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禅诗 |
第八章 找寻一个灵魂 1978年4月18日 |
第一个问题:
当我比较年轻的时候,我常常觉得有一种拉力要走近打开的窗子,在很高的建筑物上面的窗子,现在还有很多跟我在一起工作的人也是这样,那感觉是:「如果我再走近一些,我或许就会跳下去。」
我的经验是:它并不是要自杀。它到底是什么?能否请你说明一下。
是的,迪瓦巴克塔,我可以说明,因为当你走近我的时候,我也能够感觉到在你里面有同样的恐惧。你在害怕,那个害怕并不是要自杀,或者可以说是一非常不同意味或是以一种心灵意味来讲的自杀。
你并不会害怕平常的死,你会害怕禅宗的人所说的「伟大的死」。你害怕消失,你害怕融解,你害怕失去对你自己的控制,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会害怕那个。
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都生活在控制之中。控制非只是由社会加在个人身上,即使社会拿掉所有的控制,人们还是会继续生活在控制之中,他们会创造出他们自己的控制,他们自己的规范。即使社会决定要使每一个人都绝对地自由,人们也不会自由,人们也不会接受自由,他们会创造出他们自己的枷锁,他们会创造出他们自己的监禁,他们会创造出他们自己的锁链,他们会变成他们自己的狱吏。
自由令人害怕,因为自由意味着你将不会在那里。并不是说你将会成为自由的,而是你将会免于你自己。你就是那个枷锁,当那个枷锁消失,你就消失了。
有时候当你靠近高楼的窗户,或是靠近山上的深渊时,那个感觉可能会抓住你,那个情况可能会触动到你的内在,它可能会给你那个概念说你可能消失。
记住:有恐惧,也有吸引力,它一直都是如此。每当你被某样东西所吸引,你也会害怕它,那就是为什么男人会被女人所吸引,同时又会害怕女人。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们所谓的圣人仍然害怕女人,也仍然爱女人,他们的确是如此,他们的心神一直围绕在那里,因为恐惧和爱一起存在。他们或许搬到喜马拉雅山的山洞里,坐在山洞里,他们或许根本不会想到他们对女人有任何兴趣,但是他们会害怕,如果谣言传来说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要到山上来拜访他们,就有某种东西会触动到他们的内在,将会有恐惧!但是恐惧表示有吸引,恐惧表示你仍然有涉入。
那些反对女人的经典是那些心神仍然萦绕在女人的人所写的。他们或许已经弃俗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改变,他们还是同样的人。有时候他们会冲向女人,有时候他们会逃离女人,但它是以不同的方式在玩同样的游戏,女人仍然对他们有吸引力,同时也令他们害怕。
当你被男人所吸引,那个情况也是一样。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所吸引,就会有恐惧,所有的爱都会产生恐惧,都会立刻带来恐惧。
所以,这两件事是一起存在的。你被打开的窗子所吸引,因为有一个很大的吸引想要挣脱出这个生活的宠子。但这是你所知道的唯一生活。然后会有恐惧产生,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另外一个生命?你或许只是就你现在这样而消失,而你或许不会在另外一个层面或另外一个存在出现,那么要怎么办?
当你跟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做爱,同样的恐惧也会抓住你,那就是为什么性高潮是那么地不可能,那么地困难。不要认为只有女人会发觉性高潮是困难的,它对男人而言与对女人而言是同样地困难。对男人而言,有一件简单的事能够帮助他去伪装,他的射精能够帮助他,他认为他已经达到了性高潮,因为他能够看到某种看得见的事在发生。而女人没有明显的射精,所以她会觉得很困惑、很担心说她是否有达到性高潮。
射精并不是性高潮。性高潮意味着你使用别人作为一个窗子而跳进那未知的,别人也同时使用你作为窗子而跳进那未知的……这样才会有性高潮。当你消失,性高潮就发生了。性高潮是一种极度扩张的状态,它是意识的扩张,它是一种不受界限的状态,你变成跟天空合而为一,你变得不再渺小,你不再处于限制之中。你不复存在!因为只要你存在,就会有限制,就会有界线,就会有限定。当所有的限定都被打破,你只是存在,不被限定的,无法表达的,那么就有某种神的壮丽发生在你身上,有一个片刻,你融解了,你知道了,你尝到了。
同样的情况会发生在一个弟子接近师父的时候--会有恐惧。因此,多少年代以来,人们谈论了很多关于信任的事。信任是什么?信任意味着去「跳」的勇气。它是危险的,它是一个赌博,因为有可能没有保障。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保障呢?臣服于我有什么保障呢?我并不能给你任何保证!不能够说将会发生什么,因为它无法被说出来,你必须在黑暗中行进,你必须带着很大的信任来行动,唯有如此,你才能够行动。
你想要有一些神的客观证明,那就是为什么人们会要求证明神。你会想要有一些三摩地或佛性的客观证明,你会想要有某种有形的东西,某种你可以触摸、可以看、可能抓在你手上、可以感觉和可以判断的东西,这样的话,信任就会很容易,但是这样的话,信任就不需要了。
你不会去信任太阳,你不会去信任月亮,它们就只是在那里。没有人会要求证明太阳或月亮,它们就只是在那里,是一个事实,不需要信任,那就是为什么科学不需要信任,因为科学在找寻事实。
在宗教里面,信任是需要的,因为信任能够使你对「那最终的」敞开,信任也使真理对你敞开。信任是一扇门,是到这真理的一个窗子,但勇气是需要的。
迪瓦巴克塔,那个对窗子的恐惧和吸引显示出一件事:从很小的时候,你就在找寻了。或许那个找寻从好几世以前就开始到现在,那是我对你的感觉。你一直在探索和找寻,你一直继续在找寻,因此才会有那个恐惧和吸引。有吸引是因为有那个找寻存在,有恐惧是因为谁知道?如果你太靠近窗子,在一个突然的疯狂片刻,你或许就会变得非常兴奋,你或许会被那个概念抓住,然后你或许会跳下去,然后怎么办呢?所以最好不要太靠近。
当你来到这里,我一直在观察你。
即使在德国,你也没有穿橘红色的衣服和戴串珠,那也是那个恐惧的一部分,你不想要太涉入我,你想要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当你来到这里,你会允许一些亲近,但是当你离开,你就会开始避开我。我一直试着要跟你联系,但是你并没有敞开。唯有当你涉入我,我才能够跟你联系,我想要帮助你,但是你并没有跟我联系。
所以如果有人试图要欺骗我,他事实上是在欺骗他自己。我一直试着去接触我的人,但是我只能接触那些真正跟我在一起的人--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喜悦或痛苦,狂喜或悲惨,生或死,都愿意跟我同甘共苦的人。我只能跟那些人有联系。
所以,要变得更警觉一些,有很多事可能发生,我也是一个窗子。不需要害怕,害怕是很自然的,但还是不需要害怕。不要管害怕,接近我,有一种自杀将会发生:自我将会自杀,弟子的一切就是关于这个。
有吸引力存在,所以你成为弟子,有恐惧存在,所以你仍然试图要避开。你很迟疑地走向我一步,然后又离开我一步,那个迟疑可能会摧毁这个机会。从高楼的窗子跳下来将不会有所帮助,但是现在那个窗子就在那里,那是你一直在渴望的,你可以跳,你可以死,然后再生。
第二个问题:
奥修师父,我不了解你所说的,但是当我单独一个人坐着,或是在听你演讲的时候,有一些事发生在我身上,然后眼泪就开始流出我的眼睛。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喔!我的师父。
所以你已经开始在听我讲话了,西瓦南达,那就是听我讲话的方式--透过眼泪;那就是听我讲话的方式--透过爱、透过心。跟我一起脉动,让我的话语被你的眼泪所淹没,你将不会失去什么,因为我所说的并不重要,远比那个来得重要的是围绕着那些话语的某种其它能量。
不要过分注意那些话语,如果你的心是敞开的,那个能量将会被释放出来而进入到你的心,我的话语只是那个能量的携带者,它们是容器,那个内容物是完全不同的,那个内容物是截然相反的。那个容器是话语,但是那个内容物是无言的宁静,它是我的爱。话语只是一个胶囊,胶囊并不是药,药在胶囊里面。忘掉胶囊。喝我,最好的喝法就是带着眼泪,因为这样的话你就加入了,那么你就非常非常接近了。
那些眼泪表示你的心已经开始跟着我在脉动,有一些片刻你开始融入我而在呼吸,然后突然间那些眼泪就掉下来,那些眼泪是象征性的,它们就好像花朵一样,高高兴兴地享受它!
