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秘心理学
七、超越七个身体
你说我们有七个身体:「以太体」、「精神体」等等。有时候很难把印度语言和西方的理学术语对应起来。我们在西方没有这方面的理论,所以我们怎么才能把这几个不同的身作翻译成我们的语言呢?「灵性体」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以太体」?「魂魄体」呢?
这几个词语是可以翻译的,但是要到那些你们没有找过的地方去找。就超越于表面意识的研究来说,荣格要比弗洛伊德好。但荣格也只是一个起步。你可以从斯坦纳(Steiner)的人智学或者从神智学会的著作——布拉瓦茨基夫人(Madame Blavatsky)的(秘密的教义)(secret Doctrine)、《揭去面纱的伊希斯》(Isis Unveiled)和其它著作,或者安妮贝费特(Annie Besant)利比特、阿尔科特上校(Colonel Alcott)的著作里面更多地瞥见这些东西的意义。你也可以从玫瑰十字会的教义里面看到一点。除了艾赛尼派信徒——曾经启蒙基督的赫月墨斯特利斯墨吉斯忒斯兄弟会——的秘密著作之外,西方还有很深的赫耳墨斯恃利斯里吉斯忒斯传统。再近一些的,葛吉夫和邬斯宾斯基(OuS Pensky)也可以帮助你。所以你可以找到某些东西的片断,然后再把这些片断拼起来。
而且,我所说的我已经用你们的术语说了。我只用过一个词不是西方术语的一部分;涅盘体。其它六个词——肉身体、以太体、魂魄体、精神体、灵性体和宇宙体——都不是印度语。它们也属于西方。第七个身体在西方从来没有被提起过,这倒不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它,而是因为第七个身体它不可能被传达。
如果你觉得这几个词很困难,那么你就干脆使用「第一身」、「第二身」、「第三身」等等。不要用任何词语来描述它们;仅仅描述它们。那个描述就足够了;术语并不重要。
这七个身体你可以从许多方向着手探讨。就梦而言,你可以使用弗罗伊德、荣格和阿德勒(Adler)的术语。他们所了解的意识是第一个身体。无意识是第二个身体——不完全一样,但是差不多。他们称之为集体无意识的是第三个身体——同样地,它也不是完全相同,而是某种近似于第三个的东西。
而且,如果没有通用的术语,我们也可以造一些新的术语。这么做的效果一向很好,事实上,这是因为新的术语没有旧的含义。在你使用新术语的时候,因为你事先对它没有联想,所以它的含义变得比较丰富,你的理解也比较深刻。所以,你可以造一些新的术语。
以太体意味着那种和天空、空间有联系的东西。魂魄体意味着最微细的、最后的一个,原子的,超过它,物质的存在就停止了。要理解精神身这个词没有什么困难。要理解灵性体这个词也没有什么困难。要理解宇宙体这个词也没有什么困难。
接下来你碰到第七个身体——涅盘体。「涅盘的」意味着完全停止、绝对空虚。现在连种子也不存在了;一切都结束了。在语言上这个词的意思是:火焰的熄灭。火焰已经熄灭了;灯被关掉了。于是你不可能问它去了什么地方。它就这么停止存在了。
涅盘的意思是熄灭的火焰。现在它不在任何地方,或者在每一个地方。它没有特定的存在的地点,也没有持定的存在的时间或者时刻。现在,它就是空间本身、时间本身。它就是存在或者不存在;这没什么两样。因为它无处不在,所以你随便用哪个词都行。如果它在那个地方,它就不能在每一个地方,而如果它在每一个地方,它就不能在某个地方,所以,不在任何地方和在每一个地方的意思是一样的。所以,对第七个身体你必须用「涅盘」这个词,因为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同了。
词语在它本身没有一点意义。只有体验有意义你只有体验到这七个身体的某些东西,它对你才有意义。为了帮助你,每个层面上都有可以使用的不同的方法。
首先要从自身开始。这样接下来的每一步对你或是开放的。你在第一个身体上修,你就已经瞥见了第二个身体。所以要从肉身开始。一刻接着一刻地觉知它。而且不仅在外在上觉知。你也能够从内在觉知你的身体。当我从外面看见我的手时,我可以觉知到它,但是同时对它还有一种内在的感觉。当我闭上我的眼睛,手看不见了,但是还有一种内在的感觉,知道有某样东西在那里。所以,不能把从外面看见身体当做是觉知。它无法把你引向内在。内在的觉知是非常不同的。
当你从内在感觉这个身体的时候,你将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在身体的里面。如果你仅仅从外面看见它,你就无法知道它的秘密。你只知道外表的界线,它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我从外在看我的身体,我所看见的它就和别人看见的一样,但是我从来不知道它对于我是什么,你可以从外面看见我的手,我也可以看见它、它是某种客观的东西。你能够和我一起分享它的知识。但是,以这种方式看见的我的手不是从内在了解的。它已经变成公共财产了。你能够和我一样地了解它。
