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的宣言——到達解脫

第九章 短暫的光輝

1989年4月8日喬達摩佛廳

  鍾愛的奧修,

  一個和尚問真歇,真歇曾是丹霞的弟子:「過去、現在及未來的諸佛,在火焰裡轉動偉大的達摩之輪——那是對的或錯的?」

  真歇笑著說:「我倒是很懷疑。」

  和尚問:「你為什麼懷疑?」

  真歇說:「路上充滿了野花的芬芳,但躲起來的小鳥卻不知道現在是春天。有沒有人不被神秘的奇蹟玷汙的?」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真歇做了結論:「即使你傾倒整個海洋的水,也無法洗掉這個小汙點」

  (《錦江禪燈》卷第四)

  朋友們

  首先,桑雅士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

  這些禪宗經典出現的時代,似乎是世界上一度有過很多成道者的時代。是什麼破壞了這個不斷有很多人成道的狀態(chain of enlightment),使得我們的星球只剩下一個寶貴而且沒有隱藏起來的佛性火焰?

  我們曾經受到如此多大師的庇祐(blessed),我們是怎麼弄的,變成現在這麼一個無知的世界(unenlightened planet)?

  這個問題是很有意義的,你們裡面有很多人可能也想過為何會這樣。人類的意識發生了什麼事以致於它墬入了深深的黑暗裡?我們為什麼沒看過這麼多佛?

  這個理由很明顯:我們昨天談論的渺小人類(little man)摧毀了所有能成道的可能性。

  那不是只有在一個國家。世界各地,無論什麼時候出現一個擁有浩瀚(immense)覺知的人,群眾就會反對他,群眾是暴力的。

  一個基督徒問我——一個老朋友——「你覺得耶穌會再來嗎?」我說:「我不認為,如果他是聰明的,我非常確定他不會再來。你們上次怎麼對待他的——那已經足夠讓他不會想再回來。你們已經毒死了蘇格拉底、阿那薩哥拉斯(Anaxagoras),你們已經處死了耶穌、曼蘇薾、薩麥德(Sarmad)……」

  群眾從未尊敬過活著的佛。在喬達摩佛的生命中有這麼多人企圖害死他,最後他死於中毒。這個錯誤的行為,來自於一般的、無意識的、但卻佔大多數的人,這就夠讓他不會想再回來。

  我被下過毒、囚禁,沒有任何原因……被罰了四十萬元美金,而我身上一元都沒有。二十一個國家利用法律對我關上他們的大門,說我不能入境。

  有時看來,政客似乎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他們在他們的國會裡面通過法令,連我的噴射機要降落在他們的機場加油都不行,因為我的出現——在我的飛機裡,機場上——會污染和摧毀他們兩千年來建立的道德觀、宗教……!

  我曾經被從希臘驅逐出境——被威脅,在希臘樞機主教的壓力下,政府必須驅逐我。那個威脅是,如果不驅逐我,所有和我生活在那個美麗的克里特島的人們——那個地方會被炸掉。那裡至少有五十個人和我在一起——全部會被活活燒死。

  理由?我甚至沒走到房子外面,但是同樣的理由一再的一再的:我會腐化他們的道德觀,我會摧毀他們的宗教。這個恐懼使人們不能更深入移動到他們的內在。

  我的秘書,阿南朵,對我說:「對成道而言,你不是一個好的示範。二十一個國家對你關上大門。一個國家對你下過毒,囚禁你,十二天裡面,沒有任何證據,把你拖進六個監獄……」

  而現在他們已經承認,沒有關於任何罪名的直接證據,「但是我們只是想要那個社區被摧毀。」

  人們會感到好奇,為什麼美國要擔心一個座落在沙漠的小社區。離它最近的村莊有二十哩遠。我們是一個自給自足的社區,慢慢的把沙漠變成一個美麗的綠洲。但是正統基本教義的基督徒開始擔心。那個恐懼是因為年輕人離開他們的教會到社區裡。

  就在最近,奧勒岡州的首席檢察官(attorney general)作出了聲明:「我們沒有理由。為了找出他犯罪的證據,我們在調查上花了五百萬元。」他們來到印度,去過普那,去過孟買。去過我的出生地、我的大學、學校、學院……到每個地方去找一些線索。但是他們找不到,因為沒有這樣的東西。

  我是最懶惰的人。我無法犯罪;那太花功夫了。如果不做任何事是一個罪,那我就真的是個罪犯。如果只是保持沉默,在我的單獨裡慶祝是一個罪,那我就真的是個罪犯。

  但是如果你們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對待每個有意識的存在,無疑地,將不會有人對「成道」這個字有興趣。那會創造恐懼;你會處於不必要的危險中。當然,只有這些你們已經殺死或試著要殺死的少數成道者,已經幫助人類變得稍微有點意識。

