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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
我觉得很有自信,我很快就会成道,但是之后我觉得如果我的成道再延迟一些可能会比较好,因为似乎在延迟成道当中比真正进入成道还要令人喜悦,为什么?
不要觉得那么有自信,否则成道将会永远继续延迟下去。自信并不是走内在旅程的一种品质,它是一个障碍。
在外在世界,自信是一个帮助,它是必备的,如果没有它,你无法走进外在世界,因为自我是需要的,奋斗是需要的,有某种疯狂是需要的,但是当你走入内在,所有那些在外在旅程有帮助的品质都会变成障碍,自我是不需要的,自信是不需要的,一个人必须完全抛弃自我,唯有如此,才可能成道。 「你」永远无法成道,当「你」不存在,才会有成道,这是第一件必须记住的事。
第二,你怎么能够比较说成道或是等待成道哪一个比较好?唯有当你已经成道,那个比较才可能,当你两者都知道,你才能够比较。
不要愚弄你自己,不要试图去将它作合理化的解释。因为你必须等待,所以你现在试图将它作合理化的解释,你将它想成就在等待之中比较美、比较快乐、比较喜乐。如果在等待之中比在成道之中更喜乐,那么那些成道的人都是傻瓜。佛陀、老子、克里虚纳、和耶稣,全部都是傻瓜!那么试着去达成它有什么意义?
不,你在愚弄你自己。似乎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说它已经接近了,但是头脑非常狡猾,诡计多端,它说:是谁在匆匆忙忙呢?如果它没有来临,那是很美的,等待是好的,而且非常喜乐!
现在你试图在隐藏一种无能,你可以以这样的方式继续绕圈子。首先,它已经被延迟了,它还会被延迟,如果有太多自我的话,它可能会永远被延迟下去,它的延迟是因为你!并不是说在等待当中有任何喜乐,等待总是痛苦的,等待总是悬在中间,它处于地狱与天国的交界处,等待总是紧张的,它是一种受苦,否则谁会想要去达成?你是为了什么而等待?你是在等着要达成。等待不可能是美的,但是你可以试着去安慰你自己。
抛弃自我,抛弃那个虚假的慰藉,因为除了你自己之外,其它没有人会被它所愚弄,你骗不了别人,你只能骗你自己——永远地骗下去。
抛弃自我,抛弃那个「太多的自信」,那是自我主义的,那么突然间就会有成道,不需要等待!之所以要等待是因为你所创造出来的那些障碍。成道就是不要在你的途径上创造出任何阻碍,神并没有在把你推开,没有人在为你制造任何困难,如果你没有到达,那纯粹是因为你的缘故。
所以,要抛弃自信,要抛弃自我,然后突然间你将会发觉成道并不是某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成道就是你的本性,就是你的本质,当自我不存在,它就存在了,那么它就是你自己。将所有的慰籍都忘掉。
你一定听过那个很有名的关于狐狸和葡萄的故事,这个故事我自己也讲过很多次,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伊索所写的。有一只狐狸来到一棵树下,那棵树布满了葡萄藤,上面长满了葡萄,它往上跳,很用力地跳,但还是够不到葡萄,它们长得太高了,而它跳不到那么高,然后它往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人在看它?刚好有一只小野兔从草丛里在看着它,它问说:阿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够不到那些葡萄吗?它说,不,小兄弟,问题不在那里,那些葡萄是酸的。这是慰藉。
我要告诉你,那些葡萄从来都不是酸的,至少成道的葡萄从来不是酸的,它们永远都是熟的、甜的,如果你够不着,不要试着去安慰你自己说你喜欢等待,只要试着去了解说为什么你被迫去等待,是谁在强迫你等待?你将无法找到其它任何人,只有你自己,只有那个自信和自我。
第二个问题:
在我们现今这个时代所发生的混乱跟其它时代所发生的混乱有什么不同吗?我似乎觉得这是一个特别的时代,或者所有的时代都是特别的?
