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皮书

(附录二) 「嗡嘛尼贝美哄」的含义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七日早晨

  它就在存在的中心。

  它是天空的声音;它是空间的声音。

  它是宇宙的声音;它是宇宙生命力的表现。

  它夹带着欢舞和音乐在震动着。

  我所钟爱的师父:

  是否可以请你讲关于有名的西藏咒语「嗡嘛尼贝美哄」的事?

  玛尼沙,西藏是世界上唯一将它所有的天才都奉献给内在追寻的国家。它的发现具有非常高的价值。「嗡嘛尼贝美哄 」是那最终经验最美的表达。它的意义就是「宁静的声音,莲花里面的钻石。」

  宁静也有它的声音、它的音乐……虽然外在的耳朵无法听到它,就好象外在的眼睛也无法看到它一样。我们有六种外在的感官。在过去,人们只知道我们有五种外在的感官,第六种是新的发现,它在你的耳朵里面,因此人们没有认出它,它是平衡的感官。当你觉得晕眩,或是当你看到一个醉汉在走路,他是由于平衡的感官受到影响。

  就好象这六种感官被用来经验外在,刚好也有六种相同的感官被用来经验内在——去看它、去听它、去感觉它的完全平衡、它的美。它是外在的眼睛看不到的,但是可以用内在的眼睛来看。外在的感官无法碰触到内在,但是内在的感官完全沉浸在它里面。

  「嗡」是当其它每一样东西都从你的存在消失时的声音——没有思想、没有梦、没有投射、没有期待,甚至连一个微波都没有——你的整个意识之湖完全宁静,它变成好象一面镜子。在那些稀有的片刻之下,你会听到宁静的声音(the sound of silence)。它是最有价值的经验,因为它不但显示出一种内在音乐的品质,它同时显示说内在充满和谐、喜悦、喜乐,这一切都隐含在「嗡」的音乐(the music of Om)之中。

  你不必把它讲出来。如果你把它讲出来,你将会错过那真正的东西。你必须去听它,你必须完全镇定而且安静,突然间,它就围绕在你周围,那是一种非常精微的欢舞。当你能够听到它,你就已经进入了存在的奥秘。你已经变得那么精微,那么就可以将所有的奥秘都显露给你。

  存在会等待,直到你准备好。

  在东方,所有的宗教都同意这一点,没有一个例外:有最终的、最高的宁静顶峰所听到的是某种类似「嗡」(Om)的声音。

  「嗡」这个字在任何东方的语言里面都找不到,现为它不是语言的一部份。它以一个象征符号被写下来,而那个同样的象征符号被使用在梵文里、在巴利语里、在古印度语里、在西藏语里,每一个地方都使用同样的象征符号,因为所有时代的所有神秘家都达到了同样的经验,那不是我们凡俗世界的一部份,因此它不应该以字母被写下来,它应该有它自己超出语言的象征符号。就头脑而言,它并不意味着什么,但是就你灵性的成长而言,它具有很大的意义。

  所有的音乐,尤其是古典音乐,都一直试图要去抓住那个宁静的声音,好让那些即使没有进入他们本性的人也能够经验到某种类似的东西,但 「类似」并非「一样」,它是一个离得非常远的回声。即使最伟大的音乐家也必须使用声音,但是不管他将它们安排得多么美,他都无法完全宁静,他会在声音之间给予宁静的空隙,整个演奏就是在于声音和宁静之间。那些不了解的人听到声音,而那些了解的人听到宁静,听到两个声音之间的空隙。

  真正的音乐是在空隙当中。

  它并不是由音乐家所创造出来的,音乐家创造出声音,而将那些空隙留下来作为对照,好让你能够经验到某种发生在神秘家内在世界的东西。

  「嗡」是真理的追求者伟大的成就之一。有一些个案十分令人难以置信,但它们是历史性的……

  当西藏的神秘家马帕(Marpa)过世的时候,他最亲近的门徒都围绕在他的周围坐着,因为一个神秘家的死和他的生命一样都非常有价值,也许更有价值。如果当一个神秘家过世的时候你能够在他旁边,你就能够经验到很多事情,因为他的整个意识在离开他的身体,如果你是警觉的,而且是有意识的,那么你就能够感觉到一种新的芬芳,你可以看到一种新的光,你可以听到一种新的音乐。

