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成道者的腳下
at the feet of the master

第十三章 我教導全然而不是完美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去成為完美的,完美並不是某個你必須加進來的事;它是你的自然本性;它並不需要從外強加,只需要被發現。

  我不是個完美的人,沒有任何人曾經是完美的。生命不允許任何人是完美的,因為在不完美中才有成長,而生命是一個成長的現象,它是進化…完美是封閉的,沒有再進步的可能,然後你就可以自我了結了。

  你對於完美有某些概念,如果你用完美的來看我,你將會驚訝:我不是個完美的人--過去沒有人達到、將來也沒有人達到…生命不是要變成完美的機會,完美對於生命來說是陌生的。

  我們在這裡使用「全然」這兩個字、而非完美。每個片刻、每個人都可以是完美的,但是全然不是完美…全然是完整和神聖的;如果你愛某人,就全然的愛--我不是說要愛得很完美--那是愚蠢的、那是目標指向的…那你就是把某事擺在愛之上--完美。我只是說,全然的在裡面…完全的迷失在裡面。

  在一個印度的省份:Maharasthra,有一座廟,是印度最神聖的地方之一,這座廟被稱為Vithoba廟,Vithoba也是克里希那的其中一個名字。這個故事是一個克里希那的虔誠信徒,變得如此的靜心,以至於克里希那前去找他。

  當克里希那到達,這個信徒正在幫母親按摩。克里希那敲門,當門打開的時候,祂進門坐在信徒的旁邊。這個信徒這麼多世以來他一直哭泣企求克里希那來到身旁,只要回頭,這個門徒就會完成,他這麼久以來…這麼多世以來的努力都會被完成。克里希那說:「看啊!我在這裡,回頭來看著我啊!」,而這個信徒回答祂說:再等一會兒,因為他尚未來到正確的片刻,他正在按摩母親的腿,坐在陶製的磚塊上,所以他從底下掏出一塊磚給克里希那坐,他從未轉身去歡迎祂或感謝祂。

  克里希那在磚上呆了整晚,因為母親無法入睡…她在垂死,而且這個信徒無法丟下她…神可以等。

  早晨破曉,而小鎮剛剛醒來,克里希那開始擔心其他人會看見祂,所以祂變成石像。這個石像在廟裡:克里希那站在磚塊上等待一直都不肯回頭的信徒,只有在這樣深刻拒絕的片刻,甚至於沒有看見神的慾望…這個信徒被完成……。

  靠近點,遲疑啥?

 

  訪客:我在想該如何尋找神?我也想要你給我個新名字。我不想點化門徒,但是我想要你給我一個新名字。

  不!

  不?所以我只能詢問該如何找尋神。

  你真的要找尋神?真的?那很危險。

  我必須在生命中冒險,否則沒有任何關於生存的方式。

  嗯,那是好的,那你為何不要當門徒呢?

  因為我不要穿橘袍。

  當沒有生存機會的時候,當你要死的時候,穿橘袍或是其他衣服有差別嗎?你不管怎麼樣都會死,用你的方式你會孤獨的死,穿橘袍至少我還會跟你在一起。

  你能在這裡待多久?

  不是很久,我在這裡已經一星期了,但是我學到了很多,而且我希望繼續靜心。

  如果你真的要找尋神,那第一件事就是清理你的雙眼,而不是尋求任何上帝。因為真正的問題並不是在哪裡找尋上帝、或是如何找尋之類的,--『神性無所不在』,所有你需要的只是清晰的眼睛、一種清澈。而那種透徹需要很多工作,因為我們藉由黑暗的眼鏡去看,所以沒有任何事可以被看見。這個眼鏡必須被清理成清澈的…而這是累世以來累積的灰塵。

  人們繼續尋找神卻不清理他們的眼睛、也不清理他們的心、也不清理他們的意識。所以他們持續找尋卻碰觸不到神性。而『神性無所不在』,因為只有神性存在而其他都沒有。所以並不是如何尋找上帝的問題,那是如何具有一雙可以看見神性的雙眼的問題。祂就是。所以不是客體的問題。如果你問該怎麼找尋椅子,我可以說椅子就在房間某處,然後你走過去就會看到。

  但是神性不是客體,所以沒有人可以指出祂在哪裡…然後你走過去就可以找得到。『神性是整個存在』,就這樣罷了。而你在找尋祂,所以這不是重點,你看見樹、你看見我,你看見這些人們,你看見你自己站在鏡子前…你正在看著它,但是你無法看見上帝,所以必定是你的眼睛出現問題。有時候小小的塵土會打擾眼睛,眼睛是非常細緻的現象,一小片的稻草你就幾乎眼盲,而這是累積幾世紀的塵埃……。

  如果你真的找尋神,就待久一點,在這裡參加四個或五個團體,嗯?他們會重重地捶你、刺你、深深地戳你,推你到這邊那邊-這會清理你。這幾乎是洗衣房的工作。如果這次你無法停留,那下次至少待兩個月,在兩個月內,我們會完全的清理你。

  這是困難的,並不是邏輯或哲學上的問題,是心靈上清晰度的問題。

  如果你真的對神性有興趣,至少給祂兩個月工作,嗯?

