次是最后一次。在成道以后,你无法再返回身体。这是唯一的缺陷。last108

  

  谁会是你死后的传人?

  我并不关心。我一点也不关心。我不是一个关心过去与未来的人……

  我关心当下。我不关心他们的未来。我只关心这个片刻。明天发生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但在这个片刻,不管我的内在升起什么响应,我都必须和我的人分享。last105

  

  我希望离开这个世界,就好像我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我不想留下任何足迹让白痴跟随。我会摧毁一切。last312

  

  你整天都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无事可做。

  你在哪里什么也不做呢?

  就在我的房间里,在我的椅子上,享受我自己。last102

  

  你从来没有厌倦过生活吗?

  无聊是某种非常根本的东西。

  它是对你们单独不接受的一部分。

  它是无法享受你们单独的一部分。

  社会一直教导你们逃避、不停地追逐,不要回头;但是无聊就像一道影子跟着你们。

  无聊是你们的身影。

  你们要往哪里逃呢?

  你们无法逃开它……

  我的生活完全的单独的。

  这种说法有点奇怪,因为我在人群里生活了35年。

  但是在人群里,我也是单独的。

  你们在那里,但我是单独的。

  即使在人群里,我也不会和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有任何不同。我还是单独的;它是无法被腐化的。我在一个房间里几乎会呆上一天。

  我的生活完全是例行公事。我小心翼翼地安排身边可以创造出无聊的一切,我不让任何东西帮助我逃避我的单独。早上,我准时起床。你们知道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连味味克都不知道。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要掐我自己,看看我是否还活着。只有我掐完自己,确信我还活着,我才按铃让味味克把我的茶送来。因为如果我都不在了,按铃还有什么意义呢?她就不必起床,不必把茶准备好给我送来——这是不对的。

  所以首先我确信我还在这里。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按铃让她给我把茶送来。我的茶是什么样的呢?不加牛奶,不加糖,只有开水和茶叶。但是我喜欢它,因为这是茶的原味。糖和牛奶会彻底破坏茶的原味。

  每天的安排都完全一样。有半小时我在浴室,有半小时我在游泳池。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热的游泳池:华氏99度。这完全是在煮你自己。在里面呆20分钟,你就被煮熟了。而且我的游泳池不小,它是奥运会的标准。你们知道,我的品味非常简单——我对任何最好的东西都感到满意:满意是简单的,但得要最好的东西。

  席拉问我:「你要用这个奥运会标准的游泳池干什么?」

  我说:「我要用这个奥运会标准的游泳池干什么并不是重点。必须采用奥运会的标准,不然我不会下水。」

  在热水中泡半个小时,然后回去洗半小时的冷水澡。你们洗那种冷水澡不可能超过两分钟。不过在99度的热水里泡过之后,再洗冷水澡是一种无比美妙的体验。从热到它的反面、到极冷的转变是深入地再掐一次。第一次是掐身体,第二次是掐灵魂。然后我就彻底确信我还活着,我要去演讲,至少今天是这样。

  味味克给我送来早餐,那真的是大餐——只有一杯果汁,每天都一样。它对别人来说是一样的,但对我来说不是,因为我不作比较。昨天已经过去了,明天还没有到来——我不作比较。今天味味克问我:「每天都是同样的食物,你还觉得兴奋吗?——因为昨天我说我比较兴奋。她问:「你真的觉得兴奋吗?」

  我说:「我一直对同样的果汁、同样的食物感到兴奋,因为只有当你开始比较,才会出现问题。当你开始想,10年来你一直喝同样的果汁,那就会有恐惧出现:『我在干什么呢?』」

  但是我不觉得无聊。我已经放下了比较。我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心理上的记忆。我继续一刻接着一刻放下它,然后我就可以永远享受同样的东西。

  她一定担心我说的话。她一定和我的私人医生德瓦拉吉谈过话,她说:「我们要完全改变奥修的菜单吗?」

  我说:「不要,我不会让你们改变它。它已经非常固定,改变也许会有麻烦。」我并不对它感到无聊。要相信这一点不太容易,但我学会了一件事情:

  如果你可以享受你的单独,你就可以享受任何事情。

  如果你无法享受你的单独,你就无法享受任何东西。这是一条绝对的根本原则……person23

  你只谈早餐。为了完成我们的宗教历史记录,你能告诉我们有什么超出果汁之外的东西吗?

  超出果汁之外什么也没有。

  《奥义书》的先知把最终的真实描述为「果汁」——raso vai saha。这是唯一接近于我说的神性的定义。

  raso vai saha的意思是「那个就是果汁的东西」:

  没有人,没有人格,只有一种味道、一种感觉。

  所以如果你问我是否有任何超出果汁之外的东西,我很难回答,因为果汁是最后的、最终的,它就是彼岸本身——没有超出它以外的东西。就我的早餐果汁而言,我甚至不让任何东西超越它。

  你们必须理解这一点。首先,为了你们的宗教和历史记录:在喝果汁之后——记住「之后」那并不意味着「超越」;「之后」只是意味着时间在后面,是时间上的,而不是超越。喝完果汁以后,我听几首歌、几首诗、一点音乐,我已经听了快30年了。那些和我在一起的人一直在纳闷。

  我上学时,我的朋友感到不解——它们是同样的唱片。我有一台老式的留声机和一盒唱片。当我放唱片的时候,他们会从隔壁的房间逃出去,他们没有办法不听。他们向副校长投诉。

  我被叫去,我向他解释:「听有两个层面。一个是水平的。你听一首歌;如果它是新的,你就有兴趣,因为你不知道它一句是什么,会有什么转折。但如果你听过一次,它水平层面的意义就没有了。在水平层面不再有兴奋:你完全清楚下一句是什么。当你已经知道,你怎么可能兴奋呢?」

  任何事情体验过一次,它水面层面的意义就结束了。但是我发现还有一个垂直层面,在生活中的一切东西都有。这些歌曲、音乐我已经听了30年,但我还在听,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水平层面上的意义了。我对它们了如指掌——就水平层面而言,它们几乎没关系了。当我听了几千次,它们就没有意义了,但某种比语言更为深刻的东西开始显露出来。

  这首歌并不在歌词里面:它是在歌词周围的某种东西,在歌词之中、在字里行间,但它永远不是歌词本身。如果它是真正的诗,它就有一种语言到不了的深度:你潜入意义本身、潜入纯粹的意义。它更像声音和宁静。语言被留在了后面;语言几乎变得透明。

  在东方,我们几千年前就发现了它。在英语里面,你们对于「读」(reading)有一个词:学习(study)。在梵语里面,对于「读」我们有两个词——adhyayan,它的意思是学习;还有道(path),它无法翻译。「道」的意思是反复地研读某种东西,不是理解它字面上的意义——那你读一、两次就可以理解了;你不需要读几千次。如果你读了五次、十次还无法理解,那你读1000次也不可能理解。因为你还是你。