是的,所有的时代都是特别的,每一个片刻都是特别的,但是每一个时代都会觉得这个时代是特别的,那是那个时代的自我。每一个时代都觉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时代,这么革命性的一个时代,这么样的混乱、这么样的战争、这么样的知识、这么样的智能——真的很特别,
我听说——不知道正不正确,但是就人类的头脑来看,它一定是正确的——当亚当和夏蛙被逐出伊甸园,据他们在离开大门时所说的第一句话是,亚当告诉夏娃说:亲爱的,我们正在经历最伟大的革命时代。
这是进入世界的第一天,说得更清楚一点,是第一个片刻,是进入世界的第一步,这真的是一个革命!「我们正在经历最伟大的革命时代。」自从那个时候开始,每一个亚当都会这样觉得,每一个亚当都告诉每一个夏娃说:亲爱的,我们正在经历最伟大的时代,这是非常特别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这个时代是特别的,你一生下来所接触到的宗教是特别的,你所追随的师父是特别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你所相信的书是神本身所写的,而不是普通人所写的,每一件属于你的东西都是特别的,自我就是依靠这些观念在支撑。
你所诞生的国家是特别的。如果你是一个印度人,那么你的国家是神圣的,如果你是英国人,那么你知道得很清楚,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如果你是法国人,那么情形也是一样。
这种事一直都在发生,这是一种非常狡猾的方法,你将不会觉知到说你在对你自己做什么,当你使你的宗教成为特别的,你也就变成特别的。并不是说基督教是特别的,事实上是你非常特别,因为你的缘故,所以基督教显得很特别。并不是说印度是一块神圣之地,那是因为你的缘故,你非常具有宗教性!你的本质非常神圣!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整个印度教变成一个具有宗教性的国家,变成特别的。不论你诞生在哪里,同样的事都会发生。如果你诞生在荷兰,或是在中国,同样的事也会发生。
试着去洞察它,世界一直是平凡的,或不凡的,去说「它一直都是不平凡的」,这样是没有意义的,那并不会造成任何差别。唯有当有一些平凡的片刻,才有某些片刻会显得不平凡。所以,你可以说世界一直都是平凡的,时代是平凡的,国家是平凡的,宗教是平凡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平凡的,或者你可以说它一直都是不平凡的,这两种说法是一样的,因为这么一来就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来作为对照。渐渐地,当你抛弃了这些支撑,突然间,你就消失了。你的国家是平凡的,那么你就没有办法象以前一样生气蓬勃地走路;你的语言是平凡的,那么你就会稍微迟疑一些。如果每一件事都是平凡的:你的出生、你的家庭、这个和那个,那么你怎么能够帮助自我变得很强?所有的支撑都被抽回去,自我就掉到地面上。
这些是非常微妙的诡计。
我听说一个巴黎大学的哲学教授,有一天他突然告诉他的学生说: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他们无法相信!这个平凡的教授,况且他也不是一个物理教授,而是一个哲学教授,他那个系甚至没有人想去读,偶而有一两个疯子会跑来,其它根本没有人会去理他那一套,他那个系是在大学里面最被忽视的,而他竟然说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因此他们都笑了,他们说:我们一直都听说哲学家有一点古怪,现在你是最佳的证明。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吗?那么尼克松和毛泽东呢?茵蒂拉甘地呢?这些人要算什么?
他说:等一等!每当我说了些什么,我可以证明它。我是一个逻辑家,我会证明它,我有一个证明,除非我有一个证明,否则我一定不会作出这样的陈述。
隔天他带了一张世界地图来,将它钉在墙壁上,说:你们过来,现在我要来证明它。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是那一国?当然是法国,因为所有在场的都是法国人,所以整个世界都被抛开了,只剩下法国,然后他说:法国最伟大的城市是那一个城市?当然是巴黎,因为在场的都是巴黎人,然后他说:巴黎最伟大的地方是哪里?当然是巴黎大学,它是智慧的堡垒。现在那些学生们开始觉得有点不安,因为他已经来到了那个点,接下来很难加以反证。然后他说:在这所大学里面,那一个系是最好而且最伟大的?当然它一定是哲学系,因为它是最古老的,它涵盖了最奥秘的知识。 「哲学系的系主任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你们都是这样在运作,这就是那个逻辑,这就是那个证明。
请你们不要那么愚蠢。让哲学家去愚蠢,你不需要。抛弃所有这些荒谬的东西,它全部都是垃圾。一旦你将它抛弃,你就会觉得非常干净,好象你洗了一个永恒的澡,你将会觉得如释重担,你将会觉得非常年轻,因为所有在你头脑里面的这些腐烂的东西使你变得很腐败,你就是因为它而生病,除非你将所有这些垃圾都丢掉,否则你无法健康。
成为简单的、平凡的,每一件事物都是平凡的,或者你也可以称之为不平凡的,那并不会造成任何差别。这个早晨跟任何早晨一样地不平凡。
人们一直都象这样在想,每当你爱上一个女人,你就觉得她就是埃及艳后——克丽欧佩脱拉(Cleopatra)。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女人……但是每一个爱人都象这样去感觉,不仅如此,你会一再一再地坠入爱河,而且你会一再一再地觉得,现在,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埃及艳后,其实她并没有什么,你会忘记说你一直在对很多女人说同样的事情。
每一个爱人都会感觉到一种自我的增强,这是世界上很多痛苦的原因。基督徒认为他们是特别的,是上帝的选民,犹太人认为他们非常特别,他们是上帝特别选出来的种族,那造成世界上很多的痛苦。如果你是上帝特别选出来的种族,那么你所有的罪恶都会被原谅,你可以做任何你所喜欢做的事。
没有人是被捡选的,或者每一个人都是被捡选的!街上的狗也是一只被捡选的狗,平常的草地也是被捡选的,星星也是被捡选的,你也是被捡选的。要不然就是一切都是被检选的,要不然就是没有一个人是被捡选的,由你来决定。
但是永远都不要说:我是被捡选的。因为这样说的话,那么别人呢?
象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斯大林这些疯狂的人,他们都觉得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他们天生下来就是要统治别人的,而别人是要被统治的。这些人会制造出麻烦,但是在你里面也有同样的种子,如果你让它成长,你也可能会变成一个希特勒。
没有一个人是特别的,生命在它的平凡当中是非常美的,生命在它的平凡当中是非常不平凡的,为什么要将这些荒谬的观念带进它里面来打扰它?
第三个问题:
罪人有资格成道吗?
不然其它还有谁呢?一个圣人已经成道了,只有罪人被留下来要成道。
但是宗教教给你某种会产生问题的东西,他们将你谴责成罪人,你怎么能够成道?