  当马帕过世的时候,他住在一座庙里面,所有他的门徒都感到很惊讶,他们向四周到处看,那个「嗡」的声音究竟来自何方?最后他们了解到,它不是来自别的地方,它来自马帕!他们将他们的耳朵贴近他的手和他的脚去听,他们简直不能相信,在他的整个身体里有一种震动在发出 「嗡」的声音。自从他成道之后,他一生当中都一直在听那个声音。由于他对那个声音经常性的内在经验,那个声音甚至进入了他肉身的细胞。他身体的每一根纤维都学到了一种特定的共呜——同样的波长。

  在其它的神秘家身上也有人经验到同样的事。内在开始放出光芒,尤其是在死亡的片刻,当每一样东西都达到高潮的时候。但人们是那么地盲目,那么地不聪明,当他们知道说神秘家在他们的内在经验到那个宁静的音乐,而他们称它为 「嗡」,他们就开始重复颂念「嗡」,把它当成一个咒语,他们认为籍着重复颂念它,他们也将能够听到它。

  借着重复颂念它,你永远无法听到它。当你在重复它的时候是你的头脑在产生作用,但或许我是第一个这样告诉你的,否则多少世纪以来,人们一直都在教导:重复颂念 「嗡」,那会产生一种虚假的经验,你可能会丧失在那个虚假里面,而永远无法发现那真实的。

  我告诉你不要重复颂念它,只要保持宁静,只要去听它。当你的头脑变镇定、变安静,突然间你将会觉知到:就好象耳语一样,那个 「嗡」的声音从你的存在里面升起。当它自己升起,它就具有一种完全不同的品质,它会蜕变你。

  现代的物理学家说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由电能所组成的,根据现代物理学,即使声音也只不过是电波。物理学家是从外在来操作的。

  神秘家所说的刚好相反,但是我看不出它们有什么矛盾。他们说整个存在是由无声的声音「嗡」所组成的。即使电或火也只不过是那个声音的一种特定的浓缩形式。

  在东方,有这样的事情为人所知:有音乐家能够籍着他们的音乐在一支没有点燃的蜡烛上面创造出一个火焰。当音乐奏出,那支没有点燃的蜡烛就突然产生一个火焰。在古时候,他们把这个当成一项试验,除非一个音乐家能够用他的音乐创造出光或火焰,否则他只能够算是业余的音乐家,他不能够被称为音乐大师。

  物理学家和神秘家的解释看起来不一样,但或许有更深的来源能够消除这个矛盾和对立。或许这只是一种不同的解释,因为神秘家是从内在来解释,而物理学家是从外在来看。物理学家觉得是电的东西,神秘家觉得它是整个存在的音乐。他们两个是以不同的语言在说同一件事。而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要选择神秘家,因为他就在他的中心经验它。他的经验并非只是一种对物体的实验,他的经验是对他自己意识的一种实验,而意识是存在最精华的部份。

  这个咒语有很多奥秘在里面,第一个无言之言就是「嗡」,最后一个是「哄」(Hum);第一个是「开花」,而最后一个是 「种子」。

  苏菲宗派的人不使用阿拉的整个名字——阿拉是回教徒称呼神的名字。他们使用「阿拉护」(Allah Hoo),慢慢地、慢慢地,他们将 「阿拉护」改变成只是「护、护」。他们发现「护」这个声音刚好打击到肚脐下方生命泉源的地方。你从肚脐跟你的生命、跟你的母亲相连接。刚好在肚脐下方就是你生命的泉源。

  只要试试看:当你说「护」(Hoo),那个打击是在肚脐的下方,那就是我们在「动态的静心」里所使用的。那是苏菲的一个发现,但是它也能够以西藏的方式来做。他们不用 「护」——「护」似乎有一点刺耳「哄」似乎比较柔一点。但是那个较柔的将需要花较长的时间来唤醒你的能量。在西藏那个特殊的气氛之下,那个较柔的可能非常好。为了要打击生命的泉源,他们不需要这么刺耳的声音,但是在阿拉伯那个严酷的沙漠,苏菲神秘家开始使用 「护」……

  当我在设计动态静心的时候,我必须作一个选择,是要用「哄」,还是要选择「护」。我两种都尝试,我发觉在印度可能用 「护」比较好,因为印度跟西藏那个较冷的高原情况不一样。对他们而言,「哄」非常好。

  「哄」是要在你里面创造出「嗡」的打击。

  如果你打击你生命的种子,它就开始消失而进入土壤,然后绿叶和嫩芽就会开始生长。在「嗡」和「哄」两者之间是 「嘛尼贝美」。我认为没有人能够表达那最终的经验、最终的至福,表达得比「嘛尼贝美」来得好。你必须将它可视化。在东方,莲花是最美、最大的花,如果你将钻石放在莲花上面,暴露在早晨的阳光下,你将会有一个非常美的经验……莲花加上钻石。