  不,那不是读1000次的目的。它的目的是走得比语言更远。唯一的方式就是不断地重复这些文字,至到他们变得完全没有意义,变得无关紧要。当它变得无关紧要,那时垂直的层面就打开了;你就开始掉进它的深度。

  但只有对于真正的诗歌或者音乐来说,这才是可能的,对于头脑创作的普通的音乐或者诗歌,那就不行。那只是在玩文字游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传递。那个人没有体验、没有果汁倾注进这些文字,让这些文字可以携带信息。他知道如何谴词造句,他就创作了一首歌。它是创作,而不是创造。

  但当一首歌被创造出来,这意味着它不是头脑创作的,而是从某种韵律、和谐当中升起的体验;你试图通过语言文字来表达它,因为语言文字可以传递给别人——纯果汁是无法传递的……

  所以吃了早餐以后,有两到三个小时,我听我选择的歌。也许我比写歌的人和唱歌的人更加了解它们。我和它们更为熟悉,因为我听了它们几千次。每天我都进入一个新的深度。它几乎就是一种深层的宁静状态;因为这种宁静,我的身体放松了、睡着了——而我是醒着的。语言和身体相关;意义和我相关。不过这也是果汁的另一种体验。

  有的时候,不多,我会听器乐演奏。许多人问我:「如果你对歌词不感兴趣,那器乐演奏应该更合你的口味。」但情况并非如此。器乐演奏是优美的,但因为它没有歌词,它就没有多元性。歌词带给歌曲水平的层面,那样垂直下潜就成为可能。器乐演奏是单调的。它是水平的,但是因为没有语言,当你抛弃了水平层面,你就处于一个寸草不生的沙漠里面。在水平层面,它是优美的。

  只有当你进入垂直层面,那些歌曲才是美妙的,不过只有创造出相反的一极,这才是可能的。语言是宁静相反的一极。如果没有语言,你就无法创造宁静。器乐是声音,但是缺少宁静。它是以一种以和谐方式排列的音符,但它没有语言和宁静的一极。

  所以吃完早餐以后,我再次享受某种果汁一样的东西,不是物质的,而是非物质的……就好像你不吃东西品尝味道一样。

  它没有物质上的对应——就像品尝某种东西,而你的味蕾上没有任何感觉。

  我在11点吃午餐。味味克还是无法相信我觉得兴奋,但有什么办法呢?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觉得兴奋。我自己也无法相信这一点。所以,当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我就可以理解没有人可以相信。我完全清楚她要带来什么东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三种少量的蔬菜、煮的,不加盐,不加任何调料。

  他们已经成了把什么菜都做得清淡的高手。在那个部分你们无法击败他们。他们肯定也在奇怪:他们继续给我做清淡的食物,但我从来没有抱怨。我总是感激这一点,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给了我一个机会。当你吃美味可口的食物,加上各种各样的调料,让食物有味道、有香味,你就不失不觉地失去了某些东西。你破坏了你的味蕾。它们不适合太刺激的东西;它们很小、很脆弱。当我开始遵从德瓦拉吉的菜谱,我才发现了食物真正的味道。他把我的饭厅改造成了一所医院。但是我喜欢。现在你们可以把我送进任何医院,他们无法给我造成任何伤害。

  三种蔬菜,几乎都是一样的;四片烘烤的切片面包,不加任何黄油;还有一杯印度酸辣果酱——这就是一切。

  不过我一辈子都没有像我现在对食物这样满足。印度有成千上万种食品。也许没有别的国家有这么多不同种类的食品:每个省都有自己的风味。我走遍了印度,我吃遍了各种美食。每个地区都有自己大量的发现——也许他们用了几千年才发展出某种风味——但是不管他们的食物有多么好吃,它们都是不利于健康的。

  我身材匀称,所以我看起来很健康。但是我后来发现,看起来健康并不是健康。现在我是健康的——但我的母亲来,她每一次来……我提醒她:「你每次来都要告诉我:『你的身体怎么样?』」她以为我穿着这件宽松的长袍是想要隐瞒她。

  我说:「我并不想隐瞒什么。」

  她说:「但是我可以在录像带上看到你的手。你也许骗得了别人,但是你骗不了我。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身体很棒。」她看到我的食物,我可以看到她眼里涌出了泪水。我不让她……因为她许多年来一直坚持要带点东西来。

  我说:「不用,什么也不用。我的医生不允许。我只能吃他开的食谱,我不能吃别的东西。」不过一次又一次——我知道原因,因为她1960年看到我的时候,我有190磅,而且我的身体……

  不过德瓦拉吉起到了极大的帮助。他从我的食物中减掉了所有的牛奶制品——牛奶、奶油、印度酥油,所有的一切,我真的觉得很清盈。当然,我的体重减轻了,不过体重有什么意义呢?我看上去不再像一尊塑像,但是没有必要,已经有很多塑像了。

  在我的人生中,我第一次对食物感到自在。在印度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个人都干涉我:「如果你不吃牛奶,如果你不吃奶酪那,那食物里什么也没有。如果你不吃奶油,你的体重就会减轻。」不过那种体重给我带来了各种问题。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消失了。

  我的呼吸不再是一个麻烦,当我的体重减轻,我的背也好多了。真是奇怪,当我的体重降到130磅,我的背就一点事也没有。一点紧绷感都没有;不然我经常会觉得某个地方有紧绷感。现在我不觉得在哪里有紧绷……

  吃过午饭,我就去睡觉。这是我一辈子的习惯。在一天中午睡两个小时给我带来两天,有两个早晨、两个晚上;它让我的生命加倍的喜悦。按照派坦加利的观点,睡觉非常接近三摩地。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在三摩地当中,你的身体在睡觉,但你的意识是清醒的。现在对我来讲,睡觉和三摩地都是一样的。我的意识一天24小时都是清醒的。不管我的身体是否清醒都不会对我的意识造成区别。

  但是给身体一个彻底的放松——即使像这样坐在一张舒适的椅子上也不是对身体彻底的放松,因为有地心引力……

  所以在一天中有两个小时,我享受一个短暂的夜晚,我让我的房间完全是黑的。很多时候我会忘记:当我1点45分起床,我要隔一会才搞得清楚是上午还是下午,有时候味味克必须来叫醒我,因为我完全忘了这是下午。所以我告诉她:「你等到1点50分;过了那个时间你就别等了。那意味着我不清楚这是早上还是晚上……大家一定在等着『行车达显(drive-by)』,你就来叫醒我。」

  然后又是一杯荼——同样的荼,因为又到早上了。然后我来看你们大家。

  看到你们快乐、唱歌跳舞、享受,这对我来说够了。

  我希望整个世界都像这样:

  一直处于一种唱歌跳舞的心情之中。

  作为旁观者来的人无法相信这一点。那些记者无法相信人们这么开心、这么快乐;他们以为你们是装出来的。

  我不能说那些记者是故意误解。他们看过整个世界,什么地方都没有喜悦。他们怎么可能相信这么多人可以毫无理由地欢乐呢,因为他们得到了什么呢?……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看到你们开心。

