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传

04-09 奥修成道之后,以及为什么他成为一个师父

 

  如果人们在35岁之前成道,那么他们就比其它人活得更长,因为身体更加年轻,更加强壮,它还没有开始衰退;它还有成长的潜力。他们吸收了那个震憾,但那个震憾已经动摇了一切。

  在我成道之前,我从来没有生过病;我非常健康。人们羡慕我的健康。但在成道之后,突然之间,我发现身体变得非常虚弱,要做任何事情都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去散步--在那之前我是跑步,早上4英里,晚上4英里,跑步,漫步,游泳。我做各种各样的活动……

  但在成道之后,突然之间,非常奇怪,我的身体彻底虚弱下来。那几乎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我无法相信它,我父亲妹妹一家人也无法相信,我曾经住在那里。他们更加吃惊,因为他们对成道一无所知。我猜测有一些联系,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胸毛全变白了,就在一夜之间!而我才21岁!

  我无法隐瞒--因为印度是一个热带国家,我经常一整天只穿一件lunghi,所以我的胸口总是裸露的。于是房子里的每个人都注意到这一点,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我自己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我的身体一定失去了抵抗力。它变得虚弱,而且我完全睡不了觉。

  我被一次又一次地问说为什么罗摩克里希那死于癌症。我知道他为什么死于癌症:他一定是变得绝对容易染上任何疾病。而如果只是罗摩克里希那,我们可以认为那只是一个例外;但拉玛那也死于癌症。那就奇怪了,在100年以内,两个属于最高级别的成道者都死于癌症。也许他们失去了所有对病症的抵抗力。

  通过我自己的情况,我可以理解,我失去了所有的抗病能力。我从来都没有得过你们所谓的过敏。我非常喜爱香味,我从来没有为此而受过苦。我住过的所有的房子里都有美丽的花朵;而印度有非常多的花,我认为别的国家都没有——芬芳四溢……

  有一些植物,比如某种叫「夜来香」的花——你可以放上一株,然后整个房间都会充满芳香;而且不只是你自己的房间,你邻居的房间也会充满芬芳。还有许多其它的花——champa,茉莉花,juhi——都充满了浓郁的芬芳。我一直把这些花放在我的周围,我从来没有得过任何过敏。

  但在成道之后,我变得非常容易过敏,只是别人的体味就足以让我得感冒,打喷嚏;而且这个喷嚏会触动我胸口的某些东西。我开始咳嗽,而咳嗽又引发了另一个过程;我开始气喘,我以前对此一无所知。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不过我开始觉知到发生了什么。我的意识和我的身体分离了;那个连结变得非常松散。身体的休息成了不可能的,而当你许多天都没有休息,你就容易患上各种各样的感染。你非常疲倦,你难以抵挡。而如果好几年你都无法得到任何休息,那么自然你就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

  我的感觉是,因为成道是生命的最后一课,没有更多的东西需要学习,你逗留下去没有必要。你已经完成了课程——那就是生命的目的——所以生命开始失去同一个人的联系。这些人大部分都立刻死去了;那个震憾太强烈了。而死亡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场灾难;它是一个祝福,因为他们已经达成了生命所给予的一切。

  但在成道之后要活下去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失去了和他被动的头脑的连结,有任何联系都不可能的。一旦你是宁静的,能量立刻就移到你的超意识(transcendental awareness)。

  你是觉知的,即使是当你做点什么,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个火焰没有那么大,因为你的能量涉入在某种行为当中。然而当你什么也不做,突然之间整个能量就转移到最高点。那是无与伦比的喜乐,那是巨大的狂喜,但只是对意识而言,而不是身体。

  没有人曾经详细说明过这种情况。我想也许有一种担心,如果你对人们说明这一点——他们已经不为成道做任何努力了——而如果你说可能成道会成为你的死亡,他们也许就直接崩溃了!「那么为什么操心成道呢?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至少我们还活着。是痛苦,但活着。」

  如果你的身体变得脆弱,虚弱,无法抵抗任何类型的疾病,那也许会给他们论据:「这不好;还是别管这些东比较好。与其成道,然后遭受体弱多病以及它所有的影响之苦,还不如没有病,身体健康比较好。」