  但是人們已經了解群眾(masses)是怎麼對待耶穌、怎麼對待薩麥德的。群眾已經設下了障礙來阻撓任何對他自己的意識有興趣的人。那和社會無關、那和人們無關。但是人們會害怕,非常害怕那些知道他們自己的人。他們有某種力量,某種靈氣(aura)和磁性——一種非凡的領導魅力,可以將敏感的、年輕的人們帶離開傳統的監禁。而且有這麼多監獄:基督教、印度教、回教、耆那教、佛教……無論何時出現一個有組織的宗教,它就變成是激進的。

  明顯地,基督教認定它自己是一個激進的宗教。那麼數量的增加就變成一個問題——不是增加高度,而是增加它的帝國領域。它變成是政治的,它不再是宗教。所有所謂的宗教都只是政治策略。

  成道者無法被奴役——那很困難——而且他無法被囚禁。他的個體性和他的叛逆使既得利益者——教士、政客和賣弄聰明的學者……「最好是讓那些人們有像蘇格拉底一樣的結局——他們在人們的頭腦裡創造出一個打擾。」

  每個知道內在的某些東西的天才,要同化(absorbed)他們一定有點困難;他一定會成為一股造成打擾的力量。群眾不想被打擾,雖然他們可能處於悲慘中、或已經在悲慘中,但是他們習慣了悲慘。對他們而言,任何不悲慘的人看起來會像個陌生人。

  成道者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陌生人,似乎無法將他歸類於某一種人。他不受組織、社區、社會或國家的限制。他的叛逆是如此全然以致於無意識的人們要反抗他。這個人活著的時候是無法被容忍的;可以等他死了再膜拜他。

  佛陀死後你可以膜拜他。耶穌死後你可以膜拜他。但是從來沒有一個成道的人被盲目的、聾的、無意識的群眾尊敬過、愛過。這造成了一個障礙。那就是為什麼你不會發現有如此多成道的人。

  但如果你準備好要冒著危險,你可以決定在任何時刻成為一個佛,因為那不是去哪個地方的問題,那只需要向內看。

  可以用印度神話裡面關於意識歷史的部分來舉例……

  人類的第一個時代,最開始,稱為賽由佳(satyuga),意思是真理的時代。每個人天生就是一個佛,像小孩一樣——沒有恐懼、貪婪,是一個完美的和諧。這個和諧被這樣形容,他們說第一個時代像一個有四隻腳的桌子,是完美地平衡的。

  第二個時代——一隻腳不見了。還可以保持一些平衡,但不像第一個時代一樣的平衡。因為剩下的三隻腳,第二個時代被稱為特塔(treta),特塔的意思是三。

  第三個時代——另一隻腳不見了,人類變得越來越貧窮。第三個時代稱為德瓦帕(dwaper);德瓦帕的意思是二隻腳。

  我們現在是處於第四個時代。那是個美麗的比喻:我們失去所有的平衡,我們只立足於一隻腳上。在一隻腳上你能站多久?在這個時代,生命的內在變得更貧窮……

  這個時代的譬喻不只是一個譬喻。它有它的重要性和意義。那顯示出人類變得越來越不是活生生的,越來越不是全然的,越來越不是歡樂的。悲傷在四週圍聚集著,黑夜似乎是永無止境的。

  而由於每個人都是悲慘的,任何新加入的孩子,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會以為這就是生命,那就接受它。每個人都是悲慘的、處於混亂和憂慮中,所以也許這就是生命的樣子……除非你偶然遇到一個佛,這種機會越來越少,越來越不容易。

  當你看見一個佛,你第一個無意識的行為就是反對他,因為他觸怒了你。他的存在是一個挑戰——「為什麼他如此快樂和平靜,而為什麼我卻如此痛苦?他應該像每個人一樣的活著。為什麼他像一個單獨的人(individual)一樣的活著,好像這是他的權利一樣?他應該是一隻羊,他不應該是一個牧羊人。」他們無法容忍這種情況。他們自己最優越、最高峰的意識會使人們覺知到他們的潛力,於是人們摧毀他們。

  是的,他們可以膜拜……

  在死前,佛陀對他的弟子說:「不要製作我的雕像。如果你想要透過某些東西來記得我,只要透過這棵樹來記得我。種這棵樹,這棵菩提樹,無論你什麼時候想要紀念我。」

  三百年來,不是透過種樹——這就是人類的無意識——人們蓋寺廟,在裡面放大理石做的樹。五百年後,終於,他們想:「大理石樹的意義是什麼?為什麼不製作一個佛像?」

  在那個時候,並沒有喬達摩佛的圖片或畫像。剛好,亞歷山大大帝來到印度,而他有一個俊美的希臘面孔。你看到的佛陀的臉其實是亞歷山大的臉。是根據他來製作佛陀的雕像。那是一個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實——因為沒有別的辦法,一個俊美的臉……佛陀八十四歲的時候過世,亞歷山大只有三十歲。那就是為什麼所有佛陀的雕像看起來都像三十歲的人,他們不是八十四歲的、疲倦的老人模樣。

