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科学 |
瑜伽始末 第二卷 |
第十章 起点就是终点 |
第一个问题
你说负面的思想是危险的,因为它们可能会变成实际的发生。正面的思想是不是也能够变成正面的发生?比方说,如果一个人希望成道,它也能够发生吗?
那就对正面的思想要求太多了,因为成道是超越二分性的,它既不是负面的,也不是正面的。当这两极都被抛弃,它就发生了。带着正向的思想,有很多事可能发生,但不是成道。你可以快乐,但不是极乐。快乐来了又去,它的相反一直都跟它一起存在。当你很快乐,就在它的旁边,有不快乐在等待它自 己的时机,它站在那里排队。当你爱,它是正向的,但是恨在等待它自己的时机。
那个正向的没有办法超越二分性。就它而言,它是好的,但是要对它要求成道,那就天过份了,永远不要期望那个。负向的必须被抛弃才能够达到正向的;正向的也必须被抛弃才能够达到那个超越的。首先要抛弃那个负向的,然后要抛弃那个正向的,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被留下来,那个空无就是成道,那么就不再有头脑。
头脑不是负向的就是正向的,不是快乐就是不快乐,不是爱就是恨,不是生气就是慈悲,它涉及白天和夜晚,生和死,这一切都属于头脑,但是你不再属于头脑,你是超越它的--装在它里面,但是是超越它的。
成道不属于头脑,它属于你。了解到「我不是头脑」就是成道。如果你保持负向的,你就是停留在头脑的山谷部分;如果你是正向的,你就是达到了头脑山峰的部分。但是这两者都没有超越你存在的心理层面。这两者都要抛弃。
很难抛弃正向的,要抛弃负向的比较容易,因为那个负向的让你痛苦,它是一个地狱,所以你能够抛弃它。但是你注意看那个不幸,你甚至都还没有抛弃它。你对那个负向的也很执着。你执着于痛苦,好像它是一个宝物。你执着于你的不快乐,就因为它已经变成一个旧有的习惯。你需要执着于某些东西。
由于找不到任何东西,你就执着于你的地狱。但是,记住,不论它似乎是多么困难,抛弃负向的是容易的。跟抛弃正向的比较,它非常容易,因为它是痛苦。
抛弃正向的意味着抛弃快乐,抛弃正向的意味着抛弃所有那些看起来好像是花架的东西:所有那些美的东西,负向的是丑的,正向的是美的。负向的是死亡,正向的是生命,但是如果你能够抛弃那个负向的,这是第一步。首先要去感觉那个痛苦,看看你的负向性给你多少痛苦。只要注意看看多少痛苦是由它所产生出来的,注意看并且加以感觉。当你能够真正感觉到那个负向的在产生痛苦,你就会抛弃它。
但是头脑有一个很深的诡计、每当你在痛苦,它总是说别人应该负责。要很警觉,因为如果你是这个诡计的受害者,那么那个负向的就永远没有办法被抛弃,那个负向的就是这样在隐藏它自己。你生气,头脑说是因为别人侮辱了你,所以你才生气,那是不对的,别人或许侮辱了你,但那只是一个借口。你已经准备要生气,那个愤怒已经在你里面累积起来,否则别人侮辱你,你也不会生气。
那个侮辱或许可以变成它看得见的原因,但是它并非真正的原因。你的内在正在沸腾。事实上那个侮辱你的人是在帮助你,他帮助你将你内在的骚动带出来,然后结束它。你处于一个很差的状态,甚至连侮辱都能帮助你。敌人能够有所帮助,因为他帮助你将所有的负向性带出来:至少你是暂时卸下了重担。
头脑有这个诡计,它总是把你的意识转向别人。一有什么事弄错,你就开始去看是谁做的,在那个看当中,你就错过了,真正的犯罪者隐藏在背后。
使它成为一个绝对的法则:每当有什么事弄错了,就立刻闭起你的眼睛,找寻真正的犯罪者。你将能够看到,因为它是一个真理,它是一个真相。是因为你累积了愤怒,所以你才生气,是因为你累积了恨,所以你才会感觉到恨意。
别人并非真正的原因。在梵文里面有两个字。其中一个字是karan--真正的原因,另外一个字是nimitta--不是真正的原因。那个不是真正的原因看起来好像是原因,但它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它只是在愚弄你,它一直在愚弄你已经有很多很多世了。
每当你觉得有什么痛苦的事在发生,立刻闭起你的眼睛向内看,因为那是可以当场抓到犯罪者的时候,否则你将无法抓到它。当愤怒消失,你才闭起你的眼睛:你将无法在那里找到任何东西。不要在那个情况当热的时候错过了那个要点,使它成为一种静心。
你或许会开始觉得不需要有任何方法就可以抛弃那个负向的。那个负向的是那么地丑,是如此的一个疾病,你还携带着它真的是令人讶异。抛弃它并不算什么,携带着它才是令人讶异的,为什么你还携带着它真的是令诸佛大惑不解。为什么你那么喜爱地携带着你所有的疾病?你非常关心它们,你保护所有那些错误的。当受到了保护,那个负面的就会越来越深入到你里面生根。
一旦你了解到是你的负向性在制造困难,它就会自已消失。当负面的头脑自已消失,就会有一个美。如果你试着去抛弃它,它就会执着,因为那个想要抛弃它的努力就表示你的了解尚未成熟。所有的主动抛弃都是不成熟,对它来讲,你尚未成熟,所以才需要努力去抛弃它。如果你携带着垃圾,你需要作任何努力来抛弃它吗?或者只要了解说这是垃圾,这样就够了?如果你还需要任何努力去抛弃它,那意味着你用努力在补充你的了解。了解本身是不够的,所以需要努力。
所有那些知道的人都说:之所以需要努力是因为你不了解。它或许是在理智上,但是你并没有真正感觉到那个情况,否则你会立刻就将那个负向性抛掉。有一条蛇经过,你就立刻跳开,那个跳开是没有努力的,你并不是经过决定才跳的,你并不是在你里面思考:「有一条蛇,在有蛇的地方会有危险,所以你必须跳开。」你不会一步一步地作逻辑推演。甚至连逻辑之父亚里士多德也会跳开。稍后他可以作逻辑推演,但是在那个当下,当那一条蛇就在那里,那条蛇并不会管你的逻辑。整个情况是那么地危险,光是了解到那个情况的危险就足够了。
要抛弃负向性是不需要努力的,只需要了解,然后真正的问题产生了:如何抛弃那个正向的,它是那么地美。对尚未知道彼岸的你们来讲,它是最极致的快乐,它似乎给了你很多快乐。注意看相爱的伴侣,注意看他们的眼睛,以及他们手牵着手走路的样子,他们是很快乐的。叫他们抛弃这个正向的头脑,他们会认为:「你疯了吗?」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个,现在它终于发生了。现在来了一个佛,告诉他说:「抛弃它!」
当某人正在成功,正在往上爬,越爬越高,你试试看叫他放弃。在他的眼里,那是他的目的,即使他想要抛弃,他也知道他会抛弃而进入痛苦,因为你从正向的要走到哪里?
