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05-13奥修对于医学与「奇迹」的经验

 

  这只是个巧合:1960年我呆在巴特那,我患有偏头痛。自从我成道以后,我就有偏头痛;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个偏头痛只在半个头脑;头脑中活跃的部分会患上它。如果活跃的头脑失去了和静止的头脑的联系,它就会一直运转,没有时间休息。

  因为我呆在一个医生的家里……他非常关注这种严重的偏头痛,它真的很厉害。我无法眼开双眼,它太痛了。

  一整天我都会躺着,用一条湿毛巾裹着我的头。但这一点用都没有——只是打发时间……当它发作,它就会在我身上持续21天。它一年至少会发作四次,所以它浪费了很多时间。

  那个医生给我一些安眠药。他说:「至少你晚上会睡个好觉;不然这种偏头痛会持续一天24小时。」一般的偏头痛不会持续24小时;普通的偏头痛在日出时开始,在日落后就消失了,因为它只发生在活跃的部分,当这个世界开始沉寂下来,你准备去睡觉,那个偏头痛就没有了。

  但我的情况不是那样——它持续24小时——所以我说:「试一下也无妨。」那真的有帮助:在许多年后,我第一次可以睡着了。我不是很清楚地知道是什么安眠药起的化学作用,但有一件事情我是确定的——哪种化合物我也许不知道:它再次让头脑活跃的部分与静止的部分连结成为可能。

  我保持是一个观照者,某种在我里面的东西保持是清醒的,但只有一小朵觉知的火焰;不然一切都进入了睡眠。我的感觉是那种安眠药帮助和不活跃的头脑取得了联系,我已经完全失去了那种联系……

  就是这个医生,他非常同情我,说:「一整天你都那么麻烦;至少在晚上,吃了药,然后去睡觉。」

  但奇妙的效应就是我去睡觉,然后第二天就不会有偏头痛。他也感到惊讶。这是奇妙的;这些只是安眠药,它们不是治偏头痛的。而我服用了各种治疗偏头痛的药——都没什么有帮助。light35

  

  我在贾巴尔普尔有一个著名的医生,巴拉特(Barat)医生,他是个孟加拉国医生,但却是这个国家当地最有名的医生。他是扶轮社的社长;我就是这样认识他的——因为他请我在扶轮社发言。

  所以他不得不到我家来,把我带上他的车,然后在扶轮社他第一次听到我讲话,他变得对我有很深的兴趣。他偶尔会来看我。他阅读我建议他看的书,因为他希望读一些东西,关于禅,关于西藏神秘主义,关于苏菲派,关于哈西德派——那些是我一直在对他谈论的东西。

  所以他来到一个点,他想了解中阴(Bardo)。他说:「什么是中阴?」

  我说:「我会去你的诊所,让你试一下。」

  他说:「你什么意思,你会让我试一下?」

  我说:「事实上,刚好相反。让我去你的诊所。」

  于是我去到他的诊所,我告诉他:「给我麻醉。」

  他说:「什么?」

  我说:「你把我麻醉就行了,我会一直重复:一,二,三,四,五……你只要听着我在哪个数字停下来。当我醒过来,当你撤除了麻醉面罩,就听我说。我会从我停止的那个数开始数,以相反的顺序。」

  他有点担心。首先他说:「现在我们停止使用这种麻醉了。」

  我说:「你必须这样做,如果你想了解中阴的话。」

  他说:「但这是危险的。」

  我说:「不要担心,这不危险。」

  我说服了他。他把面罩给我戴上,我开始重复数字:一,二,三……我从内在观照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他把他的耳朵凑近我的嘴边听最后一个数——那是九。接着我就无法说话了,身体完全瘫痪了,我的嘴唇不动了。

  十分钟之后,他揭开面罩,然后他等着。当我的嘴唇可以动的时候,他听到:「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当我反着这样数过来,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当我数到一的时候,我就醒了。

  我说:「这就是中阴。当你死的时候,如果你自己可以搞定,很好;不然就叫我来。然后我会给你想法,要去哪里,要找到什么样的子宫,什么样的父母会给你自由,要寻找什么样的环境,让你会变得有聪明才智,而不会发育缓慢——有成佛的想法,有成道的想法。」

  不过当我1970年离开贾巴尔普尔的时候他还活着,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样了。他是个老人,很有可能他已经死了,出生在别的什么地方。我不认为他能够为新的旅程制作出整个计划。中阴就是安排你的整个旅程。zenman02

