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成道者的腳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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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宗教的鳥正在唱歌 |
在當我的門徒的部分,只需要將他們的能量從頭下降到心。信任心,試著活在心裡面。不管她帶領你到哪裡,沒有任何懷疑、沒有任何恐懼。跟隨著心,你將會跟隨真正的宗教。
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
一個和尚,不是禪宗的人,想要給一個禪宗師父點化。人家問他:「你從哪裡來的呢?」
「我來自一個僧院!」,他回答說:「一個叫做心靈之光的僧院。」
師父說:「心靈之光!?這就奇了,我已經九十歲了,而我從未聽過任何心靈之光,在白天有陽光、晚上有路燈,心靈之光是打從哪裡來的呢?」
那個人很困惑,他無法回答。所以師父替他回答:「別擔心,白天的陽光、晚上的路燈,這就是心靈之光!沒有其他的心靈之光!」
門徒不是一個信念、也不是一個宗教…它比較是一種宗教性。這並不是你屬於一種特定的信念或是教條,-因為我沒有任何教條,但是你愛上我了。這只是一場愛戀。比起信念來,更像是信任。你想要對我敞開,就這樣而已。你必須跟著我走幾步路邁入未知,就這樣而已。如果你是猶太教、你還是猶太徒;如果你是基督教、你還是基督徒;如果在你生命裡,當你放掉信念的時候,有些片刻到來…那由你來決定。這和我無關,那是你的詭計。
對於我來說,沒有問題。所有我能做的也就是幫助你變的更有宗教性,我種下的是某種品質、不是教條。
我想要你經由我的眼睛有一些瞥見,-然後你就可以靠自己走。這些瞥見會對你而言有非常根本上的幫助,不管你在哪裡、不管你做什麼,你內在的質感、你的本性,將會經由這些瞥見有巨大的改變。
所以在某種方式來說,我並不是要和你的宗教有何衝突。因為我沒有給你信念。信念是死掉的信任。事實上你並不信任、但是仍舊在相信。這就是信念:出生就給你的、意外來的。你是猶太教徒或回教徒或是印度徒完全是個偶然,你可以一直以印度徒的方式被帶大,但是完全沒想過摩斯或阿布拉罕-從未。
或是用這種方式來看看其中的不同吧!
你有一個妹妹,只是因為偶然你是她的哥哥,你當然愛她,因為她是你妹妹。但是當你愛上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和你的出生沒有任何關聯,那個愛裡面有一種你對於妹妹從未有過的激情,或是你的哥哥。…只是因為出生然後某人是你的哥哥,你關心他、你愛他,但是當你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你願意為了他而死。
信任就像是愛、信念就像哥哥與妹妹。
所以我並不是反動任何信念,但是,在一種深層的方式,如果你跟著我,你將會改變-和你聯結的每一件事也將會改變。
讓我和你的關係是屬於心的。
我不強加任何事在任何人身上,我就只是給予整個透視,然後你就可以選擇。
我並不是反對這個世界、我並不是反對世界的財富。但是有一件事要記得:還有比這更為富庶的財富…還有更為偉大的王國在裡面等著你去開發。所以別浪費能量在外在的世界,節省你生命與能量的大部分在內在的探詢上,然後你就成為宗教的國王。
數以百萬的人認為他們知道上帝,因為他們知道那個字眼。數以百萬的人認為他們知道愛,因為他們知道那個字眼。
門徒必須要超越文字到達真正的滿足。他必須褪去文字,並且看看是什麼隱藏在它們之下。這就是爆發。就像人在剝洋蔥一樣,人繼續剝文字,然後就可以到達它們的最核心,最終你會來到空無。
佛經、可蘭經、奧義書,它們不能帶給你這些。它們只是文字,即使是由美麗的人訴說,它們不會造成差別。即使佛陀說玫瑰這個字,它也不會變成玫瑰。
基督徒、印度教、回教徒,都在做相同的事,他們已經忘記了真相,然後執著於標籤,執著於牢籠,也許它們是黃金的牢籠,但是真正的鳥,會唱歌的鳥已經不在哪裡了。
門徒的找尋,是給那些活生生的唱歌的鳥兒。
我曾聽說…
有個回教的神秘家,哈山,有一個美麗的兒子,-非常聰穎明亮。他只有20歲,整個鎮上的人都愛上他了。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死了。
哈山看著屍體,然後都沒有哭。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從他的眼睛流洩出來;他甚至開始笑了起來。人們簡直無法相信,他們問說:「發生了什麼事?你瘋了嗎?是不是受太多驚嚇了?」
他說:「不,這並不是驚嚇!我本來非常不開心,然後突然間我記起來了,當這個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我是非常快樂的,我是一個人,但也沒有任何問題。當他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想念他,現在他又走了,然後我又再次在相同的狀態,一個夢醒了,給我夢的那個人又把它拿回去了…我又是何許人也可以說這樣不好呢?」