第三个问题:
为什么你的教导没有被社会接受成宗教或宗教的?
以那个名词的一般意义而言,我的教导并不是宗教或宗教的。它们远比那个来得更多、更深、更高。所谓的社会并没有洞见,它是由瞎眼的人所组成的,它一直都是这样在发生。
当佛陀出现,他们不相信他的教导是宗教的;当耶稣出现,他们就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当曼舒耳宣称「我是神」,他们就杀掉他。因为曼舒耳是世界上曾经存在过最大的非宗教的人,他居然还宣称他自己是神?这是非宗教,这是反宗教。
每当某种纯粹的真理被表达出来、被唱出来,社会就会对它感到不安,那是很自然的,因为社会有一种非常虚假的宗教--舒服、方便和安慰性的宗教。它有虚假的庙宇可以被朝拜,虚假的神可以被朝拜,虚假的教士可以被遵循。它非常方便,因为他们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可以保持是一个基督徒。事实上,它从来不打扰你的生活,相反地,它帮助你的生活。所谓的社会,所谓的社会规则或道德律,如果你是一个基督徒,你可以适应得更好。但是去跟随基督是危险的。
没有一个基督徒曾经跟随过基督,他们不可能跟随基督。事实上,成为一个基督徒就是一种避开基督的方式;成为佛教徒就是一种避开佛陀的方式。如果你真的爱佛陀,你一定会想要成为一个佛,而不是成为一个佛教徒。为什么一个人会成为一个基督徒?要不然就是成为基督,要不然就是将它全部忘掉!但基督鹏险的,他并不是被不道德的人或坏人所杀死的,他是被好人所杀死的,被令人尊敬的人所杀死的。这一点要永远记住。
佛陀并不是被罪犯所攻击的,他是被那些你从来不可能认为是罪犯的人--好人、有道德的人和清教徒-一所攻击的,为什么会这样?耶稣是被犹太教的律法专家、宗教人士、学者和教士等所谓的好人所杀死的,那些人的生活非常干净,是有人格的人,而他却被没有人格的人所爱--莫达拉的马利亚。
就在几天之前,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从瑞士来,她的名字叫作马利亚娜,她当了弟子,但是我没有改变她的名字,我喜欢马利亚娜那个名字。一个妓女会跟随耶稣,而律法专家却杀了他!小偷、醉汉和赌徒跟随耶稣,而律法专家却杀了他。所有所谓的圣人都反对他,而所谓的罪人却拥护他,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矛盾现象?为什么它一直都是这样在发生?它是有原因的。
每当有一个新的宗教或新的天命来到地球上,每当有一个新的瞥见神来到地球上,每当有一扇新的窗子或门对神启开,它一开始都是被那些不是非常令人尊敬的人所接受,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有什么东西好失去,他们可以接受,他们甚至可以接受真理,他们没有什么好失去。莫达拉的马利亚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但是犹太教的首席律法专家有很多可以失去,他对于旧有的宗教有很多投资,对于那个腐烂的宗教,对于那个已经死掉,而且死了很久,已经在发臭的宗教有很多投资。旧有的宗教只是一具尸体,但是他对它已经有很多投资,他是那里的首席教士!如果他跟随耶稣,他就不能够再当首席教士了,然后他当首席教士的一切特权都将会失去。他拥有最漂亮的房子,他享有最好的薪水,他是最受尊敬的人,为什么他要去跟随这个流浪汉,耶稣?他对他来讲只会有损失。
莫达拉的马利亚可以跟随耶稣,她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她只会获得。一个赌徒或一个醉汉,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而只会获得。所有伟大的宗教都从叛逆的人开始,所有伟大的宗教都从年轻人开始,因为年老的人已经有一1投资,他们的一生都在祈祷、在崇拜,他们无法突然停止,如果他们停止,那意味着他们的整个人生都是错误的,去接受这样的事有违他们的天性,有违他们的自我,所以只有非常少数勇敢的老年人能够跟随耶稣或佛陀。那些非常勇敢的人,他们可以看到那个要点。他们可以说:「好,以前是错误的,我抛弃它。我的整个人生都是错误的,所以我重新来过。」到了老年再重新来过是非常困难的,非常非常困难,因为在前面的就只有死亡,已经没有时间了,而你还在重新开始一件事?这需要很大的信任--对生命很大的信任,以及对神很大的信任和冒险犯难的精神。
所有伟大的宗教都是由敢冒险的人开始的,由年轻人、被践踏的人、被压制的人、罪犯和罪人开始的。而当他们变成令人尊敬的,当圣人来到,当教会兴起,那些宗教就死了。
一朵新的花在这里开花,所有那些所谓的宗教人士都会反对它,他们都会反对,他们必须反对。他们有很多投资、很多特权、很多慰藉,他们怎么能够冒那么多险?他们将会执着,他们将会跟我抗争,他们正在跟我抗争,他们已经替我制造了很多麻烦。你们或许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谈论它,因为谈论它有什么意义呢?我对它从来不说什么,你或许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麻烦继续在被创造出来。
一年以来,我一直试图要找一个可以搬去的地方,但是他们继续在制造麻烦--一些法律上的麻烦和一些其它的麻烦。政客都跟他们站在同一边,教士们和那些受人尊敬的人也是跟他们站在同一边。他们拥有权力,他们可以创造出一千零一种麻烦,他们不想让我的社区成立,因为他们非常害怕,一旦社区成立了,而那个工作真正开始进行--因为这只是一个介绍--当真正的工作开始进行,那么所有那些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勇敢的人都将会来,有千千万万人将会来,将会被蜕变,我只需要一个适当的环境、一个佛境。所以他们就以各种方式来制造出各种麻烦。
我的工作越散布开来,就有越多的麻烦会产生,因为他们会变得越担心、越害怕。
你问我说:
为什么你的教导没有被社会接受成宗教或宗教的?