 

  一個剛成為門徒的女人,關心在她對奧修的愛和對前一個師父之間的愛的衝突。

  如果你愛我,你變成能愛的更多,儘你可能的愛更多人。

  所以完全都沒有衝突,我會幫助妳去愛(他)更多--這不是問題。因為目標是愛,而不是你愛誰。

 

  門徒:今天,我在一種非常真實的方式上感受到這點。當我了解到,我因為自己的想法剝奪自己需要的某事……

  不……,妳的想法是非女性化和嫉妒的方式。你不了解我的愛(輕笑)。我的愛將會讓你有能力愛得更多。但是在某處你的愛變得監禁的、排外的,嫉妒、狹窄。像避開瘟疫一樣的避免它,--這是危險的!

  我閱讀過你說的……,也許我投射事情,我不要點化,因為那看起來像關起門來的承諾。

  不……不,承諾是全然但並非是封閉的,而一個封閉的承諾無法全然,他們是相反的兩個極端。那些把他們放在一起使用的人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一個封閉的承諾從來不全然,它是醜的,有恐懼和盲目。全然的承諾總是開放的承諾。

  我夠巨大了,你可以包括每個人在我裡面也不是問題。不管你愛的是誰,你都會愛我,所以沒有問題。

  如果你無法同意、或是同意使你覺得沉重,就別這樣做。如果任何工作使你在任何方面覺得不快樂,那它就沒有任何價值。我不會建議你那樣做,所以也不用全然臣服,那就沒有問題。

  然後不管任何指派給你的工作你就去做,沒有同意或不同意的問題,你不再存在。不管任何指定給你的工作,你就放全副的能量下去,同意或不同意不是重點,真正的同意是你不須要任何同意。

  但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做比較好,因為那會在你裡面創造衝突,而沒有衝突是需要的,快樂就好。做任何你想做的,不管全然與否,不要用半顆心、半調子,因為我不要你分裂。

  有時候你將會誤入歧途,但那並不是跌倒,事實上,誤入歧途將會強化你、它會提醒你。

  有時候走錯一些路是有幫助的,有時候生病是好的,這樣你才會知道健康是什麼,一點點的病痛給你再次健康的感覺,健康會再回來,而你再次活躍。

  但這並不是跌倒。我全部的工作和過程,就是基於以下的理由,所以我的門徒是不可能跌倒的。

  第一,我不給你任何理想。如果你有理想,就有更大跌倒的可能。我不給你任何理想,我只給你洞見。我不試著要你完美,要維持完美的非常努力是很神經質的,生命是不完美的。

  我不教你完美,我教你接受。如果你是不完美的,那就非常完美的成為不完美的--那就是我教你的,比起完美,我教你全然。

  所以不管你在哪裡,成為全然的。如果你走入歧途,就全然的走入歧途。而我會和你在一起的。

  我教導全然,而非完美。我說:「當你生氣,就全然的生氣!」如果你全然的生氣,你並沒有掉落;愛,就全然的愛,你並沒有掉落;簡單說,如果你墮落,就全然的墮落,而你並沒有失落;如果你犯罪,就全然的犯罪;如果你入地獄,就全然的入地獄,而且藉由全然的進入,你已經蛻變了地獄的品質,它將成為天堂,它無法成為地獄,因為一個全然的人,-無論他在何處,總找得到方法和意義去慶祝和享受他自己。

  沒必要被我建議…,完全沒必要!如果你覺得有更好的事要被我建議,那就如此。但是如果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全然的在一起」,如果你不同意,就完全的不同意--其中沒啥錯,至少你全然的不同意。那個全然將會和你在一起,那你就不會困惑,但是別半調子的同意。