對一個和葛吉夫團體有過某些奧秘體驗的門徒…
奧修說:
第一件要了解的是:不管任何發生在你身上的經驗,那是因為你在葛吉夫團體裡的工作。它們並不是沒有關聯的。這和慕克塔阿南達之類的任何事情無關,這是出於你二十年的工作,所以這些事情開始發生。
但是葛吉夫非常反對談論它們,而且不談論它們是有原因的--非常重要的原因:人們的頭腦是如此具有想像力,以致於當你開始談論它們的時候,也許只有一個人會受益於它們、九十九個會被耍。
頭腦是如此的具有想像能力,以致於當你開始談論亢達里尼,然後每個人的亢達里尼就會開始升起。如果你開始談論藍色的光,然後每個人就會開始談論藍色的光…,人們是如此的愚蠢。
所以慕克塔阿南達之流的人們真的不會有任何幫助,它們只是支持人們的想像,這一點幫助也沒有,只是和人們的夢想玩玩遊戲。
世界上到處都有愚蠢的人們,誰不想要偉大的經驗?自我覺得非常好。但是如果它們發生的如此廉價,一點工作都不用…,你就只是坐著,然後亢達里尼升起、藍色的光升起…,你可以看見任何種類的光升起、任何種類的能量升起。你可以安排它們,以致於你幾乎可以覺得它們是真的。
葛吉夫從來不談論這些東西,因為它是真的師父,它知道當它們發生的時候,弟子們就會自己過來了-這不需要被討論。如果你談論它們,一百人裡面,只有一個是真的,其他99個都是呆子,所以為什麼要邀請那99個笨蛋呢?它對於白痴一點興趣也沒有。
葛吉夫在一開始就不會允許這類型的人,--他會把他們丟出去。他真的只對於那些誠懇的人有興趣,真誠地想要在自己身上工作的人,-不是去幻想事情,那些想要改變的人、準備好要被蛻變的人,準備好要為了真理而死的人,而不是制是些在腦袋瓜裡有些愚蠢理想的人。
所以他在人們身上工作、並且等待:當這些經驗發生在弟子身上的時候,弟子們必須來到師父身邊告知他。他們一直抗拒很久了,因為也許這只是他們的想像。
必須放棄這些想像。
弟子們會試著什麼事都不說,這些都只是愚蠢的事情-也許只是它們的想像。
所以很多年,他們不會對師父說任何事情。但是如果他們是真的,你沒法丟掉它們。如果他們是真的,會一直懸在腦中,總有一天,你終將必須走向師父,不管你自己,說:「現在它發生了,-而我不要它們到來、我沒想要它們發生,我知道這都只是想像,但是這麼多年來它一直都是如此…現在該怎摩辦?」
然後葛吉夫開始在另一個層面上工作。
但是有一件事喪失了,-當師父不在的時候總是會有東西喪失;然後只有那可見的部分維持,不可見的部分喪失了;而不可見的部分是珍貴的,不可見的部分是個人的。
所以這裡有一些是跟著葛吉夫的人,所說的那些件些經驗是對的,-但那是他個人的經驗。他們也被告知說不要告訴其他人。他從不允許任何的幻想,否則那些幻想一直浮現,然會發瘋。
你來這裡是好的,而這是出於20年的工作,所以這些經驗才來到。對於葛吉夫充滿感激吧!
神秘主義有一種不同的意義:秘密教義-那個只能在某種秘密的親密裡傳達、無法被訴說的,-不是經由邏輯,而是經由愛。也許是經由師徒間在某個片個的親密,這個傳遞…。但是沒有訴說的可能,沒有清楚說明白的可能。因為不管我們說什麼都會使它變的虛假。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在你說它的片刻,就已經成為謊言了。
在幾千年來的哲學分析,尚未達到一個結論,尚未達到一個真理。這已經是一個足夠放棄哲學的理由。完全放棄,-這是一個完全徒勞的努力。
這就是門徒完全不同的地方,門徒基本上是神秘主義的。他不是哲學化的、他是存在性的。我們不是在尋找什麼是真理…,『我們是試著成為真理本身』!而成為真理本身是唯一知道它的方式-沒有其他的方式。
除非你完全的嚐到它,如此的完全以至於它已經成為你的血液的一部分,骨頭、骨隨。除非你成為它、否則你無法知道它…『否則你無法知道它』。
師父無法說關於真理的任何事,真理是無法表達的。它是超越所有的客體…它是全部!所以當你指向一個方向的時候,你已經將它虛假化了;因為它不是一個方向,-它是全部的空間。沒有任何姿勢可以捕捉它,所以唯一的方式就是超越語言、超越經典、超越暗示、超越所有可能的象徵、超越隱喻;就只是和師父處在和諧中,只是一個寧靜的溝通:什麼都沒有被說、什麼都沒有被聽,全部都發生了。
說任何東西都會被誤解。
在試著了解它的過程中,你已經錯過它了。
就如同陳述是沒有用的,聆聽也是沒有用的。師父是寧靜的、弟子是寧靜的,-慢慢地、慢慢地,兩個寧靜融合成一個。
當兩個寧靜融合成一個的時候,你就聽見支手拍掌之聲。
這是超越所有表達之外的,…這就是成道的片刻,這是超越文字的傳遞、超越所有的指示、超越所有的經典。就只是一個火焰跳入另外一顆心,一盞燈到另外一盞燈的量子躍,火焰不會喪失、另一個蠟燭得到了每件東西,這是一個燈火的傳遞…,『這是一個燈火的傳遞』!
所以弟子只要學習一件事:如何在巨大的愛中靜境地坐著,等待…等待當它到來的片刻,沒有欲求、沒有期待、沒有詢問、沒有指示…就只是等待。
這就是門徒的非常靈魂-「等待」這個字。
門徒是所有枷鎖的蛻變,以至於有天你可以只是放鬆在你的非常中心。那個中心就是意識、覺知、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