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嘛尼啪貝嗡

第二十五章 無處可摔(找尋真理)

  鍾愛的師父:

  多年以來,我一直坐在你旁邊,在知道和不知道知間,已經攀登了一座內在高山,大部份都是不努力的!就在今天我往下看,嚇壞了——離地這麼遠。可能會摔下來的恐懼抓住我。路愈來愈窄,我感受到這個恐懼,也感受到這個危險。你會談談關於這的事嗎?

  大衛,回家的路無疑是在剃刀邊緣。當你愈來愈靠近你自己,道路繼續變得愈來愈狹窄。在路途的最後,你將會「發現你全然的單獨」。群眾從未發現過任何真理,正好相反:不管任何人發現真理,群眾就用十字架刑回報它。尋找真理是最危險的、但是非常興奮、挑戰的實驗。

  一個古老的西藏古諺說:「一百個尋道者出發,九十九個迷失在路途上的某處,誤入歧途,只有一個,那也是非常稀少的,到達他尋找的目標。」伴隨著這個古諺,有一個附帶的小故事:

  在離拉薩很遠的深山裡有一個寺院,住持年歲已大,而且他要一個從拉薩萊的師父來代替他。他發出訊息,要一個年輕人去拉薩的主要寺廟尋問:「我們師父已經老了,而他要找人取代他。」

  在困難重重的山路之後,這個年輕人終於抵達主寺。

  經過接待,師父說:「我了解,我會派一百個人給你!」

  這個年輕人說:「但是我只要一個耶!」,師父說:「你忘記古諺嗎?應該有一百個人出發,只有一個人會到達!」

  這個年輕人當然知道這句古諺,但是他無法相信:一百個人出發,只有一個人會到達!但是他也無法反駁西藏的全寺院長老。一百個和尚於是跟著這個年輕人走。

  當他們尚未走遠的時候,就被幾個佩劍的士兵給攔住了,他們說:「我們的小王國剛失去了我們的師父,我們迫切需要一個師父,薪水優渥、有宮殿可住,而你們將會是整個王國裡唯一的宗教人士。而我們只是傳遞皇帝的命令罷了,拒絕是危險的,你們都看到了沒有劍帩的佩劍了!」

  一百個和尚裡面有很多開始思索:「這是一個好地方,為什麼要不必要的爬那麼多深山?離拉薩又近,這個國家富裕、僧袍豪華,設備齊全,還可以成為國師……。」所以不止一個,有很多人都要去。

  然後這個年輕人問他們:「你們忘了嗎?」

  他們回答:「我們沒忘,忘的人是你!我們要留下來。」

  士兵們說:「我們只需要一個,但是僧院很大,你們可以成為其中一部份,而國王會非常高興。」

  裡面一半就不見了,年輕人簡直無法相信。

  他們再前進幾哩,又被停下來,這次是一群人,他們需要四個神職人員,因為首富的女兒要出嫁,酬金將會很多……。

  「……。而且只要幾天就好了,然後你們可以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立刻地,比四個還多的人願意去。但是他們說:「我們只要四個。」

  其他的和尚們說:「你們在幹什麼啊?我們是有特殊任務在身的。」

  他們說:「我們沒有違規啊!這只是幾天而已。不久後婚禮就會結束,而我們會加快趕上你們。你們的旅途是如此的長遠、山路使人厭煩,我們不能錯過賺錢的機會——從有錢人手裡賺錢!」。再次地,四個人又消失了。

  在這種方式上行進,年輕人開始想:「也許我是唯一到家的人!」

  當他們經過一條河流的時候,一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人,掛著淚痕說:「你們都是非常慈悲的人,我母親死了,我和父親同住,他是一個有名的獵人。他早上應該要回來的,但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而我一個人在寂寥的喜瑪拉雅山上很害怕,你們可以發發慈悲嗎?至少一個人,陪我渡過今晚,而明天一早,當父親回來的時候,你們就可以走了……」

  立即地有一個年輕人……事實上有很多,已經準備好了。那個年輕人說:「我來吧!這是佛陀最偉大的教導之一──慈悲。」

  然後就這樣繼續……,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人們是怎麼樣的繼續消失。最後只有這個年輕人和兩個和尚持續。他們經過最後一個村莊,不久後他們就會到達僧院。早晨的朝陽已在山邊破曉。