它们怎么能够被接受成宗教或宗教的?它是纯粹的宗教,那就是为什么它无法被接受成宗教的。我不是印度教的,否则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如果我是印度教的,他们一定会爱你们所有的人。他们一定会说:「看!我们的宗教多么伟大,有那么多人来自世界各地,来自各个种族,都被转变成印度教。」他们一定会崇拜你们,他们一定会邀请你们去他们家住,他们一定会在他们的报纸上吹嘘,或是在他们的杂志、书本、电台、或电视台上面吹嘘,他们一定会夸张说:「看!印度教有多么美、多么壮丽、有那么多人都被转变成印度教!」但我不是一个印度教教徒。
他们必须去镇压每一件发生在这里的事,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不应该传出去,没有一个人应该听到发生在这里的事,或者,如果有人听到,那么就必须给他们错误的消息,使得没有人会被吸引到这里来。
我不是一个印度教徒,我不是一个耆那教徒,我不是一个基督徒,我不是一个佛教徒,所以很自然地,所有那些人都会反对我。至少他们都参加一件事:他们都反对我。关于那一点,他们并没有什么差别。那些印度教教徒和佛教徒,基督徒和耆那教教徒,他们对于这一件事都采取一致的看法,至少他们都同意一件事,至少我给了他们一件事去同意:这个人是错的。
我所说的话是一种叛逆,它将会摧毁他们的基础,因此他们不能够接受它作为宗教,他们会拒绝,他们会抗争,他们会试图去压扁这朵正在绽放的花蕾。他们将会反对你们,你们将必须去面对一千零一件困难,那是你们跟我在一起必须冒的险,那也是一种挑战,那个挑战将会变成你们的一项祝福。
那些能够接受挑战而跟我在一起的人,那些非常爱我而能够为我受苦的人,他们将会成长,他们将会成长到无限的高处。他们将会知道一些平常人所不知道的事,它在教会里面找不到,在寺庙里面也找不到。唯有当一个师父还活着,当一个弟子允许他自己对师父非常敞开,师父也开始活在弟子里面,当那个能量的传递发生,那些不为平常人所知的事才会被找到。
他们认为他们知道宗教是什么,他们有特定的定义,我不适合他们的任何定义,因此,很自然地,他们怎么能够称之为宗教?
只要去看,你就会明白。基督教无法相信佛教是一种宗教,因为他们有一个定义,而佛教并不适合那个定义。怎么可能有一种没有神的宗教?所以基督教无法称佛教为一种宗教,最多他们只能够接受它作为一种道德律,而不能接受成一种宗教。怎么可能有一种没有神的宗教?然后你问佛教徒:「基督教是一种宗教吗?」他们会说:「不是,当人们愚蠢到去相信神,一个宗教怎么能够存在?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宗教人士怎么可能相信神?」佛教有它自己的定义。相信神意味着一个被欺骗的人、一个处于幻象之中的人、一个病态的人,他需要心理治疗。
你去问耆那教教徒,他们将不会同意说基督教是一个宗教,或佛教是一个宗教;你去问伊斯兰教徒……没有人会同意说其它的宗教是一种宗教。问题在哪里?他们有一个特定的定义,一个固定的概念,如果某样东西适合那个概念,它就是宗教,如果它不适合,它就不是宗教。
所以每当有一个新的洞见产生……新的洞见继续在产生。它们必须产生,因为旧有的洞见会慢慢生很多锈,盖上很多灰尘,被加诸很多解释和术语,因此它们丧失了活力,新的洞见必须继续出现。当一个新的洞见出现,它一定没有办法适合现有的定义,那么它就没有办法被称为宗教。
每一种新的宗教都必须去创造它自己和它的定义。记住,当我那些穿橘红色衣服的弟子散布到整个世界--一我们有无数的穿橘红色衣服的人--那么它就会成为一种宗教,因为就什么是宗教而言,我们将会创造出我们自己的定义。
定义是稍后才出现的,首先宗教必须先来,首先宗教必须先穿透人们的心,然后慢慢、慢慢地,定义才会产生,定义并不是预先就准备好的。每一个佛都必须创造出他自己的宗教,以及它的定义、它的弟子和它的能量场,它总是必须从ABC开始,从起跑点开始,旧有的寺庙无法被它所使用,新的寺庙必须被建立起来。
不仅如此,旧的寺庙必须被消除、被摧毁,因为唯有当在人们的眼光里,旧有的寺庙已经不再是一个寺庙时,他们才会开始再去寻找,他们才会开始再去探索新的。
因此,我的方式不被视为宗教或宗教的,那是很自然的。它依你而定,如果你开始去经验我所说的,你将会创造出那个定义,它依你而定,它完全依你而定!我所说的,如果你跟它合而为一而开始全然地去经验它,迟早那个定义就会随之而来,但是谁管它!只要去经验我所说的!不要去担心人们对它怎么想。
第四个问题:
为什么你的陈述对我来讲似乎很自大?