  关于那最终的经验很难去说什么,但是西藏的神秘家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关于它,有很多描述,但「钻石在莲花里 」似乎是最佳的表达,因为它是最伟大的、最美的经验,因此他们选择了两样世界上最美的东西——莲花和钻石。它只是你在你里面所看到的美视觉上的表达。

  这个「嗡嘛尼贝美哄」隐含了一套完整的哲学。如果你从最后一个字「哄」开始,那么第一个字将会自己产生。当你内在的存在充满了宁静的声音,你也将会有在早晨的阳光下看到一朵莲花和一颗钻石那么美的经验。钻石会发出光芒,而莲花是那么温柔、那么女性化、那么纤细,任何其它的花都无法跟它相比。

  因此它对神秘家而言变得非常重要……你一定看过佛陀坐在莲花上的雕像,它们象征性地显示出他达到了「那最终的 」。他自己内在的莲花已经开花了。不仅莲花已经开花,隐藏在它背后、隐藏在它里面的钻石……当它张开它的花瓣,你就可以找到一颗有名的「可宜诺」大钻石。钻石具有高贵的品质,因此它才被选出来,它象征永恒。钻石是永恒的,它不知道死亡,它是不朽的,那个经验是很美而且永恒的。

  但是很不幸地,西藏已经掉进一个黑暗的深渊,他们的僧院已经关闭了,他们那些真理的追求者被追在劳工营里工作。这个世界上唯一将它所有的天才都贡献在追求一个人自己的内在性和内在宝藏的国家已经因为共产党的入侵而被追停止。

  这是一个多么丑陋的世界,这件事居然没有人反对。相反地,因为中国很强大,所以甚至比中国更强大的国家,比方说美国,他们也接受说西藏属于中国,这真是天大的荒谬——他们之所以持那种态度只是因为中国很强大,而每一个人都想要中国站在他们那一边。苏联和美国居然都没有向中国抗议这件事。撇开美国和苏联不谈,甚至印度也没有反对。西藏人所从事的是一种多么美的实验,然而西藏没有武器可以打仗,没有军队可以打仗,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军队和武器,他们只是专心致志于内在的旅程。

  其它没有任何地方有这么专心的努力去发现人内在的本性。西藏每一户人家都惯常将他们的第一个儿子献给僧院,让他在那里静心、成长,以便能够更接近成道。每一户人家都感到很高兴,至少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全心全意在内在的本性上下功夫。其它人也有在修行,但是他们不能够用他们所有的时间,他们必须从事生产,而在西藏从事生产工作是一件困难的事,气候并不很帮忙。生活在西藏是一项很大的奋斗,但是每一户人家通常还是将他们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献给僧院。

  西藏有好几百个僧院……这些僧院跟天主教的修道院不一样,这些僧院在世界上无人能比,这些僧院只关心一件事:使你觉知你自己。

  多少世纪以来,有千千万万种设计被创造出来,好让你的莲花能够开花,好让你能够找到你最终的宝物——钻石。这些只是象征性的说法。对西藏的破坏在历史上应该会被知道,尤其当人类变得觉知一点,当人类变得更具有人道的时候……

  西藏落入物质主义者的手中,落入那些不相信有任何东西在你里面的人,这是二十世纪最大的灾难。他们相信你只是物质,而你的意识只是物质的副产物,他们都没有任何 「内在」的经验,他们只是逻辑化的、用理智把事情哲学化的。

  世界上没有一个共产主义者曾经静心过,这是很奇怪的,他们都否定了内在。没有人去想说如果没有内在的话,外在怎么能够存在,它们是一起存在的,它们是不可分的。外在只是在保护内在,因为内在非常纤弱、非常柔软,然而,外在被接受,而内在却被拒绝。即使有时候内在被接受,这个世界也是被那些肮脏的政客所把持,而他们甚至使用那些内在的经验来作为达到丑陋目的的工具。

  就在前几天,我知道美国正在训练他们的士兵静心,好让他们能够战斗而不会神经崩溃、不会发疯、不会感觉任何害怕,好让他们能够静静地躺在壕沟里,很镇定、很冷静、很泰然自若。没有一个静心者可能会想到说静心也能够被用在打仗,但是在政客的手中,每一样东西都变得很丑陋,甚至连静心也变得很丑陋。目前美国的军营里正在教导静心,好让他们的士兵在杀人的时候能够更镇定、更安然。