你只知道两个可能性--正向的或负向的。如果你抛弃正向的,你就会跑到负向的,所以负向的必须先被抛弃,这样你从正向的就没地方跑了,否则如果你抛弃正向的,负向的就会立刻进入。如果你不是快乐的,那么你要怎么样?不快乐吗?如果你不是宁静的,那么你要怎么样?成为一个喋喋不休的人吗?
因此要先抛弃那个负向的,这样的话,有一个选择已经关闭了。你不能走那样的方式,否则能量原来例行的移动方式是从正向的走到负向的,从负向的走到正向的。如果负向性存在,很可能在你抛弃正向性的时候,你就会变成负向的。
当你不是快乐的,你就会不快乐,你不知道还有第三种可能。唯有当那个负向的被抛弃,然后再抛弃那个正向的,第三种可能性才会打开。能量没有办法移到任何地方,它不知道要移到哪里。负向的门已经被关闭了,正向的门也被关闭了。有一个片刻,你会停留在中间,那个片刻将会看起来好像永恒,它将会看起来非常非常长--没有终点。
有一个片刻,你会刚好就在中间,不知道要怎么办,要走向哪里。这个片刻将会看起来好像疯狂。如果你既不是正向的,也不是负向的,那么你是谁?你的认同是什么?随着正向性和负向性的被抛弃,你的认同、名字、和型式也被抛弃了。突然间你认不出你是谁--只是一个能量现象。你没有办法说出你感觉怎么样,没有感觉。如果你能够忍受它,如果你能够忍受这个片刻,这是最大的牺牲,最天的苦行。整个瑜伽都在为这个片刻作准备,否则那个倾向是会想要去到某一个地方,而不停留在这个真空里。它会觉得要成为正向的,或是成为负向的,而不停留在这个真空里。你是空的,它就好像你在消失。一个深渊打开了,你掉进它里面。
在这个时候,你需要一个师父,他可以说:「等一下!不必害怕,我在这里。」这只是一个谎言,但是你需要它。没有人在那里。甚至连师父也没有办法在那里,因为当你的头脑结束,师父也结束了。现在你是完全地单独,但单独是那么地令人心生畏惧,那么地恐怖,那么地像死亡,所以需要一个人来给你勇气。它只是一下子的问题,那个谎言是有所帮助的。
我要告诉你们,所有的诸佛都是说谎者,就只是因为对你们的慈悲。师父说:「有我在这里,你不必担心,尽管去。」然后你就会有信心:你就可以跳。它只是一下子的问题,万事都已俱备。整个存在都在那里,它是那个跨越的点,它是那个沸点。如果你踏出那一步,你的头脑就永远失去了,那么就不会再有正向的,也不会再有负向的。
你可能会变得害怕,你可能会再度退回去而进入负向的,或是进入正向的,它是既温暖且舒适的,它是舒服的,熟悉的。你正在进入那个未知的,这就是问题之所在。首先那个问题在于如何抛弃负向的,那是最容易的,需要一个成熟的了解,但是你甚至连那个都还做不到。
再来那个问题就是如何抛弃正向的--它是那么地美,它给你很多快乐。但是如果你抛弃那个负向的,如果你已经变得那么成熟,你将会有第二个了解,第二个蜕变,在那个当中你将能够看到,如果你不抛弃正向的,负向的将会回来。
然后那个正向的就会丧失它所有的正向性。它之所以是正向的只;是因为跟负向的比较。一旦负向的被抛弃,甚至连正向的也变成负向的,因为如此一来你可以了解所有这些快乐都是短暂的。当这个片刻失去了,你会在哪里?
负向的将会再度进入。在那个负向的进入之前,就将它抛掉。地狱总是透过天堂而来。天堂只是那个门,地狱才是真正的地方。透过天堂以及会给你天堂的承诺,你就进入了地狱。地狱才是真正的地方,天堂只是那个门。你怎么可能永远停留在门那里?迟早你将必须进入。从正向的你要去到哪里?