它一直都是如此,它也将会一直都是如此。当耶稣说:「我跟我的天父是一体的。」你认为人们会想说他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人吗?当耶稣说:「我是真理、我是道路、我是门。」你认为那些犹太教的律法专家会跑过来拜在他的脚下说「这么谦虚的一个人!以前从来没有看过」吗?他们说:「这个人很自大,这个人是自我主义者。」
就逻辑上而言,他们看起来是对的--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是自大!当克里虚纳告诉阿朱纳:「将所有的宗教都摆在一旁,来拜在我的脚下。」你认为人们会想说这是一个谦虚的陈述吗?「将所有的宗教都摆在一旁,来拜在我的脚下!」这是纯粹的自大。
你将会感到惊讶,据说佛陀所讲的第一句话……据传说中所言,当佛陀被生下来的时候,他就大声喊说;「在天之上及在天之下,只有我是被荣耀的--只有我是被荣耀的。」当他被生下来的时候,尚且还是一个婴孩,他的第一个断言--并不是说他成佛之后才这样宣称的。那个传说很美!第一天的新生儿,第一个片刻的断言或表达,他向世界宣称:「在天之上及在天之下,只有我是被荣耀的。」
这个你认为如何?它是纯粹的自大。
真理就是真理,它既不是自大的,也不是谦虚的,它必须按照它本然的样子被宣称。如果你了解的话,它对你而言可能会显得很谦虚,但是如果你不了解,它对你来讲将会显得很自大。如果你不了解,那么就不需要去听这些看起来很明显地是自大的话。不了解的人或是不想了解的人到处都可以找到自大。
有一次,当我读这些老子的话给一个教授听:「当上乘的人听到道,他们会很努力去依照它来做;当中乘的人听到道,他们会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当下乘的人听到道,他们会大笑--如果它没有被笑,它就不是真正的道。」(老子《道德经》原文: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苦存若亡。下士闻道,大而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你知道那个教授怎么说吗?他说:「老子多么自大,他以为他是谁?他知道什么?他认为他是上乘的人吗?是圣人吗?他认为他知道吗?宣称他知道‘道’,这是多么地自大!所以,」他说:「老子认为他是真正了解道的上乘之人,而其它较差的人会忽视或取笑它,是吗?多么自大!」
它并不是很明显,你可以不以这样的方式来想,但是它也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来被解释。
看看那个教授的抗拒,我引述耶稣的话给他听,耶稣说:「天父,请你原谅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这些话语也是自大的,耶稣这个家伙认为他是谁?居然采取这么高的姿态、这么自大、屈尊降贵和原谅的态度。」
它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它也可以被认为如此。如果你去挑剔,你可以说这个人是自大的,他认为他是谁?「天父,原谅他们……」你是何许人而可以原谅?
那刚好就像尼采在批评和反对耶稣一样,他说:「他是最自大的人,他告诉神说:原谅这些愚蠢的人,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都很愚蠢,原谅他们!他在侮辱他们,他甚至不允许他们有尊严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不认为他们是人。他把他们看成好像软虫一样来对待-一原谅他们--一这是‘比你更神圣’的态度。」
尼采常常提到耶稣说过当有人打你一边的耳光,要给他另外一边,尼采说这是非常非常不合乎人性的,因为那会使你看起来非常优越。从尼采的观点来看,当有人打你一边的耳光,你就给他另外一边,这是不合乎人性的。合乎人性的方式是:打回去!这样做至少能够给他一些尊敬说:「你也是一个人,跟我一样,我们是平等的。」给他另外一边的脸意味着你将那个人贬为软虫,这真的是侮辱,它也可以以这样的方式被解释。
我的陈述既不自大,也不谦虚,因为它们不可能自大,也不可能谦虚。平常你认为谦虚是自大的相反,其实不然,谦虚和自大两者是一样的,它们就好像冷和热,它们是同一个能量不同的程度。
谦虚的人跟自大的人是同样地自我。自大的人宣称自我,谦虚的人拒绝自我,但那个自我都是存在的。自大的人说:「我是特别的。」谦虚的人说:「我是无名小卒,先生,只是你脚下的灰尘。」其中一个是在宣称,另外一个也是以不同的方式在宣称。
当你真正看到你的本性,自我就消失了,随着自我的消失,自大和谦虚两者也都会消失。耶稣既不是自大的,也不是谦虚的;佛陀既不是自大的,也不是谦虚的,他们只是在陈述事实,现在,它依你而定,看看你要如何解释它。
你说:
为什么你的陈述对我来讲似乎很自大?
那一定是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在制造麻烦,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在抗拒、在抗争。深入你的内在去看你自己,一旦你看到了是什么东西在你里面创造这个概念,你就能够免于它,然后事情将会非常简单。
第五个问题:
你为什么攻击西瓦南达(Sivananda)?你怎么知道他的方法没有效?你有什么权利判断他?
说一只猪是一只猪并不是在攻击它,我并没有攻击任何西瓦南达,我只是说出真实的情形,但是你一定对西瓦南达有某种执着,是你的执着在觉得受伤,它跟西瓦南达无关!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在觉得受伤,要洞察你自己的创伤。
你说:你怎么知道他的方法没有效?---一因为没有一种方法是有效的,问题不在于「他的」方法,甚至连我的方法也是……没有一种方法是有效的!因为他相信方法有效,所以我说他是一个愚蠢的人。
我们会使用方法,因为有一些人就像你一样,他们需要方法,他不能够很单纯、很容易地直接进入真实的存在,他只能够用困难的方式。如果你叫他们静静地坐着,他们无法理解。他们会说:「只要静静地坐着吗?只要静静地坐着就会有什么事发生吗?」他们无法静静地坐着,但是唯有当你静静地坐着,一切才会发生。
静静地坐着
什么事都不做
当春天来临
草木就自己生长
这是最终的真理。但是你无法让它生长,你说:「我无法只是坐着而让草木自己生长,我必须将草往上拉一点!」所以我说:「好,那么就去跟随西瓦南达,做些什么事,去跳一跳,或是做亢达里尼静心,或者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那么就去做动态静心。或者如果你有其它的‘业’要去受苦,那么就去参加接触团体(Encounter)。」
这些方法之所以在这里被使用是因为你们的愚蠢。它们的整个功能就是使你非常厌倦作为,使得有一天你会来找我说:「奥修,我能不能只是静静地坐着?」就是这样而已。我继续把你送进团体里面,并且叫你做静心,折磨你,然后继续等待……有一天你会哭哭啼啼地爬到我面前来告诉我说:「太够了!我难道不能只是静静地坐着吗?」然后我会说:「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个片刻的来临。」
静静地坐着
什么事都不做
当春天来临
草木就自己生长
没有一种方法曾经能够有所帮助,方法怎么能够有所帮助?方法能够帮助你创造出某种不自然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够被创造出来的,它已经存在了,它必须被经验、被享受、被跳舞、被歌唱,它已经存在!你不需要去做任何事。草木已经在生长,春天已经来临了!但是你无法静静地坐着,你非常不安,那个不安需要方法。
我给你方法,并不是透过那些方法你就可以成道,而是透过那些方法你会知道你是多么地愚蠢,那是很大的醒悟!
