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爱与欢笑

佛陀左巴

  奥修,有时在你讲道的时候,我便得到一个希腊左巴式的生活方式的见地,即吃、喝寻欢作乐和充满热情,我以为这即是生活之道。 另外一些时候,我又感到你所说的生活方式是静坐着,警醒的和不动的,就像一个僧侣。

  所以我们究竟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是左巴或是僧侣?两者怎样混合才是可能的呢?我感到你已在整合这两者相反品质,但我们能既成为为热情与欲望所激动的左巴又能成为不为情动、冷静的与镇定的佛陀吗?

  那是最终的融合--当左巴成为一个佛陀时,我在此试图创造的不是希腊左巴而是佛陀左巴。左巴是优美的,但缺少某种东西,尘世是他的,但缺少天国的东西,他根植于尘世,就像一棵巨大的西洋杉,但他没有翅膀,他不能飞入天空,他有根却无翼。

  吃喝、玩乐就其本身完全是好的,本身没有什么错,但这是不够的,很快你将对它感到厌倦。人不可能不停地吃喝玩乐,玩乐会很快地转变成悲伤,因为它是重复的。只有一个很平庸的头脑才能继续对此保持快乐。

  如果你稍微有点聪明,迟早你会发现这些是完全没有意思的。你能一直吃喝、玩乐多久呢?问题迟早都会冒出来,所有一切有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这是不可能被长久回避的问题,如果你非常明智,这将始终存在着,固执地存在着,它撞击你的心以求回答:给我答案!为什么?

  要记往:并非是那些穷人、挨饿的人对生活产生出挫折感。不是的,他们不可能产生挫折感,他们还没有去生活,他们怎么会产生挫折感呢?他们拥有希望,一个穷人总是抱着希望,一个穷人总是期待有奇迹的事情将会发生,希望着有某件事发生,如果不是今天那么将是明天,或者就是后天。如果不是这辈子那么就是下一辈子。

  你以为如何呢?那些将天堂描绘成花花公子俱乐部的是哪些人呢?那些人是谁呢?饥饿、贫穷,他们错过了他们的生活,他们将他们的渴望投射到天堂,天堂里有酒河-一那些想象酒河的人是谁呢?他们一定是错过了这样的生活、有满足希望之树,你坐在树下,许愿,当你许愿的这一刻,它马上就能实现。在你许愿和实现之间没有一点时间间隔,在两者之间没有阴影,这是立刻的、马上的。这些人是谁呢?饥饿使他们没有能过他们的生活,他们又怎能对生活感到挫折呢?他们没有经验--这只有通过经验才会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全然无意义的。只有左巴才知道所有的一切是全然无意义的。

  佛陀地自身就是个左巴,他拥有全国所有美丽的女人,他的父亲将所有美丽的少女安排在他的身边、他拥有最美丽的宫殿,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宫殿。他拥有那个时代所有的奢华,他过着希腊左巴式的生活,所以,当他年仅二十九岁的时候就对生活感到全然挫折了。他是个非常智慧的人,如果他是个平庸的人,那么他也就沉溺在其中了,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关键,这一切是重复的,这是相同的,你每天吃,你每天和女人作爱-一并且他每天有新的女人与他作爱,但要多久……?很快他就厌倦了。

  生活的经验是非常痛苦的,只在想象中是甜蜜的,实际上它是非常痛苦的。

  他逃离宫殿、女人、财富、奢华和所有的一切……

  所以,我不反对希腊左巴,因为希腊单巴正是佛陀左巴的基础。佛陀是来自那种经验,所以我完全适应此岸世界,因为我知道彼岸世界只能通过此岸世界的经验才能达到,因此我不主张逃离这个世界。我不会要你成为一名僧侣,僧侣是反对左巴的人,他是一个逃避者,是一个懦夫,由于不明智,他所做的某些事太快,他不是一个成熟的人,僧侣是不成熟的、贪婪的-一对彼岸世界的贪婪,但是想要得太早了,季节还没有到,果子还没有成熟。

  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因为这个世界让你成熟,成长,完整。这个世界的挑战让你归于中心,给你觉知,而觉知是一步梯子。然后你便能从左巴到达佛陀。

  但是让我再重复说只有左巴才能成为佛陀,而佛陀从来不是僧侣。僧侣是一个从未做过左巴的人,他只是成为一个被佛陀一词所蛊惑的人,他是一个模仿者。他是假的、虚伪的,他模仿佛陀,他或许是一个基督徒,或许是一个佛教徒,或许是一个耆那教徒 -一那没多少区别,他只是模仿佛陀。当一个僧侣远离世界时,那么他还在与这个世界作战,这不是一种轻松的离开,他的整个存在仍被拉回这个世界,他奋力反对它,他变得分裂,他的存在的一半适合着这个世界,而另一半则成了对另一个世界的贪婪,他被撕成两个。僧侣基本上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是一个分裂的人,分成了较低的部分和较高的部分。较低的部分一直在拉着地,而已较低的部分越来越吸引他。这种吸引力就越是被压抑,因为他不曾在较低的部分生活,他就无法达到较高的部分。