一旦负向的被抛弃,你就可以看到正向的只是它的另外一面--不是真正相反的,而是共谋的。它们两者是共谋的,是一起的。当这个了解产生,正向的就变成负向的,你就可以抛弃它。
事实上,说你可以抛弃它是不好的。它就这样消失,它也变成负向的。然后你会知道,在这个生命里,并没有像快乐这样的东西。快乐是不快乐的一个诡计,它就好像蛋和母鸡的关系。母鸡是什么?它是蛋回来的方式。蛋是什么?它是母鸡回来的一个方式。
正向性和负向性并不是真正相反的东西。它们就像母鸡和蛋,母亲和小孩。它们互相帮助对方,互相来自对方。但是唯有当那个负向的被抛弃,才可能有这个了解,那么你也能够抛掉那个正向的,然后你就可以停留在那个转变的片刻,它是存在里面最伟大的片刻。你将永远无法感觉到另外一个片刻有那么长。因为那个真空的缘故,它就好像过了好几年。你失去了所有的关系,整个过去都失去了。突然间每一件事都是空的,你不知道你在哪里,你是谁,以及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发疯的片刻。如果你试图要从这个片刻回来,你将会永远保持发疯。有很多人透过静心而发疯。他们从这个片刻退回来,现在他们已经无处可退,因为那个正向的和负向的已经被抛弃。它们已经不复存在,那个房子已经不复存在。一旦你离开了那个房子,它就消失了。它依靠着你,它不是一个分开的实体。
头脑并不是一个分开的实体,它依靠着你。一旦你离开它,它就不复存在了。你没有办法回来,或是退回到它。那就是发疯的状态。你并没有达到超越,你退回来找寻头脑,但是你发现它已经不复存在。那个房子已经消失了。
处于这个状态非常非常痛苦。真正的身心剧痛首度发生,因此需要师父,他不允许你退回来,他会强迫你向前走,因为一旦你退回来,将需要花很多努力再把你带到那个点。或许有很多世你都会错过它,因为如此一来甚至没有头脑可以了解。
在苏菲宗派,这个状态被称为「马斯特」状态--疯子的状态。这个状态真的很难了解,因为那个人存在,同时又不存在--两者。他会同时哭和笑,他丧失了所有的方向性。他不知道哭是什么,笑是什么,它们有什么矛盾吗?他会打他自己,同时觉得很享受,他会打他自己,同时庆祝。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不知道它是不是有伤害。他变得完全依赖,他变成好像一个小孩,他必须被照顾。
如果没有师父,一个人进入静心可能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有了一个师父,师父会成为阻碍,他会站在你的背后支持你,他不会让你退回去,他会变成一块石头。找不到退回去的路,你就必须「跳」,没有人能够替你「跳」。在那个片刻,没有人能够跟着你。但是一旦你「跳」,你就超越了所有的二分性,负向的和正向的两者都消失,这就是成道。
我谈论关于正向的,好让你能够抛弃负向的。一旦你抛弃负向的,你就被陷住了,然后正向的必须被抛弃。每一步都会引导到另外一步,那个方式是:如果你踏出第一步,第二步一定会出现,它是一个连锁反应。事实上你只须踏出第一步,然后所有其它的都会跟着来。如果你了解,第一个就是最后一个,起点就是终点。
第二个问题
请你描述一个已经达到某种高程度觉知的心灵体验,甚至是具有某种通灵技巧和能力的人,和一个成道的人--一个活佛--之间在发展上的差距。
这就是差别之所在:一个已经变得完全正向的人是一个已经达到心灵成就的人;一个完全负向的人是最堕落的人。当我说负向的,我是意味着百分之九十九负向的,因为完全负向是不可能的,完全正向也是不可能的。另外一边是需要的。那个量会改变,但是程度有所不同。
一个百分之九十九负向,而只有百分之一正向的人是最堕落的人:是基督徒所说的罪人。他只有百分之一是正向的!那也是需要的,只是为了要帮助他那百分之九十九的负向性。他对每一件事都是负向的:不论你说什么,他的反应都是「不」。不论存在要求什么,他的反应都是「不」。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他没有办法对任何事说「是」,他已经变得没有能力说「是」,他没有办法信任。这个人会受地狱之苦,因为他对每一件事都说「不」,他变成一个「不」,一个愤怒、暴力、压抑、和悲伤全部加在一起张大嘴巴的「不」。他变成一个「人的地狱」。
很难找到这样的人。因为很难成为这样的人。生活在百分之九十九的地狱里是非常困难的,但是为了要解释给你知道,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个,这是数学上的可能性。如果一个人试着这样去做,他可以变成这样,但是你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这样的人,甚至连一个希特勒也没有那么具有破坏性。整个能量都变成具有破坏性的,不只是对别人,对自己也是一样,整个态度是自毁的。当一个人自杀,他是在说什么?他是透过他的死亡在对生命说「不」。他是在对神说「不」,他是在说:「你不能够创造我,我将摧毁我自已。」
当代伟大的思想家之一沙特说:自杀是唯一的自由--免于神的自由。为什么是免于神的自由?因为有神的话就没有自由,你没有创造你自已的自由。
每当你存在,你就是已经被创造出来了。你没有办法决定你的出生,那不是你的自由。沙特说:「但是你可以把自已杀死,那是你的自由。」那么你至少可以很绝对地对神说一件事:「我是自由的。」这个一直都生活在自杀的深渊边缘的人是最终的、最大的罪人。
在沙特所倡导的存在主义里,这些字变得非常有意义--痛苦、无聊、悲伤。它们一定会变得很有意义,因为这个人将会生活在痛苦和无聊里。百分之一的正向性是需要的。他会对无聊、对自杀、和对痛苦说「是」。只有对这些事他需要说「是」。这就是现代人,他已经越来越接近这个最后的岸。在另一个高峰上存在着心灵人。这是罪人,是堕落的人。在另一个高峰上--百分之九十九正向,只有百分之一负向的--是「心灵人」。他对每一件事都说「是」。他只;有一个「不」,那个「不」就是反对「不」,就这样而已,否则他是「是」,但是因为全然的「是」无法存在,他也需要说「不」。