我曾经听说有一个政客,他去找一个师父,一个苏菲宗派的师父,他问他说:「你叫我静心和祈祷,这个和那个,我都做了,但是并没有启示发生。」
那个师父看着他,然后说:「到外面去站在街上十分钟。」当时正下着很大的雨。
那个政客说:「雨下这么大,你叫我站在街上?」
师父说:「你就去吧!那个启示将会来临。」
那个政客想:「如果那个启示会来临,那么它值得一试,站在雨中十分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站在那里,他看起来很愚蠢,因为人们在路过,他们想:「我们的院长在做什么?」但是他把眼睛闭起来,他一再一再地看着他的观照,十分钟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因为有一群人围过来,人们开始笑,他们都感到很疑惑:「院长到底怎么了?」
然后他冲到屋子里面去告诉师父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欺骗了我。」
师父说:「告诉我你的感觉如何?」
他说:「我觉得好像是一个傻瓜站在那里,笨死了!」
师父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启示!你认为呢?只有在十分钟之内,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大傻瓜,你就不认为那是一个很大的启示吗?」
这就是发生在静心、在瑜伽、或是在治疗团体里面的情况,这个了解会慢慢、慢慢地穿透你的心:「我在干什么?在那里大喊、尖叫、抗争,我到底在干什么?」有了那个启示,你就可以看到要点,然后你就可以静静地坐着,一切你所需要的已经都有了。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他的方法没有效,并不是说别人的方法有效,没有一个方法是有效的。
你有什么权利判断他?
我并没有判断他,我只是说出他是什么!你在说什么判断?我并没有谴责他,说一只猪是一只猪并不是在谴责它,我只是很实在。
这个问题是马克所问的,他一定是新来的,他不能够理解我,他还没有理解我,他一定觉得被冒犯,他或许在遵循像西瓦南达那样的事,他的自我受伤了。不说「我的自我受伤了」,他改变了那个问题,那是一种掩饰,那是完全无意义的。如果有什么事发生在我和西瓦南达之间,那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如果我们有时候碰面,那么我们可以决定我有没有判断他,或者为什么我说他很愚蠢,他可以来问我,你为什么要担心呢?
你一定内在还有某些其它的东西,这只是一个合理化的解释。你或许有在做那种方法,但是自我非常微妙,它会保护它自己,你的发问方式使你能够隐藏,但是你无法隐藏得让我不知道。马克,讲清楚!你无法隐藏得让我不知道。记住,我永远不会错过马克,你将会被抓到,你是逃不掉的,因为如果你一直在做这些事,那么你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够了解,你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够让那个启示发生?在这里我有很多种方法在进行,你在世界各地可以找得到的各种无意义的东西,我这里都有,人们甚至大老远从加州跑来这里!
第六个问题:
完全臣服和成为一个没有头脑的机器人之间有什么差别?
瓦丹,一个没有头脑的机器人无法臣服。那些发觉他自己很难臣服的人就是没有头脑的机器人。臣服需要很好的了解和很高的聪明才智。
如果你知道的话一定会感到很惊讶,一个人越愚蠢,他就越不可能臣服。白痴不能够臣眼,虽然那些不能够臣服的人自认为很聪明,所以不能够臣服,但是你曾经听过有任何白痴在臣服吗?傻瓜无法臣服,智障的人无法臣服。
要臣服需要很高的聪明才智,要看到那个要点说「我一直在绕圈子。如果我继续依靠我自己,我将会继续一再一再地绕同样的圈子」需要很高的聪明才智。要脱离那个轮子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要抓住别人的手,抓住那个已经在恶性循环外面的人的手,臣服就是取得那个支持。
多少年代以来一直都被认为是聪明的人无法臣服,容易受骗的人才会臣服。但事情并非如此,现代的研究有不同的看法:只有非常非常聪明的人能够臣服,容易受骗的人会相信,但是不会臣服;而聪明的人会臣服,但是不会相信。那个差别是很大的。
你可以不要臣服而相信,那么那个相信只是表面上的。你在表面上说是,但是在内在深处,你继续做任何你在做的事。
臣服意味着你从外围到核心都彻底地说是,你从核心到外围都变成一个是,只有一个意识的品质:是。在这个「是」当中,你会立刻跳出自我,因为自我要依靠「不」来存在,自我依靠「不」为生。你越是说「不」,自我就越被增强。「不」是自我的食物,「是」是无我的食物。
它是一个简单的现象!但是只有非常非常聪明的人才能够了解它。
你是否曾经观察过?每当你说「不」,你就很清楚地觉得你存在,那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喜欢说「不」。小孩问妈妈说:「我可以到外面去玩吗?」她说:「不行!」根本就不需要说「不」,而且她知道得非常清楚,小孩也不会听她的话,那个小孩也知道得很清楚,如果他发一些脾气,她就会说「好」,所以他就发脾气。但是母亲会说「不」,她说「不」觉得很好,然后小孩也会开始对母亲说「不」,因为他就是这样在创造他的自我。
那就是为什么父母和小孩经常在冲突,老师和学生也经常冲突。世界上到处都有大学被纵火那并非只是偶然的,那个冲突就是老师说「不」,学生也说「不」。两个「不」在抗争。先生和太太一直在抗争--两个「不」在抗争。每一个人都必须说「不」。自我觉得非常受伤。注意看:每当你必须说「是」,你就觉得你被打败了,别人成为胜利者,然后你会试着去找到一个你可以再度说「不」的情况,然后停留在你的「不」,而强迫别人说「是」。自我就是这样在存在的。当小孩子学会说「不」的那一天就是自我的开始,在那之前是原始的天真,在那之前小孩子处于信任之中,他没有任何概念说他是谁,只有全然的宁静和平、喜悦和庆祝。当他说「不」的那一天开始,某种东西就关闭起来了,他变成防卫的,他创造出一个铁甲,现在他开始尽可能地说「不」。
如果父母说「不要抽烟」,他就会去抽烟;如果父母说「不要做这个」,他就会去做它,那个叛逆已经开始了,他必须变成一个自我。
臣服意味着:你已经经历过自我,你已经了解了它的没有用,你已经看到了它的全然痛苦。你已经经历过自我,你知道说你没有办法透过它而生活。它不允许你去生活,因为它不允许你有任何扩张,它使你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它使你越来越深地关进笼子里,它把你放进一个没有窗户的状态,所有的开口都消失了,你开始生活在一种坟墓里。臣服意味着看到这个!然后找到一个人,跟他在一起,你很容易就可以说是;找到一个人,他已经瞥见真实的人,对他来讲,爱已经发生了,他已经变成了爱。
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跟他在一起你很容易就可以说「是」的人,你就是找到了你的师父。这是你可以决定你是否碰到一个师父的准则:如果你跟他在一起可以很容易地说是,很单纯、很天真地说是,那么他可能就是你的师父。那个人的「在」使你觉得想说「是」。「不」变得很困难,即使你因为旧有的习惯和性格结构而想要说「不」,你也会迟疑,你会发觉它很难开口,而「是」来得很容易,就好像洪水一样地冲出来。每当你说「是」,就有很大的喜悦会产生;每当你说「不」,你就会觉得很痛苦,就好像你伤害了你自己。
每当你发现了一个人,跟他在一起有这样的事开始发生,你就是找到了师父,然后就将整个世界忘掉,不要管他们怎么说这个师父!你已经找到了师父,他或许不是别人的师父,但他是你的师父,消失而进入他。
完全臣服和成为一个没有头脑的机器人之间有什么差别?