  

  我在成百上千个家庭里呆过,我演示了许多奇迹——但它们没有一个是奇迹。我只是在开玩笑,每当我发现有这种可能性,我从来都不会错过。

  所以记住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演示过奇迹,因为这样的奇迹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演示过它们。

  然而容易受骗的头脑……一个人快到半夜来见我;那时12点,我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他敲了门,弄出很大的响声,我不得不起床去开门,我问:「有什么事?你晚上这个时候想要怎么样?」

  他说:「我的胃部有巨烈的疼痛,这个痛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至少有三个月了。我去见一个医生,他就给我开药,但无法长期治愈。快十点的时候,这个痛就来了;它非常痛苦,我去看医生,他说这种痛有某种灵性——他给了你的名字。」

  我说:「这个医生是谁?他的名字是不是巴拉特医生?」

  他说:「是的。」

  巴拉特是我的朋友。他是个老人,但他很爱我。于是我说:「如果是巴拉特叫你来的,那我就必须做点什么。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你永远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不希望每天晚上都被打扰,我不希望一整天这里都是病人。我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他说:「我保证,不过帮帮我。巴拉特告诉我说,如果你就给我一杯水,用你的手,我的病就会好。」

  我说:「首先向我保证。」他犹豫了,因为如果他找到了这样一个奇迹的源头,给予这样的保证……

  他说:「你没有看我的病痛;你在谈论你的保证。只要给我一杯水——我要的不多。」

  我说:「首先你向我保证。以神的名义起誓」——我可以看出他是个婆罗门,他已经……相信一个神或者其它神,有不同信仰的婆罗门在他们的前额上有不同的标记;那些是商标,所以你可以判断,知道这个人敬拜的是谁。所以我知道他是湿婆的奉献者,于是我说:「你必须以湿婆的名义发誓。」

  他说:「这很困难。我是个大嘴巴,我自己无法保守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而你让我承诺。我也许无法保守它,因为如果我保守它,那它会比我的痛更难受。我睡不着觉,我哪里也去不了,我无法和任何人说话,因为它就在那里等着出来。」

  我说:「你决定吧。我必须睡觉,所以快点。」

  他说:「你让我左右为难。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会有麻烦。这个痛将不会离去,因为要信守你的承诺……你不了解我——我喜欢闲聊。我是个说谎的人;我一直说谎——这就是真相。」

  但我说:「那你就决定吧。你留着你的痛苦。」

  最后他说:「好吧,我以湿婆之名向你保证。但是你太严厉,太无情了。」

  我给了他一杯水。他喝了水,然后他说:「我的上帝!那个痛没有了!」

  现在,并没有奇迹,但因为对于那个承诺我和他争执得很厉害,他就变得越来越肯定奇迹将会发生……不然这个人不会这么坚持。我拖得越久,我越是坚持,他就越是肯定其中有些东西。那肯定会有效。

  这只是催眠,他催眠了自己;他作好了准备。如果我直接给他水,那个痛就不会消失。这个争执的间隔是需要的。当他离开的时候,我提醒他:「记住,如果你违背了誓言,那个痛就会回来。」

  他说:「你毁了我。我正在想当湿婆见到我的时候,我可以跪在他的脚下,请求他的宽恕;我听说他非常能宽恕人。现在你把这也毁了——那个痛会回来。」

  我说:「只要你吐露一个字,那个痛肯定会回来。」

  第二天他来了。他说:「我做不到。至少我必须去巴拉特医生那里告诉他:『你所有的医药和医学知识都是狗屁。只是一杯水就做到了你三个月都做不到的事情。而且每次我来你都收费——把钱还给我。如果你事先就知道,那三个月来你一直在欺骗我。』但那个痛回来了。」

  他跑来对我说:「我是个笨蛋,但怎么办呢?我就是忍不住要纠正这个巴拉特医生。我受了三个月的苦,而他知道治疗方法,而他一直给我这个片剂,那个片剂,接着他开始注射。最后他开始说:『你也许需要手术』——而只要一杯水!他完全没有给过这种建议。」

  我说:「我没办法帮你。现在水不起作用了;你违背了承诺——那个奇迹不会再发生了。现在你去巴拉特医生那里吃他的药,或者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他四处去说,尽管那个痛还在:「我看到了奇迹。」