  村莊裡有一個無神論者挑戰那些和尚們:「如果你們有任何膽識,就接受我的辯論挑戰。我不相信佛陀更別提他的教導。我準備在每一點上反駁祂!」

  這個年輕人對僅存的兩個同伴說:「別瞎攪和了。我們的僧院近在咫尺——你可以看到——喜瑪拉雅山上如此美麗的終年積雪……」

  但是其中一個回答:「我無法再前進半步了,我的師父釋迦牟尼佛被挑戰了。我將留下來,要不我說服他成為佛教徒、要不我被他說服成他的弟子,不管要花多久。」

  所以他留在那個村莊。

  只剩一個和尚和這個年輕人到達僧院,這個年輕人說:「我真是歷經一個無與倫比的經驗。我從未知道這句古諺如此的真貼切。」

  老師父說:「我知道他至少會派遣一百個人,因為我只要求一個!」

  這個年輕人說:「但是您以前從未對我提過如此!」

  老師父說:「沒有必要提起,這就是世界上事情繼續發生的方式。我們很幸運至少有一個人到達,沒有什麼能肯定的。有這麼多誘惑、次要的道路、而一旦你誤入歧途,要再回來正途就很難了。

  群眾是由誤入歧途的人們所構成的。一旦有一個有勇氣的人脫離他們開始尋找自己的路,需要膽量、需要勇氣。需要智慧、需要對於自己的信任,還有一個深深的了解說你將會被群眾所譴責。

  群眾從來不要人們成為個人的。個人會激怒群眾……,群眾要你成為他們的一部份:印度徒、回教徒或是基督徒,當你宣稱:「我就是我自己、非印度徒或佛教徒或基督徒,而我繼續尋找本性中的真理」的片刻,所有圍繞你的群眾都會變成敵對的!

  這裡面有深層的心理學:你一個人離得遠遠的,移入未知的方向──沒有任何同伴、沒有任何嚮導——觸怒群體頭腦。因為你會映照出:他們只是彼此攀附的大眾——像綿羊一樣、而不是像獅子一樣移動。

  但是真理不是給綿羊的,綿羊沒膽讓真理彰顯祂的神秘與光輝——在頭腦這隻綿羊前,光輝是如此的巨大、豐富,神秘是的無限,只有屬於心的獅子可以參加、歡唱、舞蹈。

  是的,有某些片刻甚至屬於心的獅子都會顫抖、感覺到恐懼、因為道路如此的單獨、它繼續變得愈來愈窄……。當你到達更高,自然地道路就更窄。往旁一看——你的整個存在都在顫抖。只要一小步錯你就完了。兩邊都是如此的深淵……

  但是奇怪的是,雖然道途就像剃刀邊緣,沒有人從那裡摔下來過。每個人都感覺到恐懼,但是存在支持那些尋找真理的人,祂的支持是無條件的。

  存在並不支持那些:什麼也沒有、活在謊言中的人。他們也許有偉大的權力,但是他們的權力會毀了他們。很多文明曾經存在地球上過,但是因為他們自己的權力毀了他們自己。

  我們不是地球上的第一個文明,亞特蘭堤斯沉沒……也許亞特蘭堤斯的人們已經達到遠超過我們的文明高度。

  在印度我們有關於摩訶婆羅多(Mahabarata)的故事:五千年前的最大戰爭。根據文獻記載,這個故事描述的武器只有可能是核子武器。這個文明肯定到達和我們一樣的程度。但是權力掌握在無知人的手上,愚昧的群眾自我毀滅。

  群眾來來去去的互相依存,但是沒有一個單獨的求道者曾經從你感覺到的高度掉落……。大衛,你感覺到——「將會發生什麼呢?」。我一直在觀察你,這也許是你問我的第一個問題……。

  這些年來你一直靜靜的坐在我旁邊,這是和師父在一起的唯一方式——不問,但是答案將會給予。等待,而你將會被所有可能的祝福灑落。不要匆忙,否則你會錯過所有要點。

  耐心是師父這邊的唯一祈禱。完全的放鬆,帶著深深的愛、深深的感激。在你裡面的某些東西不費力的繼續成長。某些東西在成熟……,某些東西持續變得愈來愈結晶,在你的部份沒有任何努力。你只是那個「在你身上的奇蹟」的目擊者。

  大衛,你的問題不只是出於理智上的好奇……。

  你和我在一起已經夠久了,沒有道理維持這麼久的寧靜、突然變得很好奇。你的問題是來自你存在上的經驗。只有這些問題才是自發的。

  你問道:「多年以來,我一直坐在你旁邊,」,事實上,這就是這個古老的字「UPANISHID」的非常意義──坐在師父旁邊。沒有期盼任何事,就只是靜靜地坐在旁邊,師父正在發光,如果你準備好靜靜地接受,季節變換、時光流轉,慢慢地、慢慢地,你會發現,你已經不是來時的那個人了!