罪恶只不过是错误,在那个字里面并没有谴责,它只是错误!而那些犯错的人,他们可以从中学习。
所有的圣人一直都是罪人,从来没有一个圣人曾经不是一个罪人,否则他怎么能够成为圣人?他经历过很多事情,他犯错,他走入歧途,他跌倒了千千万万次,然后再爬起来,他已经到达了,在这整个旅途当中,他都是一个罪人,现在他已经学会了,现在已经没有错误会发生了,他透过犯罪和犯错而变聪明,现在他知道了,他醒悟了,黎明从黑夜诞生出来。
每一个圣人一直都是一个罪人,而每一个罪人都将会变成一个圣人,圣人的过去一定是属于罪恶,而每一个罪人的未来一定都是神圣的,所以在一个圣人和一个罪人之间的唯一差别只是在于过去和未来,就这样而已。不要觉得被谴责,罪恶本身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用谴责来加重你自己的负担?
要警觉,就这样而已,你将必须犯错,但是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这样而已。要警觉、注意看,然后学习!事实上如果你问我,那么我会告诉你说罪恶的世界是学习的世界,一个人不能没有它而学习,一个人必须深入罪恶。
它就好象树木的根,那个根越深入,树木就长得越高。一棵树可以长得很高,但是它必须依靠那些根进入得更深、更深、又更深。
如果你碰到一个伟大的圣人,你必须知道,他一定犯过很大的罪恶,那些根必须进入很深!否则他怎么能够知道那么多?如果他从来没有犯罪,他一定不会是天真的,他只可能是愚蠢的。
也有一些愚蠢的圣人,对我而言,他们并不是圣人,他们只是恐惧的人,他们是懦夫,他们从来不犯罪,他们从来不走入歧途,他们一直都执着于正确的途径,执着于已经有很多人走过的路线,执着于社会所给予他们的意识形能?,执着于宗教所强加在他们头脑之上的观念,执着于他们出生时所受到的制约,他们执着于它,从来不走入歧途,他们是懦夫,他们什么都没有学到,对我来讲,他们的价值是零。他们或许是好人,但他们的好是不加盐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它显得无趣,死气沉沉。
你可以在世界上找到两种类型的圣人,其中一种他的成圣是出自恐惧,他由于害怕地狱和害怕后果,所以他从来不犯罪,他几乎是一个泥土做的圣人,他并不真实,他并没有达成任何事,你也会觉得他并不聪明,因为他要从哪里去取得智慧?他从来不走入歧途,他要如何变成熟?他将会是一个小孩,既无知又愚蠢,虽然没有伤害性,但是你无法从他那里学到任何东西,最多他只能够教你他的愚蠢和他的怯儒。
还有另外一种类型的人,如果你能够找到这种类型的圣人,你是幸运的,因为如果有一百个圣人存在,其中有九十九个是愚蠢的,它一定是如此,那是愚蠢和聪明的比例,所以每一个地方都会有同样的比例。在世界里,在市场里,都会有同样的比例存在: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愚蠢的,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是聪明的、有觉知的,这个同样的比例也会反映在圣人,在所有的方向都是如此!
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充分去生活的人,一个很敢冒险去生活的人,一个敢走进任何方向而没有恐惧的人,一个从经验中学习而超越罪恶的人…并不是说他从来不会犯罪,他会犯罪,而且犯得很全然、很强烈,因此他能够超越它,他能够完全看透它,他能够看清它的愚蠢,所以他能够超越它。如果你能够找到这样的一个圣人,唯有透过他,你才会找到那个途径、那个道路。
耶稣能够告诉人们说:我就是道路。耶稣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愚蠢的圣人,那就是为什么他会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愚蠢的圣人,他一定会被崇拜!犹太人一定会向大家宣布说:他是神的儿子!但是那个麻烦在于,根据犹太人的想法,他的做法并不完全对,他的做法并不是那么合乎道德律。
有时候他会去妓女的家过夜,这并不象圣人的行为,有时候他会跟醉汉在一起,他以前自己也喝酒,他喜欢喝酒,他会跟各种人在一起。就任何一方面而言,他都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他根本不去管别人要不要尊敬他。一些没有道德的人,被社会所谴责的人,是他的朋友,他跟各色各样的人在一起。
那就是为什么所有的教士,所有那些愚蠢的所谓圣人都反对他,因为在内在深处,他正在切断旧有的道德律的根。这个人是危险的,他必须被摧毁,因为他将某些东西带进了世界,那些东西将会混乱一般的道德律,因为一般的道德律是按照规则来生活的,而一个圣人是按照觉知而不是按照规则来生活的。
规则的制定是为那些怯懦的人,一个圣人会依照他内在的规范来生活,他不相信其它的规范,他自己的意识就是唯一的法则,他会遵循它,不论它引导到哪里,他都会跟着走,如果它走到地狱,他也会去地狱,因为那就是他知道真理的方式。他遵循他自己的本性,他不允许任何人强加任何东西在他身上,他会叛逆。
普通的圣人是不具伤害性的,但是象耶稣这样的圣人对社会来讲、对文化来讲、对生活固定的模式来讲、对现状来讲、对那些机构来讲,是危险的,耶稣一定看起来好象是一个嬉皮,叛逆的,打破所有的规则。
一个人就是应该这样去生活!因为除非你完全自由地去生活,除非你透过你自己的选择来受苦,否则你将无法超越任何事情,你将会保持是一个泥土做的圣人。
你问说:罪人有资格成道吗?我说:不然其它还有谁呢?他已经挣得了它。透过犯罪,你就会达成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就所有的人都达成了吗?犯罪(犯错)加上觉知——这个必须成为公式,犯罪加上觉知,然后你可以去到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事,那个觉知将会把你带回来,那个觉知永远都会成为梯子,籍着它,你可以超越任何经验。
如果耶稣出生在印度,他一定不会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一定不会,我们在这里的做法从来不会这样,因为我们甚至有过更危险的人,耶稣并不算什么。我们曾经知道有克里虚纳。事实上,很有可能基督(Christ)这个字是由克里虚纳(Krishna)这个字变造而来,一定有人给了耶稣某种克里虚纳的品质。在孟加拉国语里面,克里虚纳写成Cristo,所以Christ似乎就是克里虚纳的别字,基督并不是耶稣的名字,耶稣基督意味着那个克里虚纳的耶稣,有某种克里虚纳的东西在他里面。跟抹大拉的马利亚相爱就好象克里虚纳在跟拉达(Radha)相爱。
犹太人简直不能相信,他们是非常崇尚道德的人,他们善于数学和算计,想不到却来了这么一个人,他将会摧毁整个结构!