  只有当你在较低部分生活过,你才能进入较高的部分;只有通过较低级的极大的痛苦和极大的喜悦,你才能得到较高级的。在一朵莲花成为一朵莲花之前,它必须通过泥土,那泥土就是这个世界,僧侣逃离了泥土,他将再也不会成为一朵莲花。这就如同一颗莲花的种子害怕落入泥土,或许自我在说: 「我是一颗莲花的种子!我不能落入泥土。」这样的话,它也就仍然是一颗种子,它将再也不会开花成为一朵莲花。如果它想象莲花一样盛开,它必须落入泥土,它必须生活于这个矛盾中。没有这一生活于泥土中的矛盾,那便无法超越。  

  我是最不愿意将你变成一个僧侣的,否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和尚和尼姑反对我呢?我希望你变得根植于尘世。我完全同意尼采所说的 「我恳求你,我的兄弟,保持对尘世的忠诚,不要相信那些谈论希望另一个世界的人!」信任尘世来作为你学习信任的第一课,它正是你现在的家!

  不要渴望另一个世界,活过这个世界,带着强度,带着热情,活过这个世界,带着全部的、你的整个存在活过这个世界,以那种全部的信任,通过那种热情的生活、爱和欢乐,你将会有能力 达到彼岸世寻。

  另一个世界隐藏在这个世界中。佛陀是沉睡在左巴中的,它必须被唤醒,除了生活本身,没人能唤醒他。我在此帮助你变得完整,无论你在何处,无论你处在何种状态--完全地活过那个状态,只有当你全然地体验那件事,你才能超越它。 首先成为一个左巴,一朵尘世的花,通过它获得资格便能成为佛陀--另一个世界的花朵、另一个世界不是远离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不反对这个世界;另一个世界隐藏在这个世界中,这个世界只是另一个世界的显示,而另一个世界是这个世界未显视的部分。

 

 悲伤有它自身的美

  奥修,庆祝悲伤是可能的吗?

  不要认同悲伤,应成为一个观照者,欣赏那悲伤的时刻,因为悲伤有它自身的美。

  你从来没有注视过,你认同悲伤以致你从来未曾看透那悲伤时刻的美丽,如果你观照到,你将惊讶地发现你错过了什么样的宝藏。

  看,当你快乐的时候,你从来不会感到像悲伤那样深刻。悲伤有它的深度,而快乐有它的肤浅;去家看一下快乐的人们,那些所谓快乐的人们--花花公子和花花公主们,在俱乐部里,在旅馆里,在戏院里,你可以找到他们,他们总是在笑,总是在得意洋洋,你总会发现他们的肤浅、表面化,他们没有任何深度,快乐就像波浪,只是在表面的你过着一个肤浅的生活;但是悲伤有它的深度,当你悲伤时,它不像表面的波浪,它像太平洋那样深沉-一有好几哩、好几哩那么深。

  进入那个深度,观照它。快乐是嘈杂的,悲伤有它的宁静。快乐或许就像白天,悲伤就像黑夜。快乐或许就像光,悲伤就像黑暗,光来了又去。黑暗驻留--它是永恒的,光有时候才产生,黑暗却始终在那儿。

  如果你进入悲伤,所有的这些事你都将会感觉到,突然你将会意识到悲伤就好像一样乐西在那儿,你注视着,观照着,突然你开始感到快乐,如此美丽的悲伤!--一朵幽暗的花,一朵永恒深刻的花,好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如此宁静,如此富于音乐性 ……那里完全没有噪音,没有干扰,人便可以一直无底地堕入进去,然后人能从中走出。觉得完全充满活力,这是一个休息。

  它由你的态度而定,当你变得悲伤的时候,你以为那些不好的事就在你身上发生了,这只是一种解释。然后你便开始试着逃避它,你从来不曾以此来静心。你想去找某个人,想去参加舞会,去俱乐部,或者打开电视机或收音机,或者去看报--只要去做某件事你才能将它忘却、你接受了一个错误的态度。认为悲伤是一个错误,悲伤本身没有任何错,它只是生命的另一极。

  快乐是一个极端,悲伤则是另一端;幸福是一个极端,痛苦是另一端,生命就是由这两部分组成、只有幸福的生命将是一个侧面的延伸,但将不会有深度;只有痛苦的生命将会有深度。但将不会有扩展,既有痛苦又有幸福的生命是多层面的。它在所有的层面上一起扩展。