  而我不製造讓步、沒有妥協。我不是民主人士,幾乎是獨裁者(笑聲)。所以只要成為何種對你較好,因為終極來說只是一個關於良好存在的問題。如果你覺得很好、就很好。

  如何「感覺」說,在這裡很好,那就在這裡。漸漸地這些困擾就會消失。我製造如此多,以至於你完全無法攜帶他們,你必須甩掉它們。

  當你感覺到無法休息,就感覺無法休息;感覺到不快樂,就不快樂;這些事情必須了解,一個人必須學習和本性中的負向部份相處,只有這樣一個人才會變得完整。

  我們都只想要和正向部份生活,當你快樂的時候,你接受自己;當你不快樂的時候,你拒絕自己,但你是兩者。當事情流動的時候,你覺得很好;當流動停止而僵固時候,你感覺身陷地獄。但是兩者都必須被接受。這就是人生:生命在於天堂和地獄兩者一起。對於天堂地獄兩者分開的觀念是錯誤的,沒有上面的天堂也沒有下面的地獄。他們都在這裡,這個片刻,你在天堂,下個片刻,你在地獄。一個人必須學習負向的部份,而且放鬆在裡面。然後某天你會訝異於負向的部份也有生命的味道。它並不是不必要的。它給生命口感。否則生命就會變得很蠢,僧院似的,只要想想:快樂、快樂、然後又是快樂?那你能怎麼樣呢?不快樂的片刻再度來到,帶著味道、找尋、冒險…你再次回到胃口。

  和我在一起意味你必須和你的本性全然的在一起,所有層面的好和不好都必須被接受。沒有擺脫任何事的可能,沒有人曾經擺脫任何事。但是人慢慢地、慢慢地學會接受全部。然後在黑暗和光明間就升起合諧。而這是美的,因為兩極,生命成為和諧。

  所以試著活在這些片刻,別製造問題,別試著想:「當我不再放鬆的時候該做些什麼…」。當你無法休息的時候,就無法休息。「這是我的訊息」,當不快樂的時候,就不快樂,別製造這麼多大驚小怪。「只要不快樂」,『你又能如何呢』?

  有時候我們會在一方面試著走進去,另一方面又試著避免它。那會製造衝突,製造相反。然後你自己能量就和你自己能量打架。那是浪費。這就是大多數人如何破壞他們的生命…當你進入某事,全然的進入它,整顆心的進入,別回頭,就會從中受益良多。

  事實上並不是因為團體而受益,視「全然」而定。團體只是藉口,一個情況。真正的事不會藉由團體發生。是經由你的合作發生。不只是在團體中,和我在一起也是如此。我只是藉口,如果你全然的跟著我走,神性注定發生在你身上。祂總是在當你是在全然的路上的時候發生。

  但是人們非常不情願地…他們繼續抗爭和打架,那種抗爭和打架是無意識的,並不是他們有意如此,否則他們幹麻在這,他們在這裡因為他們一直想和我合作,和我在一起,去爆發未知。但是無意識的恐懼…一些無意識的習慣把他們往後推。無意識是更有力量的,意識只是十分之一,無意識是十分之九,你無法反對它,它必須被說服、消滅。這樣你才可以整顆心進入-包括意識和無意識的。

 

  一個門徒說,她感覺她不是全然的銜接奧修,她關心一個經驗:三托歷的開始,和結束於她的昏倒。

  我給你團體課程做為學習,終極的就是和我在一起,如果你允許團體課程,你可以在裡面,慢慢地、慢慢地,你將會知道全然進入事物的能力。而在團體課程裡的危險不是很大,你還可以負擔。和我在一起的危險如此巨大,團體只是淺水,你可以進去;和我,那是無底深淵。

  所以在每個團體裡,你必須記得一件事,儘可能地走入深一點,避免任何從無意識升起的抗拒,那會一直持續的來到,試著阻止你。只要把它們擺在一旁,別聽它們的,說一個決定性的「不」,別在任何方式上把能量浪費在相反之事上。慢慢地、慢慢地,你允許越多,你感受到越多祝福。然後你能允許更多,最終極就是允許我。

  只有在你全然地和我在一起,才有某些事即將發生,否則不可能。就算有人百分之九十九和我在一起,有百分之一沒有…也突然無功,因為那是蒸發的那一點,只有在一百度上你才會蛻變。完全的轉變形態。

  只有你全然的和我在一起才有祝福。否則你將會辛苦嚐試,而事情將會發生…但是仍然沒有事情發生。而有時候這樣有害,嗯?如果你和我在一起,同樣的事情會有正向的影響。

  因為你沒有和我在一起,你會嚇到。恐懼變得如此之深,你看不見正在發生什麼,你會整天喪失視野,變得沒有焦點。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內在聚焦,外在你也許維持整天盲目--這不是問題。但是第一次你的眼睛看見內在,那是你生命裡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你已經接觸到你自己。而那就是我們在這裡工作的,但是你變得害怕,出於恐懼你昏倒了。而現在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動態靜心中。你必須學習如何全然地和我在一起,而每件其他的事都會自己照顧它自己。

  一個故事

  耶穌去一戶人家,一個女人--不是良家婦女,一個妓女,來到。而且灑落很多名貴的香水在耶穌腳下。

  猶太站在那裡說:「你應該阻止她,這樣浪費了多少錢!這些可以分給窮人。」

  耶穌說:「當我走的時候,總是有很多窮人,你不了解她的心…,讓她做任何她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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