我们允许克里虚纳有一万六千个女朋友,我们称呼她们为gopi,gopi这个字比女朋友来得更好、更亲密、更深。我们允许他有一万六千个女朋友,但是我们从来不会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并不是所有那些人都嫁给了他,她们之中有一些是别人的太太,拉达本身也不是他的太太,而是别人的太太。
就在几天之前,在普拉谍西的法院有一个案子,那是关于一块土地,好几世纪以来,那块土地都是登记在「拉达——克里虚纳」的名下,但是新的法律规定一个人不能拥有那么多的土地,但是法官给了他的判断,而那是很美的!他说:因为它是以 「拉达——克里虚纳」的名义,所以它并不是以一个人的名义,因为拉达并不是克里虚纳的法定妻子,因此这算是两个人,所以那块土地可以保持原状,因为它是以两个人的名义,如果是两个人的话,他们就可以拥有那么多的土地。
人们已经将克里虚纳太太的名字完全忘掉了,她的名字叫作鲁克玛尼,这个名字已经完全被忘掉。拉达并不是他的太太,拉达是他的情妇。
印度人从来不会想去杀这个人,相反地,我们说他是绝对的神的化身,是全然的神来到地球上。为什么我们称他为全然的神?因为他能够象最大的罪人一样地犯罪,而他仍然保持象一个圣人,是曾经被知道过最伟大的圣人,两极在他里面会合,他是全然的。
如果一个圣人只是一个圣人,而从来没有犯过罪,他只是一极,某种东西缺失了。当一个人是两极,当两极都存在,那么那个人是全然的,而且是活生生的,他既是黑夜,也是白天,既是生命,也是死亡,既是混乱,也是秩序。
所以,你认为一个罪人有资格成道吗?我告诉你,有。只有罪人有资格,但是觉知必须被带进来。
所以,我不谴责罪恶,我只是要指出来让你知道说:犯罪,但是要带着有意识、有觉知、和警觉的头脑来犯罪。
做任何你所喜欢做的事,如果你想要喝酒,那么你就喝,但是要保持警觉,不久你将会发现那是不可能的。当你喝酒的时候,你就丧失了觉知,当你丧失了觉知,它就是罪恶,那么神圣就不可能在它里面发生。如果你能够喝酒而保持清醒,那么你想要喝多少就可以喝多少,它是水,而不是其它的。
据说耶稣将水变成酒,我教你另外一个诡计——如何将酒变成水:只要保持觉知。那么你就能够做出比耶稣所曾经做过的更伟大的奇迹。
保持觉知,那么酒就可以变成水,保持觉知,那么性就可以变成爱,保持觉知,那么爱就可以变成祈祷,保持觉知,那么祈祷就可以变成静心。只有一件事必须被记住: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事,但是要带着全然的意识来做它,那么你就不会走入歧途。
第四个问题:
一个人会不会过度沉溺于发泄?
会。头脑有一种非常根深蒂固的毛病,我称之为「过度症」用过量、或做过多。要小心这个「过度症」,你做任何事都可能会做得过多,那么那个本来可以有助益的反而会变成有害的。
食物是好的,它是生命力,但是你不能够吃太多,吃太多的话,它就变成有毒的,你有可能会因为食物过量而致死,事实上,医学研究人员说,死于食物过量的人比饿死的人还多。报纸一直在报导说某某地方有人饿死,他们从来没有报导说有多少人因为食物过量而致死,那些应该先报导才对,因为食物过量而致死的人一直都是比较多的。
一个人不吃东西可以活三个月,但是你只要过食三个星期,你就活不了了。你可以试试看,用三天的时间,尽可能吃很多东西……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跟一个门徒去麦加朝圣,以回教托钵僧的习惯,他们会去到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口,里面的人会给他们食物和水,每当他们吃东西的时候,那斯鲁丁就会尽可能吃很多,然后躺下来睡觉,但是那个门徒有一个奇怪的习惯:他会先吃一些东西,然后摇一摇身体,再吃一些。有一天,那斯鲁丁说:你在干什么?告诉我那个秘密,我不是你的师父吗?那个门徒说:是的,师父,我发觉如果我先吃一点,然后喝一些水,摇一摇使它落定,那么我就可以装下更多的东西,它就好象一个盒子,你摇一摇使内部的东西沉淀……那斯鲁丁拿起他的凉鞋重重地打在他的头上说:你这个傻瓜!你胆敢隐藏这个这么有价值的秘密不让我知道!想想看我浪费掉多少食物!我知道食量的限度还离得很远,因为毕竟食量的限度是可以膨胀的!我从来不知道这个诡计,你一直在隐藏这么伟大的一个秘密,现在我觉得很难过,我浪费掉多少食物!