  没有师父比我对你们的期望更少:

  你们应该快乐,你们应该超越痛苦与悲惨。

  没有你们,整个世界也会痛苦和悲惨。你们以为这个世界会想念你们的痛苦和悲惨吗?不要担心这一点。

  你们可以享受,你们可以庆祝……

  我见过许多次,人们站成一行,有外人来参加「行车达显」。他们不看我。我想停下车,把车窗打开,但我觉得如果他们被催眠了,那我就成罪犯了,所以最好把车开过去,不要理他们。他们在看别的地方……而他们是来看我的!怎么回事呢?——我在看他们,而他们却避开我。

  结束了「行车达显」,我无比喜悦……因为这就是我对待生活的态度:也许明天我就看不到你们跳舞了,所以我每天都去看,好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味味克觉得有点不解:我怎么可能每天都享受同样的人跳舞、敲锣打鼓、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我怎么会每天都继续享受它呢?我不看她的原因很简单,她也许会觉得不好意思。我没有看过她,一次也没有:她也许会不好意思,因为她看到我每天都享受同样的场景。

  不过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许明天我就看不到你们了;那么这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们,那我就要尽量全然、尽量彻底地看看你们。因为我从不进行比较,所以不会出现这个问题——你们是同样的人,你们唱同样的歌,你们敲同样的鼓。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享受。这是一个承诺。

  所以即使我不在了,至少你们也不会怀念我的车。味味克会在那里;人们已经认为也许是她在开车。席拉不得不在社区里当众澄清这个谣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这个谣言一再地出现,当它变得太厉害……有一天车后面跟着一个电台记者,他在进行现场直播的评论。他的评论就和你们听到的足球比赛评论一样:「现在,奥修来了,人们正在跳舞、唱歌、雀跃。有各种各样的音乐、各种器乐演奏……现在,奥修甚至松开了方向盘」——这一点也在评论当中——「他给唱歌跳舞的人打拍子。现在不知道那辆车会怎么样……」然后席拉来见我;她说:「这是广播评论。它会传遍整个美国。」

  接着就有流言传到她那里:「奥修真的没有开车,是味味克在开车吗?」踏板和换档在味味克那边,我前面只有一个假方向盘,这样我松开它也不会有问题!事实上,它可以用那种方式设计。我的车库设计者Avesh是一个伟大的机械师。他可以设计成还是让味味克坐在带有踏板和换挡的客座上,然后有一个小装置在手里控制方向盘。当我不握方向盘时,它还是有人控制。

  但我还是希望你们用同样的方式享受「行车达显」,用同样的方式跳舞,甚至更加享受,因为当我不在这里,你们就必须「假装」——甚至会装得更加好看!

  生命是那么简单,那么美丽。

  如果你们可以记住,明天是不确定的,那它也是强烈的。

  回来我又听音乐。然后我又重复同样的程序:去洗澡,去游泳,洗冷水澡。然后是同样的晚餐。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叫它晚餐,因为它和午餐是一样的。至少对我来讲,不需要用不同的词;它和午餐是一样的。就正餐而言,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从来没有吃过正餐——就是相同的午餐,完全一样。

  我的厨师发明了某种新的食物,就是用dahl做的小馅饼。它真的很好吃,也许只有我的厨房才有,因为它在印度是没有的。我的厨房有12种小馅饼,但我只选择了两种:一种早上吃,一种晚上吃。但是和早上一样,我喝一杯果汁结束我的午餐,因为我不让任何东西超越果汁。我喝一杯果汁结束我的晚餐——所谓的晚餐,然后我就兴奋地等着席拉带来问题。

  你们见到我不会像我见到你们那样兴奋。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所以很多时候我一直出错。所以我昨天早餐之后就忘记了——我一定去了别的地方,因为这不是有准备的演讲。我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那是你们的看法。我不这样认为,所以没有准备的问题:我只是开始讲。没有思考的演讲,它必然会有点怪……

  演讲完后,我和席拉做一些工作,是有关桑雅生灵性成长方面的事情。大约在10点,我就喝最后一杯果汁,然后睡觉或者进入三摩地,对我来说两者都是一样的。现在你们可以看到,我没有任何超出果汁以外的东西。果汁是最后的也是最终的东西:Raso vai saha——那个就是果汁的东西。在梵文的经典里,他们不使用代词「他」;他们用「那个」代替。这很明显,他们涉及的是存在本身,而不是一个不存在的上帝。person25

  

  在晚上11点,我一辈子都要吃了某种印度糖果以后才去睡觉。不吃我的糖,我就睡不着。

  是哪种糖果?

  是一种在西方不出名的孟加拉国糖果,但它是最好吃的。它是牛奶做的。乳脂被去掉了。你把牛奶加热,然后把柠檬汁倒进煮沸的牛奶里面。它会分离,然后留下来的就被称为rasogulla。西方不使用这种东西。这是最轻的糖。在孟加拉国,它被用在大病初愈的病人身上。它很有帮助,而且好吃极了。从11点到6点,我又睡过去了。如果存在希望我明天还在,我就会醒过来;不然我就走了——随风而去。last123

  我睡觉要用三个枕头:两边一边一个,头下面放一个……我用的枕头很大,也许是最大号的……没有那两个枕头我就睡不着。它们两个是我睡觉不可缺少的部分。如果有人拿走了我的一个枕头,我就很难入睡。我会思念他一个晚上。unconc27

  

  我在我的浴室呆一个半小时,放松地洗澡。我最喜欢我的浴室;它是我的寺庙。他们为了建造了一间真正美丽而豪华的浴室。而且不只一间,因为我总是让一切成双成对——如果一间浴室出了问题,我也不会洗不了澡。第二间浴室必须随时预备着。

  所以我在我的浴室里享受一个半小时。我有最好的泡泡浴。我对香味过敏,所以我只能洗泡泡浴。如果你们去我的浴室,你们会惊讶地看到我在那里都有什么宝贝:世界上最好的洗发水、护发素,没有香味的液体香皂——种类繁多。我每天要选择还真是困难。我几乎要花上五分钟才搞得清楚这种组合是做什么用的。last123

  

  你不再开车在这里四处兜风,这是真的吗?

  现在不是每天都去。当我不演讲,当我在静默,我希望每天都看到我的门徒……「行车达显」就是这样发明出来的。现在我每天早上都看到他们两个半小时,所以就不需要了。不过我们一年有四个庆祝活动。在每个庆祝活动上——它会是一个七天的庆祝——他们也会进行「行车达显」。

  当你的车经过你的门徒,你在车里面是什么体验呢?