  看着佛的雕像,或者注视着我的眼睛,然后你会发现两个侧面是在一起的,幸福、宁静与悲伤同在。

  你将会发现幸福中同时包含着悲伤,因为悲伤给它深度。看着佛的雕像 --幸福的,但仍然是悲伤的。

  正是那个「悲伤」一词给你错误的暗示--某些事是错误的,这是你的解释。对我而言,完整的生命是好的,当你以生命的整体来理解的时候,只有那时你才能庆祝,否则是不可能的、庆祝的含义是无论发生什么都无关紧要,我都将庆祝、庆祝是无条件的 「当我快乐,我就庆祝、」或者,「当我不快乐时,我就不庆祝、」庆祝是没有条件的,我庆祝生命,它带来不快乐,好,我庆祝它,它带来快乐,好,我庆祝它;庆祝是我的态度,无论生命带来什么,庆祝是无条件的。但是问题又会出现,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我得用词。而这些词的含义已在你的头脑中,当我说, 「庆祝」,你认为必须要快乐,当人在悲伤的时候怎么会庆祝呢?我没有说人必须要快乐的时候才去庆祝,庆祝是一种对无论生活给予你什么的感激。无论神给你什么的感激。庆祝是一种感谢,一种感激、我已经告诉你, 我将再次告诉你……

  一个苏非的神秘家非常穷困,饥饿,被人拒绝,旅途疲劳。他在一天晚上,他到了一个村庄,那个村庄不欢迎他,那个村庄属于那些正统的人们,当那些正统的回教徒在那儿的时候,要说服他们是很困难的,他们甚至连镇上的可以庇护他的一小点地方都不给他。

  那晚很冷,他又饿又累,穿得又单薄,一直在那里颤抖。他坐在镇外的一棵树下,他的门徒也坐在那儿,非常悲伤、沮丧,甚至愤怒。

  然后他开始祈祷,他对神说「你真是太神奇了!你总是给予我,无论我需要什么。」这看起来有点太过份了。

  一个门徒说「等一下,现在你做得太过份了,特别在今天晚上,这些话是假的、我们挨饿,疲劳,没有衣穿,一个冰冷的夜晚正在降临,许多野兽在我们周围,我们被这里的人拒绝,我们没有避难所,为什么你还要感激神?当你说‘你总是给予我,无论我需要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神秘家说「是的,我要再重复一遍;无论我需要什么,神总是给予我。今晚我需要贫困,今晚我需要被人拒绝,今晚我需要饥饿、危险,否则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些呢?这一定是需要的,这是需要的,而我必须感激,他如此美妙地顾及我的需要,他真是奇妙至极! 」这是与境遇无关的一个态度:境遇是毫无关系的。

  庆祝吧。无论什么情况,如果你是悲伤的,那么你就去庆祝,因为你是悲伤的,试试着,给它一种尝试,你将会感到惊奇--它会发生,你是悲伤的吗?开始舞蹈,因为悲伤是如此之美,是一朵如此宁静的存在之花!舞蹈,享受,接着你将会突然感到那悲伤正在消失,一种距离被创适出来,渐渐地,你将会忘掉悲伤,你将继续庆祝,你已经改变那个能量。

  这就是点金术:使那种贱金属转变成高贵的金子、悲伤、愤怒、嫉妒--铁能转变成金子,因为它们是由与金子一样的基本元素构成的。在金子与铁之间没有任何区别,因为它们有同样的成份,同样的电子。你是否曾经想到过一块煤与世界上最高贵的钻石也是一样的呢?它们没有任何区别,事实上,煤在数百万年的地层压力下变成了一块钻石,正是压力的不同,使它们成为煤或钻石,但它们两者都是碳,都由同样的元素组成。 较低贱的可以变成较高贵的,低践本身并没缺少什么东西, 只是需要重新安排。重新组合,这就是点金术的全部含义。

  当你悲伤的时候,庆祝它,你就给悲伤以新的组合。你将某些东西带给了悲伤,这些东西将使悲伤蜕变。你将庆祝带给了悲伤。愤怒吗?跳一个优美的舞,开始是愤怒的,你将开始跳舞,那舞蹈也将是愤怒的、攻击性的、猛烈的,不久,它将变得越来越柔和,越来越柔和,突然间,你将忘记愤怒,那个能量已经转变成舞蹈。但是当你愤怒的时候,你不可能想舞蹈,当你悲伤的时候,你也不可能想唱歌,为什么不将你的悲伤变成一首歌呢?唱吧,吹起你的笛子,拜始那音符是悲伤的。但是悲伤的音符没有任何错误。你可曾听到,在某个下午,天气非常热,报炎热,如同火在四周燃烧,突然间,从芒果树丛里,你能听到一只杜鹃开始唱歌。开始,音符是悲伤的。她正在呼唤她的情侣,她的钟爱。一个炎热的下午,一切都在四周燃烧着,她正渴望着爱情,一个非常伤感的音调,但很优美,渐渐地,那忧伤的音调变成快乐的,她的情侣开始从另外一个丛林中回答她,于是炎热的下午再也不热了,一切都在心中凉爽起来,音调也不一样了,只要情侣有了回应,一切都已发生了变化,这就是点金术的变化。