记住那个「过度症」的病,它以很多方式在杀死你,食物过量和过量的爱都可能杀死你。有很多人来到我这里,他们纵欲过度,他们在杀死他们自己,或者是食物过量,他们也是在杀死他们自己。
是的,你也可能做过量的静心,头脑总是喜欢把一件事做到极端,头脑是极端主义者,它从来不会想要处于中间,因为处于中间意味着不用头脑。当你刚好在中间,那个时候是没有头脑的。当你走到极端,头脑就进入了。你越是远离中心,头脑就越会介入,然后把你占有,或者是吃太多,或者是过份断食,头脑一直都在那里,所以我既不赞成吃太多,也不赞成断食,只要在中间,吃得刚刚好,非常平衡,永远记住:每一样东西都要很平衡。
你可能会做过多的静心,然后你就会变得精疲力竭,而不是透过它来恢复活力、恢复生命力,你将会觉得精疲力竭,然后你会走到另一个极端说:它没有什么,这个静心并没有什么,我必须抛弃它,我因为它而快要死掉,你并不是因为它而快要死掉,你是因为做太多而快要死掉。
所以,要如何知道这就是中间?很难,非常困难,一个人的意识必须非常非常清醒,唯有如此,他才能够知道。
当你在吃东西,那个中间在哪里?那个中间就是:当你还觉得有一点点饿,只是一点点饿,但是你知道,如果你再吃一些,你就会觉得太撑了,就在那个地方——停下来。如果你吃两碗饭会觉得有点撑,那么你就吃一碗半?在刚好的时候就要停止。你的胃只要填饱四分之三,其中四分之一应该是空的,那才是正确的,因为你需要有一点空间让食物来移动,来消化,来变成血液。给一些空间,食物需要在胃里有一些空间。
如果你在静心,而你觉得你做了太多的发泄,发泄将会变成一个非常非常耗费能量的现象。
你在静心当中哭,哭到一个程度,当你开始觉得说现在你在丧失能量,你觉得越来越虚弱,如果你再哭得更多,你将只会变得精疲力竭,其它没有办法得到什么,那么你就停止。当你觉得能量在失去,而不是在获得时,你就一定要停止。
如果那个发泄是真实的、必须的,那么透过发泄你将会觉得如释重担,你将会觉得很轻,你将会觉得好象你能够飞,但是如果你继续发泄更多,以为发泄更多将会更有帮助,那么不久你将会发现你是精疲力竭的、死的,你无法动。
一个人必须注意去看它,不可能有适用在每一个人的固定规则,因为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有不同的品质、不同的能量、不同的能量品质,所以必须注意观察自己。
如果你睡得不够,那么你整天都会觉得很困,如果你睡得太多,那么你也会觉得整天都没有生趣,不是想睡,而是没有生趣。有一个刚刚好的片刻,如果你在那个片刻起床,你将会觉得整天都精神很好,既不会想睡,也不会没有生趣,你必须自己去找出那个片刻,因为任何别人的片刻都不行。
在维诺巴(Vinoba)的社区,他们三点钟就起床,有很多人因此而受苦,然后他们会整天都想睡,或者如果他们不被允许去睡觉,他们就会觉得很困,他们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他们就象在睡梦中行动,他们就象梦游症患者。
它适合维诺巴,但它并不见得适合每一个人,它适合他,因为他所吃的食物使他不需要很多睡眠,他只吃凝乳,他几乎就是以凝乳为生。甚至连牛奶都需要被消化,但是凝乳几乎是已经被消化了。当你喝下牛奶,它必须先在身体里面变成凝乳,然后再被消化,所以凝乳几乎已经是被消化过的食物。
他吃得非常少,因为他有慢性的胃溃疡,所以它适合他。但是如果他的追随者也吃凝乳,如果他们没有胃溃疡,他们也会得胃溃疡,那是愚蠢的,他们只会在他们的胃里制造出更多的酸性物质。他在清晨三点钟就起床,因为他无法睡得比那个更多。他们都在三点钟起床,然后整个社区的人整天都觉得很想睡觉……我曾经待过那里,我看过那些人的脸,他们就好象梦游症患者,或者就好象被催了眠一样。
他们怎么能够变得更警觉、更觉知?他们怎么能够静心?要找出你自己的韵律,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韵律,你们的韵律就象你们的指纹一样,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就好象你大姆指的指纹跟世界上其它每一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同样地,每一个人的每一件事也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对于每一件事都有你自己的韵律。
我曾经在很多人身上下功夫,我所得到的了解是:每一个人都非常不同,没有固定的规则可以适用,只有弹性的了解,就这样而已。
你必须找出你自己的韵律,关于发泄也是一样,你必须试着去找出你自己的韵律。那个准则应该是:如果那个发泄使你精疲力竭,那么你已经做得过火了,如果你没有做得太过火,那么在做完之后你应该会觉得非常美、非常轻,就好象地心引力不再运作一样,你的走路将会变得好象在跳舞一样,你的脚步将会有舞蹈在里面,那个感觉是你必须自己去找出来的。如果你做得很好、很警觉,那么在三个月之内,你将会找出关于你自己的每一个韵律:你什么时候应该睡觉,什么时候应该起床……你必须创造出你自己的瑜伽。
不要遵循其它任何人的韵律,否则你将会陷入困难,这样的话,你将永远无法成为健康的。
第五个问题:
爱和责任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爱别人是否意味着要试着去解决他们的难题,将它们视为跟你自己的难题一样?