  當你的洞見更深的時候,你會開始更覺知到你每個片刻都在改變某些東西:變得更新鮮、更嶄新,宛如新生。而這個鮮活的喜悅是如此巨大!

  我一直在觀察你,坐在我旁邊。事實上,如果你能夠持續只是坐著,什麼都不需要。所有的靜心都會自己發生。所有愛和寧靜的花朵都會自己綻放。而一旦你學到這個秘密,在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事情需要做。

  你說:「在知道和不知道知間,已經攀登了一座內在高山,大部份都是不努力的!就在今天我往下看,嚇壞了——離地這麼遠。可能會摔下來的恐懼抓住我。路愈來愈窄,我感受到這個恐懼,也感受到這個危險。」

  沒有必要感覺危險,因為這是沒有先例的。沒有人曾經從真理之路上掉下來。

  沒有人曾經從他自己的本性上掉下來。不管本性的山可能有多大,你都不可能掉下來。這是事物的自然。我從未聽過任何的尋道者、找尋者、探問人曾經掉誤入歧途——存在會保祐的!

  你會這樣問是很好的,放輕鬆。因為存在會支持你是個『絕對的保證』。「你到達的愈高,你就變得愈來愈受整個宇宙所鍾愛!」

  這是我對門徒的觀點:他必須變成整個宇宙所鍾愛的!而當你變成整個宇宙所鍾愛的,恐懼就消失了。——就像只有黑暗存在,愛的光亮進來所有的黑暗都消失了。

  每件事都很正確的發生在你身上,只要維持放開來,別做任何努力維持自己在路上。別擔心你會掉落,至少你警覺到,別掉下來。那將會變得不必要的阻止你成長、你的進步。

  你已經走得這麼遠了,當然,離地球這麼遠……,很自然地回頭看看兩邊的深度,我不是說恐懼是不自然的,那是自然的,因為你沒覺知到遠遠更高的法則:『存在保護那些尋找真理的人』。

  慢慢地、慢慢地,你會發現,你無法掉下來,宇宙不會允許的!

  宇宙並不是沒有聰明才智的,你並不是活在沒有聰明才智的宇宙裡!存在是由純粹的聰明才智所構成。稱為愛、稱為寧靜、稱為空無,記得!在每件事裡,存在的巨大智慧總是存在的!『一旦你學到信任的藝術』,你會超越所有的恐懼,你將會學到的,因為沒有回頭路。

  而當我說,這是絕對的保證,我是從自己的經驗來說的,我已經經歷過這麼多的相同的恐懼,而當我變得覺知到:『有某種保護圍繞著我』,我放鬆下來了。然後我可以在這個剃刀邊緣移動,閉著眼睛在最可能的狹窄道路上移動。事實上,多數到達的人,都是閉著眼睛到達的,在最後的階段,信任變得如此之深,誰關心左顧右盼?眼睛自己就閉起來了。

  是恐懼讓眼睛持續瞪大,你也許會走錯路,但是當信任是如此全然,你忘記了所有小心翼翼。你只是放鬆,不管存在決定任何事成為你的命運,你絕對歡迎的放鬆在裡面。這是唯一蛻變人們:從平凡的有限生命,到不死的超凡本性,蛻變他們到光明的亮采。

  真理的找尋就是唯一讓你成為自發性的人類。

  否則你和動物之間沒有不同,——群眾維持在動物的層級。永遠不要隸屬於群眾、永遠不要隸屬於國家、永遠不要隸屬於宗教、永遠不要隸屬於種族。屬於整個存在,為什麼要挶陷於瑣碎的事物上?當整個存在都是可取的,只有愚昧的人會執著於瑣碎的事物。

  成為海洋般的!