只有当我从内在看见它的时候,在某种意义上,它才变成我的、不可分享的。你无法知道它;你无法知道我从内在是怎么感觉它的。只有我才能知道这一点。我们所知道的身体不是我们的身体。它是在客观上众所周知的身体,是一个医生在实验室也能够了解的身体。它不是存在的身体。只有私人的、个人的知道才能把你引向内在;公开的知识不行。所以生理学或者心理学,作为外在的研究,它们没有导致关于我们内在身体的知识。它只是他们所了解的肉体。
所以,许多进退两难的境地都是因为这个造成的。一个人从里面可能感觉很美,但是我们可以迫使他相信他是丑的。如果我们全体同意这一点的话,他或许也会同意。但是没有一个人在里面的感觉会是丑的。内在的感觉永远都是美的。
这种外在的感觉实际上根本不是感觉。它只是一种时尚、一种外界强加的标准。在某个社会是美的人,在另一个社会可能就是丑的。在某个历史阶段是美的人,在另一个阶段可能就不是的。但是内在深处的感觉永远都是美的。所以,如果没有外界的标准,就不会有丑。我们有一个人人分享的美的概念。所以才有丑和美,否则不会有。如果我们都变成瞎子的话,就没有人是丑的。每个人都是美的。
所以,从内在感觉身体是第一步。在不同的状态里,身体内在的感觉也是不同的。当你恋爱的时候,你有一种特殊的内在的感觉;当你体验恨的时候,内在的体验是不同的。如果你问佛陀,他就会说:「爱是美」因为在他内在的感觉中,他知道当他爱的时候,他是美的。当你有恨、愤怒、嫉妒的时候,内在就会出现某些东西使你开始感觉很丑。所以在不同的情况、在不同的时刻、在不同的状态里,你都会感觉自己不一样。
当你感觉懒散的时候,跟你感觉活跃的时候有一种不同。当你感觉困倦的时候,也有一种不同。你必须清楚地知道这些不同。只有这样,你才能认识身体的内在的生命。这样你就会知道自己的童年、青年、老年的内在的历史、内在的地理。
一个人一旦从内在觉知他的身体,第二个身体就会自动出现。现在,你将从外在了解第二个身体。如果你从内在了解第一个身体,那么你就会从外在了解第二个身体。
从第一个身体的外在,你永远也无法了解第二个身体,但是从它的内在,你可以看见第二个身体的外在。每个身体都有两种向度;外在和内在。就像一堵围墙有两面一样——一面向外,一面向内——每个身体都有一条界线、一墙围墙。当你从内在认识第一个身体的时候,你就从外在觉知到第二个身体。
现在你处于中间;在第一个身体的里面和第二个身体的外面。这第二个身体,以太体,就像密集的烟雾。你能毫无障碍地穿过它,但它不是透明的;你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第一个身体是固体的。就形状来说,第二个身体和第一个身体一模一样,但它不是固体的。
第一个身体死了以后,策二个身体继续存活十四天。它跟你一起旅行。然后,过了十三天,它也死了。它消失了、化散了。如果你在第一个身体还活着的时候认识第二个身体,你就能觉知到这件事情。
第二个身体能够离开你的肉体。有时候在静心的过程中,第二个身体会升上去或者降下来,你感觉地球引力对你没有作用;你已经离开地球了。但是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在地上,而且你知道你一直都在那里。之所以产生这种升起来的感觉,就是因为第二个身体,不是第一个。对第二个身体来说不存在引力,所以你一认识第二个身体,你就感到一种自由,那是肉身所不知道的。现在你可以离开你的肉体,然后再回来。
如果你想知道第二个身体的体验,这就是第二步。方法并不困难。只要希望离开你的身体,你就会离开它。希望本身就是实行。第二个身体不需要努力,因为没有引力作用。第一个身体的困难在于引力。如果我想到你家去,我就必须跟引力做斗争。但是如果没有引力的话,那么只要欲望就足够了。事情会发生的。
以太体就是在催眠状态下工作的身体。第一个身体跟催眠术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第二个身体。所以一个视力完好的人可能会变成瞎子。如果施行催眠术的人说你已经瞎了,仅仅因为相信它,你就会变成瞎子。受到影响的是以太体;那个暗示传到以太体上。如果你在很深的催眠状态里,你的第二个身体就可以被影响。一个健康的人可以被一句「你瘫痪了」的暗示弄成瘫痪。施行催眠的人不能使用任何导致怀疑的语言。如果他说「看上去你好像已经瞎了」,这没有用。他必须绝对肯定它。只有这样,暗示才有效果。
所以在第二个身体里只要说:我在肉体外面。只要希望离开它,你就会离开它。通常的梦都属于第一个身体。它就是第一个身体——被白天的工作、劳累、紧张搞得筋疲力尽而现在正在放松的身体。在催眠术里,睡觉的是第二个身体。如果它被催眠了,你就可以利用它工作。
不管你生什么病,百分之七十五都是第二个身体传给第一个身体的。第二个身体太容易接受暗示了,以至于医科大学的学生在第一年总是生同样的病,这种病就是他们正在学习的病。他们整齐出现那些症状。如果老师正在讲头痛,那么不知不觉每一个人开始在心里面问:「我头痛吗?我有这些症状吗?」因为向内会影响以太体,所以这个暗示就被以太体抓住了于是产生、出现头痛。
生育婴儿的疼痛不是第一个身体的;它是第二个身体的。所以通过催眠,生育婴儿可以绝对没有疼痛——只要暗示。有些原始社会的妇女不感觉分娩的疼痛,因为这种可能性从来没有进入她们的头脑。但是每一种文明都创造普遍的暗示,然后这些暗示就成为每一个人的前程的主要部分。