  有这些人存在——有时候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但在内心深处,他们和任何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一样容易受骗。一旦我不在了,你们必须记住这一点,那就是我所有的奇迹都只是开玩笑而已;我一直享受每一个机会。如果有机会做出一个奇迹,我不会错过它。但其中一点奇迹都没有。如果你只要了解一点人类的心理,你就可以做出没有在心理学文献和教科书里记载的伟大的事情——因为它们不关心那一点。

  但如果你了解一点人类的心理,只要一点点——不需要太多……人已经准备好了,他希望有奇迹发生。他希望看到奇迹发生;他已经为救世主做好了准备。他在内心深处渴望,欲求找到一个比他更高的人,比他更有力量的人,然后他就可以追随他。

  但我一直砍掉所有的根……ignor19

  

  我认识一个人,他的妻子来见我,说:「你必须去我家,因为我丈夫除了你之外谁也不听。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他生病快两周了,我们认为有些很严重的问题。他变得越来越虚弱,但他不准备去看医生。他甚至不打算说为什么他不愿意去看医生。」

  我去了。我让大家都从房间出去,然后我关上了门。我问那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回避医生?如果有什么问题,那就告诉我。」

  他说:「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问题和医生没有关系,这个问题和我有关系——我担心也许我得了癌症。我的父亲死于癌症,我的外公死于癌症。我的妻子,我的第一个妻子死于癌症,在这所房子里我看过了许多癌症的死亡,那是不可能遗忘的。所以我感觉我得了癌症。」

  我说:「你认为不去检查会对你有任何帮助吗?」

  他说:「没有。」

  我说:「但有一个可能性——如果医生说你没有任何癌症,你就会立刻康复。第二,如果他发现有什么其它的毛病,那医药可以对付。不过有一半的机会,那就是你也许没有癌症。你错过了一半的机会。我不会打扰你。我要走,还是等你的回答?」

  他说:「等一下。」

  过了一会,他说:「这似乎是正确的。有一半的机会。这只是猜测。」

  医生被叫来了,他得了癌症。他告诉我:「你看!」

  我说:「没有害处。知道敌人总是比不知道要好,因为知道敌人你就可以更好地斗争。现在我们知道它是癌症,我们就可以和它斗争。这没有问题,你不会死。」sermon23

  

  任何跟人有关的事都永远不可能是完全客观的,它必须被允许有某些主观的空间。

  不仅医生不同,同样的医药就有不同的效果,同样地,同一个医生使用同一种药在不同的病人身上也有不同的效果。

  人并不是客观的……

  比方就,据观察有三个人患了同样的病,但是服用同样的药物并不会都有效果。它对一个人会有效,对另外一个人就是一半一半,似乎有效,又似乎没有效,但是对第三个人就完全没有效。那个病是一样的,但是内因却有所不同。如果你将内因考虑进来,那么或许医生会因为不同的原因而对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影响。

  我有一个朋友是那格普很有名的医生——他是一个伟大的外科医生,但并不是一个好人。他的手术从来没有失败过,但是他的收费比别的医生高五倍。

  有一次我跟他在一起,我告诉他说:「这太过份了吧!别的外科医生只收这么多的费用,而你居然收了他们的五倍。」

  他告诉我说:「我在很多其它方面的成功也是根据这个原则:当一个人付给我五倍的价钱,他就会决心活下去,并不只是因为我贪图那些钱。如果他愿意付给我五倍的价钱——其实他也可以去找便宜的——他已经决定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活下去,而他的决心几乎就是我成功的一半。」

  有些人不想活,他们不愿意跟医生合作,他们服了药,但是他们没有生存意志;相反,他们希望那个药无效,这样他们不会因为自杀遭到谴责,这样他们能够结束生命,那个人已经从内在退缩。医药无法帮助他的内在,如果没有他内在的支持,医生几乎是没有什么帮助的——医药是不够的。

  我从这位外科医生这里知道……他告诉我说:「你有所不知,有时候我会做出一些完全没有道德的事,但是为了要帮助病人,我必须这样做。」

  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的同行都谴责我……」

  所有那格普的医生都谴责他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骗子。」

  他会将病人放在手术台上,推进手术室——医生们都准备好了,护士们也准备好了,学生们都已经就位,然后他就靠近病人的耳朵悄悄对他说:「我们已经同意手术费是十万块,但是这样不行。你的问题更严重,除非你同意增加到二十万,我才要开始动手,否则你可以起来,另外去找比较便宜的医生。」