如果你能够解决你自己的难题,那就已经太多了,请你永远不要试着去解决别人的难题,你将会弄得一团糟。你连你自己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所以不要想去解决别人的问题,头脑有一个倾向和一个诱惑想要这样去做。
你问说:爱和责任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没有关系,因为爱就是责任,但是那个字的意义必须被了解清楚。我坚持要用那个字的原始意义,责任意味着反应的能力(ResPonsibility means the ability to resPond.),它并不是意味着必须去达成的任务。
责任……当我们去看它的原始意义,它意味着成为有反应的。爱是一种反应!当别人在叫你的时候,你是准备好的,当别人邀请你的时候,你就进入他,而当别人不邀请的时候,你不会加以干涉,你不会侵犯他人。当别人在歌唱时,你也是歌唱来作为反应,当别人将他或她的手给你,你会用很深的反应来握住它。
责任意味着敞开,并且准备好要去反应。但是常常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有人在呼唤你,但是你不反应,你保持封闭,有人想要爱你,但是你不帮助他,你不合作,相反地,你制造出一些障碍。如果你就是这样在做——大多数的爱人都是继续这样在做——当别人叫你的时候你不反应,那么当你叫他的时候,他也不反应。因为当别人叫你的时候,你认为这是可以增强你的自我的机会——不要反应,那么你就觉得你自己是主人,没有人可以催促你,没有人可以把你拉进你已经准备好要进入的事情,你不遵循任何人。
你的爱人来,她很高兴,她想要在很深的宁静当中跟你在一起,但是你却保持封闭,那么当你在呼唤的时候,对方也不会有回答。你是否曾经看过小鸟在互相呼叫?它们会有反应。一只布谷鸟在呼叫,然后停下来,接着另外一只就有所反应,它们籍着它们的声音和歌唱来回答,它们或许栖在远方的树上,然后它们会开始飞得近一点,它们会有所反应,渐渐地,它们来到了同一棵树,然后它们就相爱地栖在一起。
当别人在呼唤,你要准备好,用你的全部来反应,不要成为一个吝啬者,那就是责任的意思。
但是就你的意义而言,爱没有责任。那个字已经被腐化了、被摧毁了、被毒化了。母亲告诉孩子说:我是你的母亲,你必须对我负责任。先生说:我是你的先生,我辛辛苦苦为你工作,你必须为我负责。父亲告诉孩子说:不要成为不负责任的!每当你做什么事,一直都要想到我。这并不是责任,你已经腐化了一个很美的字,它已经变得很丑陋。责任已经变成跟任务几乎是同义词,而任务(duty)是一个丑陋的字。
爱是很美的,如果你爱你的母亲,你就是爱,但是它不可能成为一项任务,如果它是一项任务,那么最好不要去爱,因为任务没有办法满足她。如果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因为她生了你,所以你才去执行你的任务,你能够做什么呢?你必须去照顾,当她生病的时候,你必须坐在她的旁边,然后,如果它是一项任务的话,你的头脑会一直反对她,你会觉得快要窒息,你会觉得好象背负了一个重担,你会觉得好象处于枷锁之中,你会觉得想要叛逆或想要反抗。如果这个母亲死了,你或许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你会觉得舒解。
当母亲过世的时候,儿子会觉得一种很深的舒解,这算是那门子的责任?当然,他会哭,但那个哭泣并不是在秀给别人看的,事实上,如果你爱你的母亲,现在那个机会已经丧失了。你从来没有爱过你的母亲,而现在她已经走了!因此你会流眼泪,你会哭得很厉害,那是病态的,那不是健康的。如果你真的爱你的母亲,那么又有什么好哭的?既然她已经走了!