这个人会达成很多事,因为正向的头脑能够给你无数的东西:这个人将会是快乐的、安详的、镇定的、镇静的、宁静的。因为这样,所以头脑将会开花而将它所有正向的品质都给了他。他将会具有某些力量,他能够读你的思想,他能够治疗你,他的祝福将会变成一股力量,只是接近他,你就会受惠,以微妙的方式,他是一个祝福。
瑜伽所谈到的所有力量--关于这些力量,派坦加利在稍后将会谈到--对他来讲将会变得很容易,他将会是一个展现奇迹的人,他的碰触将会是魔术般的,任何事都可能,因为他具有一个百分之九十九正向的头脑。正向性是一种力量。他将会是非常强而有力的、但是他还没有成道。你会比较容易认为这个人是成道的,比你认为一个成道的人是成道的来得更容易,因为成道的人超出你的认知范围,你无法了解他,他变得不能被理解。
事实上一个成道的人没有力量,因为他没有头脑,他不是奇迹般的。他没有头脑,他无法做任何事,他是无为的极致。奇迹可能发生在他周围,但它们的发生是因为你的头脑,而不是因为他,那就是差别之所在。一个心灵人可以做出奇迹,但是一个成道的人没有办法。奇迹是可能的,但它们的发生是因为你,而不是因为他。你的信任、你的信仰,将会做出奇迹,因为在那个时候你变成了正向的头脑。
有一个女人碰触到了耶稣的长袍。他在群众当中走动,那个女人又老又穷,她无法相信耶稣会祝福她,所以她想,最好是进入人群之中,当耶稣经过,她就可以碰触他的长袍。她想:「那是「他的」长袍,只要那个碰触就够了。我是那么地贫穷,又那么地老,有谁会来照顾我Li有谁会理我?那里将会有很多人,耶稣将会对他们有兴趣。」所以她只是碰触了他的衣服。
耶稣回头看,那个女人说:「我被治疗好了。」耶稣说:「那是因为你的信心:我什么事都没做,是你自己做的。」
有很多奇迹会发生,但是成道的人没有办法做任何事。头脑是「做者」--一切的做者,当头脑不在,事情还是会发生,但是不再有「做」。一个成道的人事实上是不复存在了,他以一个非实体存在,以一个空存在,他是一个神龛--空。你可以进入他,但是你将不会碰到他,他已经超越了两极性,他是一个伟大的「彼岸」。你会在他里面失去,但是你找不到他。
一个具有心灵力量的人仍然是在世界里,他是你相反的那一极。你觉得无助,他觉得强而有力,你觉得不健康,他可以治疗你,它一定是如此。你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负向,他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正向,那个会合是无能和力量的会合。正向性是力量,负向性是无能。这样的人会给你很深的印象,但是这会变成他的危险,你对他的印象越深,他的自我就越被增强。一个负向的人不可能有天多的自我,因为自我需要正向的力量。
那就是为什么你可以在罪人里面找到非常非常谦虚的人,但是在圣人里面就找不到这样的人,圣人一直都是自我主义的。他们是某号人物--强而有力的,被捡选的,精英,神的使者,先知,他们是某号人物。而罪人是谦虚的,他害怕他自己,他会很小心地行动,好像他知道他是谁。曾经有发生过很多次,罪人直接「跳」而变成成道,但是对一个具有心灵力量的人来讲从来就没有那么容易,因为就是那个力量会变成障碍。
关于这一点,派坦加利会谈论很多,他有完整的一大段经文在谈论造个力量的层面。他写下这整个部分,为的是要叫你小心,不要成为它的受害者,因为自我非常微妙。它是如此微妙的一个现象,而且是如此欺骗的一个力量,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有力量,自我就会吸允它,它是一个吸允的力量,所以自我会在世界上找到政治、声望、力量、和财富。然后它就会充满一个人,然后你就变成一国的总统,或是一个首相,那么你就是某号人物。或者,你有很多钱,那么你也是某号人物,自我被增强了。
那个游戏保持一样,因为正向的人并没有脱离世界,正向的人仍然在世界里,比负向的人更好,但是那个危险也更大。一个因为他自己是一个首相,一个总统,或是非常富有而觉得他自己很伟大的人也知道他没有办法将这些财富带到死后,但是一个因为具有心灵力量,比方说他会读别人的思想、千里眼、顺风耳、以及具有星界旅游能力,或是具有治病能力的人,会觉得更自我主义。他知道他能够将这些能力带到死后。是的,那些能力可以被带到死后,因为头脑会再被生出来,而这些力量属于头脑。
财富属于身体,不属于头脑,你没有办法一直携带着它。政治力量属于身体,当你死掉,你那些力量就没有了,但是这些力量,这些心灵力量,属于头脑,头脑会从一个身体移到另外一个身体,它会被携带着。你在下一世出生的时侯就会是一个很特别的小孩,具有一种特别的个性特质,你身上会有一种磁力,因此会有更多的吸引力,因此会更危险。
记住,不要试图成为心灵的。心灵跟物质是相对的,就好像负向跟正向是相对的,但事实上它们并不是相反的东西,它们两者的品质是一样的。一个是比较优越,而且是细微的,另外一个是比较低劣,而且是粗糙的,但两者是一样的,不要被心灵力量所骗。每当心灵力量开始在你里面产生,你必须比以前更警觉。它们会产生!当你越静心,头脑就会变得越精炼,当头脑变得很精炼。
你一直携带着的种子就会开始发芽,现在那个泥土已经准备好,而且季节已经来到,那些花朵很美。
当你能够碰触某人就立刻治愈他,你很难抗拒那个诱惑。当你能够对人们有很多益处,当你能够变成一个伟大的服务人员,你很难抗拒那个诱惑,那个诱惑会立刻产生。你会对它作合理化的解释,你会说你这样做只是在服务别人。
但是向内看,透过对别人的服务,你的自我就产生了,如此一来,最大的障碍就存在了。
物质主义并不是那么大的一个障碍,它就像负向的头脑,要抛弃它并不是那么困难,它是痛苦。正向的很难抛弃,心灵力量很难抛弃。你很容易就可以抛弃身体,但抛弃头脑才是真正的难题。但是除非你抛弃物质的和心灵的两者,除非你既不是其中的一个,也不是另外一个,除非你超越了两者,否则你并没有成道。