  现在,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人有钱,否则他怎么可能答应?因此他会接受说:「好,我给你二十万,但是要救我。」

  他告诉我说:「任何外科医生都能够救他,但是没有办法那么确定。现在他必须付二十万,他会完全跟着我走,他的整个内在都会抱着支持的态度。人们谴责我,因为他们不了解我。」当然他这样做是不道德的,本来已经讲好十万块,然后将那个人推进手术房,又小声对他说:「要二十万或三十万,否则你可以起来,因为我本来不知道你的病情那么严重,我在冒险,我将我的整个名誉都赌下去,如果只有十万块,我不打算做这件事。我一生中从来没有失败过,成功就是我的规则,唯有当我能够完全确定会成功,我才要动刀,所以你可以决定,我没有很多时间,因为其它还有病人在等,你必须在两分钟之内决定:同意或是要起来另请高明。」

  很自然的,那个人会说:「你要任何东西我都会给你,请你赶快动手术。」这是不合法的、不道德的,但是我不能够说这不合乎人的心理。

  任何跟人有关的事都不可能纯粹客观。

  我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他是一个医生,但是他现在被关在监狱里,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证,他从来没有上过任何医学院,所有他在招牌上面所写的学位都是假的,但我还是认为法律对他不公,因为他有没有学位并不重要,他曾经帮助过千千万万的人,尤其是帮助那些绝望的人,他们曾经去找过很多医生,而那些医生都是有学位的,但是都没有效,弄得他们很疲倦,而偏偏就是这个人能够救他们,虽然他没有学位,但是他具有某种个人特质,他使他的医院变成几乎就像一个魔术屋。人们一进到他的办公室,他们就会立刻感到惊讶,他们曾经看过很多医生……因为当人们来找他的时候几乎都是最后一搏,每一个人都知道那个人是假的,它并不是一件隐藏的事,它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是如果你快要死了,试试看又何妨?

  当你进入他的花园——他拥有一座很漂亮的花园——然后再进到他的办公室……他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接待员,这一切都是他治疗的一部份,因为即使一个人快要死了,当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他的生存意志也会立刻跃上来,他会想要活下去。在挂号登记之后,那个人会经过他的实验室,带他经过实验室完全是不必要的,但是他想要那个人看到说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那个实验室是一个奇迹——完全没有用,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但是有很多管子和烧杯,以及一些彩色的水从一个管子进入到另外一个管子,好像有什么伟大的实验正在进行。

  然后你会看到医生,他不会使用一般的方法来测你的脉搏,不,你必须躺在一个有遥控装置的电床上面,然后那张床会住上移,而你就躺在那里往上看着悬在上方的许多管子,他会用一些电线接到你的脉搏,那个脉搏会使管中的水跳起来。对于心脏的检查也是以同样的方式,而不是用一般的听诊器。他使他所有的安排都让病人能够看得到,好让他能够看到说他找到了一个天才或一个专家。

  那个人没有学位,什么都没有,他请来的药剂师是有学位的,所有的药方都由他的药剂师开出,因为那个人对医药没有概念。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犯罪的事,他从来没有开过药方,他从来没有在药方上签字,开药方的事是由有学位的人来做的,是由合格的药剂师来做的,但是因为他安排了所有这一切,因为他在他的招牌上写下了一些奇怪的学位……既然那些学位并不存在,我不认为它们是不合法的。他并没有宣称说它们是来自任何现存的大学,那一切都是虚构的,但那些虚构的东西是有帮助的。

  我曾经看到过一些病人在他那里作过检查之后就好了一半。他们走出来之后说:「我们觉得几乎已经被治好了,而我们连药都还没有吃。药方在这里,现在我们要去买药。」

  但是因为他做了所有这些事……这就是我看到法律盲目的时候。他并没有做任何不合法的事,他并没有伤害任何人,但是他却因为「骗人」而被抓去关起来,他并没有欺骗任何人。如果帮助别人活得更久一点也算是欺骗的话,那么什么是医疗的帮助?