  也许那就是这一点从来没被谈起的原因。但我希望一切都清清楚楚。我不想有任何关于成道以及它的过程的秘密。

  让人们清楚地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以及可能的结果是好的。如果他们有意识地,清楚地进行,那就更好了。而那些不会做任何努力的人,只有他们会找借口;反正他们都不会做任何努力。对那些愿意努力的人——即使死亡来临,那也会是一种挑战,一次冒险,因为你已经达成了生命能够传递给你的一切,然后生命就滑落了。light35

  我在成道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在我21岁的时候,就是跑到我外婆的村子里去,我父亲的村子……

  在我成道之后,我立刻跑去村子里见两个人:第一个,玛格巴巴,我之前谈起过的那个人。你们一定想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希望有人对我说:「你成道了。」我知道这一点,但我也希望从外界听到。玛格巴巴是我那唯一可以询问的人。我听说他最近已经回到了那个村子。

  我跑去他那里。那个村子离火车站有两英里远。你无法相信我是怎么跑去见他的。我来到了楝树(neem tree)下……

  我跑到了梀树下,玛格巴巴坐在那里,你们知道他看到我的时候做了什么吗?我自己也难以相信——他触摸我的脚,然后哭了。我觉得很尴尬,因为有一群人聚在那里,他们全都认为玛格巴巴现在真的疯了。到现在为止他一直是有点疯狂,但现在他彻底疯了,永远疯了……大门,大门——离去了,永远离去了。但玛格巴巴笑了,第一次,当着人们的面,他对我说:「我的孩子,你做到了!但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做到。」

  我触摸了他的脚。第一次他试图阻止我这样做,他说:「不,不,再也不要触摸我的脚。」

  但我还是触摸了它们,尽管他坚持。我不管,我说:「闭嘴!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让我做我自己的。如果我如你所说的成道了,请不要阻止一个成道者触摸你的脚。」

  他又笑起来,说:「你这个淘气鬼!你成道了,但还是一个淘气鬼……」

  然后我跑回我家——那是说,我外婆的家,不是我父亲的家——因为她是我希望告诉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女人。而存在的方式是奇妙的:她刚好站在门口,看着我,有点吃惊。她说:「你怎么了?你不一样了。」她还没有成道,但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可以看出我的不同。

  我说:「是的,我不一样了,我来分享发生在我身上的体验。」

  她说:「拜托,对我来说,永远保持是我的拉贾,我的小孩。」

  于是我什么也没有对她说。一天过去了,在半夜她把我叫醒。眼里含着泪水,她说:「原谅我。你不一样了。你可以假装,但我可以通过你的存在看出来。不需要假装。你可以告诉我什么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过去熟悉的那个小孩已经死了,而一个更加美好和光明的人代替了他的位置。我无法再称你为『我的』,但那没有关系。现在你可以被成百万的人称为『他们的』,每个人都能够感觉你是『他的』或者『她的』。我收回我的要求——但也教给我那个方法。」

  这是我第一次告诉别人。我的外婆是我的第一个门徒。我教给她方法。我的方法是简单的:成为宁静的,去体验一个人的自己,那个永远的观察者,那个永远无法被观察的;去知道那个知者,而忘记被知道的。

  我的方法是简单的,就像老子,庄子,克里希那,基督,摩西,查拉图斯特拉的方法一样简单……因为不同的只是名字,方法都是相同的。不同的只是朝圣者;那个朝圣是相同的。而那个真理,那个过程是非常简单的。

  我是幸运的,有我的外婆作为我的第一个门徒,因为我从来没有发现有别的人那么单纯。我发现过许多非常单纯的人,非常接近于她的单纯,但她单纯的深度是没有人可以超越的,连我的父亲也不行。他是单纯的,非常单纯,而且也很有深度,但无法与她相比。我很遗憾地说,他差得远,而我的母亲差得更远;她甚至无法接近我父亲的单纯。

  你会惊讶地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宣称——我的外婆不仅是我的第一个门徒,她也是我第一个成道的门徒,她在我开始点化人们为桑雅生之前很早就成道了。她从来都没有成为一个桑雅生。glimps16

  我必须承认,在玛格巴巴之后,山度巴布是第二个人认出有某种无法估量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当然,他不是一个神秘家,他是个诗人,但他有那种能力,偶尔成为一个神秘家,而且他是个伟大的诗人……