有一种很深的宁静会围绕着你,在那个很深的宁静当中,你会开始了解死亡,你会变成觉知到你自己的死。当你的母亲过世,或是你的父亲过世,它是一种指示,指示说你也必须一死,那么你就涉入了死亡,你会试着去了解它。
当她还活着的时候,她帮助你去了解生命,现在她走了,她打开了另外一扇门——死亡之门——让你去看,因为她已经走了,而你将来也会跟着去。
如果你有爱一个人,当那个人走了,你不会觉得舒解,你也不会哭,你会在深深的宁静当中接受那个事实,接受它的无助,而那个爱会继续,因为爱不会随着身体而结束,爱不会随着头脑而结束,爱会继续流动。
不,不要问爱和责任之间的关系,它们之间没有关系。当没有爱,责任的问题才会进入。当没有爱的时候,你会开始去谈到任务。当有爱的时候,那个爱本身就是责任。
爱别人是否意味着要试着去解决他们的难题,将它们视为跟你自己的难题一样?不,永远不要试着这样做,那是一种侵犯。接受那个人现在的样子,接受他带着他所有的难题的样子——那才是爱。
如果他问你,你可以跟他分享你的了解,但是不要试着去改变他。
非常困难,因为头脑是一个操纵者,它会试着以行善的名义来操纵,它是一个政客。太太说:因为你在抽烟,所以我必须跟你抗争,你必须改掉你的抽烟,这是不好的,你在破坏你的健康,我看过唠叨的女人比任何抽烟更能损坏一个人的健康,但是太太继续唠叨,她说:那是为了你的健康,因为我爱你。三十年以来她都一直在唠叨。
现在他们在作唠叨的试验,有一个非常稀有的现象被显露出来。他们用你要吃的东西来作实验——面包、牛油、蔬菜、和果汁,他们将果汁和其它食物放在一个盘子里,然后太太开始唠叨和尖叫,它会破坏那个果汁——就在盘子上!那个果汁会变成有毒的,所以,你可以想想在胃里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因为在盘子上,每一样东西还不是有机的,就某方面而言是死的。连杯子里面的果汁都会遭到破坏,更何况在胃里的果汁将会变得怎么样?因为它在胃里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你生命之流的一部份,它是更活的。
唠叨会破坏生命和健康,而你太太是为了你的健康在唠叨,因为你在抽烟。如果她真的爱你,她怎么会唠叨?不可能。她怎么会尖叫?她只会爱你,她会爱你爱得很深、很多,以致于你抽烟的需要将会消失。
事实上,人们之所以抽烟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很深地被吻。如果他们有深深地被吻,而且有很强的爱在流动,抽烟将会消失。
人们之所以抽烟是因为他们的母亲没有很全然地将她们的奶给他吸。她们在很不愿意的情况下将她们的奶给他,然后在小孩子的头脑里就会留下一个未被满足的欲望,现在他们籍着抽烟来满足那个欲望。
抽烟是非常象征性的,香烟被当成乳头,而那个热热的烟向内流入就好象热热的奶从母亲的乳头流到你里面。如果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爱他们的小孩,那么就不会有抽烟的需要,它将会自动消失。它是一个症状,它不是一种病,母亲们应该学习,其它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它!
现在在美国,他们已经决定,国会已经决定,在每一包香烟的外包装上面都必须写下:医生认为抽烟有害健康。但是这样写并没有什么效果。它被印在外包装上,但是并没有造成任何差别,相反地,香烟的销售量反而提高,因为人们有自杀倾向,他们想要摧毁他们自己,所以,香烟能够摧毁吗?好,就让它们来摧毁。他们的生命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保存,所以,你在说什么,你说它有害健康吗?他们不理这一套。人们有自杀的倾向,他们在找一些对他有害的事来做,因为没有人接受他们,而他们本身也不接受他们自己。
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全部接受他,连他所有的缺点都接受,因为那些缺点也是那个人的一部份,但是你的爱会改变,记住:爱从来不会试着想去改变,但是它却能够带来很大的改变。如果你能够爱,它将会带来一个革命,它在革命的时候非常安静,甚至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从来没有人会觉知到有什么事在发生,每一件事的发生都是那么地安静,就好象蓓蕾在开花一样,你听不到有什么噪音,就象那样永远不要试着去改变你所爱的人,因为每一个想要去改变的努力都是在说你只爱一半,而那个人的另外一半不被接受——那就是想要去改变的意义,你说:我爱你,但是我不喜欢你的鼻子,我爱你,但是我不喜欢你的脸。有一个很胖的女孩告诉我说只有一个男孩爱她,他说:我爱你的灵魂,但是不爱你的身体。
所有的爱人都继续在说这样的事情:「我爱你,但是我不……」我无法爱你的抽烟,我恨它!但那似乎是一个拒绝。对那个爱人来讲,抽烟是他存在的一部份,他不得不如此,他就是那样。当你说:我恨它!他会突然退缩,因为他没有被接受。你为了抽烟这一件不重要的事而毒化了象爱这么一件美好的事。如果你爱,你就只要爱。如果爱带来改变,那没有问题,如果它没有带来改变,那也没有问题
第六个问题:
为什么我觉得爱比恨来得更虚幻?