  因为人的关系,所以医学永远无法成为一种百分之百客观的科学,那就是为什么在医学上分很多流派——印度的生命科学、同种疗法、自然疗法和针灸,以及很多其它的学派,它们都能够有所帮助。同种疗法只不过是一些糖果,但是它却能够有所帮助,问题只是在于那个人是否相信。有一些人迷信自然疗法,其它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帮助他们?只有自然疗法能够帮助他们,而它跟疾病是无关的。

  我的一个教授对自然疗法非常狂热。有任何毛病……他就让你洗泥巴澡。我常常去他那里享受,因为它做起来很放松,因为他有很好的设备——一间很漂亮的浴室和淋浴设备。我常常去到他那里说:「我有很严重的偏头痛。」他会说:「不必担心,只要来洗一个泥巴澡。」泥巴澡并不能够帮助偏头痛,但是它能够帮助我,因为我没有偏头痛!当你在洗泥巴澡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必须浸泡到泥巴里面去,只有头伸出来,它非常舒服,而且非常凉快。不久他了解到:「你一再一再地来,每一次都说你有新的病。」我说:「是的,因为我有一本自然疗法的书,那些病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然后我才来找你。我先看了那本书,然后了解你会怎么做,如果我想要你对我这样做,我就说我有那种病,否则,不必要地躺在泥巴里半个小时……」

  他说:「所以你是在欺骗我?」

  我说:「我并没有欺骗你,我是你最杰出的病人。在学校里,其它每一个人都取笑你,我是唯一支持你的人。其它的人之所以来这里都是因为我才来的,因为我说我的偏头痛消失了。」

  他说:「我的天啊!现在换我有偏头痛了,你走吧!」

  人们常常对我生气,他们会告诉我说:「我的偏头痛不但没有消失,而且还变得更严重,因为使胃部变冷对偏头痛是没有什么帮助的!」

  我会说:「那么你的系统一定跟我的系统运作不一样,就我的系统而言,它对我有帮助!」

  有一些人崇尚同种疗法,他们相信同种疗法是唯一正确的医学,其它所有的医药都是危险的,尤其对抗疗法所使用的药是毒素。如果你去找同种疗法的医生,他会先问你的整个历史——从出生到现在。而你正在头痛。

  以前有一个同种疗法的医生住在我家附近,每当我父亲来看我,我就会带他去看这个医生。那个医生告诉我说:「请你不要带你父亲来,因为他会从三代以前的事开始提,说他祖父患有一种病……」

  我说:「他也是一个崇尚同种疗法的人,他深入到根部。」

  他说:「但是他浪费很多时间,而我必须去听,而他只不过是有头痛的毛病而已!他会从他的祖父和他所有的病谈起!然后他的父亲和他所有的病,然后再谈到他自己。等到他开始谈他自己,几乎整天都泡汤了,我其它的病人也都走光了,而我就只是在听他告诉我说他从孩提时代就患了什么病,到了最后他才说他这一次的毛病是头痛。」

  我说:「我的天啊!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说:「因为你是一个崇尚同种疗法的人,我也是一个崇尚同种疗法的人,我想要告诉你完整的全貌。」

  第一件他们会问你的事就是关于你所有的疾病,因为他们相信所有的病都是相关的,你的整个生命是一个整体。不论你的毛病是出在你的脚上或你的头上,它们都是你身体的一部份,而医生必须了解每一件事。同种疗法的医生会问你说你服用了那些对抗疗法的药,因为那是你所有疾病的根本原因,所有对抗疗法的药都是毒素,崇尚自然疗法的人也认为如此。所以你必须先断食、清肠,将所有留存在体内的对抗疗法所用的药都清理干净,一旦那些毒素都清理干净……

  人是主观的,如果病人爱那个医生,那么水也可以被拿来当成药。如果病人恨那个医生,那么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如果病人觉得医生漠不关心——医生通常都是如此,因为他们也是人,整天都看着病人,整天都看到有人快要死掉……他们会渐渐、渐渐变成铁石心肠,他们会关闭他们的情感和人性,但是这样会妨碍他们药效的发挥。医生开药方就好像机器人在给药一样。

  如果医生有爱的话,病人所得到的不只是医药,他同时会得到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医生必须了解人的主观性并给出他的爱,他必须将爱和医药结合起来,来帮助病人。

  有一件事是绝对可以确定的:医药永远不可能是完全客观的。直到目前为止,使它变得完全客观一直都是医学界的努力。sermon02

  