在催眠状态下没有疼痛。甚至在催眠状态下的外科手术都能够没有任何疼痛,因为如果第二个身体接受暗示说没有疼痛它就没有疼痛了。在我着来,每一种疼痛,每一种快乐,都是第二个身体传给第一个身体的。所以如果暗示改变,本来疼痛的事情就能够变得快乐,反过来也一样。
改变暗示,改变以太体,一切都会改变。只要全然地希望,它就会发生。全然是希望和愿意之间的唯一不同。当你用你的整个头脑全然地、彻底地希望某件事情发生,它就会变成愿力。
如果你全然地希望离开你的肉身,你就能够离开它。然后就有可能从内在认识第二个身体,否则不行。当你离开肉身的时候,你不再处于中间;在第一个身体的里面和第二个身体的外面。现在你在第二个身体的里面。第一个身体不在了。
现在你可以从里面觉知你的第二个身体,就像从里面觉知你的第一个身体那样。要觉知它的内在的工作、它的内在的机制、内在的生命。刚开始尝试的时候比较困难,但是过了这个阶段以后,你将一直在两个身体的里面;第一个身体和第二个身体。现在你的注意点将在整个领域里、两个向度上。
你一在第二个身体的里面,你就在第三个身体——魂魄体的外面。就魂魄体来说,它甚至不需要征何愿望。只要希望在里面就可以了。现在不存在全然的问题。如果你想进去,你就能够进去。魂魄体和第二个身体一样,也是一团烟雾,但它是透明的。所以,你一在外面,你就会在里面。你甚至搞不清自己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因为界线是透明的。
魂魄体的大小和前面两个身体一样。直到第五个身体,大小都是相同的。内容将会改变,但是大小直到第五个身体都是相同的。第六个身体的大小是宇宙的大小。而第七个身体根本没有大小,连宇宙的大小都没有。
第四个身体完全没有围墙。从第三个身体的里面开始,甚至连造明的围墙也没有。只有一条界线,没有围墙,所以进入第四个身体没有困难,也不需要任何方法。所以一个已经进入第三个身体的人能够轻而易举地达到第四个身体。
但是要超越第四个身体,它的难度跟超越第一个身体差不多,因为现在精神活动停止了。第五个身体是灵性体。在你能够达到它以前,又有一道围墙,但是这道围墙的意义跟第一个身体和第二个身体之间的那道围墙的意义不一样。现在,这道围墙是在不同的向度之间。它是另一个层面的。四个较低的身体都跟一个层面的关系。向度是水平的。现在,它是垂直的了。所以第四个身体和第五个身体之间的围墙比任何两个较低身体之间的围墙都要大--因为我们通常看东西的方式都是水平的,不是垂直的。我们两边看,不上下看。然而从第四个身体移到第五个身体是从较低的层面移到较高的层面。它的差别不在于外面的里面,而在于上面和下面。除非你开始向上看,否则你无法进入第五个身体。头脑总是向下看。所以瑜珈反对头脑。头脑向下流动。就像水一样。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灵性系统的象征,因为它天生的本性就是向下流动。有很多系统都把火作为象征。火是向上的;它从来不向下。
所以在第四个身体移向第五个的过程中,火是它的象征。一个人必须向上看;一个人必须停止向下看。怎么向上看?方法是什么?你肯定听说过在冥想的时候,人的眼睛必须向上凝视,仿佛你要在头颅里面看一样。眼睛只是象征性的。真正的问题在于视觉。我们的视觉--我们的看见的能力--真正的问题在于视觉。我们的视觉--我们的看见的能力--和眼睛有关,所以眼睛甚至成为发生向内视觉的工具。如果你的眼睛向上转。那么你的视觉也会跟着向上。胜王瑜珈是从第四个身体开始的。只有哈达瑜珈是从第一个身体开始的,其它则从第三个身体开始。但是,只有当他们在过去一生中已经通过三个较低的身体,第四个身体才能被使用,有些人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通过三个较低的身体,就从经典或者从上师(swami)和古鲁那里学习胜王瑜珈人们肯定会空手而归,因为一个人不能从第四个身体开始。必须首先通过前面三个。只有这样,第四个身体才会出现。
第四个身体是可能开始的最后一个身体。有四种瑜珈:哈达瑜珈从第一个身体开始,咒语瑜珈(mantraopa)从第二个身体开始,虔敬瑜珈从第三个身体开始,胜王瑜伽从第四个身体开始。在古代,每个人都必须从第一个身体开始,但是现在有那么多类型的人:一个人在前世已经修到第二个身体,另一个人修到第三个身体,等等。但是就做梦来说,一个人必须从第一个身体开始。只有这样,你才能了解它的整个系列、它的整个领域。
所以在第四个身体里,你的意识必须像火一样——向上。有许多方法可以检验这一点。比方说,如果头脑流向性,它就像水一样往下流,因为性中心是向下的。在第四个身体里,一个人必须开始指挥眼睛向上,而不是向下。
如果意识开始向上移动的话,它必定要从眼睛上面的一个中心开始,而不是从眼睛下面的中心开始。在眼睛上面只有一个中心可供意识向上移动;眉心查克拉。现在,眼睛必须向上注视第三只眼睛。
我们用很多种方式提醒第三只眼睛。在印度,处女和已婚女子之间的区别就是已婚女子第三只眼睛上的红色的点。一个处女必然会向下看着性中心,可是一但她结婚了,她就必须开始向上看。性必须从性意念变为超性意念。为了帮助提醒地向上着,就在她的第三只眼睛上点一个红色的点——一个提勒科(tilak)。