机器人永远无法臣服,即使部分臣服也没有办法,只有十分聪明的人才能够臣服,当然,在刚开始的时候只是部分的,渐渐、渐渐地,一个人会累积越来越多的勇气。一个人越是尝到了它的喜悦,他就越敢去冒险进入它、去探索它。十分聪明的人可以全然臣服。
在那个臣服当中,自我就消失了,并不是说在那个臣服当中,你变成了师父的奴隶,不,没有人会使你成为奴隶,事实上,因为没有人使你成为奴隶,所以你在对那个人说是的时候会觉得很美。如果有人在使你成为奴隶,那么很自然地,你一定会觉得不可能说「是」,他的自我一定会触犯到你的自我,在自我与自我之间有一个微妙的互动关系。
如果那个人帮助你臣服,那只是意味着没有人在触犯你。只有纯粹的爱,没有人试图要占有你,你并没有被压下来。一旦你交出了你的自我,你会觉得很惊讶,并没有人在占有你--只是自我消失了。师父和那个巨服只是一个设计,你已经达到了原始的天真,现在你可以走你自己的。
当师父看到你已经全然臣服,他就会使你变得全然自由,他会说:「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现在已经没有臣服的问题了。」一旦臣服了,就不需要再有任何臣服,臣服的需要是因为自我,一旦那个病消失了,那个药就必须被抛弃,师父会自己将它拿走。
然后你就免于自我,也免于无我,那就是一休所说的真正的空,你变成空无一物,而且连那个空也没有了。自我消失了,无我也消失了,如此一来就没有人……绝对的空无。它的纯粹和它的祝福就是如果你在这一世没有尝到它,那么你就再度浪费了它。
第七个问题:
如果我消失了,要谁来付房租?
让别人来烦恼,你为什么要担心?但我的感觉是:你并没有很正确地问出那个问题。你一定是在担心那些必须付房租给你的人,如果他们消失了。
有一次,一个人去到一个心理分析学家那里,他非常担心,担心到发疯,那个心理治疗家问说:「你真正的问题是什么?」
他说:「我很担心,那个担心是我必须付一万美元给我欠他的那个人,似乎没有办法!我想要自杀,因为这件事变得太沉重了,我没有办法带着这个沉重的心情来生活。」
那个心理分析学家说:「不必担心,只要看看我,我必须付一千块给一个人。我只是将那个付钱的概念抛掉,所有的烦恼就消失了。」
那个人说;「我知道,这件事我知道,你再告诉我其它的方法吧!」
那个心理分析学家说:「你怎么知道那件事?」
他说:「我就是那个你要付给我一千块的人,那也是我担心的一部分,你这个方法不会有所帮助!请给我另外的方法。」
你为什么在担心说如果我消失了,要由谁来付房租?房租有那么重要吗?你来此只是为了要付房租吗?
我听说:
有一个苏格兰人到伦敦去观光,他去到伦敦有名的索和街找一个爽身女郎,在参加了她身体的喜悦之后,他给了她三百英磅。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慷慨!」那个女郎很惊讶地叫了出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给我那么多。从你的口音听起来,你好像是苏格兰人,这使它变得更难以相信,你来自苏格兰的哪一个地方?」
「爱丁堡。」那个苏格兰人回答。
「太棒了!我父亲也在爱丁堡工作。」
「我知道,」那个苏格兰人说:「当你父亲听到说我要来伦敦,他就托我带三百英磅给你。」
你也是来自苏格兰吗?苏格兰的哪一个地方?你还在想着要付房租吗?没有人要付房租,也没有人要收房租,事实上也没有房租、没有房子,那就是一休所说的--一切都是梦。
你难道没有听过这个吗?有人问一个疯子说:「心理学家、心理分析学家和心理治疗家之间有什么差别?」
那个疯子回答说:「心理学家在空气中建起城堡,心理分析学家住进去,而由心理治疗家来收房租。」
你在说些什么?全部将它忘掉!消失!
记住,当你的自我消失,那并不是意味着你必须从世界消失,世界还是会继续。卡比儿的自我消失,但还是继续当一个织布的工人,继续工作,但是现在它已经不再那么严肃,现在它变成只是一个梦。如果别人在享受,为什么要去打扰他们?你可以消失而仍然付房租,不必担心它,除非你不想要付房租,而你只是为了那个理由而想要消失,那是另外一回事,否则,有什么问题呢?你可以消失而仍然付房租!
如果我消失了,要由谁来付房租?
昨天,你谈到自然和不自然。金钱似乎是属于不自然的这个范畴。如果有自我和头脑,要处理它比较容易,但是如果我们生活在市场上,而且很自然地去生活,金钱不会变成一项难题吗?