  現在有更多的佛陀雕像。在阿拉伯,「佛陀(buddha)」這個字甚至被當成雕像的同義字。一個稍微不同的詞;雕像被稱為budt。但那實際上是佛陀的名字,因為只有他的雕像在全世界到處都有。在蒙古、中國、高加索山、阿富汗都可以看得到。事實上,他的雕像變成每個偉大雕刻家其中一個最愛的雕刻對象。如果你可以製作一個偉大的佛陀雕像,那顯示出你真的是個有創造力的藝術家。

  有數哩長的洞窟被雕刻成佛陀的雕像。而同樣的人,活著時,很多次我們試著要殺死他。只因為一些意外,我們沒成功——就像美國沒能殺死我一樣。

  二天前,有一個桑雅士告訴我,在美國有個人被關了一年半。罪名是他在1984年作了宣傳,那時我也在那,只要給他五十萬,他願意殺死任何人。因為這個宣傳,他被抓了。那個桑雅士到監獄探望他:「你的宣傳有沒有任何回應?」

  他說:「有,我有收到一個政府機構的回應。但我是一個職業殺手,我知道政府怎麼運作的。他們說會給你五十萬——然後他們告訴我整個計畫……」

  我們在社區入口旁有一個小湖泊,克里須那穆提湖。他們給他一個計畫,知道我總會開車經過克里須那穆提湖……而那是一個安靜的地方;社區在它的後面,方圓二十哩都沒有人。

  「所以你在那放一個遙控炸彈。然後你藏起來——我們會告訴你藏在哪。我們會用直昇機送你到那,這樣就沒人可以查的到。然後當車子和裡面的人被炸了,我們會用直昇機把你送走。」

  但一個職業殺手知道得很清楚……他只是拒絕。他知道政府會幹這種事,但是他們從不會給錢。相反地,你完成了,他們會給你一槍,然後所有證據都被清除了。不但沒有五十萬元,死亡是你唯一的獎賞。那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政府機構一直在殺害人們,然後他們總是會殺死那個殺手。這樣錢就省下了,證據也清除了。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他拒絕了。但因為他已經作了宣傳,雖然他沒犯罪,法院監禁了他。

  這個新證據顯示出美國政府想要殺掉我。這個桑雅士試著找到更多消息來源。他想要寫一本關於謀殺我的書。

  如果這就是你們如何對待和平的、安靜的和覺知的人,而那是唯一能指出你自己的潛力的人,那世界上一定是越來越少佛陀,他們將會保持沉默。宣告自己等於是在創造敵對。世界上仍然還有少數的成道者,但是他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而我從童年時就愛麻煩。所以當我成道了,我說:「讓它成為一個最後的麻煩。」我完全的享受它……但那會讓你知道,無意識的頭腦如何阻止人們成道。

  我沒有犯過任何罪,卻一直被處罰,不斷的換監獄。後來才知道美國檢察官還要求國際警察逮捕我。但是他們說:「沒有任何證據、法院命令,我們無法這樣做。」被控告許多罪名,而且已經不光榮退休的美國司法部長埃德米斯(Ed Meese),甚至要求陸軍總司令……而這個總司令笑了。他說:「歷史上從沒聽說出動一個軍隊對付一個人。不只這樣,而且還沒有任何證據」;否則為什麼不先要法院發出逮捕令?他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說服法院逮捕我。

  當我被逮捕時,我被十二個荷槍實彈的人逮捕,我問:「逮捕令在哪?」他們沒有逮捕令。他們只有一張寫著幾個名字的紙。我說:「這些人不是你們逮捕的人。你們可以看我們的護照。」六個桑雅士和我在一起——他們在那——紙上不只有一個名字。但是他們仍然沒在聽。

  我覺得奇怪,美國被認為是民主的,而沒有任何法院發出的任何逮捕令、任何理由或藉口就逮捕這裡的人。

  我對我自己的律師感到奇怪,因為當他們開始要求向法院保釋……我的一個律師是一個桑雅士。我對他說:「你的出發點錯了。首先你應該先問為什麼逮捕我們:你們沒有任何逮捕令,而且你們那張紙上的名字和這些被逮捕的人的名字不一樣。沒有任何要保釋的問題。」

  但是那個桑雅士是一個年輕的律師,而他也找來他知道的最好的律師。這就是官僚政治的方式。他說:「我們會作每件事。你只要保持安靜,因為任何你說的話可能會帶來麻煩。現在他們還沒有任何不利於你的證據。」

  我仍然認為我的律師從要求保釋開始是錯的。第一個問題應該是:「為什麼這些人被逮捕?」逮捕我的人應該被懲罰。不應該有要保釋的問題。但是他們從錯誤的問題開始,討論如何保釋。那六個桑雅士都被保釋出來——除了我之外。