  在博帕尔的一所医科院里,我有一个医生朋友,我经常去和他呆在一起。他非常怕鬼。

  我说:「作为一个医生,而且在医学院里有那么多用于解剖的尸体放在一起,你还怕鬼!」

  他说:「哎,怎么办呢,我就是害怕。从我小时候起,我就一直害怕。」

  于是我说:「那必须要做一件事。今晚你拿上你们停放很多尸体的那个大厅的钥匙,我们去那里看看——那里一定有鬼。那么多死尸,他们的鬼魂一定在他们周围。」

  他说:「我不想去那里。我连白天都不去那里。在晚上,决对不会!」

  我说:「但我会去,给我钥匙。」

  他说:「但为什么你要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说:「是你的缘故,因为如果我去,你就必须和我一起去;你是我的主人。」

  非常不情愿,不愿意,他和我去了。

  我做了个安排。我告诉另一个和我也很要好的医生:「你躺在尸体当中,当我进门……你什么事情也不必做,你就坐起来。把你自己用一条白床单盖上,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那就够啦。」

  我带我的朋友去了那里,打开了门,用手拉他进入房间里面。我说:「进来,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些是死尸,骨架。你皮肤里面也有一副骨架。所以不需要担心;你属于同样的类型。很快你就会死了,你就会在这个大厅里面。现在就认识一下这些人比较好。」

  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医生不仅坐起来,他还尖叫起来。他尖叫是因为他没有注意到我还安排了另一个人在那里。所以当他躺在那里的时候,另一个人就坐起来,躺下,坐起来,躺下。那个医生几乎处于死亡的边缘,因为他没有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而门被锁了,他无法逃跑;还是保持安静比较好——如果这个鬼注意到他,他就会去折磨他。

  当我们到了大厅,他扔掉他的白床单,跳下来,说:「我的上帝!你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想这只是开玩笑;这不是开玩笑!有另一个鬼,一个真正的鬼!他在做练习。他起来,他躺下,起来,躺下……你不知道这几个小时我他妈的是怎么过的。」

  而和我一起来的那个朋友,他的脸完全变白了。

  他说:「这是个医生吗?」

  我说:「是的,他是你的同事。」

  他说:「他在这里做什么?」

  我说:「哦,我不知道,你问他好了。」

  但他的状态什么也说不了。他结巴了,因为他正在把另一个鬼给「嘘」走。

  我说:「我们去他那里。」没人打算去他那里。我过去拉掉他的床单。

  他们两个看着他,然后他们说:「另一个同事?我的上帝,我们也应该看看其它的尸体吗?医生们晚上都在这里睡觉?」

  我说:「你还是熟悉一点比较好——偶尔来这里睡觉,看一看鬼在晚上都做些什么。有时候他们跳舞,他们唱歌,他们打乒乓球。而有一天你会在这里,所以提前熟悉一下比较好。不然的话你将会很麻烦。」

  三个人都丢下我,跑走了。我没有告诉第一个医生有第二个医生,我也没有告诉第二个医生有第一个医生。当第一个医生跳起来,第二个医生被吓得他开始试图去感觉他的心跳,他还活着还是已经完了。而我的主人整个晚上都无法入睡,他一次又一次地来到我的房间。

  我说:「怎么回事?」

  他说:「我觉得害怕。」

  我说:「没有害怕的问题呀。」

  他说:「那两个同事是怎么回事?他们死了吗?他们是真的吗?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们医学院的一部分。你应该更清楚……」

  不过那两个医生都停止来见我——甚至我经过他们,他们都会关上门。他们都住在医学院周围的小屋里,我早晨经常去散步。我会敲他们的门,他们会从窗户里看看,然后把窗户也关上。razor04

(翻译者vilas)

  催眠可以是危险的。在错误的人手上任何事可以成为危险的;否则催眠是一个简单的放松的形式。但是它可以是危险的,因为这个人如果他要欺骗你,在你被催眠的状态下他可以建议你做你不想要做的事。但是你醒来之后你将必须去做它。

  我曾经和我的一个学生一起工作。我在他家住了六个月。他的哥哥是我的朋友,而我是孤家寡人然后没有弄一间房子的理由─谁会去照顾房子?所以他说:「你来跟我住好了。」而我发现他弟弟是一个很美的催眠媒介。

  我开始催眠他。我给你们一个例子:有一天我告诉他:「明天在刚好十二点时,你会疯狂地亲吻你的枕头。」
  第二天,接近十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他开始看起来有一点奇怪、害怕,看着每个人、每一处,就在他的面前我拿了他的枕头,然后将它锁在我的公文包里。我可以看到他的眼中泛着泪光。我说:「怎么了?你为什么哭?」

  他说:「我不知道,但是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它是如此奇怪……我无法形容。」然后在十二点的时候他对我说:「请把枕头还给我。」

  我说:「你在十二点会做什么?到晚上我再还你。」

  他说:「你必须现在还我。」

  我把枕头给了他,而他在其它六个人面前开始疯狂地亲吻他的枕头,并且看着那些认为他一定是疯了的人们……连他自己都认为他疯了─他在做什么?