  我了解他,所以当我说尽管他不是一个成道的大师,不是一个任何意义上的师父,我仍然把他算成第二个,在玛格巴巴之后,因为他认出我是不可能的,是在绝对不可能的情况下做到的。我也许都还没有认出我自己,但他认出了我。glimps21

  在我成道之后,刚好有1315天*我努力保持宁静——在那些条件下尽可能地这样做。对于少数事情我不得不说话,但我说得很简短。

  我的父亲对我很生气。他非常爱我,所以他有各种理由生气。他送我去上大学的那天,他让我保证至少每个星期写一封信。当我变得宁静,我给他写了最后一封信,告诉他说:「我是幸福的,非常幸福,太幸福了,而我从我存在的深处知道我会永远保持这样,不管是否在这个身体里面。这种喜乐是某种永恒的东西。所以现在每个星期,如果你坚持,我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写相同的东西。那样看起来会不太好,但我承诺过,所以我每周会寄一张签有『同上』的卡片。请原谅我,当你收到我的签有『同上』的信时,你就读这封信。」

  他认为我彻底疯了。他立刻从村子里赶来,到大学里,问我:「你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你的信和你的这个『同上』的想法,我以为你疯掉了。但看着你,似乎是我疯掉了;是整个世界疯掉了。我收回那个承诺和你给我的那些话。现在不需要每个星期写信了。我会继续读你的最后一封信。」而他一直把这封信保留到他去世的那天;这封信在他的枕头底下。

  那个促使我说话的人——有1315天我保持宁静——是一个奇特的人。他自己一辈子都保持宁静。没有人听说过他;没有人认识他。而他是我在这一世,或者是在过去的任何一世所遇到的最珍贵的人。他的名字叫玛格巴巴……

  偶尔,特别是在严冬的夜晚,我经常会一个人去找他;然后他就会对我说一些东西。

  他促使我说话。他说:「你看,我一辈子都保持宁静,但他们不听,他们也听不见。他们无法理解;这超出他们之外。我失败了。我无法传递我一直携带在内在的东西,而现在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非常年轻,你前面还有不短的生命:请不要停止说话。开始吧!」

  用语言传递这些东西是一件困难的,几乎是不可能的工作,因为它们是在意识的一种无言的状态下被体验到的。如何把那种宁静转化为声音?似乎没有方法。什么方法也没有。

  但我明白玛格巴巴的要点。他非常老了,他对我说:「你会处于同样的处境。如果你不尽快开始,那个内在的宁静,那个空,那个最内在的零将会继续把你往内拉。然后到了一个时间,你就无法再出来。你沉浸在它里面。你是无比喜乐的,但整个世界却充满了痛苦。你可以把道路指出来。也许有人会听,也许有人会走上这条路。至少你不会觉得你没有做存在本身期望你做的事情。是的,这是一种责任。」

  我答应他:「我会全力以赴。」30年来我一直不停地谈论星空下的每一个话题。unconc01

  *注:在1981年到1984年之间,奥修注意到一段持续了1315天的宁静时期。奥修指出当玛格巴巴鼓励他去教学时,他警告奥修不要宣称他成道了,因为这会制造敌意。奥修在1971年之前没有公开宣称他的成道。

  我的体验是,一旦你成道了,你是那么的充满,就像一朵雨云,你想要降下雨来。invita06

  当我达成的时候,当我受到真理祝福的时候,我当然想要分享;自然地我想分享给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兄弟姐妹,分享给这些比起其它人来我认识更久的人。unconc22

  我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从我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喜爱讲故事,真的,假的。我完全没有觉察到这种讲故事会带给我一种清晰的表达能力,而那在我成道后有巨大的帮助。

  有许多人成道,但他们并没有都成为师父——简单的原因就是他们无法清晰地表达,他们无法传递他们所感觉到的,他们无法传达他们所体验到的。对我来说这是偶然的,而且我以为对那些少数成为师父的人来说这都是偶然的,因为没有相关的培训课程。而我只能对我自己这样确定地说。

  当成道来临,有七天我都无法说话;那个宁静非常深邃,以至于想要说任何东西的想法都不会升起。但在七天之后,慢慢地,当我习惯了那种宁静,那种祝福,那种喜乐,一种想要分享它的愿望——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去把它分享给那些我喜欢的人是很自然的。