  三天後,甚至那個代表政府的律師也發表了愚蠢的聲明——他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明,但最後他說:「我接受我們無法證明任何罪名。」

  但那個法官說——一個女法官……那是第一次我認為也許女人掌權比男人掌權更危險。女法官說:「你無法證明任何事,但我仍然拒絕給他保釋。理由?理由是他是一個有影響力的人,他有數千個跟隨者。保釋金最多只要五十萬元。他可以很容易就付出來;他後面有取之不盡的資源。」不是因為任何罪名,而是因為我可以很容易付出保釋金,她拒絕給予保釋。

  但實際的理由是要把我關著,換過六個不同的監獄。六小時的行程花了十二天。直到現在我們才從毒物專家那知道,他們少量的對我下毒;那就是為什麼花了十二天。如果一次下毒量太多,人就會立刻死亡。而他們擔心他們會被美國的人們譴責,所以他們不想要我死在監獄裡。在十二天內慢慢的對我下毒,這樣我就不會死在監獄裡,但會對我的生命帶來摧毀性的影響。

  後來他們承認:「我們一點也不想讓他變成一個烈士,否則他會變成另一個耶穌。然後基督教會跟隨他,我們會被全世界譴責。」

  你們錯誤的對待成道者。對任何成道者,從來沒有,你們從來沒有帶著尊敬和愛來對待。你要如何期待有更多的人成道?整個環境都在反對成道。

  我們在這的努力是要創造佛陀們——不是一個或二個,而是數百萬個,這樣他們就不會這麼容易的被摧毀。我們要在整個地球上創造一個覺知的野火(wildwire)。以前從來沒作過這樣偉大的實驗。只有個人(individuals)可以成道,已經被群眾折磨過的。

  我要世界知道,這不是一個我們滿足於只有一個成道師父的地方。數千個桑雅士必須成佛。

  他們可以阻止我進去那二十一個國家,但是他們無法阻止我的桑雅士到那。我不需要到那去「腐化他們的道德觀。」我會派出我的大使,我的傳信人,我的桑雅士可以做到,不需要我來做。我的桑雅士甚至可以摧毀他們所謂的宗教;它們沒有任何深度。

第二個問題:

  聽著你說的,我了解到所有這些美麗的禪宗師父只為了幫助我們敞開,接受就在週圍的喜樂和平凡。

  在這是容易的,在這裡,奇蹟發生在早餐前,而且從未停止,但在社會裡,在日常的生活中,如何讓它以同樣的方式發生?

  如果那真的發生在你身上,就不會有這個問題。只有當你在想像它,才會有這個問題。

  在這,很容易想像,在早餐之前,你成道了。在這,有如此多成道者,所以那是非常容易的。沒有人在反對成道,每個人都是給予支持的;很容易有這種想像。

  這個測試,第一個測試,會是在社會裡。如果你的成道消失了,那麼它從未發生過。如果它真的發生了,沒有社會、文化可以摧毀它。它是如此的強大、如此永恆的生命,甚至沒人可以觸碰到它,所以不用擔心社會。只要讓你的成道成真,而不是想像。

  一但它成真了,你不再是,只有成道是——一個火焰,一個無法撲滅的火。你可以被殺死,但是你的成道無法被殺死。你可以被處以十字架刑、可以被下毒,但即使在十字架上,你的成道仍然保持是個觀照。

  當有了數千個成道的人,社會將不會再被支持。你要如何準備這麼多十字架?如果成道變成地球上一個偉大的現象,那麼不會有成道的人或師父處於危險中。他能讓他的生命不受到社會阻撓、妨礙、傷害。

  社會能殺死蘇格拉底,因為他只有一個人。

  社會可以對耶穌處以十字架刑,因為他只有一個人。

  我在這裡不教導任何膜拜、貪婪。我要你們嚐到生命的源頭。那麼就沒有人能拿走它。

第三個問題:

  那天晚上,你刺穿了洋蔥的核心;然後新的保護層出現了。

  好像前進一步就會退後兩步;一個片刻的光亮使得接下來的黑暗更深沉。

  這是過程的一部分嗎?

  那是自然的。這麼久以來,你一直保有著人格和個體性(individuality)的這些保護層,當你拋棄一層,你就開始感到緊張和擔憂——「將會發生什麼?」你感覺你好像赤裸的站立著,然後某人拿走你的衣服。你立刻跑去找其他的衣服,一些其他的人格保護層來掩蓋你自己。你一直保持是藏起來的。那只是一個舊習慣;它會消失的。

  這會發生很多次,你仍會取回人格,但很快你就開始了解這個人格無法成為你的存在,因為有時候你會把它脫下,有時候你會穿上它。它是某種和你分開的東西。然後當這個分開的經驗加深了,你將不會在你的光芒上放上任何保護層。