  我说:「别担心,那是每个人在做的。当一个男人亲吻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亲吻一个男人,那是一个正常的催眠,一个生物上的催眠;生物性已经催眠了你的染色体。那并非因为你在做它……然后感觉到丢脸,而是你不想要在别人面前做它,你想要某个自己单独的地方。别担心!不论是枕头或是女人都一样。你在做的事情,「你」没有做──是你的不觉知强迫你去做它。」

  他说:「那就是麻烦所在。那就是我的感觉。某种在我里面的东西说:『吻它』,我知道那是愚蠢的。这只是个枕头。我为什么要亲吻它?」

  在催眠之下,如果你是一个只是试着去欺骗别人的人,你可以操纵任何事情。你甚至可以叫人去谋杀别人而他会去做--然后他会被处罚。他也许会被判死刑,他将不会有任何解释。而没有人可以接触到那个催眠他的人,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你在催眠当中做了什么,当时他是睡着的。

  催眠可以被误用。每件好事可以被误用。也许那就是为什么大部份的国家和文化试着要避免任何与催眠的牵连。而「催眠术」这个字已经变成了一个谴责性的字眼。但那是不正确的;它也可以做许多好事。某人在任何方面有困难,他可以被催眠然后告诉他:「你没有那个困难。那件事是简单的,你有足够的聪明去了解它。」然后这个人第二天会开始不同的做为──他的无意识已经知道了。不需要去害怕。

  人们可以在疾病上被帮助,因为几乎百分之七十的疾病都是心理上的。它们也许会经由身体表现,但是它们的根源是在头脑。如果你可以将疾病已经消失了的想法放入头脑中,那你就不必担心它了,它不会再存在了,疾病会消失。

  我曾经试过非常奇怪的实验。我的工作是关于其它人的。例如在西隆,佛教和尚每年在佛诞节时会在红烧的煤炭上跳舞──而他们不会被烧伤。一个从剑桥大学来的心理学教授,特别来看这件事,因为他不相信那是可能的。当他看到二十个和尚在火焰中跳舞、而他们不被烧伤时,他想:「如果这些人能做到,为什么我不能?」所以他试着……只是稍微接近,煤炭如此的热使他跑开。如果他跳进那个火在烧、和尚在跳舞的坑洞,他会死掉。那是一个催眠的伟大现象。

  我在相同的那个男孩身上试过,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催眠媒介。百分之三十的人是很好的催眠媒介,你们应该记住这个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三十的人也是最聪明的人,而这百分之三十也是更有创造力、更创新的人。这些是可以进入深度催眠的相同的人;它需要很大的聪明。比较聪明的人──如果他们准备好进入它──可以进到非常深的层面。而随着层面加深,那些看起来几乎是奇迹的事情可以被完成。

  这个男孩--他的名字是马诺吉--我试着放一块燃烧的煤炭到他手中然后告诉他那是一朵美丽的玫瑰花。他看着它说:「好美、好香。」而他没有被烧到。我另一方面也试着:放一朵玫瑰花在他的手中然后告诉他那是一块燃烧的煤炭。他马上丢掉它,但是已经把他的手烧到了。

  头脑有极大的力量凌驾于身体之上。头脑操纵你身体的每件事情。百分之七十的疾病可以从头脑被改变,因为它们是从那里开始的;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疾病是从身体开始的。你跌倒,然后你骨折─现在,没办法由催眠你没有骨折而得到帮助。你仍然有骨折。骨折是由身体开始的而身体无法被催眠。身体有它自己作用的方式。但是如果这个过程是由头脑开始然后延伸到身体上的某一点,那么它可以很容易地被改变。

 

  意识头脑的调节是如此的深入,甚至在睡眠中有一些事它都不会准许。甚至在深深的催眠中有一些事它都不会准许。

  例如:人们担心一个催眠师可以在催眠当中强暴一个女人。但是除非那个女人她自己愿意否则那是不可能的,她会醒来。

  我曾经和我的表弟一起工作。他是个有天份的男孩;现在他是一个大学教授。但是他非常懦弱。所以当他固着在某样东西上,如果有某种更好的东西也很难去说服他抛弃它─因为他所固着的是安全,他明白这一点。