  我爱他们。只要看到他们,对我来说就是极大的滋养。看到他们跳舞,看到他们大笑,我也许就开始觉得:我肯定是有福的人——我认为没有人曾经收到过这么多爱。last113

  幸福吸引幸福。

  爱吸引爱。

  祝福吸引祝福。

  偷偷地笑,很快你们就会放声大笑。只要试着移动四肢,很快你们就会跳起舞来——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在每天的「行车达显」期间,我都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开始人们只是试一下,因为这严重违反他们的教养。不过后来他们看到别人也在这样做;他们四处看看,人们都在这样做。自不由已、情不自禁,他们也开始动一下——很快他们就跳起舞来。

  有一个老人:一开始他只是站着。我一直在观察他怎么样了。他是个老人,有厚重的过去,不过他慢慢地开始动起来了。有一天我看到——他带着一支笛子,但他会把笛子夹在手臂底下。后来他就开始吹笛子。再后来他就一边吹笛子一边跳舞。

  而今天他跳着舞拿着笛子在头上挥舞;他放下了一切。他忘记了他是个老人;他忘记了这样做是不体面的——他非常高兴!看到他的脸庞……那是个美妙的时刻。他再次成为孩子,他的眼里再次充满了同样的天真。dark23

  

  我开车出去——我一直喜欢开车。我的门徒专门给我修了一条美丽的公路。也许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贫穷而又最富有的人:我什么也没有,但我使用别人可以拥有的一切东西。我认为即使英女皇也没有一条通往森林,通往小山,通往湖边的私家公路。只要用一个小时,没有交通,所以不存在要遵守任何靠左或者靠右的愚蠢规则。大多数时候我都在中间,在世界上其它地方都不允许——那就是我喜欢它的原因。

  谁是你日常生活中亲近的人?很明显,不可能有5000人或者2000人在你身边。

  没有。只有在早晨,大家来听我演讲,整个社区才聚在一起。在晚上,我的秘书席拉如果有任何问题需要我的指导,她就会来。在白天,另一个门徒味味克照顾我的饮食。当我叫她给我送食物或者送茶,她才来。否则的话,我完全是单独一个人。last123

  我需要一种特殊的座椅。我只用这种椅子,它是我的门徒做的,刚好支撑我的背部,因为医生说他们无能为力……

  他们为我做一切东西:这把椅子,我的鞋子,我的衣服,我的帽子,甚至我的手表。一切都是他们给我做的。因为他们带着那么多的爱,带着那么多的情感,我可以感到这件长袍并不只是布料。所以我才说我肯定是一个敏感的人。穿着这件长袍,我可以感到我的门徒,感到他们对我的爱。戴着这块手表,我可以感到精心制做它的那个人……last210

  

  我知道任何有时尚品味的人,特别是女人,她们看到你都会说:「你这些华丽的衣服都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的女人们做的。她们喜欢看到我穿传说中的衣服。

  你是个有时尚品味的人吗?

  我喜欢一切美丽的东西。我不会说我是个时尚的人,因为我的长袍不是一种时尚。

  嗯,你也许会开启一种新的时尚。

  这有可能。我喜欢一切美丽的东西,但我没有时尚品味,不然我就是在模仿别的时尚人士。我的人设计我的服装。他们享受,他们知道我只喜欢最好的东西。所以他们去做,全力以赴。我对我的人感到非常满意。事实上,我很喜欢他们。没有人像我这么幸运。last105

  

  看看我的胡子!我认为没有任何门徒想我把胡子刮掉。也许我的许多女门徒在这里就是因为我的胡子。不管我是否能得到灵性上的救赎,我都不会刮我的胡子!dless04

  

  我一辈子都没有用过电话。last302

  

  在我的餐桌上,我有一个别人送的小塑像。它是一个古老的塑像,它几乎在东方存在了7000年。它是一个半男半女的塑像。bond36

  我有芭蕉短诗里面的池塘,就在我房子附近。我非常喜欢它,我希望它在那里。所以每一次路过……芭蕉是我喜爱的人之一。这首诗里面没有太多的东西。「一个古老的池塘……」这不是一般的诗。它很有意境。只要想象一下:「一个古老的池塘。一只青蛙跳进去……」你们几乎可以看到那个古老的池塘!你们也许可以听到青蛙跳进去的声音:「扑通!」然后一切都沉寂下来。last324

  

  我喜欢一切美丽的、有创意的东西。它为生活作出贡献,让生活值得一过。只有少数人为美化生活作出了贡献;其它人只是这个地球上的负担。

  

  我希望每个人都了解一点绘画、音乐、舞蹈。……每一个人……每所教育机构不要只教数学、物理、化学、地理和历史,它也要更多的关注舞蹈、唱歌、绘画、音乐、雕塑,因为这些是让生活更加美丽的东西。last213

  

  你做任何艺术品吗?

  我的一生都是艺术!我除了艺术品什么也不做……

  我不在普通的画布上作画,我的诗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在生命上面。我的每一个门徒都是我的诗。我的每一个门徒都会携带我的举止、我的态度、我的途径,他会让它更加丰富,因为他是个活人。他也许会将它擦得更亮,带给它更多的美;他必须这样做。那将是他对师父的感谢,那将是他的感激之情。

  所以我从早到晚都在创造。但要看到我的作品,你必须成为它的一部分。你不可能只当个旁观者;你必须成为局内人,而不是局外人,因为它非常的微妙和精致、非常深奥,除非你带着敞开的头脑、没有任何偏见地进入它,否则你无法体验到它。只要一点体验,这道门就会打开。last209

  

  我的房子是我的门徒自己造的。没有让外面的工人来做任何东西。他们修了公路,他们盖了房子,他们也给我盖了房子。他们爱我。

  他们建造了一所美丽的花园,因为他们知道我喜爱树木,他们为我必须生活在沙漠里感到悲哀。他们不想让我看到沙漠。他们在我整个房子四周种上了密林,这样我从任何地方都看不到沙漠。

  他们带来了孔雀——在我的花园里有300只孔雀。当它们一起开屏,那真的值得一看。就是因为他们爱我!爱不需要理由。当你问理由的时候,那只是意味着你对爱并不了解。last308

  

  前几天早上,味味克让我看一只白孔雀,他总是到我卧室旁边的树顶上休息。那是他每天晚上的宗教修行;天上也许下雨,也许下雪,都没有关系。他蹲的那个地方似乎很危险,他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但他很放松,几乎与那棵树融为一体。现在,在大约10-12小时进入他的生命源头休息之后,他在早晨开屏并不奇怪。

  这和太阳与花朵都没有关系,这和他内在满溢的能量有关。小鸟喳喳地叫、说悄悄话——这只是活力。但要记住,动物和鸟儿无法品尝到喜悦;这是人类的特权。person26

  在我的花园里……我过去以为那里有100只孔雀。现在穆克塔告诉我:「你总是信口开河。那里有300只孔雀。」

  有6只小孔雀找不到他们的妈妈了。当然,你们无法在孔雀中找到一个特雷莎修女。孔雀又不关心诺贝尔奖。所以这6个孤儿就互相依靠。而它们长大了!它们没有在意失去母亲的事实,虽然在母亲的呵护下,它们更容易长大。dless19

  

  我明白,你游泳是为了健康。

  我游泳。

  你多久游一次?在哪里游?游泳的时候穿什么?