  那不是過程的一部分,那是你習慣性制約的一部分。

  那讓我想到,跟往常一樣,小阿爾伯特上學又遲到了。但今天他有一個完美的藉口;他對老師說:「在下雨,而且很困難。我前進一步,然後就向後滑了兩步。」

  老師說:「好,那你怎麼到學校的?」

  他說:「我只是開始往家裡方向走——前進一步,後退兩步……最後,我終於到了,但那也是我遲到的原因。」

  不要找藉口;那不是過程的一部分。那會成為藉口,然後你會感到安慰;那只是你的舊習慣、舊癮頭。那會花一點時間,但只要你嚐到一點點禪,那個過程會開始轉變你。

  可能會花點時間,但無疑地、肯定地,那將會摧毀你所有的保護層,顯露出你不再是,存在是的事實。只有在整體裡面你才能慶祝。

  分開是一個錯誤的概念;你不是分開的。這個分開的概念創造出所有的憂慮、緊張,你繼續保護你自己。但你能保護多久?

  我總希望,你們甚至會反抗希望,有一天你們會累了,放下這些老舊的垃圾,接著歡樂、喜樂、祝福的新生的火焰將從你身上升起。

  它已經在那了,只因為老舊的垃圾使你們看不見它。

  經文:

  一個和尚問真歇,曾經是丹霞的弟子:「過去、現在及未來的諸佛,在火焰裡轉動偉大的達摩之輪——那是對的或錯的?」

  真歇笑著說:「我倒是很懷疑。」

  和尚問:「你為什麼懷疑?」

  真歇說:「路上充滿了野花的芬芳,但躲起來的小鳥卻不知道現在是春天。有沒有人不被神秘的奇蹟玷汙的?」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真歇做了結論:「即使你傾倒整個海洋的水,也無法洗掉這個小汙點」

  這是一段非常美麗的經文。它顯示出人類如何一直錯過那個要點:它將象徵變成事實,然後它活在那些只有象徵的敘述裡面。例如,這篇經文一直被喬達摩佛重複著:「覺醒的人在火焰裡轉動偉大的達摩之輪。」

  相反地,真歇說:「路上充滿了野花的芬芳,但躲起來的小鳥卻不知道現在是春天。」

  對一個佛而言,一直都是春天。

  對一個佛而言,即使火焰也變成清涼的。

  對一個佛而言,即使夜晚的黑暗也是一個光,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光;無論他走在哪,他的光一直圍繞著他。

  真歇這樣說是對的:「我倒是很懷疑——這段在火焰裡轉動達摩之輪的聲明。」佛陀使用過這個象徵,但是必須記住他的用意。

  就在幾分鐘前,我告訴你們在一個完全無意識的世界裡要成道的困難。這就是火焰。而轉動生和死的輪子……那就是覺醒的師父全部的工作——讓你覺知到你從未出生,讓你覺知到你從未死去。

  生和死只是永恆存在的插曲。

  生和死的輪子——你們必須跳出它。然而無疑地,由於無意識的人們,你們必須面對火焰。但那只是象徵性的。

  內在裡,你將會發現野花的芬芳。

  內在裡,你第一次發現生命的永恆活力。

  內在裡,你會發現春天已經來了,春天從未離開;那是你的本性。

  這些玫瑰會繼續在你裡面成長。芬芳將會越來越濃厚,越來越神秘。

  真歇是對的。他是在試著幫助那個和尚,讓他不要困在象徵裡面。象徵有它自己的目的和意義。如果不了解那個目的,一個人會擔心:如果成道是在火焰裡轉動輪子,那為什麼要陷入這樣的麻煩裡?轉動生死之輪的意義在哪?而且在火裡面?

  生命已經有太多悲慘。如果你接受這個象徵而不了解它的目的,那會讓成道看起來像在邀請更多悲慘。那就是為什麼真歇笑了,然後說:「我懷疑。」

  他不是在說他懷疑佛陀,他是在說:「我懷疑你對它的了解。」

  就真歇所說的:路上充滿了野花的芬芳,但躲起來的小鳥卻不知道現在是春天。只有覺醒的鳥兒知道春天已經來了——是跳舞的時刻了,是慶祝的時刻了,是體驗存在的永恆的時候了。真歇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聲明:「有沒有人不被神秘的奇蹟玷汙的?」只有死人不會被神秘的奇蹟玷汙。你越是活生生,你越會發現到處都是奇蹟,就在你周圍。整個生命是這樣的一個神秘和祝福。路上充滿了玫瑰,沒有荊棘。

  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真歇做了結論:「這個小汙點……」

  他的意思是:「這個小汙點」,這個奇蹟,這個神秘的體驗。

  「即使你傾倒整個海洋的水,也無法洗掉這個小汙點」

  禪宗的人是一個活在神秘裡的人。對他而言,每件事都是神秘的。沒有理所當然的事,每件事都是一個奇蹟。

  生命是個奇蹟,鳥兒的歌聲是個奇蹟,如此多顏色的花朵……如果你內在的存在是覺醒的,整個存在變成了一個無盡的、連續不斷的神秘。

  向井去來(Kyorai)寫到:

  日落後的微弱光輝下,

  他登上寺廟

  在山峰上的。

  在東方,有兩個時間點被認為是神秘的,比在其他任何時間,能使你更接近存在的神秘。在早晨,當太陽還未升起而最後一顆星星已經消失了——那時候的光輝是清涼的,因為太陽還不在那,而夜晚離開了。在印度,那個間隔(interval)被稱為桑迪亞(sandhya)。它是間隔的意思。在那樣的空間裡,靜心是比較容易的。

  日落時也發生同樣的事。當太陽落下而夜晚尚未來到時,那個間隔也是一個適合靜心的時刻。你會感到驚訝,因為這些桑迪亞,間隔,在印度,禱告就是稱作桑迪亞。

  我自己的感覺是當夜晚離去,你的生命力再度恢復了(refresh)。當太陽還未升起,你周圍的存在是更放鬆的(relaxed),一天的工作還未開始。在這個間隔裡,靜靜的坐著,你會比在其他時間下更容易進入你的存在。所以,早上和傍晚已經變成一般的禱告時間。

  向井去來(Kyorai)寫到:

  日落後的微弱光輝下,

  他登上寺廟

  在山峰上的。

  在微弱光輝下,當太陽不在那了,他的覺知到達了寺廟的最高峰(the highest summit of the temple)。

  但那不是說你不能在其他時間靜心。那只是在印度,這兩個時間被認為是非常有用的——存在更接近你,只要稍微向內看……

  但也有其他的神秘家,例如,蘇非,發現子夜是最容易(vulnerable)進入神秘的時間點。他們也是對的。

  子夜時,每個人都睡著了,甚至樹和鳥兒都睡著了,整個世界是安靜的,你可以醒過來,只要在那樣的寧靜下坐著。你會發現那很容易進入你自己。

  但如果你知道如何進入你自己的方法,你可以在任何時候進入你自己。即使在俗世裡,作著你的日常工作,你可以仍然是靜心的。沒必要選特別的時刻。這個時刻和其他時刻一樣,都能為你指出那個真理。

第四個問題:

  瑪尼夏的問題:

  鍾愛的奧修,

  在她的書中,「禪的世界」,南斯.威森.羅斯(Nancy Wilson Ross)說到禪——特別地,在以心傳心(koan)的工作中——「一再一再地,強調一個人不能只藉由拋棄虛假的(false)來得到真實的(truth)。」

  不是當虛假的被確定之後,才能知道剩下的就是真實的嗎?或者還有其他的?

  瑪尼夏,南斯.威森.羅斯在她的書「禪的世界」裡,對於超出頭腦之外的某些東西,她的了解已經非常接近。但不論她說了什麼,都只是硬幣的一面。關於以心傳心,她說:「一再一再地,強調一個人不能只藉由拋棄虛假的來得到真實的。」

  所有知識分子的問題在於,他們無法了解超出邏輯之外的。她提到的強調是:不能只藉由拋棄虛假的來得到真實的。事實上,在你的拋棄中,你就已經認同它就是虛假的。不需要拋棄虛假的;虛假的只需要被了解到是虛假的,然後它就消失了。

  你能拋棄你的影子嗎?盡你可能的跑,影子會跟著你,越來越快。你不需要逃離影子,你只要了解它就是影子,沒有需要逃離它。那些棄世的人都是在逃離影子,而影子總是會跟著你。影子無法被拋棄,只要知道(recognized)它們就是影子,而剩下的就是真實的。

  所以一個人不能只是藉由拋棄虛假的來得到真實的。也許南斯.羅斯沒有任何實際的體驗,否則,當你拋棄任何虛假的那一刻,你就是在認同它。每個拋棄都是一個認同,都是在為虛假創造出實相(reality)。

  你不需要逃離虛假的。

  你只需要了解虛假的,然後它就消失了,而剩下的就是真實的。

  所以就拋棄而言,南斯.羅斯的見解是對的——你不能拋棄虛假的。但她不了解為什麼禪宗師父繼續談論它。他們要你了解虛假的就只是虛假的,不是拋棄它。只要確定某些事是虛假的,然後你就離開它了(free of it)。你從未擁有它,你只是在想像它。

  那就是為什麼各種治療都在進行著——甚至順勢療法。它已經被測試過,而且發現幾乎百分之七十的案例都有效。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案例失敗。原因是你百分之七十的疾病都只是虛假的;不需要任何真的藥,只需要糖片。順勢療法是有效的,自然療法是有效的,阿育吠陀是有效的……任何發生在那些病例上的問題都是假的。你所謂的那些創造奇蹟的人都只是在虛假的問題上工作著。他們可以去除虛假的問題,因為從一開始它就不在那。