事实上,一个成道的人会变得非常非常平凡,他并没有什么特别,这就是他的特别。他是那么地平凡,即使你在街上碰到他也不知道。但是你会注意一个「心灵人」,他会呈现出一种波动,他会表现出很有能量。如果他在街上经过你,你会被他所笼罩,被他所吸引,好像被一块磁铁吸过去。
但是你可能会在街上碰到一个佛而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他是一个佛,你将不会知道:但是你不可能错过拉斯普丁。拉斯普丁并不是一个坏人,拉斯普丁是一个心灵人。你不可能错过一个拉斯普丁,你一看到他,你就会被他的磁力所吸引,你一生都会跟随他。沙儿就是这样,他看到拉斯普丁之后就变成他的奴隶,他具有很强的力量,他会像一阵强风一样地扫过来,很难不被他所吸引。
很难被一个佛所吸引。你可能会错过他很多次,他是那么地单纯,那么地平凡,那就是不凡,因为在他身上那个负向的和正向的两者都消失了,他已经不再处于电场的范围之内。他存在!他的存在就像一块石头,一棵树,他甚至不会敲你的门--不!他甚至不会那么积极,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宁静的现象,他是一个空无。
但那是伟大的,因为只有他知道存在是什么,只有他知道本性是什么。你知道头脑有负向的和正向的,负向的是无能的,正向的是强而有力的。永远不要试图成为心灵的,它会自动发生,你不需要试图去达成它。当它发生,要保持超然。
过去有很多很多故事。佛陀有一个表哥,他的名字叫作德瓦达塔,他接受了佛陀的点化。他是一个表哥,当然,在内在深处,他是嫉妒的,他就像拉斯普丁一样,是一个非常强而有力的人。不久以后,他就开始收他自已的门徒,他开始告诉人们:「我可以做很多事,而这个佛陀什么事都不能做。」
佛陀的弟子一再一再地对他说:「这个德瓦达塔试图要创立另外一个宗派,他说他具有更大的力量。」他是对的,但是他的力量属于正向的头脑。他尝试过很多事,他曾经做过很多努力要杀佛陀。他使一只大象发疯。当我说他使一只大象发疯,我的意思是说他使用他正向的力量。它是那么强的一个现象,使得那只大象变成好像喝醉酒,牠疯狂地冲过来,撞倒了很多棵树。德瓦达塔感到非常高兴,因为佛陀就坐在那些树的后面,而那只大象疯了,牠是一个发疯的能量。但是当那只大象接近佛陀,牠看着佛陀,然后静静地坐着,进入很深的静心。德瓦达塔感到很疑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有了空,每一样东西都会被吸收。空是没有界限的。那个疯狂被吸收了。并不是佛陀做了什么事,他什么事都没做,他只是一个真空。那只大象来,然后就失去了牠的能量,牠变得很宁静。据说牠变得非常宁静,德瓦达塔尝试了很多次还是没有办法使那只大象再度发疯。
成道者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这是一件事。他不存在,那是另外一件事。他看起来好像存在,但是他不存在。你看到他的身体,但那不是他。你越是去找寻他,你就越不可能找到他。在那个找寻当中,你将会失去。他已经变成遍在的,但是心灵人仍然是一个“个人”。
所以,要记住,你的头脑会试着想要变成心灵的,你的头脑渴望成为更强而有力的,要在这个没有人知道你的世界里成为某号人物。对这一点要很警觉,即使可以从它得到很多好处,那也是危险的。那个好处只是在表面上,在内在深处,你是在扼杀你自已,不久它将会丧失,然后你会再度掉进那个负向的。
它是某种能量,你会失去它。你可以使用它,然后它就消失了。印度人有一个非常科学的分类,其它任何地方都没有这样的分类。在西方,他们以地狱和天堂来思考,就只有道两个。印度人以三个类别来思考--地狱、天堂、和莫克夏。第三个很难被翻译成西方的语言,因为他们没有这个类别。
你称之为解脱,但它不是,它只能给你它的感觉和芬芳,但它跟解脱并不完全相同。有天堂和地狱,但是第三个不存在。地狱是达到完美的负向头脑,天堂是达到完美的正向头脑,但是彼岸在哪里?在印度,他们说,如果你是一个心灵主义者,当你过世,你将会诞生在天堂里,你会快快乐乐地在那里活好几百万年,全然地享受每一件事,但是之后你将必须再回到地球来。能量失去之后你就必须回来。你挣得了一份特殊的能量,然后你用掉它,你将必须再度退回到同样的情况。
所以在印度他们说不要找寻天堂,即使你会快乐好几百万年,那个快乐也不是永远的,你将会失去它,然后你就必须退回来。它不值得你去努力,这些就是印度人所说的「德瓦塔」--住在天堂里的人。
他们不是「慕克塔」,他们不是成道的人,但他们是正向的。他们达到了他们正向能量或头脑能量的顶峰。他们可以在天上飞,他们可以从大空的一个点立刻移到另外一个点,没有时间差。当他们欲求某件事,它就会立刻被满足,没有任何时间差,你在这里欲求,它就立刻在那里被满足。他们可以永保青春,而且拥有很美的身体,他们永远都不会变老。他们的身体是黄金打造的,他们跟年轻女人生活在黄金城市里,有酒,有女人,有跳舞,他们一直都很快乐。事实上,在那里只有一个问题存在,那就是无聊,他们会无聊,那是唯一负面的事。有百分之一是负向的,百分之九十九是快乐。他们会无聊,有时候他们甚至会试着要来到地球。他们可以来,他们也真的来,他们试图跟人类混在一起,只是为了要消除无聊。
但是到了最后,他们还是会退回来,它就好像到了最后你也会从梦中醒来,从美梦中醒来,就是这样。按照印度人的说法,天堂是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地狱也是一个梦,一个恶梦,但两者都是梦,因为两者都属于头脑。要记住这个定义:所有属于头脑的都是梦。不论是正向的或负向的,头脑就是梦。超越梦而醒悟过来就是成道。
很难对成道的人说什么,因为他无法被定义。如果有一个界限,才可能定义。他就像天空那么广大,要定义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一个成道者的唯一方式就是变成成道的。心灵人可以被定义,他有他的界限,他在头脑的范围里,要定义他并不困难。