  我开始和某种意义上我关心的人,和我的朋友谈话。我一直和这些人谈话,谈了很多年,谈各种各样的东西。我只喜欢一种运动,那就是谈话,所以开始谈论关于成道并不是很困难——尽管那用了许多年去改进,去把我的宁静,我的喜悦中的某些东西带进语言。rebel02

  神秘家最大的问题,比达成他体验更大的问题,就是去表达这一点。zara207

  我的工作有不同的阶段。首先,我在自己身上工作,然后我的工作是找出恰当的表达方式,让人们了解我所知道的东西。silent06

  如果有人成道,他未必可以成为一个师父——甚至是一个老师。他也许知道,但他也许无法清晰地表达,无法引导别人到同样的体验。那是不同的艺术。

  对我来讲,谈话是容易的,因为在我成道之前我就开始谈话了。在我成道之前,谈话对我来讲就几乎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学过任何演讲,从来没有上过任何教导演讲的学校。我从来没有读过一本关于演讲的艺术的书。从我小时候起,因为我的能言善辩,每个人都希望我保持安静……在家里,在学校,在学院,在大学,每个人都对我说:「什么话都不要说!」

  我被许多学院开除,原因很简单,老师们会投诉说他们无法完成教学大纲,无法教完当年的课程,因为「这个学生把我们引入这样的辩论,什么也完成不了」。

  但这一切都给我巨大的机会,让我变得越来越有辩材。这已经成为一件自然的事情,和邻居辩论,和老师辩论,在大街上辩论——随时随地。只要找到一个人就够啦,我就会开始某种辩论……

  我爱它,就像我现在爱它的方式一样!所以当我成道,它对我来讲并不困难。它是非常简单的。

  所以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师父或者导师。那是完全不同的艺术。last319

  我记得,从我小时候起,我就一直在辩论,对抗。当然,一个小孩会用小孩的方式对抗和辩论,但从我小时候起,我就不准备在理智没有被说服的情况下接受任何东西。我很快发现,在我生命的早期,所有的这些长着大脑袋的人——教授,系主任,教导主任,副校长——都是空洞的。你只要轻轻挠一下,你就会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对于他们一直以为是他们自己的哲学,他们没有任何论证。他们借来它,他们从来都没有亲自探索过它。所以我一直不断地对抗,而在这种对抗当中我一直在磨砺我自己的辩材。我自己没有一种哲学。我的整个运作方式是反程序化(deprogramming),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摧毁它。而我从来不说任何东西,所以我永远不给别人任何机会去摧毁它。我的目的是解除你的程序,清理你,脱掉你的制约,让你清新,年轻,天真。从那里你可以向着一个真实的,真正的个体性成长——不然你只是人格,而不是个体。人格是借来的,是一副面具。而我所有的努力就在于如何帮助一个人成为真实的,做他自己,毫无遮掩。last325

  你问我:是你的超级交流能力让你成为师父中的师父吗?

  这个世界的情况已经完全改变了。就在300年前,这个世界很大。即使佛陀希望接触所有的人,那也是不可能的;都没有交通工具。人们生活在许多世界里,几乎彼此隔绝。那具有一种简朴。

  耶稣必须面对的是犹太人,而不是整个世界。坐在他的驴子上去周游世界,那是不可能的。就连他走遍朱迪亚这样一个小国,那已经很艰难了。人们所受的教育是很有限的。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有其它人的存在。

  佛陀,中国的老子,雅典的苏格拉底——他们都是同代人,但他们都对彼此一无所知。

  所以我说在交通工具和交流方式的科学革命之前,有许多个世界,他们自给自足。他们从来不关心其它人,他们甚至没有还有其它人存在的想法。当人们变得越来越熟悉彼此,这个世界就变得越来越小。现在佛陀将没有办法搞定,耶稣,摩西,孔子也没有办法。他们都有非常地方性的头脑和很保守的态度。

  我们是幸运的,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小得让你无法成为地方性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无法成为地方性的;你必须成为整体性的。你必须关注孔子,你必须关注克里希那,你必须关注苏格拉底,你必须关注罗素。除非你把这个世界看成一个整体,吸收不同天才的所有贡献,不然你将无法和现代人谈话。那个代沟太大了——25个世纪,20个世纪……几乎不可能连结。