有许多不同类型的人都在额头上使用提勤科点;隐士、敬神者——各种各样的彩色的点。或者,也可能使用chandan——檀香膏。你的两只眼睛一向上凝视第三 只眼睛那个中心就马上燃起大火;那里有一种灼热感。第三只眼睛开始慢慢地打开,而它必须保持清凉。所以印度人使用檀香膏。它不但清凉,而巨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这种香味跟第三个身体以及它的超越有关。清凉的香味,和它所点的特殊的位置,成为一种向上的吸引成为第三 只眼睛的提醒。
如果你闭上眼睛,我把手指放在你的第三只眼睛上,我并没有真的碰到你的第三只眼睛本身,然而你还是会开始感觉它。就这么一点压力也足够了。刚刚有一点接触,只是一种轻抚。所以那种香味,它的微妙的接触和它的清凉就足够了。然后你的注意力就会源源不断地从你的眼睛流向第三 只眼睛。
所以,要想跨越第四个身体,只有一个技巧、一个方法,那就是向上看。为了做到这一点,瑜珈把头手倒立,身体的翻转姿势——作为一种方法使用,因为我们的眼睛习惯于向下着。如果你头朝下倒立,你还是会向下看,但是现在,向下就是向上。你的向下的能量流将被转成向上的能量流。
所以在静心的时候,有些人甚至会不知不觉地进入翻转姿势。他们开始做头手向下倒立,因为他们的能量流改变了。他们的头脑那么习惯于向下的流动,以至于当能量改变流向的时候,他们会感觉不舒服。如果他们开始头手向下倒立,他们就会重新感觉自在,因为能量又在向下流动了。但是它不是真的在向下流。和你的中心、你的查克拉相比,能量还是在向上流。
所以,头手倒立一直被作为一种方法使你从第四个身进入第五个身体。主要要记住的事情就是向上看。这也可以通过特拉塔克(Tratak)来做——盯着一个固定的目标,可以把注意力 集中在太阳上,或者其它各种目标上。但是最好是向内做这倒事情。只要闭上眼睛。
但是首先,前四个身体必须被跨越。只有这样,它才有用,否则不行。否则它就可能扰乱,它可能造成各种各样的精神病,因为整个系统的调节都会被它粉碎。四个身体都在向下看,而你却在用里面的头脑向上看。接下来,很可能就会发生精神分裂。
在我看来,精神分裂就是这种事情的结果。所以普通心理学无法深入研究精神分裂症。精神分裂的头脑同时在两个相反的方向上工作: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站在外面看着上面。你的整个系统必须协调一致。如果你没有从内在认识你的肉身,那么你的意识就应该面向下。这样做是健康的;这种调节是正确的。你千万不要试着把向外移动的头脑转成向上的,否则,其结果就是精神分裂。
我们的教化、我们的宗教一向是导致人类分裂人格的根本原因。它们从来眼全然的和谐没有关系。有一些教师专门教那些连自己的肉身都没有进入的人向上移动的方法。方法开始起作用,这个人的一部分停留在肉身的外面,而另一部分在向上移动。然后两者之间就会出现一条裂缝。他将变成两个人:有时候是这个,有时候是那个;一个具有两重人格的人。
一个人很有可能同时变成七个人。然后这种分裂就完全了。他变成七种不同的能量。他的一部分在向下移动,执着于第一个身体;另一个部分执着于第二个身体;另一个部分执着于第三个身体一个部分在向上移动;另一个部分在向别的地方移动。他的里面根本没有中心。
葛吉夫过去常说那种人就像一所房子,主人不在家,而每个仆人都宣称自己是主人。没有人能够否认这一点,因为主人自己不在家。每当有人过来破这所房子的门,离门最近的仆人就变成了主人。第二天,另一个仆人来开门,又说他就是主人。
精神分裂症患者没有任何中心。我们都是这样!我们已经使自己顺应于社会,如此而且。不同只是程度的不同。主人不在家或者睡着了,我们的每一个部份都在要求所有权。当性欲在那里的时候。性就变成主人。你的道德、你的家庭、你的宗教——你的一切都将被抛弃。性变成房子的全权所有者。然后,当 性欲清退以后,失望随之而来、你的理智开始掌管一切,说:「我是主人。」现在理智将宣称整个房子都是它的而拒绝给性一席之地。
每个人都宣称获个房子都是他的。当愤怒在那里的时候,它就变成主人。现在既没有理智,也没有觉知。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妨碍愤怒。正因为如此,我们无法理解别人。一个正在恋爱的人开始发火,突然 恋爱没有了。我们现在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恋爱还是不在恋爱。爱是一个仆人,愤怒也只是一个仆人。主人不在家。所以,一般仆人无法依赖任何人。他不是主人本身;煞那问仆人都能取而代之。他不是一个主人他不是一个整体。
我所说的就是:在跨越前面四个身体之前,一个人不应该实验向上看的方法。否则将造成无法弥补的裂缝,一个人将不得不等到他的来生再重新开始。最好是练习一些从起点开始的方法。如果你在过去一生中已经通过你的前三个身体了,那么很快你就会再次通过它们。没有任何困难。你了解这片领域;你认识它的出很快,它们就会呈现在你的面前。你认出它们了——你曾经通过它们!然后你就可以组续向前。所以,我总是坚决要求从第一个身体开始。对每个人都一样!