  你悲伤吗?开始唱歌、祈祷、跳舞,无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久,那平凡的铁就会变成高贵的金子了。一旦你知道这把钥匙,你的生命将不再一样,你能打开任何一道门。

  这是一把万能钥匙:庆祝一切。

  我曾听说过三个中国神秘家,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是以」三个笑圣」而闻名,因为他们从来不做任何别的事,他们只是笑,一他们从一个镇笑到另一个镇,他们会站在市场中央好一阵大笑一整个市场的人都围着他们,所有的人都会来,商店将会关门,顾客忘了他们为什么到市场来,这三个人的确优美,一直在笑,笑得连他们的肚子都在颤动。

  然而他们的笑变得有传染性,其它人也开始笑了,接着整个市场都在笑,他们已改变了整个市场的品质。如果有人说;「跟我们说嘛」,他们会说「我们没什么可以说的,我们只是以笑来改变生活的品质。 」就在这一刻之前,这个地方一直被人们认为只有金钱的丑恶的地方,人们都在此渴望获得金钱,贪婪、金钱充斥四周,突然这三个疯疯颠颠的人来到这儿,他们笑,他们改变了整个币场的品质。

  于是没有人是一个顾客了,现在他们忘记了他们是来买和卖的。没有人想到贪婪,他们一直围着这三个疯疯颠颠的人在笑着、舞蹈着,就这几秒钟,一个新的世界被打开了。

  他们走遍了全中国,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只是帮助人们去笑。悲伤的人,愤怒的人,贪婪的人,嫉妒的人,他们都开始和他们一起笑,很多人都感受到那把钥匙--你能够蜕变。

  以后,在一个村庄里,一个人中的一个死了,村民们聚集在一起,他们说「现在有麻烦了,现在我们要看着他们怎样笑,他们的朋友死了,他们一定要哭了。」但当他们来时,那俩人在跳舞,在笑,在庆祝那个朋友的死。村民们说了; 「现在这样太过份了,这太不合礼仪了。当一个大死了,笑和舞蹈是一种亵读。 」他们说:「你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三个人都一直在想谁会第一个死,而这个人赢了,我们输了,我们一生都在与他一起笑,我们怎么能以其它方式来给他最后送别呢7我们必须笑,我们必须欣赏,我们必须庆祝,这是唯一的能够对笑了一生的人的辞行。如果我们不笑,他将会嘲笑我们,他会想:‘你们两个笨蛋,你们又落入圈套了。’我们并不以为他死了,笑怎么会死?生命怎么会消逝?」

  笑是永恒的,生命是永恒的,庆祝继续着,演员变换了,但是戏照样进行,浪潮变换着,但海洋依旧。你欢笑,你变化,然后还会有人欢笑,欢笑始终存在;你庆祝,别人也庆祝,庆祝永无止境。存在继续着,它是一个延续,其中没有一点空隙,但是村民们不能够理解,他们不能参加那天的笑。当遗体要被焚化时,村民们说:「我们要按照仪式的规定给他洗个浴。」

  但那两位朋友说:「不,我们的朋友已经说过‘不要举行任何仪式,不要为我洗浴,不要给我换衣服,你们要按照我原来的样子将我放在火化台上。’所以我们只能按照他的嘱咐。」

  然后,突然间,一件伟大的事发生了,当遗体放到火上,那老人开了最后的玩笑,他在衣服里藏了许许多多的烟火,突然间,焰火闪烁就如同一个庆祝会!

  此时整个村庄开始欢笑了,这两位疯狂的朋友跳起了舞,整个村民也开始了舞蹈,这不是死亡,这是一个新的生命。

  没有一个死亡是死的,因为每一个死亡都打开了一扇新的门--它是一个开端。对生命而言没有终点,总会有新的开始,有一个复兴。

  如果你变你的悲伤为庆祝,然后你也将会能变你的死亡为复活。所以趁还有时间,学会这门艺术,在你学会点铁成金这个秘密的点金术之前,不要让死亡到来,因为如果你能够改变悲伤,你就能改变死亡。如果你能无条件地庆祝,当死亡来临时,你将会欢笑,你将会庆祝,你将会快乐地走;而当你能庆祝时,死亡便不能扼杀你,而恰恰相反,你消灭了死亡。

  但你要去开始,去试试看,没有什么会损失,而人们是如此的愚蠢,即使那时不会有任何损失,他们也不去尝试,会有什么损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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