当我们来到派坦加利谈论关于「力量」(power)的经文时,我们将会看到他可以被完全地定义。在西方,他们在进行一项科学研究,他们称之为“通灵研究”(psychicresearch)。通灵团体在世界各地都有,有很多大学设立实验室来作通灵研究。
派坦加利所说的话迟早会被科学分类,并且被证明。就某方面而言,那是好的。它是好的,因为如此一来你就能够知道这是属于头脑的东西,它甚至可以用机器设备来检查、分类、和证明。你没有办法透过任何机器设备来瞥见成道,它不是一个身体或头脑的现象,它非常神秘,难以捉摸。
你怎么能够帮助任何人?每一个人都按照他自己的「业」在进行。事实上,如果一个心灵人碰触到你,而你的疾病消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内在深处,你的病本来就要消失,你的「业」已经被满足了。它被一个心灵人碰触之后消失,那只是一个借口,它本来就要消失的。因为你做了某件事,所以它才存在。然后时候到了,它就会消失。
你没有办法以任何方式来帮助任何人。只有一种帮助,那就是使你自己成为你想要每一个人变成的那样。你只要变成那个。你的「在」,不是你的作为,会有所帮助。
一个佛做了什么?他只是在那里:就好像一条河在那里,那些口渴的人会来。即使河流试着要满足你的口渴,如果你没有准备好,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张开你的嘴巴,如果你不弯下身子来取水,即使河流在流,你也仍旧是只渴的,事情就是这样,河流在流,而你却坐在岸上口渴。不论自我达成什么,它都会一直保持口渴。自我就是口渴。饱足属于灵魂,不属于自我。
第三个问题
你怎么可以同时在我们很多人身上下功夫工作,那个奥秘是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我就只是在这里,不管有多少人在我的周围都不会造成任何差别。如果我在工作,那么,当然,我怎么能够同时在那么多人身上下功夫!我的工作属于一种不同的品质。事实上它并不是工作,我之所以必须使用这些字眼是因为你们。我就只是在这里,如果你也在这里,事情将会发生。我是可被利用的,如果你是敞开的,事情将会自己发生,不需要做什么。
两个敞开的人(可被利用的人)或两个「在」需要会合,然后事情就会自已发生。当你将一颗种子种在土壤里,你做了什么?就只是种子和泥土的会合,事情就会自己发生,就像那样。
我在这里,如果你也在这里,事情就会发生。但是问题在于:你或许看起来好像是在这里,但是你并没有真正在这里,那么事情就不会发生。我在这里,如果你也在这里,事情就会自己发生。就像那样,我并没有做任何事。如果不是这样,我一定会对你们感到厌倦,但是我从来不厌倦,因为我并没有做任何事。你们无法使我厌倦,我不会被弄得很烦。如果事情不是这样,我一定会被弄得很烦。你们之中有很多人甚至会被你们自己弄得很烦。
有一次,在一个犹太教的团体里,有一个律法专家威胁要离开。神圣的节庆日即将来临,那些董事都在担心,不晓得要怎么办。时间已经很紧迫,一时很难找到新的律法专家,原来那个又执意要离开,他们试着要说服他。他们派了三个董事作为代表,他们叫那些董事无论如何要说服他。他们叫那些董事告诉他:「如果他想要加薪,没有问题,或者叫他至少要再待几个星期之后才离开,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到别人。」所以他们就去了,他们用尽各种方法来说服他,他们说:「我们爱你,而且尊敬你,你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律法专家说:「如果只有五个人像你们一样,我就会留下来!」
他们觉得受宠若惊,因为他说:「只有五个人像你们一样,我就会留下来。」他们觉得非常好,他们说:「但是它并不会很困难,我们这里就已经有三个,另外两个是可以找到的。」那个律法专家说:「它并不困难,那就是问题之所在。这里有两百个人像你们一样,大多了。」
你对你自己感到厌烦。照一下镜子,你对你的脸感到厌烦。你们有很多人在这里,我一定烦死了!你们每天都继续带给我同样的问题,但是我从来不感到厌烦,因为我并没有在工作。这根本就不是一项工作。你们或许可以称之为一种爱,但不是一项工作。爱从来不会令人感到厌烦。你们可以一再一再地带给我千千万万个同样的问题,其实问题并不很多。
我一直在观察千千万万人,同样的问题一再一再地重复。你们的问题就好像一个星期里的七天,不会比那个多。星期一会再度出现,星期二也会再度出现,它就是这样一直继续下去,但是我一点都不感到厌烦,因为我并没有在工作。如果一个人在工作,那么当然它就会非常非常困难。所以那就是为什么我能够工作,因为我并没有在工作。
你们有很多很多人,唯一需要的事是来自你们,而不是来自我。所以或许有一天,你们会对我感到厌烦,那是可能的。你们或许会试图逃离我,那是可能的。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们能够做到那一点,那么不管在我这一边或是在你们那一边都不需要做任何事。那就是你们必须敞开。你们要活在此时此地,那么不论你是在这个社区、这个城市,或是在地球的另外一端都没有差别。
如果你是敞开的,那个种子将会发芽,我在每一个地方都可以被利用,地点不是问题。即使当我不在造个身体里,我也是可被利用的。但是这对你来讲将会越来越困难,因为甚至当我就在这里,在这个身体里,正在跟你讲话,你都不敞开,你并没有在倾听。你有在听,当然,但是并没有在倾听。你看着我,但是并没有真正看我。仔细看我!它不是一项工作!它只是一个敞开的爱,透过爱,每一件事都可能,每一种蜕变都可能。
第四个问题
这涉及很多事情。其一,社会反对爱,因为爱是最伟大的结合,爱使你跟社会分开。两个爱人会自已形成一个世界,他们不会去管别人,因此社会反对爱,社会不想要你去爱。结婚是被允许的,但是爱不行,因为一旦你爱上一个人,你们自己就变成一个世界,一个分开的世界。你们不管别人的世界所发生的事。你们会将他们忘记,你们会创造出一个属于你们自己的私人世界。