  我曾經有一個朋友,一個順勢療法的醫生,他常和我討論事情。他是一個順勢療法的狂熱愛好者。但是那個可憐的人有一天必須去對抗療法的醫院。

  我去看他,我說:「發生什麼事了?順勢療法怎麼了?」

  他說:「現在我了解了。你是對的。如果真的有病,順勢療法沒有用。現在我在忍受結核病的苦,我知道那些糖片終究只是糖片。」

  但是有數百萬人被幫助,所以不會有什麼問題。各種「療法」都應該被允許,因為有各式各樣想像出來的疾病。那麼各種治療都會有幫助;即使只是被創造奇蹟的人觸碰也會有幫助。

  耶穌創造奇蹟,但當他在承受十字架刑的時候卻無法作任何事。即使他被認為是神的兒子,然而神對此也無法作什麼。他讓死人復活……但我想整件事只是一場戲。拉撒路一定沒死;那一定是一個策略。他一定是躺在洞裡面假裝死了,然後耶穌叫他:「拉撒路!」——然後他立刻從洞裡爬出來。但是那只發生過一次,他無法創造……

  如果一個人可以將死人喚醒成活人,他應該不會如此悲慘。拉撒路是一個老朋友,所以那看起來是一個安排好的奇蹟。

  基督徒一直說耶穌觸碰盲人,然後他們就馬上能看得見。這些奇蹟都只是門徒發明的……因為聖經是三百年後才匯編的,所以一個證人都沒有。

  有件事你會很驚訝,羅馬皇帝,君士坦丁,在耶穌被處以十字架刑後召開一個會議——三百年後——在議會裡,藉由投票,決定耶穌是神。藉由投票……!三百年後,而且是在君士坦丁的逼迫下!他是議會主席,他想要宣布他是先知。而他兩個都做到了——他宣布:「耶穌是個先知,但是他失敗了;我則是一個成功的先知。」而議會也承認了。

  在君士坦丁的統治下,羅馬變成基督教的中心地(capital)。但是他們必須承認君士坦丁——至少在他還活著的那幾天——是一個真正的先知。之後,他們忘記他了,但是他就是彙編的人……有很多福音書。他選了一些,並否決了其他的。沒有任何原因指出為何他選了一些,並否決了其他的,所以很有可能所有奇蹟是君士坦丁發明的,為了創造出耶穌基督的偉大形象。

  如果他可以治病,讓死人復活,那當他在十字架上時,你就不能譴責群眾一直問他、對他大叫:「現在做些奇蹟!」。他常說:「神將立刻來拯救我。」但沒人來——沒人在那。他看著天空——甚至一個天使都沒有,甚至一朵白雲都沒有,天空仍然是什麼都沒有。在深深的沮喪下,他大叫:「父親,你忘了我嗎?」,但祂從一開始就沒選擇過(adopted)他。那只是一個贗造的、耍把戲的聖靈。

  只需要了解到,虛假的就只是虛假的。你不需要拋棄它。你的拋棄顯示出你還沒了解它的虛假。一但了解了虛假,真實的就浮現了。

  南斯.威森.羅斯是其中一個試著要把禪介紹給西方的知識份子。但那不是他們的經驗。他們自己不是佛;他們只是報告者(reporter)。所以無論他們報告了什麼——可能會很接近真實,但不會是真實。在某個地方一定會發生某些錯誤,因為那不是他們自己的經驗。

  瑪尼夏,只要了解了虛假,然後真實就自己顯現;不會有更多東西了。你活在無意識裡,當虛假的出現了,你把它當成是真的。當你醒過來,虛假的就像夢一樣的消失了。

  現在是沙達·古魯達亞·辛格的時間了。

  一天晚上,Basil和Babina Butt正在房裡做愛,然後門被打開,他們六歲大的小孩,Billy走了進來。

  Basil僵在他半空中的傳教士姿勢。他轉過來看到小Billy全身上下的牛仔穿著——帽子,有靴刺的靴子,六發式左輪手槍,一隻大鞭子,以及其他牛仔配件。

  「怎麼了,Billy?」Basil Butt咕噥著。「你穿成這樣在這做什麼?」

  「嘿!爸,」Billy興奮地叫著:「當你在幹媽的時候,我可以騎在你背上假裝你像會突然拱起背的公牛一樣嗎?」

  Basil感到震驚,但還沒意識回來,所以他問Babina。「可以!可以!」Babina喘著氣說。「快點!騎上去,Billy!然後Basil,我們繼續!」

  做愛越來越激烈,小Billy就像美國西部電影的鬥牛士一樣的一直彈起來。

  「Yaa-Hoo!」Billy叫著,用他的靴刺踢著他爸的屁股:「上啊,牛仔!」

  這個刺激讓Basil更加的瘋狂、熱情的、激烈的,而Babina開始呻吟著發出各種肉慾的叫聲。

  Billy鞭打著他爸,要他快點,一直到彈起越來越激烈,以致於Billy丟掉他的鞭子,要命的抓緊他爸的頭髮。

  此時,Billy前傾靠近他爸的耳朵,悄悄的說:「撐住,爸!這是郵差先生通常會射出的時候!」

 