  唯一连结的方式就是那个已经知道的人不应该在他所知的地方停止,他不应该只是满足于表达出他所知道的。他必须作出巨大的努力去知道所有的语言。这个工作是艰巨的,但却是引人兴奋的——从不同的层面去探索人类的天才。

  而如果你自己的内在有了那盏了悟的明灯,你就可以创造出一个综合,没有任何困难。而那个综合将不会只包含所有的宗教神秘家——那会是片面的。那个综合必须包括所有的艺术家——他们的洞见——所有的音乐家,所有的诗人,所有的舞蹈家——他们的洞见。所有对生命有贡献的创造者,所有让人类更加丰富的人,都必须被考虑进来。而一切当中最重要的就是科学的发展。

  在过去,要把科学的发展带进和心与宗教的综合的愿景中是不可能的。首先是过去没有科学——而现在它已经改变了一千零一件事情。生命永远不再相同。

  而且没有人曾经考虑过艺术家,他们的贡献也是有宗教性的。

  在我的愿景里,它是一个三位一体——科学,宗教,艺术。

  它们是完全不同的层面,它们说着不同的语言,它们彼此矛盾;它们在表面上是不一致的——除非你有深入的洞察力,可以看到他们全部融为一体。

  我努力要做的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我上大学的日子里,我的教授们不知所措。我是哲学系的学生,而我会去上科学的课——物理,化学和生物。那些教授们感到非常奇怪:「你在这所大学里学哲学。为什么你要把时间浪费在化学上?」

  我说:「我和化学没有关系;我只是想清楚地了解化学在做什么,物理在做什么。我不想深入细节,我只想要本质的贡献。」

  我很少在我班上,我几乎都在图书馆。我的教授一直说:「你一整天都呆在图书馆干什么?——因为图书馆有许多投诉,说你是第一个进入图书馆的,而几乎都要把你赶出图书馆才行。一整天你都呆在那里。而且不只呆在哲学系,你在图书馆里所有的科系间走来走去,而那些跟你毫无关系。」

  我对他们说:「我要给你解释比较困难,但我的努力是在未来将一切有某种真理在其中的东西都纳入一个综合性的整体,并且创造出一种涵盖一切的生活方式,不是建立在辩论和矛盾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一种对人类知识,对人类智能所有贡献的本质核心的深入洞察之上。」

  他们认为我疯了——我选择的工作可以让任何人发疯,那太艰巨了。但他们没有觉察到疯狂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把头脑远远地抛在了后面;我只是一个观照者。

  头脑是一台非常精妙和复杂的计算器。人已经制造出巨大的计算器,但没有一台可以比得上人类的头脑。只要一个人的头脑就可以容纳世界上所有的图书馆。而只是一所图书馆的书——大英博物馆——如果你把它们排成墙,一本接一本,它们会绕地球三圈。而那只是一所大型图书馆。莫斯科有同样的图书馆——也许更大。哈佛大学有同样的图书馆。

  然而一个人的头脑就可以容纳所有这些书里面写的东西,记住它。在一个大脑里有超过十亿个的脑细胞,而每一个脑细胞都可以容纳成百万条信息。如果一个人还没有站在头脑之外,那他肯定会发疯。如果你还没有达成静心的状态,疯狂是注定的。他们没有错,但他们没有注意到我对静心的努力。

  所以我阅读来自于世界各地的奇特的书籍,奇特的经典;同时我只是一个观照者,因为就我而言,我已经到家了。从所有的阅读中我什么也学不到;那个阅读是为了不同的目的,那个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的信息可以普及,使它免于地方性的限制。

  而我很高兴,我彻底成功了……

  因为你们爱我,你们称我为「师父中的师父」。这出于你们的爱。

  就我而言,我只认为我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固执到可以保持独立,反抗所有的制约,从来不属于任何宗教,从来不属于任何政党,从来不属于任何组织,从来不属于任何国家,任何民族。

  我想方设法,只是做我自己,不加任何修饰;而那带给我巨大的完整性,个体性,真实性,还有被满足的无与伦比的祝福。

  不过这是时代的需要。在我之后,任何人想要当师父,他一定要记住他必须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不然的话,他无法被称为一个师父。他会保持是地方性的——一个印度导师,一个基督教的传教士,一个回教的老师——但不会是人类的师父。

  在我之后,要成为一个师父真的会很困难。transm37

(翻译者v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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