离开第四个身体是最有意义的事情。直到第四个身体,你都是人。现在,你变成超人了。在第一个身体里,你只是一个动物。只有在第二个身体里,人性才开始显现。只有在第四个身体里,它才完全开花。文明从来没有超过第四个身体。超越第四个身体就是超越人。我们不可能把基督列入人的范畴。一个佛、一个 a马哈维亚、一个克里虚那是超越于人的。他们都是超人。
向上看就是从第四个身体开始跳跃。当我从外面看我的第一个身体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有可能成为人的动物。唯一的差别就是我能够变成人,而动物不能。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两者都低于人性,都是「亚人」。但是我有超越的可能。从第二个身体往上,人性的开花就发生了。
甚至某些处于第四个身体的人在我们的眼睛里也是超人。他们不是的。一个爱因斯坦或者一个伏尔泰看起来很像超人,但他们不是的。他们是人性的完全开花,而我们是低于人性的,所以他们在我们之上。但是他们并不在人性之上。通过向上看,通过从第四个身体提升他们的意识,他们超越了头脑的界线他们超越了精神体。
有一些寓言很值得我们理用。穆罕默德,在向上看的时候,说有东西从上面降临到他身上。我们在地理学的意义上解释这个上面,所以天空成了诸神的住所。对于我们,向上就意味着天空;向下就意味着地底下。可是如果我们这么来解释它的话。我们就没有理解这个象征。当穆罕默 德向上看的时候,他不是抬头看天;他是看着眉心查克拉。当他说有东西从上面降临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的感觉是对的。但是,对于我们「上面」有一种不同的意义。
在每一张画像里面,查拉图斯特拉(ZarthUStra)都是向上着的。他的眼睛从来不下垂。当他第一次看见神的时候,他在向上看。神像火一样降临到他身上。所以波斯人一直膜拜火。这种火的感觉就来自眉心查克拉。当你向上看的时候,那个点感觉灼热,好像每样东西都在燃烧似的。因为这种燃烧,亦被转化了。低级的存在被烧掉了,它停止存在了,而高级的存在开始了。那就是「通过火(passing throuth fire)」的意思。
在第五个身体以后,你还要进入另一个颇域、另一个向度。从第一个身体到第四个身体,移动是从外到内的;从第四个身体到第五个身体,移动是从下往上的;从第五个身体开始,它是从自我到无我(non-ego)。现在,向度不一样了。不存在内、外、上、下的问团。问题在于「我」和「无我」。现在问题跟是否存在一个中心有关。
直到第五个身体,人都没有任何中心——四分五裂。只有第五个身体有一个中心一种整体性、一致性。但是这个中心变成了自我。现在,这个中心将成为进一步发展的障碍。曾经帮助过你的每一步都成为进一步发展的障碍。你必须离开你所通过的每一座桥。在你通过它的时候,它是有益的,但是如果作执着于它,它就会变成障碍。
直到第五个身体,你都必须创造一个中心。葛吉夫说这第五个中心就是结晶。现在没有仆人了;主人已经大权在握。现在主人就是主人。他是清醒的;他已经回来了。当主人在家的时候,仆人全部销声匿迹;他们变得安静了。
所以当你进入第五个身体的时候,就发生自我的结晶。但是现在,为了进一步的发展,这个结晶必须再度消失。化成空、化成宇宙。只有一个有东西的人才能失去东西,所以在第五个身体之前,谈论无我是没有意义的、荒唐的。你没有一个自我,那么你怎么可能失去它呢?或者你可以说你有许许多多的自我,每个仆人都有一个自我。你是多自我主义(mdti-eqolstic)的,是多人格、多头脑,而不是一个统一的自我。