  黑人勒鲁瓦和魯弗斯正在爭奪美寶,一個新來的黑人女孩。美寶已經厭煩這兩個男的一直爭吵著,所以她決定解決這個問題。

  「聽著,你們兩個傢伙!」她彈了一下手指。「你們兩個可以比賽看誰先游過河,贏的就是我的男人!」

  勒鲁瓦和魯弗斯同意比賽。所以他們走過橋到對岸,脫光衣服跳入河裡。

  他們盡他們最大努力拚命向美寶的方向游過來,而美寶暗地裡比較喜歡魯弗斯,並試著要給他一點鼓勵。所以她朝魯弗斯的方向掀起裙子。

  魯弗斯慢了下來。

  當魯弗斯再抬頭時,美寶把裙子掀起到腰部露出她赤裸的玩意兒。

  立刻地,魯弗斯完全停在河中間不動。

  「魯弗斯,寶貝!」美寶叫著。「怎麼了?」

  「該死的,美寶!」魯弗斯叫著。「把你裙子放下來!我的方向桿卡在河床泥巴裡了!」

 

  一天下午,在Humpty Dumpty學校裡,Tickletit小姐,老師,給了孩子們當天最後的作業。

  「現在,男孩們和女孩們,」她甜美地說著:「我要你們打開筆記本,拿起鉛筆,寫下一篇美麗的故事:開頭的話必須是:如果我有五百萬元……」

  所有的孩子開始興奮地寫著,除了小Albert繼續做著他整個下午一直在作的事——往窗外看出去,看著那些女孩們作著體操。

  Tickletit小姐看到Albert就大喊:「Albert!每個人都在寫字,你為什麼不作你的功課?」

  「啊!」Albert回答,點了一根雪茄。「功課?已經有了五百萬元?」

  尼維達諾……

  (擊鼓聲)

  (亂語)

  尼維達諾……

  (擊鼓聲)

  保持寧靜……

  閉上眼睛……感覺你的身體完全凍結。

  現在正是適合進入內在的時刻。

  集中你所有的能量,你所有的意識,衝向你的存在的中心,剛好是你肚臍內下方兩吋。

  快點,再快點,帶著一個急迫性,好像這將是你的最後一刻。

  深入點,再深入點。

  當你接近你的存在的中心,一個偉大的寧靜降臨包圍著你,寧靜的花朵在你的內在裡面綻放。

  在中心處有一個火焰,你的生命之火。那是整個存在的一部分。

  象徵性地,這個火焰被稱為成道的意識,佛;那是你的固有本性。你不再是,只有一個純粹的意識,無邊無際的。

  這是一個去觀照的重要機會。

  觀照你不是身體。

  觀照你不是頭腦。

  觀照你只是在觀照,只有純粹的意識。

  放鬆的進入它裡面……

  尼維達諾

  (擊鼓聲)

  放下你所有分開(separation)的概念。你和整體是一體的。

  這是最喜樂的經驗,可能有的最偉大的狂喜。你在這一刻是一個佛。

  如果你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保持覺知和放鬆,你將會知道生命中每一刻的美和優雅。

  這一刻所發生的,在其他每一刻都是可能發生的。在這只是顯示出你的潛力。你必須將此時擁有的這個沉默、寧靜和覺知帶到你的日常生活裡。

  收集所有這些經驗:沉默、喜樂、狂喜、神性的酒醉,並說服佛陀跟著你。他必須來到並成為你的存在。

  他一直隱藏在你裡面,因為你從未進去過,你從未請求他過。作出請求,說服他。

  這些是三個步驟:第一,你說服內在的光,佛陀,來到你身後;第二,你成為佛陀後面的影子;第三,作為一個影子,你消失了,只有佛陀還留在那。

  這是你們的實相(truth),也是其他每個人的實相。那是整個存在的實相。

  存在的實相就是禪的宣言。

  現在,回來。

  尼維達諾……

  (擊鼓聲)

  回來,但記住,觀照著(watching),沉默的,優雅的。

  坐一會兒,只要記住你剛去過哪,你剛走過的黃金道路,那個中心和它的寧靜,那個中心和你消失在它裡面。

  你的觀照必須慢慢地成為你的生命。

  我不教導任何道德觀。對我而言,覺知是唯一的道德觀、倫理、宗教,因為藉由覺知,你不可能做錯任何事。一直是你的無意識頭腦強迫你去作錯誤的事。

  當覺知慢慢地成長,你的整個存在成了發著光的,在你裡面完全沒有一點黑暗。

  你成佛的那天。

  是你生命中最受祝福的一天。

  好了,瑪尼夏?

  是的,奧修。

  第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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