  只有這樣你才會嚐到真正的生命是什麼!巨大的感激升起。大衛,它們是自己來的,不是特別針對誰,就只是對「整體」,所有這些星塵、這些樹木、這些群山、這些河流、這些海洋、這些人們、這些小鳥……,所有這些是的。你只是感到一種巨大的感激。

  而當你伴隨著感激睜眼眼睛,相同的世界變成如此的迷幻之美,如今色彩斑蘭——你以前從來無法想像的,樹竟然如此翠綠、它們以前從不曾如此,而這些都是相同的樹。風吹拂過樹梢,創造如此微妙的音樂——它們一直在創造,只是你聾了。日出和日落帶來巨大的美,……你都一直錯過,因為你以前很盲目。

  你在信任中敞開,所有的感官都會延展到極限。整個存在變成全然的舞蹈、整個存在變成全然的慶祝。

  「你在家裡都在做什麼呢?」母親問道。

  「我在老師桌上放一綑黃色炸藥!」小伊蓮回答。

  「你馬上給我回學校去」,他母親說:「去道歉」

  「媽!」小伊蓮說:「什麼學校?」

  大衛,你說的地球是什麼呢?它只是個影子、只是夢幻、只是記憶。你無法掉到影子裡去、你無法掉到記憶裡面、你無法掉到夢裡。忘記所有關於掉落的事情和恐懼。因為現在是時候了,否則你會變得很害怕而卡住,……又無法回頭!向前又會缺乏勇氣。那就是我堅持的事實:向前走,完全沒有什麼是好怕的!

  如果一個師父無法教導他的弟子無懼,那這個師父一定是假的。我在每一種可能的方式上教導你成為無懼的、膽識、勇氣。——冒險,接受生命中的每一個挑戰。因為這是如何在你裡面創造鋼鐵般的勇氣的方法。——那是需要的。

  第一先離開小的恐懼,慢慢地、慢慢地,離開大的恐懼。最後,你所以陷於各種恐懼、擔心、緊張、焦慮的能量,都會被釋放。釋放出來的能量是如此之多,讓你跳舞、讓你歡笑、讓你歌唱。突然間一種深深的感覺,你已經到家了——到達一個你以前從未到達的地方。

  這只是因為你跑到頭腦裡面太遠的地方,旅行了整個世界。你只需要好好的一擊。

  就在今天,我喜歡這則德國新聞:一個年輕人打了他女朋友的鼻子,這個女孩子告狀到警局去。他們在法官面前,那個法官一定是非常聰明的人——很稀有的。他說:「年輕人,你可以啪啪這裡、打打那裡,就是別一拳揮在鼻子上。」他給了這個建議然後就放了他們。一定是個有很深切了解的人,啪啪這裡、打打那裡是無所謂的,否則哪有生趣呢?但是揮拳在鼻子上?那不是屬於男朋友的,那是屬於師父的!

  一個住在非洲叢林的小俾格米人,每次在下雨的時候都會屁股劇痛。他去巫醫那邊看病,要花六隻雞。

  這個小俾格米人抓了六隻雞,並且從巫醫那邊得到藥膏。

  下次下雨的時候,藥膏仍未奏效。所以他再反回巫醫那裡,這次巫醫說要一打的雞才可以開處方。

  沒有花費任何努力,這個小俾格米人抓了一打雞,然後從巫醫那裡得到了處方。

  當再次下雨的時候,這個小俾格米人服了藥,卻仍然屁股劇痛。所以他去了教會。他們什麼都沒做就治好他了。巫醫覺得很尷尬。

  這個小俾格米人說,要告訴巫醫方法也行,但是要花十八隻雞。

  這個巫醫抓了十八隻雞給他。「好了!」他說:「教會是怎麼至停止你每次在下雨的時候來的屁股劇痛?」

  「方法非常簡單」小俾格米人說:「他們剪斷了橡膠靴子的頭!」

  大衛,輕鬆點,你不會掉下去的!無處可摔啊!

  波蘭主教在朝聖途中,但是飛機墜落在撒哈拉沙漠。只有主教和一個修女生還。他們很幸運的抓到一隻駱駝,並騎著牠朝向一百哩內最近的城鎮,但是在第二天駱駝就死掉了。

  他們只好等死,主教開始唱起歌來:「只有一件事是後悔的,在我的人生中我從未見過女人的裸體……」

  「全部都是清白的呈現給純粹的男人」,修女這樣說完就脫光衣服。

  這個主教很訝異,並且為這個修女祝福,因為她的呈現。然後這個修女坦承她在死前的慾望就是看見男人的裸體。

  波蘭主教脫了他的衣服。

  修女凝視著凸狀物,「這是什麼?」她問到。

  「這!」波蘭主教說:「這是生命的給予者!」

  「這是生命的給予者!」修女興奮的大叫、跳上跳下。

  『太好了,把它接在駱駝上然後我們回家吧!』

  可以嗎?瑪尼夏。

  是的,鍾愛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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