金钱根本就不是一项难题,除非你想要使它变成一项难题。多少年代以来,所谓的宗教人士都一直非常担心金钱。像金钱这么愚蠢的东西!你还那么担心。你可以用它来玩!如果你有它,那么你就去享受;如果你没有它,那么你也是去享受。当你没有钱的时候,你还能够做什么呢?享受!不要因为它而制造出不必要的麻烦。金钱是一种玩具,有时候你有它,那么就用它来玩。
但我的感觉是:那些不能用金钱来玩的人,他们抛弃金钱,他们对它非常严肃,然后他们变得非常害怕金钱,因为在内在深处,那个对金钱的执着仍然存在。
你知道吗?圣雄甘地的大弟子维诺巴帕维不能够看金钱。如果你拿出一张一块钱的小钞--它并没有什么价值,它根本就没有钱在里面--他会闭起他的眼睛;这算是哪一种态度?这个被认为非常圣洁,它在全国各地备受赞扬,认为他已经超脱金钱。如果你真的已经超脱金钱,为什么你要把眼睛闭起来?是不是那一块钱的钞票那么有吸引力,所以你必须闭起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某些恐惧说如果你不闭起你的眼睛,你或许就会跳到那个人身上去?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这个看起来太过于执着了一些。有很大的恐惧,否则为什么要闭起眼睛?有那么多东西在经过,你都不闭起眼睛--只对那可怜的金钱。
金钱并不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交换东西的设计。但是人们在内在深处真的是贪婪的人或是执着的人,因为他们的执着和他们的贪婪,他们非常失望、非常痛苦。最后,有一天,他们会想说就是金钱引起他们的痛苦,其实并不是金钱引起他们的痛苦。金钱怎么能够引起你的痛苦?是贪婪在引起你的痛苦。认为金钱在引起痛苦,因此他们就抛弃金钱,逃离金钱的世界,然后他们就继续害怕,然后在梦中,他们一定会梦到他们走进银行,打开金库,或者诸如此类的事,然后跟金钱做爱,那种事一定会发生。
金钱并不是一个难题!它可以被使用!如果你有钱,那么你就使用它;如果你没有钱,那么就使用那个当你没有钱时的自由,这就是我的方式。如果你很富有,那么你就去享受那个富有;财富有一些东西是穷人享受不到的。我曾经富有过,也曾经贫穷过,我要老实地告诉你,有一些事只有富有的人能够享受,当你富有的时候,你就去享受它。我要再度告诉你,我曾经富有过,也曾经贫穷过,有一些事情只有穷人能够享受,没有办法两者一起享受。
所以,不论是什么时候,只要是当时所发生的,你就去享受它。穷人有一种自由。贫穷有一种洁净、放松和满足。头脑不会太操心,没有什么东西好操心的,你可以睡得很好,穷人不可能失眠,所以你就睡好一点,还可以打鼾,享受那个来自贫穷的自由。
有时候当你发觉你自己很富有,你就去享受那个富有,因为有一些事情只有富有的人能够享受。你可以在你家的墙壁上挂一幅名画,那是穷人做不到的;你可以在家里摆一套最好的音响那是穷人做不到的;你可以在你家周围做一个禅宗的花园,那是穷人做不到的。你可以读诗,你可以画画,你可以弹吉他,你可以唱歌,你可以跳舞,你可以静心,你可以做很多很多事。
我的方式是:不管那个情形是怎么样,就看看你能够由它做出什么。如果它是贫穷,那么就跟佛陀一样,开始流浪,拿一个乞丐碗,享受那个只有乞丐能够享受的美。他不属于任何地方,今天他在这里,明天他就走了。他是一个流动,他不执着于任何一个地方,他没有家,他不必担心说下雨天要修理屋顶,他不必担心说有人偷他的东西,因为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当你很穷的时候,你就去享受那个贫穷;当你很富有的时候,你就去享受那个富有.变成一个国王,享受来自金钱所能拥有的一切美。
我的方式是涵盖一切的,我不教你选择,我只是说:不管那个情形是怎么样,聪明的人都会将它做得很美,而不聪明的人会受苦。如果他有钱,他会因为钱带来烦恼而受苦,他不会去享受金钱所带来的音乐、金钱所带来的跳舞、或绘画。如果他有钱,他不会去喜马拉雅山上休息,去静心、去唱歌、或是在山谷之间大喊,或是跟星星讲话,他会担心,他会失眠,他会失去胃口--当他有钱的时候,他会选择那个错误的一面。这个人如果有一天贫穷,借着神的恩典,如果有一天他变贫穷,那么他也会因为那个贫穷而受苦,他会一直担心说:「我没有这个,我没有那个。」你有贫穷!你就享受它吧!
但是有一些人在每一种情况下都会搞得不好,不论他们在那里,他们都会去选择它负面的部分,他们都将会受苦;另外有一些人,我称那些人为聪明的人,我喜欢我的人都成为聪明的人……不论他们在哪里,他们都会试着去享受它。
在我的孩提时代,有一次我父亲非常生气,他把我关在浴室里,我就在那里面静心!除了静心以外还能怎么样呢?……过了三、四个小时之后,他变得很担心。他在店里,但是他变得很不安,他开始担心我会怎么样,家里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我母亲没有传给他任何消息,也没有仆人跑来说我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消失了?或是怎么样?或者有人打开了浴室,因此,他没有办法继续在店里工作,他必须来。
他走到浴室门边,听到里面静悄悄的,他敲了门,我告诉他说:「不要吵我。」那是最后一次他以那样的方式来惩罚我。这样惩罚我是没有意义的!他说:「我变得很担心,我无法继续在店里工作,我必须回家来看一看。」
我说:「这是没有意义的!我享受它。」
当我上小学二年级,那个时候我还小,我们那个老师很严格,他常常惩罚学生,告诉他说:「绕着学校跑七圈,跑!」他给我这个惩罚--跑七圈--一我说:「为什么不说十七圈?」他说:「你疯了吗?」我说:「这是一种很好的运动,我喜欢每天都做它。」
然后我开始每天早上做,他会看着x,他会打他自己的头,他会说我把它当成一种运动这样做是在破坏他的惩罚。我利用它!结果他就停止惩罚我。
不论它是什么,为什么不利用那个机会呢?如果你很警觉,你到处都可以找到机会,即使你被关在监狱里,你也可以利用它作为一个很大的机会。有一些人就在天空底下,非常自由,但是却不会利用那个机会。
有钱没钱,有房子或没有房子……问题不在于你应该拥有什么,问题在于你应该做什么,不管你拥有什么。
看,我的着重点是完全不同的。你消失……然后让事情发生。如果你在市井之间觉得很好,那么那是很自然的,因为有一些天生的开店的人。不要认为只有天生的诗人,那是错误的,也有天生的开店的人。不管你怎么样来对待他们,他们都会变成开店的人,不管他们去到哪里,他们都会开一家店,他们无法避免它。
你有没有听过关于一个犹太人的故事:
有一艘船在走,突然被一只鳄鱼所攻击,一只很大的鳄鱼,一只非常大的鳄鱼。他们开始将东西丢进她的嘴巴里--椅子和其它东西,桌子和一整袋橘子,到了最后,连船上的犹太人也把他丢进去,但是那只鳄鱼还是一再一再地来攻击。最后他们决定说:「这样做不是办法,我们一直喂他东西,几个片刻之后,那只鳄鱼又变得很生气,然后又来。」所以他们就合力还击,将那只鳄鱼的肚子切开,你知道他们看到什么吗?那个犹太人坐在那张椅子上,那张桌子就摆在他的前面,他已经将那一袋橘子打开,正在卖给那些先前被鳄鱼吞下去的人。
你逃不掉……你要逃到哪里去呢有一些人天生就是开店的人。所以如果你天生就是开店的人,即使当你消失,你也还是会在市场里,但是如此一来,它将会有一种完全不同的品质,你将会去享受它。它是神的世界!它是一个很美的梦。你将会知道那些顾客是梦中的顾客,你所给他们的东西都只是梦,你所收的钱也只是梦,但是为什么不去享受它呢?那个享受并不是梦。
让我再度提醒你:每一样东西都是梦,但是如果你能够很有意识地去享受它,那个喜悦并不是梦,那个喜悦是所有宗教的目标。如果每一样东西都是梦,你就可以更加去享受它,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成功来临,那很好;如果失败来临,那也很好。
最后一个问题:
我知道我不是我的身体,但是我仍然想要爱和被爱。
在这个败坏的世界里,心灵的爱是可能的吗?
