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鍾愛的奧修,我聽說在歐洲恐怖行動的威脅開始在每個人心中造成恐懼。飛機因為不尋常的安全檢查而導致延誤,飛機上也有非常多的空位,而且很多機場也關閉起來。人們甚至在傍晚以後,是否要外出會考慮很久。尤其自從最近的利比亞炸彈暴動之後,這些現象更是變得更普遍。最近10年以來恐怖行動不斷的增加是否以某種方式象徵著目前的社會正在發生什麼事?
奧修回答:
每件事都和其它發生的事都有深深的關連。恐怖行動當然和目前社會所發生的事有關係。社會正在分裂中。它舊的秩序,紀律,道德觀,宗教信仰,每件事都被發現建立在錯誤的基礎上。它已經失去控制人類理智的力量,恐怖行動只是象徵著破壞人類並不重要,在人的存在中沒有不能破壞的,這是所有的問題——你無法消除問題,你只能改變它的形式。
一旦人類被視為只是問題的組合,而且在人們心中沒有心靈的空間,那麼殺戮變成是遊戲。國家變得不重要因為核子武器的關係。如果整個世界能在幾分鐘內被摧毀,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整個世界應團結在一起。現在它不可以再保持分裂,因為那是危險的。因為分裂隨時都可能發生戰爭。我們不可以在忍受分裂。 一個戰爭就可以摧毀每一件事,時間所剩不多,人類必須要瞭解應該建立沒有戰爭存在的世界。
恐怖行動有很多隱藏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核子武器,很多國家都致力發展核子武器,它們認為古老的武器已經是過時了。它們是過時了,但是個人可以開始使用它們。而且你不可以用核子武器來對付個人,因為這太愚蠢了。一個恐怖份子丟擲炸彈,不能因為這樣就送他(引爆)一顆核子炸彈。我所要強調的是核子武器已經給予一個人某種自由去使用舊式武器,在過去時代是不可能發生,因為過去的政府也是使用舊式武器。
現在的政府正積極在如何破壞舊式武器,把它們丟到海裡,把它們賣到貧窮又無法製造核武的國家。所有的恐怖份子就是來自這些貧窮的國家,來自這些被賣給舊式武器的國家。而它們有一些奇怪的保護,你不可以對它們使用核武,使用原子炸彈,而它們可以向你們丟擲炸彈,突然間你們變成無能。
你們有很多的核武,原子彈,但是有時候一支針有用而一支劍反而沒用,你或許有很多支劍但是這並不表示你對拿針的人而言是站在有利的立場,因為有時候只有針有用而刀劍反而沒有用。
這些舊式的武器不斷被堆積起來,那些強權國家必須處理它們,或者把它們丟到海裡……。這表示很多很多的錢,很多很多的人力,很多很多的能量被浪費了。就經濟的考量而言,這太浪費了。但是如果一直堆積這些舊式武器就經濟的考量而言,也是不允許。你可以屯積多少武器呢?總有個極限。而且一旦你找到一個更有效率殺人的方法,那麼舊式的武器就要被丟棄,所以把它們賣給貧窮國家是比較好的方法。
貧窮國家無法製造核武。這得花很多錢。而那些舊式武器很便宜很有幫助。它們接受它,但是這些舊式武器無法用在戰爭中,在戰爭中,這些武器是沒有用的。
但是沒有人看到說這些武器有可能會被個人使用。一個新的現象——恐怖主義——從它誕生。現在恐怖份子有種奇怪的力量,甚至大過最強大的力量,他可以沒有恐懼的丟擲炸彈給白宮,因為你所擁有核武太強了,以至於你不能回送他一顆核武,而他所使用的武器是你賣給他們的。但是這種現象無法說服大眾,因為人類的心理學尚未被瞭解。
我的瞭解是人類目前所生活的方式,人類需要每隔10至12年有一次戰爭,人類累積如此多的憤怒,如此多的暴力,短暫的戰爭無法使他們放鬆,所以戰爭緊接著戰爭,中間只有10-12年的空隙,這空隙是某種的放鬆,之後你又開始累積,因為相同的心理在運作,相同的妒嫉,相同的暴力。
基本上人類是一個獵人,他不是自然素食主義者,首先他成為獵人,數千年以來他是個肉食者,吃人的行為是普遍的。吃你辛苦戰鬥,從敵人的部落中所捕捉到的人,是絕對合理的。這些一直存在人類的無意識當中。宗教所加諸在人類身上是非常表面的,與他的無意識是不一致的。每一個人都活在與他自己分裂當中。所以無論何時當他發現機會來臨——為了美麗的理由:自由,民主,社會主義——任何美麗的字都可以成為一個雨傘來遮掩他醜陋的無意識——那個只想要破壞和享受破壞的無意識。