  他是来自一个非常贫穷的家庭。他的母亲死了而他父亲再娶,然后这个女人开始折磨他。所以我告诉这个男孩来和我一起住,所以他就和我一起住了。他读书而且他也在一间办公室做兼职工作。

  他的大学校长是我的朋友。我告诉他:「他有天份,然而他必须在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当打字员,这是很愚蠢的事。你也可以雇他在大学当个兼职的图书馆员,或者其它你可以找到的职位。」而他也愿意。

  这男孩每个月只从那间办公室得到七十卢比,而校长准备给他二百卢比──而且几乎没事做,只要当个图书馆员。

  然后我告诉他:「那会很不错,当没有人打扰你的时候你就可以读书,你可以熟悉一些伟大的文学作品;那会很方便。你可以留在学院中。你可以在那读书、在那里工作。」

  「表现你的才华,然后当你通过硕士学位我可以告诉校长让你在学院当个讲师。」但是他不愿意离开那个兼职打字工作。很难要他离开那些他已经习惯和确定的事情。

  最后我试着催眠他──他是个很好的催眠媒介,他做了每件我要他做的事。当我完全满意他的深入与忘记每件事情,有一天我说:「现在是时候了。明天辞掉你的工作。」

  他马上睁开眼睛并醒来。他说:「这几天我一直很害怕。我可以做其它的事,除了辞职以外。我知道有一天你会要我辞掉那个工作。」

  「但是,」我说:「你是如何办到的?因为你是如此深深地在催眠之中。」

  他说:「我是深入催眠,但是那是在我的合作之下。在这一点我并不愿意。」

  所以即使在梦中你的头脑的长久训练会介入而改变这个梦,让它变得好像你在追求你妹妹的好朋友。但是你无意识的欲望是你的妹妹,好朋友只是一个代替品。但是那个制约的意识的根甚至深入到你的潜意识当中。

  所以如果一个女人愿意催眠师可以强暴她;但是如果她不愿意,当他提出任何反对她意愿的建议时,她会醒来──不管催眠得多么深。

  它对我来说真的是个启示,因为他做了其它所有的事。我会告诉他:「你马上醒来。现在是早上你必须挤牛奶。」然后他会以那种姿势坐着,好像在印度他们挤牛奶的样子──而那里没有牛。他会开始挤牛奶。他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要辞掉这个工作…他一直保持他的意识对它警觉。

  你无法叫人去杀人,除非那个人真的想。任何催眠媒介做的事都是他愿意合作的──他并不是有意识的,但是甚至在无意识中意识的头脑仍然是警觉的,所以没有事情可以反对这个制约。

  每一天你头脑的一部份必须变成空白以让它接受新的印象,否则它怎么能工作呢?当未来来临,过去每天都在消失。而当这个未来很快地变为过去,它也会消失以让我们自由地接受在前方的东西。这是头脑作用的方式。

  我们无法携带甚至一生的全部记忆。如果我问你当你在1960年一月一日做了什么,你将无法回想起任何事情。你的确存在于1960年一月一日,而你一定从早到晚做过某些事,然而你将没办法记得任何事情。一个小小的催眠技巧可以唤起你那一天的记忆。如果你被催眠了,你的意识的一部份就会被放入睡眠,然后如果你被要求描述你在1960年一月一日所做的事,你会细数每一件事。

  有一段长时间我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实验。但是问题是如何能确定他给我的1960年一月一日的细节是正确的。只有在催眠之下他可以描述那一天的事:在清醒的状态下他就忘了所有的事。所以对我来说很难决定是否他在1960年一月一日早上九点真的洗了澡。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做到。在某个特定的日子我记下每一件事。在几个月之后当我要他描述那一天他的活动,他没办法回想任何事情。

  当我将他置于催眠的深层状态,然后要他描述那一天,他不只重新细数了所有我记下的事情,还描述了许多其它我没有记下的事。他不只没有漏掉我记下的事;他还加了许多事情。显然地我无法记下每件事。我记的只是我看到或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在催眠当中你可以被带到你想要到的内在深处。但是它要由别人来做;你会变得无意识。你什么都不知道。在催眠之下你甚至可以被带到前世,但是它基本上要在无意识的状态之下。

(翻译者巴西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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