你无法失去自我,因为你没有自我。一个有钱人可以抛弃他的财富,但是穷人不行。他没有东西可以抛弃、没有东西可以失去。但是也有部分穷人考虑抛弃的事情。有钱人害怕抛弃,因为他有东西可以失去,而穷人总是乐意抛弃。他是乐意的,但是他没有东西可以抛弃。
第五个身体是最富有的。它是一个人所能达到的顶点。第五个身体是个性的顶点、爱的顶点、慈悲的顶点,是每一样有价值的东西的顶点。花的刺已经失去了。现在花也必须失去。然后将只有芳香,而没有花。
第六个身体是芳香的领域,宇宙的芳香。没有花,没有中心。一种氛围,但是没有中心。你可以说每样东西都变成中心了,或者现在没有中心。只有一种弥漫的感觉在那里。没有裂缝,没有分别——甚至也没有把个体分成「我」和「无我」、「我」和「其它」。没有一点分别。
所以,有两种办法可以失去个体:一种是,精神分裂,分裂成很多个体;另一种是,宇宙的——化入终极;化入更大的、最大的,化入梵天;化入广阔。现在花不在了,只有芳香。
花也是一种妨碍,但是如果只有芳香存在,它就完美了。现在没有源头,所以它死不掉。它是永生的。任何有来源的东西都会死,但是现在花不在了,所以没有来。这种芳香是没有前因(uncaused)的,所以对它来说,没有死亡也没有边界。一朵花是有限的;芳香是无限的。它没有障碍。它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扩散。
所以从第五个身体开始,问题不在于向上、向下、靠边、里面、外面。问题在于有一个自我还是没有一个自我。自我是所有东西里面最难失去的东西。直到第五个身体,自我都不是一个问题,因为进步是自我实现的。没有人想要精神分裂;每个人都更喜欢拥有结晶的人格。所以每一个。sadhaka- -每一个求道者——都能够发展到第五个身体。
没有方法可以超越第五个身体,因为每一种方法都和自我密切相关。你一使用方法,自我就得到加强。所以那些忙着超越第五个身体的人都谈论没有方法。他们谈论没有方法、没有手段。现在,不存在怎么的问题。从第五个身体开始,不可能再有方法。
你可以使用方法,一直到第五个身体,但是在此之后,没有方法是有用的,因为使用者即将消失。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使用者都会变得更强大。他的自我将继续结晶;它将变成一个结晶核 心。所以那些停留在第五个身体里的人说有无数个心灵、无数个灵魂。他们把每个灵魂都看作一个原子。两个原子无法接触。它们没有窗户、没有门;对自己外界的一切都是封闭的。
自我没有窗户。你可以使用莱布尼兹的一个字:「单子(monad)」。那些停留在第五个身体里的人都变成了单子:没有窗户的原子。现在你是单独的、单独的、单独的。
但是这个结晶的自我必须先去。如果没有方法,怎么失去它呢?如果没有途径,怎么超越它呢?怎么逃离它呢?门里没有门。禅僧们谈论没有门的门。现在没有门,而一个人还是必须超越它。
那么怎么办呢?首先:不要认同这个结晶。只要觉知这个「我」的封闭的房子。只要觉知它——不要做任何事情——就会有一次爆发!你将超越它。
禅宗有一个故事——
有一只鹅蛋被放在一只瓶子里。鹅蛋孵化以后,小鹅开始长大,可是瓶颈很细,鹅出不来。它越长越大,瓶子太小了,没有办法待在里面。现在,要么打碎瓶子,把鹅放出来,要么鹅死掉。求道者们问:「怎么办呢?我们一个也不想失去。既要把它救出来,又要保全瓶子。这怎么办呢?」这就是第五个身体的模式。在没有出路而鹅又在长大的时候,在结晶已经坚固的时候,现在怎么办呢?