現在世界戰爭已經變得不可能,否則這個世界將沒有恐怖主義存在,自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發生有足夠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第三次世界大戰應該在1960年左右發生。但是它沒有發生。這已經成為人類的例行公事,人類是為這個在做準備。心理學家已經發現,在戰爭期間人們比在和平時代還快樂,在戰爭期間,人們的生活會有刺激,在和平時代人們看起來很無聊。在戰爭期間,每天一大早,他們總是在尋找報紙,聽收音機,事情可能在很遠的地方發生,但是他們卻很興奮,在他們心裡面感到強大的吸引力。
應該發生在1955-1960之間的戰爭沒有發生,人們內心燃燒著要殺人,要去毀滅的欲望。人們要的是只要有一個好藉口。恐怖主義正變得越來越大,因為第三次世界大戰變得幾乎不可能。而愚蠢的政客沒有其他的選擇。恐怖主義只代表說:一直發生在過去社會的事現在必須發生在個人身上。它會成長。
只有我們改變人類最基本的瞭解,恐怖主義才有可能被阻止——它是極大極大的工作(像喜瑪拉雅山那麼大),因為那些你想要去改變的人,將會與你爭鬥,他們不允許你輕易的改變他們,事實上他們喜歡殺人流血。但是他們不敢承認。在一本小說中,有一個美麗的事件可以被說是真實的。
有一個人因為殺了一個坐在海灘上的陌生人而被帶到法院來。他從沒見過這個陌生人,他不是因為錢而殺他,他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的長像,因為他是從背後用刀殺了這個陌生人,他們兩人從未見過面,所以不可能是由於憎恨的原因。
法官非常疑惑,所以他問這個殺人犯:「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殺人犯回答:「當我用刀在刺殺那個人,從他背後湧出鮮血來,而那時後是我感到最快樂的時候,我知道這將付出我的生命作為代價,但我已經準備好要這樣做了。這是值得的。我以前都生活在極無聊當中,沒有興奮,沒有冒險。最後我決定要做些什麼,而這個行為讓我在全世界都出名,每份報紙都有我的相片,我非常高興我做這件事。」並不需要證據因為這個人並未否認。相反的他覺得與有榮焉。但是法院有它自己的規定——必須要有目擊者,只靠他的話並不能被接受。
他或許在說謊,他或許並沒殺人,沒有人看到,所以警方必須提供證據。某些來自他過去的生活及背景的證據可能可以證明他殺人。當他年輕時,他的母親去世,當他聽到他的母親過世的消息,他說:「幹!這個女人連去世也不放過我。現在是星期天,我已經和我的女朋友訂好票要去看電影。但是我知道她總會做些事來破壞我的好事,她真的做到了!」
他的母親已經去世而他卻說她已經破壞他的星期天,他原本要與他的女朋友去看電影,而現在他必須去殯儀館。聽到他如此反應的人都非常震驚,他們說:「這是不對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個人回答:「什麼?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難道她不可以在其他的時間去世嗎?一個星期有七天,從星期一至星期六,她可以死在任何一天。而且你並不認識我的母親——我知道她,她是個壞蛋(BITCH),她是故意這樣做的!」
第二個證據是他參加完後葬禮的下午,他被發現與他的女朋友在舞廳跳舞。有人就問他:「什麼?你在做什麼?你的母親才剛過世。」
他回答:「那又怎樣?你的意思是說我從此以後都不可以跳舞嗎?我母親將無法再活著,她已經死亡了,所以這有什麼分別我在她死後6小時,8小時,8個月,8年後跳舞呢?她已經死了。而我必須跳舞,我必須去過我的生活,我必須去愛,雖然她已經死了。如果每個人無法停止活在父母親死亡的陰影下,那麼這個世界就沒有舞蹈,沒有歌唱!」
他的邏輯是對的。他是在說:「你要從那裡劃分界限呢?到底多少年之後我才能跳舞?12小時,14小時,6個星期?你要從那裡劃清界線呢?又基於何種理由?所以這並不重要。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無論何時我跳舞,那一定會是在我母親死亡過後,所以我決定今天就跳舞。為什麼要等到明天呢?」這樣的證據被送交法院——這個人是奇怪的,所以他會做出這種事。
但是如果你靠近一點來看這個可憐的人,你將不會對他生氣,你會對他感到慈悲。現在,他母親已經死亡,這不是他的錯,而且他在將來的某一天也會跳舞,所以這沒差別,你不能因為這個人說出這麼醜陋的事而怪罪他:「她故意在星期天死亡來破壞我的快樂。」因為他整個生活的經驗一定是他母親一次又一次的破壞他的快樂,這是最後的結論:「甚至連死亡也不放過我!」