  我什么也不穿。我以前一天游两次,但我不得不停止两个月,因为我的医生有点担心。我的耳朵进水会引起麻烦,我的耳膜也许会受伤,那就会有些麻烦。这是有可能的,因为我从小就游泳游好几个小时。这也许会损伤我的耳膜。

  所以我有两个月没游泳了。我的游泳池是专门为我按奥运会标准设计的。这就是我的生活——丰富多彩!last224

  你的墨镜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这些灯光。我的眼睛会流泪。在早上一直祼视两个或两个半小时,在晚上再裸视两个半小时,我的眼睛会开始流泪。所以我才戴这些墨镜;现在我不需要它们了,他们已经想办法把灯光移远了一些。我认为他们需要再调适一下,因为我可以感到眼睛还有点紧张。不然的话,我的眼睛……你们看看我的眼睛吧。last120

  

  我只是个有常识的人。我不是科学家,我不是宗教先知。我只是个有常识的人,但我努力把我的常识发展到无坚不摧。

  我只有一种能力,就是清晰地去看;不是我的眼科医生那种意义上的清晰——他就坐在这里。他试图逼我戴上眼镜。我在谈论他的眼睛。对于我的眼睛,我会听他的。

  我是一个非常并普通的人。对于我的肉眼,我听我眼科医生的。对于我的身体,我听德瓦拉吉的。对于我生活中普通的细节,我听味味克的。我不去关注这些细节问题。如果这些人做这些工作,如果他们把他们的功课做好,这完全没有问题。

  当我说我只有一种清晰地看待事物的能力,我的意思是说某种洞见。

  在我的洞见里,宗教和科学是同一种现象的两个名字。dark11

  

  我是个懒人、是个懒骨头。我的医生德瓦拉吉想给我吃维生素D,因为我是个懒骨头。他以为是缺钙——也许是的!不过它缺得实在是太好了。person13

  

  耶稣一直说:「悔改!悔改!」为什么呢?就因为亚当和夏娃吃了一个苹果?我们就必须为此忏悔?现在是我的医生德瓦拉吉不允许,不然我会吃一辈子苹果——不是每天只吃一个,而是至少六个。那是我的主食。如果有任何人犯了原罪,那就是我。可怜的亚当和夏娃……只是一个苹果。unconc29

  

  你自己的性生活怎么样?你还活跃吗?

  我的性生活?

  你以前在普那活跃吗?

  我一辈子都生龙活虎。不过现在已经够了。我已经结束它了。在成道之前我享受它,在成道之后我更享受它。而且我证明了一个传统观念是错误的:那就是成道者无法享受性爱。这具有历史意义。不过现在我完全满足了。太多了!last102

  

  你禁欲吗?

  不禁。为什么我要禁欲呢?我是自然的,为什么我要变得不自然呢?如果你们想见禁欲的人,你们就去天主教堂,你们会见到只是手淫的禁欲者。我没有看到过任何人可以自然而然的禁欲。他必定会有某种变态。

  我是一个单纯的、自然的人。我每天都跟随我自然的本能。我爱过许多女人——也许没有男人曾经爱过这么多女人。一开始我还计一下数,后来我就放弃了,因为有什么意义呢?last103

  

  现在我是禁欲的,但如果我身体好一点,我就不会禁欲。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禁欲的人。我不做任何违反自然的事情。现在我是禁欲的,不是因为禁欲有任何价值,而是因为我在生病。我没有能量和女人做爱,做各种各样的体操动作,我没有能量。我有足够的能量对我的人讲话,所以我就对你们讲话。如果我的身体好了,我向你们保证,我不会禁欲。last105

  

  在成道前不需要禁欲。在成道后,性消失了,让位给爱——一种更为精致的现象。你们可以尽情玩乐,它完全不会干扰你们的成道。它是某种身体上的、化学上的、生理上的东西。它怎么可能影响你们的意识呢?

  

  成道者可以做爱,当他做爱的时候,他仍然归于他存在的中心。他只是一个观照,他只是看着自己和那个女人做爱;他是第三方。这就是我说的成道者超越了性,因为他成了第三方。他可以完全作为一个观照,看到他自己和他女人的身体。他的观照不会被任何事情干扰。dless05

  

  当我说我不是禁欲的,因为我是一个自然的人,有的门徒惊呆了。他们开始给我写信,我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对我有任何期望。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没有任何协议说我要遵从你们的期望,而你们要遵从我的期望。

  我没有任何类型的协议……

  我和我的人没有协议。我没有对他们承诺我要这样或者那样,所以他们永远不能质疑我的行为。我保持是一个个体;我也希望他们这样,保持是一个个体。

  现在,当我说我不是禁欲的,这些人就惊呆了,他们携带着几千年来的这种观念,就是一个宗教人士应该是禁欲的——特别是没有人听说过一个成道者在成道后和任何女人做爱。他们当然被吓傻了。

  这是他们的事。他们可以认为也许我没有成道。也许他们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也许他们找错了人。但是就我而言,我会完全自由,绝对坦诚,没有秘密,没有隐私。

  我知道得很清楚,除非你是个阳萎,不然禁欲是不自然的;而且我认为没有任何阳萎的人曾经成道过。没有,没有这一点的记载。事实上,情况刚好相反。成道的人真的是纵欲过度,所以我称他们为左巴;他们真的是纵欲过度——所以最后他们明白里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反复地体验它,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在那个点上,他们就开始探索其它的东西。那把他们引向佛性、领向成道。

  但是一旦他们成道——他们就开始满足人们的期望,因为他们想当伟大的成道大师、先知、救世主——他们可以继续愚弄女人。佛陀甚至不看女人。多么懦弱啊!佛陀不让任何女人接近他,她必须在八步之外。

  这是成道吗?怕成这样、慌成这样,连一个女人接近,你都感到害怕?这是压抑,这不是成道。

  

  我想对整个世界宣告,没有成道的人只能有性关系,他们称之为爱。这是不正确的。他们应该停止称之为做爱;他们应该称之为做性。只有成道者可以做爱,因为它不再是他的需要。他很多年都可以没有它,他甚至不会有一个片刻感觉有需要。但是他可以把它当成乐趣来享受。

  我可以玩扑克;这不是一种需要。我偶尔可以喝酒;这不会影响我的成道。我可以做爱。我看不出……但这一点可以打扰任何人对于成道的观念。这是他们的事情。我的成道不是由这么脆弱的东西组成的。它不会被任何东西干扰。事实上,他们一直在问成道者是否超越了性,我给他们的回答是成道者最终也超越了成道。

  我也超越了成道。现在,我又成为坐飞机航行前同样普通的老人。我回到了家。

  我已经穿越了一切,穿越了所有的静心、所有的成道,我带着新的视觉、新的明晰、新的愿景回到了家里。这就像一直服用迷幻药的生活。last119

  

  当然,我追求女人的方式非常巧妙。我就坐在我的椅子上追求她们。我不需要做各种体操动作。我不需要请她们喝咖啡、吃饭、看电影;我就坐在我的椅子上。但我看着她们的眼睛,那就够了:喝咖啡、吃饭、看电影在它面前不堪一击。我只要挥挥手……我就看到那些女人非常快乐。它也将快乐回馈给我。而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挥挥手而已!