求道者回到房间里,关上门。开始冥想苦思、怎么办呢?看上去似乎只有两件事情可做:不是打碎瓶子救出鹅,就是让它死掉,保住瓶子。冥想者继续想啊想啊。他想到什么,但是马上就被推翻,因为它是无法实施的。老师让他回去多想一会儿。
求道者夜以继日地想,但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最后,思想停止了。地跑出来大声喊道「我发现了!出来了!」老师永远不会问他是怎么出来的,因为整个这件事情纯粹是胡闹。
所以,要离开第五个导体。这个问题成为一禅宗公案。一个人只要觉知那个结晶——鹅就出来了!你必然会出来;没有我。那个结晶被得到又失去了。对于第五个身体,结晶——中心,自我——是非常重要的。作为一条通道,作为一座桥梁,它是必需的;否则作无法跨越第五个身体。但是如今,你不再需要它了。
有些人没有经过第四个身体就达到了第五个身体。一个十分富有的人达到了第五个身体;在某种意义上,他已经结晶了。一个成为国家总统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他也已经结晶了。一个希特勒,一个墨索里尼,在某种意义上,是结晶的。但是结晶应该在第五个身体里面。如果四个较低的身体限它不一致,那么结晶就会变成一种疾病。 马哈维亚和佛陀也是结晶的,但是他们的结晶不一样。
因为内在深处需要达到第五个身体,所以我们会渴望实现自我。但是,如果我们选择快捷方式的话,我们终将迷失。最短的路就是通过财富、权力、政冶。自我可以被达到,但它是一个错误的结晶;它不是根据你的全体人格。它就像你脚上的鸡眼一样,开始成形、固化。它是错误的结晶、是不正常的产物、是疾病。
如果在第五个身体里面,那只鹅出来了,你就在第六个身体里面了。从第五个身体到第六个身体是奥秘的领域。直到第五个身体,你都可以使用科学的方法,所以瑜珈是有益的。但是在这以后,它就没有意义了,因为瑜伽是一种方法论、是一种科学技术。
在第五个身体里,禅是非常有用的。它是从第五个身体达到第六个身体的方法。禅在日本开花,但是它开始于印度。它的根基在 瑜珈里。瑜珈发展成为禅。
禅在西方很有吸引力,因为西方人的自我,在某种意义上,是结晶的。在西方,他们是世界的主人;他们拥有一切。但是,那个自我结晶的过程是错误的。它的形成没有通过前面四个身体的超越。所以, 禅虽然吸引西方人,但是它没有用,因为他们的结晶是错误的。相比之下,葛吉夫对西方人更有帮助,因为他从第一个身体修到第四个身体。超过第五个身体,他就没有用了。只到第五个身体、到那个结晶为止。通过他的方法,你能够达到正确的结晶。
禅在西方只是一种时尚,因为它在那里没有基础。它在东方的发展经过了一段漫长的过程,从哈达瑜珈开始,在佛陀那里达到顶点。千万年又千万年的谦卑;不是自我,而是顺从;不是积极的行动,而是接受——通过长期的女性的头脑。接受的头脑。东方一直都是女性的,而西方是男性的;侵略的、主动的。东方向来是一种打开的、一种接受。禅在东方可能是有用的,因为其它方法、其它系统都在四个较低的身体上修。有这四个身体作为基础,禅就能够开花。
今天,禅在日本几乎已经没有意义了。原因就在于日本已经完全表面化了。日本人曾经一度是最谦卑的人民,然而现在他们的谦卑只是一种显示。它不再是他们内在核心的一部分。所以现在,禅在日本已经被根除了,而在西方流行起来。然而这种流行只是因为自我的错误结晶。
从第五个身体到第六个身体,禅是非常有用的。但是只在这个时候,既不能在此之前,也不能越过这个范围。它对别的身体毫无用处,甚至有害。在小学里教授大学水平的课程不仅没有帮助而且可能是有害的。
如果在第五个身体之前使用禅,你可能会体验到三托历(saturi),但那不是三摩地。三托历是假的三摩地。它是对三摩地的一瞥,但它只是一瞥而已。就第四个具体——精神身——来说, 三托历会使你更加艺术、更加优美。它会在你的心里创造一种美感;它会创造一种安祥的感觉。但是它不会帮助你结晶。它不会帮助你从第四个身体移到第五个身体。
只有在超越结晶的时候,这样才是有用的。那只鹅从瓶子里面出来了,没有任何怎么。只有在你使用了这么多方法以后,在这一刻,你才能实践它。一个画家可以闭着眼睛画画;他可以像游戏一样地画画 ,一个演员可以像不表演一样地表演。实际上,只有当表演不像表演的时候,表演才是完美的。但是多年的功夫、多年的训练全部进到里面去了。现在,这个演员非常自如,但是那种自如不是一天达到的。它有它自己的一套方法。
我们在走路,但是我们从来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做这件事情的。如果有人问你是怎么走路的,你就会说:「我只是走出来它没有什么怎么的问题」但是在小孩子刚开始走路的时候,这个怎么的问题就出现了。他在学习。如果你打算告诉孩子走路不需要方法——「你走好了!」——那是很荒唐的。孩子听不懂这句话。克 里虚纳姆提一直这么说话,对那些只有儿童头脑的成年人说:「你能够走路。你走好了!」人们听了这句话。他们被吸引住了。太容易了!不需要任何方法就可以走路。假使那样的话,每个人都能走路了。