是的,的确是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爱比恨来得更虚幻,因为在爱当中,你必须抛弃自我,而在恨当中,自我反而被增强,那就是为什么人们爱得比较少,而恨得比较多,甚至在他们所爱的人身上,他们也会找出一些可以恨的东西。
你恨百分之九十九,而只爱百分之一,而且甚至连那百分之一看起来都象在作梦一般,因为当自我在某些片刻消失的时候,你并不在那里。当自我回来的时候,自我记不住到底真正发生什么,因为它先前并没有在那里,它看起来好象是一个梦,好象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你只是在梦想它。
自我对于爱的经验没有记忆,如果你真的处于爱之中,在那个片刻有狂喜发生,但是自我并不在那里,界线互相融合、混合、会合,消失在对方里面。
在那个经验之后,当自我回来,那个界线又会再度出现,你就跟爱人分开了,那个经验就好象你在一个影片里看到了它,或是在一本小说里读到它,或是,它有真的发生冯?自我并没有亲自看到它。
它就好象在早上,你觉得晚上很棒,你睡得很好,但是如果有人坚持说:你在睡觉怎么会知道?你会耸耸肩,你自己也会变得有一点犹豫,你会说:是的,你说得对,只剩下一个感觉,因为在睡觉当中,在很深的睡觉当中,自我消失了。
那就是为什么派坦加利(Patanjali)在他的瑜伽经(Yoga Sutras)里面说,三摩地和睡觉有一个共通的特性,那就是自我消失了。爱和三摩地也有一个共通的特性 自我消失了。自我非常跟你认同,如果没有它,你无法运作,所以当自我消失,那么每一件事似乎都变成虚幻的。恨似乎来得更真实,抗争似乎更是一个挑战,我所观察到的是:很多人喜欢抗争。而唯有当爱情事件有一些挑战,人们才会对它有兴趣,否则他们就没有兴趣。
有一些女人只会爱上别人的先生,从来不会爱上单身汉,因为这样的话就没有抗争、没有挑战。有一些男人总是在看别人的太太,但是对未婚的女人没有兴趣,因为除非有三角关系存在,否则那个故事似乎没有意义,没有三角关系你无法做出一个影片,没有三角关系你无法做出一本小说,只有两个人的话,整个事情似乎有点无聊,第三者能够给予挑战、给予能量,然后你会变得很警觉地去跟它抗争。
即使在爱当中,你也是在找寻恨、抗争、战争、和冲突,因为自我靠冲突为生,所以恨似乎来得更真实。
那就是为什么不论在世界上的哪一个地方有战争,你去看人们的脸,他们看起来更发光,他们的走路具有一种不同的品质,他们走得很快,他们看起来兴致勃勃,一大早他们就起床,然后就立刻看报纸,到处都有人在谈论,好象有某件事在发生一样。
当没有战争,他们就变得很没有生趣,生命变成好象是一件例行公事。
恨似平变得更真实,但事情不应该是如此,如果你很警觉的话,情形会变得刚好相反,恨将会变得不真实,而爱将会变得很真实,因为唯有当自我消失,真相才能够被知道。透过自我,真相无法被知道,它是达到真相的障碍。
第七个问题:
在我的头脑里有一个小判官,他常常猛敲他的木槌说:不好、不好;好、好。与他共同存在的最佳方式是怎么样?
不要去判断那个法官。
第八个问题:
哪一个是最好的?洗个澡或是做静心?
这个问题是一个法国的访客多米尼克所问的。就我所知道的西方人,最好是去洗个澡,洗了澡之后,你也可以做静心,但是要先洗澡,身体的问题先解决,先将身体清理干净,因为静心也是一种清理,是你内在本质一种更深的清理,如果你没有把身体清理干净,你不会对清理灵魂有兴趣。先清理身体,那是开始,清理你的庙,唯有如此,你才能够给你内在的神洗个澡。
第九个问题:
我有资格成道吗?
不,根本就没有,但是不必害怕,也不必担心,没有一个人需要资格,那是神性的一个礼物,那是一个恩典。事实上,你越是认为你有资格,它就越不可能发生,你越是觉得你没有资格,它就越可能发生。
让它发生,没有有没有资格的问题,只要让它发生。
第十个问题:
当在听你的演讲时,我们是不是也应该遵循那个理智上的意义?
也有什么理智上的意义吗?根本就没有,我是心对心、本质对本质在讲话,不要在理智的森林里迷失了你的路,否则你将会听到一些不是我所说的东西。如果你想要来听我,你要从心来听,事实上要从肚脐来听,从肚子来听。将头忘掉,好让本质可以跟本质融通,唯有如此,那个意义才是我的。如果你透过理智来听,那个意义将会是由你所给的,你将会听到我所没有说的。
第十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是菩提达摩所问的:
我觉得我已经来到了一个非常空的状态,成道随时都可能发生,只剩最后一步要去走,但是我觉得那个最后一步应该来自师父那一边。
第一件事:去感觉说最后一步必须来自师父,这样是好的,但是最后一步从来不会来自师父,在最后一步,一个人必须没有师父而单独去走,因为如果在最后一步师父仍然跟你在一起,那么神就不可能发生,你必须被单独留下来,完全单独。
所以在最后一步师父必须渐渐消失,而你就单独留下来,你必须有那个勇气去跳,或者你必须很勇敢地保持敞开,好让神可以跳,但是在最后一个片刻,师父是不存在的。
直到最后一个片刻为止,他都能够帮助你,他为了最后一步把你准备好,但是在最后一步他不可以在那里,因为在那个时候,他自己的「在」会成为一个打扰。
当你达到了最后,你会打从你的内心来感谢,然后你会很感激地向你师父鞠躬,因为他在最后一个片刻撤回他自己。
师父帮助你抛弃其它每一样东西,只留下师父,然后师父撤回他自己,只留下你单独一个人,在那个全然的单独之中,神就会发生,没有其它的方式。
师父想要帮助你,但是他不能够这样做,因为事情并不是这样在发生的。