  当我看到你们欢笑,这也是一种对我的滋养。当我看到你们和我一起唱歌跳舞,我就会更加健康。医药无法为我做到的,我的人、庆祝可以做到。false27

  

  人们以为他们被催眠了……我不知道。记者回避看我的眼睛,因为也许他们会被催眠。对我来讲这是小菜一碟,我不需要消耗太多的能量——只要对一个女人微微一笑就够了!我不需要去追求她,去经历所有的戏剧与创伤,没有必要。在我的一生中,当我看进她们的双眼,我还没有遇到过一个不乐意的女人。她要到哪里去找一个这么简单直接的人呢?我甚至不问她的名字,不问她的地址。在下一个车站我就下车了,而我们将永远不再相会。连介绍都没有,但我就和那个女人做爱了。我不是英国人——他们不作介绍什么事也不会做!

  然而对我来说,一切都是爱。对我的人讲话就是和他们做爱。我的语言抵达他们的心中,在他们的存在中引起高潮反应。到来和离去的时候和我的人一起跳舞……停下来和一个人跳一会儿舞,那就够了。那个女人整个晚上就睡不着了。你们可以问那个女人——她会在梦里继续跳舞。

  我已经做过爱了。对我来说,爱和性没有特别的关系。有1001种做爱的方式。性是最低级的,是动物遗传。我希望我的人超越生物学。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真正的自由。那时你们可以找到1001种做爱的方式。只要静静地坐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但是彼此充满爱意,在两股能量之间就会出现某种交会。所以我一直和我的人以各种可能的方式做爱。

  不要担心我的能量。也不要担心我的眼睛——它们完全没有问题。我不是一个严肃的人,我有自由说任何来到我脑子里的东西,我不去管结果会怎么样。我的整个人生经验就是没有什么出过错,所以我绝对确信没有什么会出错。你只需要信任存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对的。

  去见我的人,问问他们……每个人都会说我在和他们做爱。讲话是一种做爱的方式,跳舞是一种做爱的方式——不过这些是爱更高的品质。动物无法理解这一点;你可以一直吹笛子,而水牛会继续吃草。她甚至不会停下来看你在干什么。笛子对她没有意义。不过吹笛子给你的爱人听,某种东西立刻从你的笛声里传过去,洒落到你的爱人身上。

  我的人在探索一切的可能性,在寻找所有处于爱之中的可能性。性只是其中之一,它是非常低等的。事实上,每个人都应该拍一部他自己做爱的电影,偶尔欣赏一下。然后他就会看到是什么样的体操动作,还有那个女人扭曲的面部表情……你们称之为高潮?她正在发作。而那个男人正在气喘吁吁地全力以赴!

  每个人都应该拍一部他自己做爱的电影,每当有性欲时候就看它。只要看看这部电影,那就够了。这是非常低极的事情,所有的动物都可以做到。人类应该设法拥有其它的向度、其它的层面。而你们朝着成道升得越高,新的层面就打开了。

  对一个已经穿越彼岸之门的人来说,一切都是爱。我一天24小时都用不同的方式和存在做爱。当我冲澡,我就像和女人做爱一样享受。所以有什么区别呢?我通过水和存在接触。我不必非得通过一个女性的身体和存在接触。

  我吃东西也在做爱,因为我带着极大的喜悦去吃。我看不出有任何区别:我的喜悦是一样的。所以我一天24小时都在爱里面;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你们可以把这一点作为一个人超越成道的标准:不管他做什么都是爱,不管他说什么都是爱。如果他什么也不做,那也是爱。如果他保持沉默,那也是爱。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跳舞了吗?last120

  

  你曾经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没想过,原因很简单,我不想再给这个地球增加负担。它的负担已经太重了。我的门徒不要孩子并没有宗教上的原因。我们在这里的四年当中,没有一个婴儿出生。没有什么地方有这里这么多的爱。last112

  

  奥修用跳舞替代了在演讲前后的合十礼,他邀请朋友和他一起跳舞

  你和你的门徒一起跳舞。当你看进他们的双眼,你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什么?

  除了爱什么也没有。只有极大的爱和感激。我认为没有人像我一样得到过这么多的爱。耶稣只有12个门徒,我有100万。而且在100万人里面,90%都是女人。(笑声)所以真的是帅呆了(groovy)。last128

  

  你跳舞的方式绝对是独一无二和稀奇古怪的。「奥修振动」(Osho Shake)后面的秘诀是什么?

  我一生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奥修振动」!

  我不懂舞蹈,所以它肯定是稀奇古怪的。

  而那个秘诀非常简单:

  那就是你们的爱。

  我认为在整个历史上,还没有人被这么多有聪明才智的人爱过。

  你们的爱让我跳舞。

  那个秘诀与你们同在。

  我无法相信这一点,因为我甚至不值得让一个人去爱。但全世界有100万名桑雅生——这让我大吃一惊!

  你们洒落了这么多的爱,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只能做一点「奥修振动」!dless33

  

  我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了。我的师父在翩翩起舞。我的心张开了双翅。还有什么可以比这更多吗?奥修,谢谢你。

  还有更多。它没有终点!很快你们的师父就会和你们一起喝酒。很快你们的师父就会和你们去夜总会蹦迪。你们在这里有一个非常靠不住的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即将去做!dless01

  

  是的,和我一起跳舞,你们一定会体验到某种你们和别人跳舞无法体验到的东西——因为这不是两个身体的舞蹈,这不是跳舞,而是一种深深的、很深的交汇。

  不要听我的语言。

  信任你对我的感觉。

  舞蹈把适合你们的层面带给你们,那是我无法通过语言给你们的。语言是平庸的,但是宁静,美妙的舞蹈——彼此混合、交汇、融合,忘掉你们是谁……跳舞就是在畅饮我存在的源泉。

  

  我必须为你们创造许多设计,这样你们才能脱离你们的牢笼。

  你们永远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和你们跳舞。你们的头脑停止了。你们的心开始带着极大的能量运转起来。洞察我的双眼,洞察我的身姿,慢慢地、慢慢地就会有一种共振。然后就不是两个人在跳舞,只有舞蹈存在。那就是神性酒鬼(divine drunkard)的境界。

  你们有福了;但是不要落入头脑;不然你们会回到过去悲惨的状态。

  现在,让你们在舞蹈中的体验成为你们的生活。

  你们不是一定要和我跳舞。我只是给你们这把钥匙;接下来,和清风跳舞,和太阳跳舞,和树木跳舞,无论在哪里,你们都会发现我和你们一起跳舞。这是一个承诺。

  一般我从来不作承诺。dless12

  