  但是我要警告美国:你们在玩火。你们不了解静心会怎么样。你们的士兵将会变得非常镇定、非常安静,他们将会丢掉他们的武器而拒绝杀戮。一个静心者无法杀人,一个静心者无法破坏,因此,他们将会感到惊讶,有一天他们的士兵将不再对打仗感兴趣。如果一个人知道某些关于静心的事,那么战争、暴力、谋杀、以及大规模的屠杀等都将成为不可能。静心之后他们不仅能够知道他们自己,他们也将知道他们正在杀害的人,他们都是他的弟兄,他们都属于同一个海洋般的存在。

  在苏联也是一样,他们对静心有兴趣,但他们的自的是一样的,他们的目的不在于了解自己,而是在使自己变得更强而能够杀人、能够轰炸、能够使用核子武器和飞弹来毁灭所有的国家。

  他们两个国家都在不知不觉当中走进了危险的道路。走入静心是好的,但是他们必须受到帮助,一旦静心在他们的士兵当中传播开来,那些士兵将会变成门徒!所以我很高兴他们有不同的概念,他们对静心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只是听说它能够使人变镇定和冷静,好让他们能够打仗而不会有任何恐惧,不会住回看。静心给他们一种不朽的感觉,因此他们的恐惧就消失了。

  但是静心不仅让他们经验到他们自己的不朽,它也会让他们经验到每一个人都是不朽的。死亡是一件虚构的事,为什么要不必要地去侵扰别人?他们将会继续活下去,你无法杀死他们,即使你们的核子武器也无法杀死他们。

  克里虚纳在「吉踏经」里面有一则很美的描述:「既没有任何武器能够摧毁我,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焚烧我。」是的,身体将会被烧掉,但我不是身体……

  静心首度让你感觉到你真实的存在。

  如果人类更觉知一点,西藏应该会被赋予自由,因为它是世界上唯一奉献了几乎两千年的时间什么事都不做而只是深入静心的国家,它能够教给整个世界他们所追切需要的东西。

  但是中国共产党试图摧毁每一样在过去两千年里被创造出来的东西。他们所有的设计、所有的静心方法,他们整个灵性的气氛都被污染了、被毒化了。他们都是很单纯的人,他们无法自我防卫,他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自我防卫——没有坦克、没有炸弹、没有飞机、没有军队。他们是一个天真的种族,他们生活了两千年而没有任何战争……他们不打扰任何人,他们远离世人,甚至要去到他们那里也很难。他们生活在世界的屋顶。最高的山以及终年的积雪就是他们的家。不要去干涉他们!中国将不会损失任何东西,但是整个世界将会籍着他们的经验而受益。

  世界需要他们的经验。世界已经对金钱、权力、声望,以及一切科技所创造出来的东西感到腻了,人们已经对那些东西感到腻了,他们已经不再对那些东西感兴趣。先进国家的人已经不再对性感兴趣,不再对药物感兴趣。这些事都正在消退,有一股奇怪的失望就好象一片乌云笼罩着那些先进国家,那是一种深深的挫折感、一种无意义的感觉,以及心灵极度的痛苦。他们都需要一种不同的静心气氛来驱散这些鸟云,而再度将新的日子带进他们的生活里一种新的破晓、一种新的对他们自己的经验、一种对他们原始本性的发现。

  西藏应该被留下来当成一个人类内在追寻的实验室。但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提高他们的声调来反对这个对西藏丑陋的攻击。中国不仅攻击它,他们还将它并入他们的版图,在目前新的中国地图里,西藏是他们的领土。

  而我们居然认为世界很文明,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天真而不伤害任何人的人居然被摧毁。随着他们的被摧毁,某种对人类非常重要的东西也被摧毁了。如果人类里面有某些文明的东西,每一个国家都会站起来反对中国入侵西藏,那是物质侵犯了意识,那是物质主义者侵犯了灵性的高峰。

  玛尼沙,「咒语」(mantra)这个字在英文里或是在任何西方国家的语言里都无法被翻译出来,但是我能够将它的意义解释给你。一个咒语并非只是某种让人颂念的东西,它不是重复颂念。一个咒语是某种让你深深地陷入你本性的东西,就好象根深入泥土。根越深入泥土,树木就长得越高。咒语就好象一颗种子,你必须让它深入你的存在,好让它能够将它的根送进你生命的泉源,而最后到达宇宙的生命,然后它的枝叶就能够高耸入云。当正当时刻来临的时候,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它将会开满千千万万的花朵。