这个世界并不败坏,这个世界充满了神,或者以佛陀的措辞,这个世界充满了空无,这样说也一样。如果有什么东西是败坏的,那就是你的头脑,是的,用一个败坏的头脑很难去找到爱。
永远不要以心灵的或物质的爱来思考,爱就是爱,它既不是物质的,也不是心灵的。爱怎么可能是物质的或心灵的?爱就只是爱。爱意味着「跟别人分享你的生命」的喜悦。是的,你的身体可以被分享,你的存在可以被分享,但分享就是爱,而不是你分享什么。分享就是爱,因此所有的爱都只是爱。
但是我可以看出那个问题一定是来自你的成长过程:我知道我不是我的身体……这是谁告诉你的?你更是你的身体而较不是你的头脑;你更是你的身体,而较不是你所谓的自我,那就是一休所说的:自我是虚假的实体,是败坏的,而头脑只是一个被社会所制约的现象,你的身体比你的头脑和你的自我来得更真实,你的身体属于存在。
但是你一定被教士们所污染说你不是身体,他们在每一个人身上创造出一个二分性说:「你是灵魂,一个灵魂怎么能够下降到去爱一个身体?」你将不会在这个周遭找到鬼魂,你将会找到一些爱他们的身体并且是他们的身体的人。
那就是为什么你无法找到某人去爱和被爱,因为你在找寻一个鬼魂,我不认为如果你真的碰到一个鬼魂,你会喜欢它,但那就是你在渴望的。你被教导去谴责你的身体,如果你谴责你的身体,如果你不喜欢你的身体,那么你认为别人会喜欢它吗?如果甚至连你自己都不喜欢它,有谁会喜欢它呢?借着喜欢你自己的身体、爱你自己的身体,你会创造出一个情况,在那个情况下,别人也可能爱你的身体,你可以创造出那个情境、那个气氛。
一个恨自己身体的男人或女人……在你们的内在,你们就是这样在恨,因为从最开始,你们就被教导去恨身体--身体是丑陋的,身体是非灵性的。你被教导说身体就是敌人。其实身体是神的庙,在这个身体里面住着佛陀所说的空无,在这个身体里面住着我一直在说的成道的种子,这个身体包含你最大的喜悦,这个身体包含神,不要谴责它,否则它将会变得不可能。
你说:
我知道我不是我的身体,但是我仍然想要爱和被爱。
那个欲望是自然的!--去爱和被爱。那是人类意识的一部分,是它固有的一部分,是包含在它里面的。社会能够污染你对身体的观念,但是它无法摧毁你去爱和被爱的俗望,所以那个欲望会继续下去,但是现在它变得不可能,因为那个欲望只能够透过身体来被满足,所以你被卡住了。
要不然就是抛弃爱的概念……那是你做不到的,没有人可以做得到,因为我们都是由被称之为爱的东西所做成的,不可能抛弃它。让我再度提醒你:只要瞥见那个真实的人,你就进入爱。即使在最终的阶段,爱也会爆发,爱也会停留,你会真的变成完全有爱心。
所以你无法抛弃那个,那是你的命运,那个必须被满足。但是如果你谴责你的身体,它就变得非常困难。你想要到彼岸去,但是你却谴责那座桥;你想要到彼岸去,但是你却谴责那艘船,这样的话,你要如何来操作它?桥可以带领你到彼岸,桥可以带领你超越那个桥,船可以带领你超越那个船,但是唯有船能够带领你。
爱你的身体,接受你自己是你的身体,带着感激来接受它,它是一个礼物,否则它将会不可能。即使有人爱上你--这个问题是由一个女人所问的--即使有人爱上你,你也不会允许他来爱你。如果他想要拉你的手,你将会缩回来,你将会想说:「这里来了一个享乐主义者,或是一个物质主义者,他想要拉我的手!他应该只拉我心灵的手,而不是拉我真正的手,这只是败坏的身体。」当他想要拥抱你,你会逃开,因为这是那同样败坏的色欲,你不允许任何人来接近你。
很自然地,当一个人想要跟你交融,他会想要拉你的手,并非他只是想拉你的手,而是透过手,其它的东西会被接触到,并不必然说它将会被接触到,而是也没有其它的方式去接触它。当他拉住你的手,他是拉住你的某些东西,如果没有拉住你的手就没有其它方式可以拉住它。如果他拥抱你,他是在拥抱你的灵魂,但身体是灵魂看得见的部分,你是透过身体来跟对方沟通的。
即使宁静必须被沟通,话语也必须被使用。话语是那个宁静的身体部分,而宁静是那个灵魂,甚至连我也必须使用话语,佛陀也必须使用话语。
抛弃那个制约,抛弃那个概念说这个世界是败坏的,因为如果它是败坏的,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会在它里面发生,你已经变成有偏见的。
静心冥想这个逸事:
库斯伯特跟一个非常高雅的处女结婚,她来自一个无懈可击的家世背景,他带她到突尼斯去渡蜜月。
第一天晚上在旅馆里面,库斯伯特很快地将他的衣服全部脱光,跳到床上,然后在那里看着他太太慢慢地脱掉她的衣服。
但是当她完全赤裸地爬到床上,库斯伯特感到很惊讶,因为她仍然带着她的白手套。
「为什么你不把手套也脱掉?」他问。
「因为妈妈说我可能必须实际去碰触那个兽性的东西。」她回答。
这种类型的头脑将无法知道爱是什么,这种类型的头脑是封闭的、完全封闭的,但这种类型的头脑多多少少都存在在每一个人里面,要抛弃这种头脑。
一切都是好的,一切都是神圣的--包括身体,整个身体都包括。永远不要对较低的身体和较高的身体作出任何区分,没有什么东西是较低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较高的,整个身体都是一休的,它是一个统一休。接受它、欢迎它,你将会开始开花,你将会开始发出爱的光芒,那个爱的光芒将会吸引别人走向你。
你不必刻意去吸引;你一定已经变得非常非常具有排斥性。那个认为这个世界是败坏的观念,那个「我不是我的身体」和「我想要某种心灵的爱」,这些都是错误的观念,它们将会毒化你的整个生命。
我知道有那种远超过一般形式的爱,但是那种爱并不反对一般形式的爱,它是基于一般形式的爱,它根植于一般形式的爱。树木长得很高,伸入天空,开始跟星星低声耳语,但是它仍然保持根入泥土。树木开出很多漂亮的花朵,但是它仍然保持根入泥土,根入黑暗的泥土,有无数看不见的根。
神根植于物质,心灵根植于物质,永远不要反对物质。一旦你创造出这个二分性-一物质和心灵--一你将永远保持精神分裂。
要将你自己联结起来,凑在一起!变成一休,从那个变成一休将会有和平产生,有爱流动,生命就变成一道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