而且你也無法因為他殺一個陌生人而譴責他……,因為死者不是小偷,他沒偷他的錢。他也不是敵人,他甚至從沒見過死者。他只不過是因為生活無聊而他要做一些事可以使他覺得他自己是重要的,他很高興所有的報紙都有刊登他的相片。如果各家報紙在之前就有刊登他的相片,那麼他將不會殺人。他只想成為一位名人……。這是每個人的慾望。他已經做好準備去犧牲他的生命來得到全世界都認識他,至少只要一天。
恐怖主義將會變得更平常直到我們改變人類這種基本的想法。恐怖主義將會發生在飛機上,公車上。開始發生在陌生人上。有人會突然過來射殺你,並不是你曾經對他做出什麼事,只是獵人回來了。獵人在戰爭中得到滿足。現在戰爭停止了而且或許不會再發生。獵人回來了,我們現在無法戰鬥。每個人必須做些事來讓他內心的壓抑得到釋放。每件事都互相關連的。
第一件必須被改變的事是人類必須得到更多的歡樂——這是每個宗教所禁止,扼殺的。真正的罪犯並沒被抓到。恐怖份子和其他罪犯,這些都是受害者。真正的罪犯是宗教,因為它們已經扼殺所有的歡樂的可能性,它們已經扼殺所有享受生活小小歡樂的可能性。它們已經譴責每件自然存在提供你享受快樂的事,使你興奮的事。它們把每件事都帶走。如果它們不能夠帶走的,例如性,因為性已經深深植入我們的生物本能中,那麼它們就毒害它。
對我而言,尼采是西方最偉大的洞見者之一,他的眼睛已經貫穿每件問題的最根部。但是其他人無法看到,他們的眼睛不是透徹的,他們的智慧也不是敏銳的,尼采只好一個人單獨的,被遺棄,被孤立,不被愛,不被尊重的活著,在他的聲明當中其中有提到人類被宗教教導要譴責性,要戒除性。但是宗教一直無法得逞,而人們很辛苦的嘗試,到最後也失敗了,因為性是如此深深的根植於人的生物本能中,性構成他整個身體,他是由性而出生的。除了自殺以外,他要如何戒除性呢?所以人們一直嘗試,宗教一直幫助他戒除性——成千上萬的戒律、政策被使用,而結果是性還是在那裡,但被毒害了。這個字「被毒害」有很大的洞察力。
宗教無法把它帶走,但它們卻成功地毒害它,其他的情況也是一樣,宗教譴責你過舒適的生活。如今,一個過著舒適豪華生活的人不會變成恐怖份子。宗教譴責富有而誇讚貧窮,如今,一個有錢人不會變成恐怖份子,只有「受到祝福的」——就是貧窮的人,才有可能成為恐怖份子——因為他們沒有什麼可以損失的,而且他們被社會排斥而內心在燃燒著,因為別人有的東西他們沒有。宗教一直嘗試來安慰他們。但是共產主義出現了——唯物論宗教——它誘引人們並告訴他們「你們那古老的宗教是鴉片,它們在毒害你們,這不是因為你們前世或今世的罪過而使你們受貧窮之苦,那是因為中產階級,超級有錢人的剝削而使你們受苦。」 在馬克斯的共產主義宣言的最後句子是:「在無產階級的社會中,你沒有什麼東西可損失,反而你得到全世界。你已經是貧窮的,赤裸裸的——所以你有什麼可以損失?你的死亡將不會比你在世的生活使你更悲慘,所以何不試一試摧毀那些帶走你所有的東西的人,然後把那些失去的東西取回,重新分配它們。」
宗教多少有安慰到人類——雖然它是錯的,狡猾且它是個謊言。但是它使人們一半的存在狀態保持昏睡——共產主義突然使他們全瞭解。
這表示如果我們不拋棄那些一直加諸在人類身上腐臭的想法,這個世界將不會有和平。首先是宗教,它們的價值觀必須去除掉,所以人們可以再次的微笑,再次的歡樂,可以再次成為自然的。第二,共產主義所說的必須清楚的放在人們面前——它是心理錯誤的觀念,你們是從一個陷阱中再次掉到另一個陷阱。
沒有二個人是平等的,因此大家都平等的這個想法是胡說八道。如果你決定成為平等的,那麼你必須接受無產階級的獨裁政權,那表示你必須失去你的自由,首先教會帶走你的自由,神帶走你的自由,現在共產主義取代教會,而它將會帶走你的自由,沒有自由你就沒有歡樂。
你生活在恐懼當中,而不是生活在歡樂當中。
如果我們可以清除乾淨這些人類無意識心理的基礎——這就是我的工作,它可以被清除乾淨。恐怖主義不是在炸彈中,而是在你的手中,恐怖主義在你的無意識當中,否則這種事情的情況將發展出更多的痛苦。似乎所有眼睛瞎掉的人都有炸彈在他們手中,而且他們都是隨意的亂丟炸彈。第三次世界大戰將可使人們放鬆10或15年,但第三次世界大戰將不會發生因為如果它真的發生了,它不會使人類放鬆,它會毀滅人類,所以個人的暴力將會增加——它的確在增加,所有你們的政府,宗教將繼續沿用舊式的政策而不明瞭新的情勢。
這新的情勢是:每個人必須接受治療,需要明白他無意識真正的企圖,需要不斷的靜心而讓他可以安靜下來,保持冷靜沉著——然後以寧靜的新觀點,來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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