  除非一棵树开花,否则它不知道喜乐是什么,它会一直觉得缺少某种东西。你或许拥有世界上所有的欢乐、舒适和奢侈,但是除非你知道你自己,除非你内在的莲花开花,否则你将会一直觉得缺少某种东西。你或许不确定说你缺少什么,但是有一种感觉说某种东西缺少了,有一种感觉说: 「我不完整,我不是存在要我成为的样子。」这种「缺憾」的感觉继续唠叨着每一个人。唯有扩张你的意识才能够帮助你驱除这种感觉,驱除这个唠叨、这个身心的痛苦、这个焦虑。

  即使象雅斯培(Jaspers)、齐克果(Kierkegaard)、海德格(Heidegger)、马塞尔(Marcel)、沙特(Jean-Paul Sartre)这些西方最高级的天才,他们也都同意说生命只不过是无聊,生命只不过是焦虑和身心的痛苦,生命是偶然的,它没有意义,去追求任何喜乐的空间是完全没有用的,事实上没有这样的空间存在。当这些伟大的哲学家同意这样的观点,一般的大众就只能够跟随他们。

  任何他们所说的都绝对地错误,因为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曾经静心过,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曾经进入他自己的主体性,他们的论点都只是思想上的,他们甚至没有进入到他们的心,更不必说进入到他们的自性,当然也谈不上说他们会消失而进入 「那字宙的」。

  除非你消失而进入宇宙的海洋,就好象一滴水滴入大海里,否则你将无法找到意义,无法找到你真正的尊荣,无法找到说存在洒下这么多喜悦、这么多庆祝在你身上,到你无法包容,而必须去分享它。你变成一朵载满水滴的云,它必须下雨。一个具有深刻洞见的人、一个具有直觉力的人、一个已经到达他本性的人就变成一朵载满水滴的云。他不仅对他自己是一个祝福,他也变成对整个世界的祝福。

  这个西藏的咒语「嗡嘛尼贝美哄」是整个内在旅程的一个浓缩型式。它说出要如何开始,它说出当花开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它说出什么是你对你内在宝藏的最终经验。

  东方的语言含意甚丰,它能够作出非常浓缩的描述,那些描述能够演绎成一部大经典。它的原因就是:当这些咒语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当时并没有文字,人们必须去记住它们,当人们必须去记住它们,你就必须尽可能浓缩,就好象在写电报一样。一旦它可以被写下来,那个浓缩就消失了。现在你可以写下一页又一页来解释。但是你可曾想过当你收到一封长信……那封信越长,那个意义就越少,但是当你收到一个电报,很自然地……只有八到十个字,但是那个意义却非常大,那个冲击却非常大。

  这些是电报,它们可以很容易被记住,它们可以一代传一代而不必担心被歪曲。

  你不必去重复颂念那个咒语,你必须了解它的意义,让那个意义深入你。静静地坐着,完全安静、不动,注意看你的头脑,有一些思想会在那里,但是当你变宁静,那些思想将会消失,突然间你就会听到有一种嗡嗡的声音在你的四周。

  那个嗡嗡声并非你做出来的。

  它就在存在的核心。

  它是天空的声音。

  它是空间的声音。

  它是宇宙的声音,它表示说它是活生生的;它带着欢舞和音乐在震动着。

  这个「嗡」(Om)或许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符号。

  本文摘自奥修所著「嗡嘛尼贝美哄」一书的第一页至第八页,此书的内容为奥修对他旗下的「神秘主义国际大学 」在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至一九八八年一月十七日之间的演讲。

 

关于奥修

   奥修是一位当代的神秘家,他的生活和教导影响着全世界来自不同层面无数的人,他的存在是无时间性的。伦敦的星期日时报说他是 「造就二十世纪的一千个人之一」,印度的星期日日报则将他视为改变印度命运的十个人之一,与甘地、尼赫鲁、和佛陀并列。

   关于他自己的工作,奥修说他是在帮忙创造出能够使新人类诞生的情况。他常常将这个新人类描述成「佛陀的左巴 」既能够象希腊的左巴一样,享受人间的宴乐,也能够像佛陀一样,享受宁静的安详。奥修的洞见涵盖了东方无时间性的智慧,以及西方科学和科技最高的潜力,它就象一条无形的线,串起了所有这些层面。

   他对内在蜕变的科学具有革命性的贡献,他的静心方法有考虑到现代生活加速的脚步。他「动态静心技巧」的设计先将身体和头脑所累积的压力释放掉,好让你比较容易可以经验到没有思想的静心放松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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