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婚姻

第四章 你的大男人主义态度在伤害你

问题:

  我真恨女人,为什么你把女人放在道的途径上?

  女人是男人所造就出来的,那是一个恶性循环,女人具有跟任何男人一样多的智力,因为智力跟性荷尔蒙无关,你以为如果你动手术将爱因斯坦变成一个女人,他就会丧失他的聪明才智吗?他一定还会保持是一个爱因斯坦,但是具有女人的身体,不同的只是身体,而不是意识或智力。

  但是,很不幸地,男人决定去压抑女人。

  多少世纪以来,历史学家一直不了解,为什么它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来发生?但是最近的心理学研究使它变得很清楚,它之所以发生是因为男人与女人比较而感觉到一种深深的自卑感。

  那个感觉的根本原因来自女人有变成母亲的能力,她是生命的泉源,她创造生命,而男人不能够,这变成去切断所有女人翅膀的原因,切断她们的自由和受教育的机会,将她监禁在一个类似监狱的家,将她贬为生孩子的机器,好让男人能够忘掉他是比较低劣的,女人必须被弄成比较低劣,这样男人才会感觉比较舒服,这样他的自我才能够感觉根本没有在跟女人竞争。

  所有女人的抱怨和怨恨的原因并非在于女人本身,好几千年以来,你们都一直在折磨她。

  世界上没有一个社会接受她跟男人平等。

  在过去,没有一个文化给女人跟给男人同样的尊敬,相反地,他们都试着去强迫她成为一个次等人。

  而为什么女人没有反抗这一类事情的原因很简单:它还是那个母性的问题,当她怀孕的那九个月里面,她变得完全依靠,尤其是在一个打猎的社会里。另外,我要你们记住,你们目前所生活的社会,这个有房子、有城市的社会,是女人的贡献,而不是男人的贡献,房子是女人的贡献。

  男人在打猎,而女人被限制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很自然地,她就开始装饰它、清理它,使它变得更漂亮,变得更适合居住,然后她就变得执着。在一个打猎的社会里,游牧民族必须一直迁徙……因为当打猎无法给予他们足够的食物,他们必须迁到有动物的地方,他们不能够有永久的城市,他们只能够有帐篷,而不是家。

  你可以看到:当一个人单独生活,他的家几乎就像一个帐蓬,而不像一个家。没有女人的话,它仍然保持是一个帐蓬、一个暂时的地方,只是一个庇护所,而不是什么神圣的,当女人进入,帐篷就开始变成房子,而最后变成一个家。

  在打猎的社会,女人的功能只不过是繁殖,她一直在怀孕,这变成她的失败,她不能够打仗,她不能够反对,她必须顺从,她必须屈服,当然她是不愿意的,没有人愿意成为一个奴隶。

  当某人甘心成为一个奴隶,那就没有问题,但是成千上亿的女人很不甘心地被强迫成为奴隶,很自然地,她们会试着以间接的方式来报复……

  你的大男人主义态度在伤害你。

  那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反应,你必须注意观察那个反应,好让它能够消失。

  它使你失去尊严,它显示出某种关于你的东西,而不是关于女人的东西。那是你的愤怒,那是你的恨,如果你注意看历史……

  在很多村子里,女人不能够进人庙宇,在某些宗教里,她能够进入,但是她有一个分开的角落,跟男人的不一样。在所有的宗教里,女人不能被接受当成意识最终成长的候选人,她不配,并非有其它原因,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她的罪恶就是她是一个女人,她能够发展,但是她必须先满足一个条件:她必须先被生成一个男人….

  有很多微妙的贬低方式被用来切断女人进身到权力世界之路,切断女人进人每一件事都在发生的世界,女人不是它的一部份。她不是你战争的一部份,她不是你商业的一部份,她不是你宗教的一部份。社会是男人所建立的,女人生活在一个不是为她们建立的社会里,一个不是由她们建立的社会里。社会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她们。

  你对女人的愤怒是值得加以了解的,或许它真正的内涵是你对你自己的愤怒,是你对男人的愤怒,是你对「男人对女人做了什么 」的愤怒。

  女人一直都是牺牲品,你不能够对她们生气。

  在家里,先生是牺牲品,我们毫无疑问可以说,每一位先生都是怕太太的。

  事实上,每一位聪明的先生都必须如此,只有一些白痴或许不是如此,但这是几千年来男人对女人所作所为必须付出的代价。

  如果你想要免于你对女人的愤怒,你将必须经历过一个非常深的内在洗涤,然后去了解女人是牺牲品,因为她是牺牲品,而没有有效的方式可以抗拒或抗争,所以她找到间接的方式:唠叨、尖叫、或发脾气,这些只是无助的努力。很自然地,她对整个人类的盛怒就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集中在她先生身上。

  女人的自由也将会是男人的自由。当女人被接受成平等、被给予平等的机会成长的那一天来临时,男人将会发现他突然免于女人一贯的抱怨和憎恨。时候已经到了,男人必须达到某种成熟。

  我们可以一起来创造出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男人和女人能够分享他们的洞见、他们的看法、他们的梦想。因为他们是不同的,所以他们的梦想也是不同的,而他们对社会的贡献也将会有所不同。如果男人和女人平等参与的社会能够被创造出来,那将是世界上第一次最丰富的社会。

摘自「对石头讲道」一书第五章一九八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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