正因为这一点,克里虚纳姆提在西方也变得很有吸引力。如果你看哈达或者咒语瑜珈或者虔敬瑜珈或者胜王瑜珈或者谭崔修法,它们看上去那么冗长、那么乏味、那么困难。需要好几个世纪的功夫,生生世世。他们等不及了。肯定有什么快捷方式、有什么即刻成就的办法。所以 克里虚纳姆提提吸引他们。他说:「你走好了。你走到上帝里面去。没有方法。」但是没有方法是最难达到的东西。像不表演一样地表演,像不说话一样地说话,像不走路一样地没有努力地走路,它基于长期的努力。
功夫和努力是必需的;它们是需要的。但是它们有一个限度。它们的需要直到第五个身体为止,然而从第五个身体到第六个身体,它们就没有用了。你将无处可去哪只鹅将永远出不来。
这是印度瑜珈行者的难题。他们发现要跨越第三个身体非常困难,因为他们都迷恋方法,他们都被方法催眠了。他们一直用方法修。直到第五个身体,都有一种明确的科学,他们进步得很快。那是一种努力——而他们能够运用需要多少强度,他们都没有问题。无论需要多少努力他们都承受得起。然而现在,在第五个身体里,他们必须跨越方法的领域而达到没有方法。现在他们茫然不解。他们坐下来,他们停止了。对于那么多的求道者,第五个身体都变成了终点。
所以,有五个身体的说法,没有七个身体的说法。那些只达到第五个身体的人以为那就是终点。它不是终点;它是一个新的起点。现在,一个人必须从个体移向无个体。禅,或者类似样的方法,没有努力地做,可以帮助你,
坐禅的意思是;只是坐着,什么事情也不做。一个已经做了很多事情的人无法想象这一点、只是坐着而什么事情也不做那是不可想象的。一个甘地无法想象这一点。他会说:「我要转动我的轮子。必须做点什么!这是我的祈祷、我的静心。对于他,不做(non-doing)意味着什么事情也不做。不做有它自己的领域,有它自己的喜乐,有它自己的调节,但那是从第五个身体到第六个身体,在此之前,它是不可理解的。
从第六个身体到第七个身体,连没有方法也没有了。方法消失于第五个身体,没有方法消失于第六个身体。有一天,你只是发现你在第六个身体里。甚至宇宙也消失了;只有「无」存在。它只是发生了。它是从第六个身体到第七个身体的自发事件。没有前因,没有人知道。
只有当它是没有前因的,它才跟以前发生的事情不连续。如果它是有前因的,那么就有一种连续,存在的可以消失,哪怕在第七个身体里。第七个身体是彻底的无:涅般,空,不存在。
不可能有任何连续从存在移向不存在。那纯粹是一次跳越,没有前因。如果它有前因的话,就会有一种连续,它就会像第六个身体一样。所以,从第六个身体移向第七个身作甚至是无法谈论的。它是一个中断一个间隙。某些东西曾经存在,而某些东西现在存在——两者之间没有联系。
某些东西刚刚停止,某些东西刚刚进来。它们之间没有关系。就好像一个客人从一扇门离开,而另一个客人从另一边送来。这个人的离开和另一个人的进来没有关系。它们是无关的。
第七个身体就是终极,因为现在你甚至已经跨越了因果的世界。你已经达到了本源,达到了创造之前的和灭绝之后的。所以,从第六个身体到第七个身体连没有方法也没有。没有什么是有用的;每一样东西都可能是障碍。从第六个身体到第七个身体,只有一个自发事件:没有前因,没有准备,没有要求。
它是即刻发生的。只有一件事情必须记住:你决不能执着第六个身体。执着会阻止身体移向第七个身体。没有积极的方法可以移向第七个身体,但是可能有一个消极的障碍。你可能执着于梵天、宇宙。你可能说:我达到了!那些说他已经达到的人无法走向第七个身体。
那些说「我已经知道了」的人停留在第六个身体里。所以,那些写吠陀经典的人都停留在第六个身体里。只有一个佛陀才会跨越第六个身体,因为他说:「我不知道。」他拒绝回答任何终极的问题。他说:「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过。」佛陀不可能被人理解。那些曾经听他说法的人说:「不,我们的老师已经知道了。他们说梵天是存在的。」但是佛陀在谈论第七个身体。没有老师能够说他已经知道第七个身体了,因为你一这么说,你就会失去跟它的接触。一旦你知道它了,你就说不出来了。直到第六个身体,那些象征都可以表达的,但是第七个身体没有象征。它只是空。
中国有一座完全空的寺庙。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佛像,没有经典,什么也没有。它只有空空荡荡的墙壁。连住持也住在外面。他说一个住持只能住在寺庙的外面;他不能住在里面。如果你问住持这座寺庙的神在哪里,他就会说:「看它!」——而那里一片空虚;那里什么也没有。他会说:「看!这里!现在!」而那里只有裸露的、光秃秃的、空空荡荡的寺庙。
如果你寻找目标,那么你就无法跨越第六个身体达到第七个身体。所以,有一些消极的准备。一个消极的头脑是需要的,一个不渴望任何东西的头脑——甚至不渴望解脱,甚至不渴望涅盘,甚至不渴望真理;一个不等待任何东西的头脑——甚至不等待上帝、梵天。它只是存在,没有任何期待,没有任何盼望,没有任何企求。只是存在。然后,它发生了——连宇宙也消失了。
所以,你能够渐渐地进入第六个身体。从肉身开始,然后修过以太体。然后修过魂魄体、精神体、灵性体。直到第五个身体,你都能够修,然后,从第五个身体开始,只有觉知。那时候,做(doing)已经不重要了;觉知是重要的。最后,从第六个身体到第七个身体,甚至觉知也不重要了。只有存在。这就是我们的种子的潜力。这就是我们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