爱是那么有创造性的一个力量,它会变成一个宇宙,然后你会绕着你自已的中心来行动,这是社会所不能忍受的。你们的父母无法忍受你们的爱,因为如果你坠入情网,你会完全把他们忘掉,就好像他们从来不存在一样,然后他们就存在于边缘,存在于某一个很远的地方。他们怎么能够允许你去爱?他们会安排你结婚,他们会这样安排,然后你就以家庭的一部分存在。
木拉那斯鲁丁爱上一个女人,他很高兴地回到家,当他的家人在用晚餐,他告诉他们:「我已经决定了。」父亲立刻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不允许,因为女方的家长一点财产都没有留给她。她已经破产了,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有更好的嫁妆,别那么傻。」
母亲说:「那个女孩?我们从来无法想象你会那么傻。她除了读一些愚蠢的小说之外从来不做任何事,她是没有用的。她不会烹饪,她不会打扫家里,看看她自己住的房子有多脏。」
批评一个接着一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按照他自己的观念来拒绝她。弟弟说:「我不同意,因为她的鼻子,那个鼻子那么丑。」每一个人都有他的意见。
然后木拉那斯鲁丁说:「但是那个女孩有一点是我们所没有的。」他们都异口同声地问:「那一点?」他说:「家人,她没有家人,那是她的一个优点。」
父母亲会反对爱。他们从一开始就会训练你,训练你不要坠入情网,因为爱会跟家人产生对立,而社会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家庭。爱跟社会、文明、宗教、和教士都是对立的。爱是那么地涉入,爱是那么全然的一个承诺,它跟每一个人都是对立的,而每一个人在你身上都有投资。
不,它是不能被允许的。你被训练不要去爱,那就是困难之所在。这个困难来自社会、文化、和文明,以及你周遭的一切,但这还不是最大的困难。还有一个更大的困难来自你,那就是爱需要臣服,爱需要你抛掉自我。
你也反对爱,你想要爱成为你自我的一个庆祝,你想要爱成为自我的一个装饰。你想要爱像一只狗一样跟随着你,但是爱从来不会像一只狗一样跟随任何人,爱需要你全然地臣服。并不是说女人要臣服于男人,或者是男人要臣服于女人,不!两个人都要臣服于爱。爱是一个神。爱真的是唯一的神,它要求你们两个爱人都要完全臣服于它。
但是爱人,他们在做什么?先生想耍太太臣服于他,太太想要先生臣服于她。这样怎么可能爱?爱是另外一样东西,两个人都必须臣服于它,两个人都必须消失在它里面。
这变成了最大的障碍:你无法爱是因为你。像这样的两个自我在一起,爱会变得不可能。如果爱变得不可能,生命就变得不可能。如果爱变得不可能,祈祷就变得不可能;如果爱变得不可能,神就变得不可能;所有美的东西都是由爱成长出来的。爱的土壤是一定要的,否则你将会是残缺的,然后你会试着用其它方式来弥补,但是其它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弥补,没有代替品存在。
你可以继续祈祷,但是你的祈祷将会缺乏美意,那个美意必须你有爱才会出现。你怎么能够祈祷?你的祈祷将会只是垃圾--一个语言的现象。你会对神说一些话,然后上床睡觉,但是它缺乏主要的品质。当你没有爱,你怎么能够祈祷?祈祷来自心,而你的心是关闭的,所以你的祈祷来自头,但是头不能够变成心。
所以在世界各地,人们继续在祈祷,他们只是做出那个样子,主要的东西并不在那里。那个祈祷是没有根的。爱可以准备好那个土壤。它准备好那个基础让祈祷产生。祈祷只不过是一种更高的爱--一种超越个人的爱,一种成长为整体的爱。它不是部分,但是你需要从部分开始学习。
你不能立刻跳进海洋,要先在游泳池学游泳。爱是一个游泳池,在那里你是受到保护的。所以你可以学习,然后你可以去到海洋,去到狂野的海洋,你不能直接跳进狂野的海洋,如果你这样做,你将会陷入危险,那是不可能的,爱是一个小的游泳池,只有两个人。整个世界非常小,它可以让两个人互相进入对方。
即使在那里,你都会害怕。在游泳池里,你害怕你可能会消失,或是被淹死,海洋就更不必说了。爱是第一个基础,第一个要做更大的「跳」的准备。
我教你们爱,我告诉你们,不论你冒多大的危险,都没有关系;牺牲它,不论它是什么。声望、财富、家庭、社会、文化,不论冒着什么危险,都不必管它。成为一个赌徒,因为没有像爱这样的东西。如果你失去每一样东西,但是你得到爱,你并没有失去什么。如果你失去爱,那么不论你得到什么,你也算是没有得到。要觉知这两件事。
社会将不会帮助你,它是反对爱的。爱是一个反社会的力量,社会试图压抑爱,这样的话,你在很多方面都可以被使用。比方说,如果你真的处于爱之中,你就没有办法被当成一个军人,你没有办法被送去打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不管那些事。你会说:「一个国家是什么?这个爱国主义是什么?没有意义!」爱是这么美的一朵花,对于一个已经知道它的人来讲,爱国主义、国家主义、国家、和国旗,这些看起来都没有意义。你错过了真实的东西。
社会试图转移爱,真正的东西不应该被尝到。这样的话,你就会渴望爱,然后你的爱就可以被转到任何方向。它可以变成爱国主义,那么你就可以变成一个烈士。你是一个傻瓜,因为你在浪费你自己!你可以去死,因为你的爱被转向了。如果你不爱,你的爱可以变成爱钱,那么你就变成一个累积者,或是一个囤积者,那么你的家人会很高兴,因为你做得很好。
你简直是在自杀,你的家人会很高兴,因为你累积了那么多的财富。他们错过了他们的生活,现在他们也强迫你错过你的生活。他们以这么有爱心的方式来做它,所以你也不能拒绝。他们会使你觉得有罪恶感。如果你累积金钱,他们会觉得很高兴,但是一个有爱的人怎么能够囤积?那是很困难的。一个爱人从来不是一个囤积者。一个爱人会分享,会分配,会继续给予。一个爱人无法囤积。