  我的母亲昨天来看我;她有点担心。她说:「看到你跳舞是美妙的,但现在你居然开始和女孩子跳舞!」她担心在印度如果人们在照片上、在录相里看到这一幕,他们会非常震惊。我说:「目前为止,一切都好!」

  但我是自由的——比佛陀更加自由,比马哈维亚更加自由。佛陀不敢和女孩子一起跳舞。

  我可以跳舞,因为我看不到任何问题。对我来说,没有阻碍,也没有限制;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前几天晚上,味味克问我:「我们要去夜总会吗?」

  我说:「有一天我会去的,不过今天太晚了。」

  我的夜总会,我的餐厅被称为「佛陀左巴」。我首先是一个左巴,然后才是一个佛。记住,如果我必须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我会选择左巴,而不是佛陀……因为左巴永远都可以成佛,而佛陀却被他自己的神圣所限制。他不能去夜总会,他不能成为左巴。对我来说,自由是最高的价值;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加伟大、更加宝贵。

  我的成道让我从一切当中解脱出来,包括成道在内。

  现在将会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即使我喝香槟,那些信任我的人也会信任我,因为没有条件。你们没有告诉我:「只有你不喝香槟,我们才信任你。」这种信任是无条件的。

  心知道用不同的方式去看。头脑是线性的,它只能线性的看。心是多元的。我越是感到我的人的信任,我就可以将我存在更多的层面展露给他们。

  我希望你们在全然的自由中了解我,因为我希望你们也像这个样子——完全自由,没有束缚。

  那些不在乎我的言行的桑雅生有福了。他现在就拥有天国!dless03

  

  我昨天去了夜总会。我喜欢它!last120

  

  我只是去吓唬我的人!不过那不太像一个夜总会,因为当我进去,一切都停了下来,夜总会里里外外都是整个社区的人,所以我进去又出来了。我在那里只看到人——就是我到处都看到的同样的人!

  我想知道这个夜总会到底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们不让我知道!我什么地方也不去。娱乐之所以需要,是因为你们无法对自己感到喜乐。你们里面缺少了某种东西。你们想忘掉某种焦虑、某种紧张。娱乐可以帮助你们舒解一下。

  对我来说,娱乐活动完全没有意义。我不反对它——我可以去。如果我的人对我的到来感到高兴,我可以去任何地方,包括地狱在内!但是就我而言,我不需要任何娱乐活动。我自己充满了喜乐。last220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出汗。但是当我进入你们的夜总会,我真的是吓了一跳。烟雾弥漫……我在这里永远感觉不到。我的上帝,你们出汗的方式!我以为我的门徒已经停止出汗了!

  当然,我自己很少出汗,因为在空调轿车里从一个有空调的地方到另一个有空调的地方,我没有出汗的机会。不过偶尔会停电,汽车的压缩机不转了——然后我知道我确实不是先知。我和你们一样要出汗,我是幸运的,我和每个人一样要出汗,因为我不希望我是塑料做成的。我的皮肤就和你们一样。如果马哈维亚不出汗,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身体是塑料的,没有任何毛孔。出汗绝对是自然的。dless05

  

  你在这个世界上有非常仰慕的人吗?

  我仰慕一个人,克里虚那穆提。*

  只有他吗?

  我曾经仰慕一个人,他已经死了,就是邬斯宾斯基,他是个俄国的数学家,以前住在伦敦。我还仰慕另一个人——葛吉夫,他是个高加索人,生活在法国,1950年去世。

  除了这三个人以外,还有一个巴比伦人迈克·莱米(Michael Naimy),我之所以仰慕他是因为他的书——《密尔达特之书》(The Book of Mirdad),这本书一直是我的最爱。他显示出非凡的洞见,只有一个神秘家才有这种能力。

  但是人很少——只有一个还活着:克里虚那穆提。

  我仰慕他,但并不意味着我赞同他。我尽力地批评他。他也尽力地批评我。所以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我们都不一致。但是我仰慕这个人,就像他仰慕我一样。last304

  *注:奥修为新建成的水坝命名为葛吉夫水坝,湖叫克里虚那穆提湖。罗杰尼希社区入口处欢迎中心叫密尔达特

  

  这是个奇怪的巧合,今天我一次在电视屏幕上看到克里希那穆提……

  今天我看到B.B.C对克氏的采访——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长相——我大吃一惊!这就是我昨天给你们讲的同样的故事——就是同样的故事。他一点魅力都没有,没有影响力。我为看到这个采访感到抱歉。我知道他是成道者,不过我宁愿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他的举止、他的眼睛,因为你甚至无法在其中找到一点成道的影子。行李到了——而旅客却在半途中什么地方丢失了。

  我仍然说他是成道的,因为我读过成百上千个成道者的文字——在对这种体验的描述上,克氏的语言更为精准。person07

  

  前几天我给你们谈到克里希那穆提——我看了他的电视采访,我为他感到很遗憾。味味克以为——因为他笔直地坐着,背靠着木椅,手放在腿下,她以为他患有某种手会自动发抖的疾病。所以味味克以为他不敢把手拿出来,所以他就坐在它们上面。

  情况不是这样的。你们应该看看那把椅子。你们无法比他找到的更不舒服的椅子:一把直靠背的木椅,没有扶手。他想用莲花座坐在椅子上,但因为在英国用莲花座不太好看——他老是对举止得体小题大作。person25

  

  味味克问我:「你一直批评克里虚那穆提;克里虚那穆提一直对你说三道四。你们一定都在心里面偷笑。」我说:「就我而言,我肯定是在偷笑。对克氏我就不好说了。他没办法偷笑,绝对不可能。他已经忘记怎么笑了;他太严肃了,他越来越老,他就变得越来越严肃,我可以理解,我可以大力帮助他,但他甚至无法忍受见到我的一个门徒;否则的话,我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社区。」

  克氏一直在寻找理解他的人,他们会照他的想法去做。现在我在全世界有许多社区,我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社区。如果在最后的时光、也许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岁月他能得到一点满足,那将会是我的喜悦。

  他90岁了,随时都会死掉。在他死掉之前,我可以把任何社区送给他。如果他想要这个社区,他也可以拿去——我会隐退。如果他可以搞定我的人……

  我是心甘情愿的:他可以拿走我的任何社区。如果他想找可以赴汤蹈火的人,这些人我这里有。

   但是他受不了,他不可能冒险呆在我的人当中。他非常恼怒,因为他想要做事还没有做到,而我没花什么工夫就做到了。

  我什么事也不做。

  我告诉过你们,我是个懒骨头。

  我一辈子都是这样的:

  我什么事也不做。

  但是如果我内在有某些东西吸引人们去做事——而且没有回报,除了他们与我同在,除了他们可以在我的存在、在我的爱里面冲洗和沐浴……他们还有什么别的酬劳呢?而他们已经押上了他们的一生。