当爱不存在,你就变得很吝啬,因为你会害怕。你没有爱的庇护,所以你需要其它的庇护,于是财富变成了代替品。社会也想要你囤积,因为财富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如果每一个人都变成爱人,社会将会非常非常富有,但是是一种完全不同方式的富有。它或许在物质上很贫穷,但是在心灵上将会很富有。
然而那个富有是看不到的。社会需要看得到的财富,所以在整个世界里,宗教、社会、和文化都一起共谋,因为你只有一种能量,那就是爱的能量。如果它很正确地走进爱,那么它就无法被强迫进入其它任何地方。如果你不爱,你的错失爱或许可以变成一个科学研究。
弗罗伊德对真理有过很多瞥见,他真的是一位很稀有的人,他有很多洞见。他说每当你穿透任何东西,那是穿透女人。如果你不被允许穿透女人,你就会试着去穿透其它的东西,你或许会朝向成为一国的首相来穿透。
你永远无法找到政客是爱人,他们永远都会为了他们的权力而牺牲掉爱。科学家永远无法成为爱人,因为如果他们变成爱人,他们就会放松下来。他们需要一种紧张,一种经常的执着去想一件事。爱会使你放松下来,经常执着去想一件事会变得不可能。他们会很疯狂地投入他们的实验,他们是着迷的、被占据的,他们夜以继日地工作。
历史知道,每当一个国家爱的需要被满足了,那个国家就会变弱,然后它就可以被打败,所以爱的需要不可以被满足,这样的话,那个国家就会很危险,因为每一个人都像疯子一样,准备打仗。只要稍微挑起,每一个人都准备要打仗。如果爱的需要被满足了,那么谁会去管!只要想想,如果整个国家都真的进入爱。而有人来攻打,该国的人民就会对他说:「好,你也来这里,为什么要那么麻烦?我们非常快乐,所以你也来。国家很大,所以你也来这里跟我们一起快乐。如果你想要成为统治者,你就成为统治者,那并没有什么不好,那很好。你负起责任,那很好。」
但是当爱的需要没有被满足,你一直都准备要战斗。这一点要记住,试着去看你自已的头脑。如果有几天你没有爱你的女人,你会一直觉得很急躁易怒。如果你爱,你就放松下来,那个急躁易怒就消失了,你觉得你可以原谅,这样很好。一个爱人可以原谅每一件事,爱是这么大的一个祝福,他可以原谅所有的错误。
不,领导者不允许你们去爱,因为这样的话士兵就没有办法被创造出来,那么你要到哪里去找挑起战争者和那些想要摧毁的疯子?爱是创造力。如果爱的需要被满足,你会想要创造,而不是摧毁,那么整个政治结构将会垮掉。如果你爱,那么整个家庭结构将会完全不同;如果你爱,那么经济和经济学将会不同。事实上,如果爱被允许,那么整个世界的形态将会变得完全不同,但是它不能被允许,因为这个结构有它的投资。每一个结构都会将它自己往前推,如果你被压碎了,它不会管你。
整个人类都被压碎了,而文明的马车却送一直在继续着。要了解这一点,要看清这一点,要觉知到这一点,然后爱就会变得很简单,没有什么事比它更简单。抛弃一切社会所需要的,记住你内在的需要,那并不是反对社会的,你只是试着丰富你自己的生命,你在此并不是要满足其它任何人的期望,你在此是为了你自己的事情,为了你自己的满足。
使爱成为首要的事情,成为基础:不要管其它的事。在你的周遭有很多疯狂的人,他们会把你推向疯狂,不需要反对社会,只要放弃对它的投资,就这样而已。
你不需要成为一个叛逆者,一个革命份子,因为那又再度回到同样的事。如果你的爱没有被满足,你将会变成一个革命份子,因为那也是披上掩饰的破坏。然后来到了真正的难题:抛掉你的自我。爱需要全然的臣服。
让这个发生,因为其它没有什么事可以发生在你身上。如果你不让它发生,你将会被浪费掉;如果你让它发生,有更多的事将会变得可能,一件事会引导到另一件事,爱一直都会引导到祈祷,那就是为什么耶稣坚持说--神就是爱。
(第二卷结束)
关于奥修
奥修是一位当代的神秘家,他的生活和教导影响着全世界来自不同层面无数的人,他的存在是无时间性的,伦敦的星期日时报说他是「造就二十世纪的一千个人之一」,印度的星期日日报则将他视为改变印度命运的十个人之一,与甘地、尼赫鲁、和佛陀并列。
关于他自己的工作,奥修说他是在帮忙创造出能够使新大类诞生的情况,他常常将这个新人类描述成「佛陀的左巴」---既能够像希腊的左巴一样,享受人间的宴乐,也能够像佛陀一样,享受宁静的安详。奥修的洞见涵盖了东方无时间性的智慧,以及西方科学和科技最高高的潜力、它就像一条无形的线,串起了所有这些层面。
他对内在蜕变的科学具有革命性的贡献.他的静心方法有考虑到现代生活加送的脚步。他「动态静心技巧」的设计先将身体和头脑所累积的压力释放掉,好让你比较容易可以经验到没有思想的静心放松状态,
奥修国际静心休闲度假中心
奥修国际静心休闲度假中心着落在印度孟买东南方约一百英哩处的普那(Pune),离孟买车程约四个半小时。普那本来是印度国王和富有的英国殖民的避暑胜地,如今已经发展成一个现代的都市,孕育着几所大学和一些高科技工业。
该度假中心占地三十二英亩(约四万坪)、该区被称为可利工公园(KoregaonPark)。每年大约有来自一百个不同国家的一万五千人参访造个度假中心,他们可以住在附近的旅馆或私人公寓。
度假中心节目的安排是根据奥修对有品质的新人类的洞见,访客可以高高兴兴地参加每天的活动,或是放松进入宁静和静心。大多数的活动都是在有空调的现代建筑设施里进行,活动内容包括静心、个案、短期工作坊、和长期训练课程。有很多治疗师都是他们个别领域的世界领导者。课程内容从创造艺术到完整的健康治疗、个人成长、奥秘科学、以及带有「禅」味的运动和娱乐,课程中还会讨论到男女关系和重要的人生转变过程。整年都有课程在进行,同时每天都有密集的奥修动态静心活动在进行,你也可以选择在青翠的热带花园里放松休息,或是在静心俱乐部里游泳、打网球。
度假中心内的餐厅和咖啡屋提供传统的印度食物和各国的食物,由社区自己栽种的有机蔬菜所做成。度假中心里面所饮用的水是经过自已过滤的,可以安心饮用。
阁下如果有兴趣前往参访奥修国际静心休闲度假中心,可以上网查数据http://www.osho.com,或是来电奥修中心。
关于静心。请参看「静心观照」一书、奥修心灵系列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