  他一直无法找到的人,我可以给他,因为他的方向错了。他没赶上火车;但是我在火车上,我可以拉下紧急制动阀。如果他希望我下车,我可以下车和他交换位置。这没有问题。不过这对他来讲是个极大的问题,因为我在身边创造的这个世界只能由一个我像这样形同虚设的管理者来管理……

  于是我对味味克说:「我可以偷笑,因为他对我而言不是问题;对我而言,没有人是问题。」但对他来讲,我的存在无意中伤到了他,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person14

  

  我有一首歌,是某个Nirmala Devi唱的。我一生都在印度各地寻访这个女人,因为我想找到她另外的歌。但是我无法找出这个女人是谁,无法找到她在哪里消失了。我也想不起是谁送我的这盒磁带。

  人们一直寄给我磁带;我一有时间就听。这首歌在普那和我一起呆了七年,但我从来没有听过它。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所以每次我看到这个名字的磁带我都把它放到一边;有一天我会……Nirmala Devi——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

  在这里,有一天我想:「这个女人已经等这么久了,也许她有点东西。我不妨听一下。」她的歌声无比的优美。从此以后,我每天都要听它。我每次听都有更多的东西,有新的层面、新的意义——不只在歌词里面,也在歌声里面,有微妙的差异。

  这首歌是简单而深奥的,它深不可测。她在唱一首歌,大意是:「让我作好准备……」她在对死神讲话。在歌里面没有说明这一点,但她在对死神讲话:「再等一下。让我唱完我最后的歌。」

  这种愿望,对死神说:「再等一下,让我唱完我最后的歌……我已经在痛苦和不幸中生活了很久。在我加入你之前,让我跳一下舞。我一直在哭泣和落泪;我全身的纱丽都被我的泪水湿透。再等一下。至少让我吹干我的纱丽,至少让我恢复一下,记住,要想起我的微笑。只要一会……这样我就能作好准备。在这种悲凉的情况下,我愿意和你一起走。我愿意跳着舞、微笑着、唱着歌和你一起走。」一首简单的歌,但是她的声音,她的高音和低音,她婉转而悠扬的歌喉赋予它极大的美感、色彩与深度。misery06

  

  在印度,我们称这些人为kavis——诗人。但是不要去见他们,因为这些诗人都是很平庸的人。前几天——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我觉得也许这是一条要需要遵循的律则。前几天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乌尔都语歌手古拉门·阿里(Gulam Ali)的电影。他是东方顶尖的乌尔都语歌手之一,他有自己的风格和特色。有许多歌手,但是古拉门·阿里远在他们之上。我一直在听古拉门·阿里的唱片,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们两个都在同一个国家走来走去,但我们从来没有机会都在同一个城市。他想见我。他的门徒……在印度,伟大的音乐家、歌手被称为ustad,就是艺术大师。就像灵性大师有门徒一样,他也有门徒,因为东方音乐需要长期的修习。它不像爵士乐,任何白痴都可以开始蹦蹦跳跳、大吼大叫,然后它就成了音乐;它不是披头士音乐。它要花上二、三十年的训练,每天练8-10个小时。它是整个一生的工夫。

  古拉门·阿里勤奋地练习,他现在依然勤学苦练。据说如果你三天不练习东方音乐,人们会看出破绽。如果你两天不练,只有你的门徒会看出破绽。如果你一天不练,只有你能确定它不一样了。一天都不能中断。

  但是,前几天一个人从巴基斯坦寄给我古拉门·阿里的录像带。我预料的事情发生了。比起他美妙的歌喉,他的个性非常贫乏,这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邮局的职员,或者像某个火车站的检票员,或者像某辆公车上的售票员,就是那种类型的人……

  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因为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双手、他的一举一动——一切都是一种打扰。我想我应该建议他说:「你应该在帘子后面演唱。你不值得一看,你毁了你的音乐。那种音乐几乎是天籁之音,而你一看,站在后面的是一头驴——你无法把它们联系起来。」

  前几天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我从来没见过麦迪·哈山(Mehdi Hasan)——另一个著名歌手,他比古拉门·阿里更为前卫。古拉门·阿里很传统,他的训练是传统的。但是麦迪·哈山是一个非常激进的天才。他受过古典音乐训练,但他没有将自己局限在里面。他发展出新的方法、新的风格,他真的是一个有创造力的人。古拉门·阿里没有创造力;他翻唱的这些歌曲都是传唱了几千年的歌典。听他唱歌,你就是在听在他身后几千年的整个传统。

  这些歌手都有所谓的gharanas——gharanas的意思是家族。他们不属于他们父母的家族,他们属于他们学艺的师父的家族。那就是他们的gharanas。他们的师父了解他们,他们师父的师父了解他们的师父。他们的gharanas有几千年的历史,每一代都教给下一代同样的发音、同样的音域。

  但是麦迪·哈山是超级现代的,他是一个更为重要的有创意的天才。我喜爱他,因为他用新的光辉、新的方式去演绎过去的歌曲。他非常有创意,以至于整首歌听起来就好像焕然一新、再次出生、清新脱俗,就像一朵刚刚盛开、还带着露水的鲜花。

  但是看到他多么不幸啊。他比古拉门·阿里更糟!古拉门·阿里至少看上去还像一个公交车上的售票员,但麦迪·哈山甚至不配当售票员。古拉门·阿里是配不上他的歌,而麦迪·哈山与他的歌是背道而弛。

  我在银幕上看到的这两个人还真是奇怪,我没有见过他们。在印度,这是我一生的惯例。我在广播里听诗歌、听诗人朗诵,但是我没有见过他们,因为我早期和诗人见面的经历简直让我太失望了。person05

  

  你喜欢看电影,是这样吗?

  偶尔,如果我的人建议我看的话。

  最近你看了什么录像带?

  也许有一两部是我喜欢的。一部是《卡拉玛左夫兄弟》。我一直喜欢陀斯妥也夫斯基的这部小说,我认为它比《圣经》更有价值。另一部是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这是一部天才的杰作。所以偶尔,如果有人看到某部美丽的影片,他们希望我也看一下,他们就把它带来。

  我在某个地方看到说你喜欢《巴顿将军》和《十戒》。

  《十戒》我喜欢,作为电影而言。

  你不喜欢书!

  不喜欢。「戒律」这个词不适合我。

  你花很多时间看录像带吗?

  没有。

  你不再读书了吗?

  不读了。5年来我没有读过任何东西,但我在5年前读的书人们需要花上5世来读。last130

  

  我知道你喜欢《希腊左巴》。你还有其它特别喜爱的电影吗?

  没有人比得上左巴。

  你和安东尼·奎恩(Anthony Quinn)见过面吗?

  没有。不过他似乎是个美丽的人。我也看过他的其它电影。他的《壮士千秋》(Barabbas)也拍得精美绝伦。

  但是对我而言,左巴代表了西方的物质主义者,而佛陀代表了灵性主义者。我希望他们合为一体。我看不出有任何敌意和矛盾。

  所以我是佛陀左巴,而不是希腊左巴。last230

(翻译者v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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